「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朱由儉畢竟年齡還小,驟然一驚,全身緊張,一面凝神戒備,一面站上前來,脫口而出發問。
「五弟,不要妄動。」朱由校一把拉住弟弟,藏到自己身後擋住,眼神迅速的瞟了一下四周,發現寂靜無人,連守夜的太監宮女侍衛也不見一個,月光如水四周明亮,但感覺卻彷彿處在無人的曠野,立刻便知道是對面的人用**力使自己兩人遁進了虛空幻境。如此高手已經是地仙業位,絕非自己所能抗衡。
「聽說皇爺爺賜婚,把雲夢常茵姑姑下嫁給一位名震天下煉氣士,想必你就是未來的姑父了。不知道找我們兩兄弟有何貴幹?」
「哦,你們兩兄弟消息倒是靈通得很。不過也對,你父親皇太子修為參修造化,這點事情不會算不到,你們兄弟又是將來的皇帝,沒有理由不於你兩知道。」
王鍾仔細的打量著眼前兩位兄弟,大的朱由校面白紅潤,星眸明亮,修眉如劍,雙臂修長有力,全身骨骼勻稱,額頭微微攏起,如一塊金剛玉印著月光發出柔和的寶光,顯然是修為剛剛踏進了儒門宗師的境界。
而小的朱由儉,這位未來的崇禎皇帝卻是面容俊俏中略帶陰鷲,全身真氣流轉,隨時準備發出雷霆一擊,顯然是個衝動的角色,遠沒有了哥哥朱由校來得沉穩。不過這小孩也有一絲與朱由校不同地地方。那就是眼神堅定。與朱由校相比少了幾分圓滑。
自從那天萬曆皇帝效仿唐明皇欲把玉真公主嫁給張果一般,要把雲夢公主嫁給王鐘。王鍾毫不推遲,一口答應下來。是隔了四五天,萬曆皇帝雖然明詔賜婚,但隱隱約約還是有傳言洩露了出去。所以才有張嫣然找上門來大鬧一場的過程。
王鍾知道,這是萬曆皇帝稍微透漏出的口風,看看朝廷中大儒門的動靜如何。主要也是看看朱常洛這位皇太子如何串聯。
「兩位公然是人中龍鳳,看來自古做帝王的,總要有幾分氣運在身,實在是受天命鍾愛的緣故。」
王鍾一眼便掃看了兩兄弟的資質乃是最上乘。稟承了龍脈真氣的滋養,也難怪在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成就,這一大半雖然歸公於那位儒門大聖朱熹的功勞,但自身資質也不可缺少。
「你喋喋不休地說這麼多,還盯著我兄弟看了半天,到底打什麼主意,再不說個究竟出來,別怪我出手了。」朱由儉還是站了出來。冷冷哼了一聲:「傳聞你是個厲害的妖怪,也不知道皇爺爺犯了什麼糊塗。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資格興妖作怪,以邪術來禍亂我大明江山!」
不知道怎麼的,朱由儉一看到王鐘,心裡就生出一種厭惡的感覺,尤其聽見王鍾說了幾話之後。心中的厭惡更厲害了。
王鍾卻毫不理會小朱由儉的言語,看也不看,只是對朱由校道:「萬曆皇帝服了我的仙丹,本身已踏入長生不死之境界,從此之後,永坐江山。所以凡有帝王之相的子孫。為免犯沖,我將為皇帝代勞,一一隔殺,免生禍端。你們既然再三問我要幹什麼,我也讓你們做個明白鬼。今天此來,是送你們父子三人鶴架西歸。」
歸字話音一落。王鍾突然伸出一手,朝前虛抓,掌心正對未來地天啟皇帝崇禎皇帝兩兄弟。
其實王鍾說幾句話的時候,神念一直在探聽朱常洛地動靜。免得這位儒門大聖暗中又偷襲。不好防備,王鍾可是被偷襲了一回,不能不有所警惕。
今天王佛兒與王若琰的偷襲已經重傷了朱熹,意念上的創傷遠比本體要嚴重,甚至永遠都恢復不過來。王鍾正是乘此機會,來滅了這位皇太子。
乘你病,要你命!
反正王鍾逆反天意,捅出越大的簍子越好,也想順便把兩個未來的皇帝幹掉,看看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這也是向天數下出地一招試探手。
終於分出意念發現了東宮朱常洛的氣息,王鍾防範好了,終於毫不猶豫的朝兩兄弟下了殺手!
兩兄弟聽到半句的時候,已經明白了王鐘的來意,等王鍾還未落音,對視一眼,雙雙大吼一聲,如虎躍龍騰,相繼出手。
朱由校躍到半空中,雙手平升,一搓一揚,一團乳白色旋風在兩手中心升騰而起,場中已經刮起了小型的旋風。而朱由儉卻是猛蹲而下,雙臂如抱圓球,環抱之中,無數雷電精光閃耀,發出遙遠沉悶地轟隆。下一剎那,兩兄弟的法術已經朝王鍾迎面撞擊過來。
朱由校施展的儒門正氣罡煞,朱由儉施展的卻是有天劫雷罡凝聚的鐵甲神雷,乃是上古秘傳三**諸天神雷地一種。
哥哥施展正氣由上鋪開掩蓋住一切聲音,弟弟施展雷法放肆攻擊,兩兄弟的配合可謂是相得益彰,顯然是操練過多次。
「還過二十年,只怕我要殺你兄弟也要費許多功夫,不像今天那麼容易了。」王鍾虛伸著地手爪猛的一握。兩兄弟到了面前的法術彷彿雞蛋碰石頭一般,啪啪兩聲,撞上了無形的阻力消散在空氣中。
兩兄弟只覺得眼前一暗,彷彿天塌了下來,所有的天地元氣,日月星辰如失去支柱一樣傾洩,在天地大力面前,兩兄弟只覺得所有的抗爭都是徒勞。
王鍾這一手,乃是借助風伯元神之力,強行抽出了紫禁城乃至整個北京地龍脈之氣凝聚一塊上下擠壓。就算兩兄弟法力再高強一倍,一樣難逃被殺的命運。
風伯乃是前古大荒之中的風母精元所話,當年蚩尤氏封印它就是為了吸住蚩尤之旗那顆彗星,使其偏離軌道,撞擊龍脈來逆轉天命。
在時間長河的比拚之中雖然用不上它,但回到了現實大千世界,風伯元神立刻顯示出無上的威力。
然而,就在兩兄弟面如死灰,全身罡氣被壓散,正要成為肉醬的剎那。場地的正中央元氣最為凝聚的中心,一點異常的波動出現了。
孔!龍呤虎嘯,朱雀長蕭,玄武嘶吼剎那間都從那點波動中降臨到了場中。
巨大的四相真形同時出現在王鐘面前。王鍾驟然遇襲,先前沒有一點徵兆,心中微微一動。
「難道朱熹已到了四相同體地境界?不可能?」
雖然疑惑,王鍾手上卻絲毫不慢,弓身後退。雙手交叉如剪,一陰一陽紅綠二色火焰交尾圍成太極。向上一圈立刻暴漲十倍,如泰山壓頂一般罩向了剛剛降臨的四相真靈。
四相真靈一出來就被七殺真火與玄陰冷焰合成的先天太極當頭箍住,感覺週身難以動彈發威立刻生出變化,眨眼間縮小了無數倍,氣機感應之下,太極圖猛的縮小。雙雙都只成了一個小點。
但下一刻。四相真靈猛一膨脹,千百倍的增大。就聽的轟隆一聲巨響,東方青霄乙木神雷,西方白虎金雷,北方玄武雷,南方朱雀雷。中央勾陳雷同時爆發,億萬雷珠猛烈亂打,王鍾身體微微一震,那陰陽兩火交織的太極圖已經炸成無數碎屑。
猛烈的元氣橫逸四散,但四周地建築卻是完好無損。顯然是來人的道法運用已經到了萬物不驚地化境。已經是明顯的天仙業位運用手段。
雖然王鍾察覺出,來人的力量並不強大。但卻運用得巧奪天工。
一條鬼魅似的人影從元氣爆炸的中央跳躍而出,連王鍾都沒看清楚,來人就一把抄起朱由校朱由儉兩兄弟沖天而去,眨眼就消失在了明月影裡。
本來在王鍾意念中鎖定中的朱常洛乘此機會,也迅速地消失了氣息。王鍾猛逢驚變,已經故不得再察探他的去向。身體一拔沖天而起,朝救走朱由校朱由儉兩兄弟的追去。
因為在剛才這一剎那,王鍾似乎感到了,來人也許是他日後生命中最大的敵人。
這一會交手,都是如鷹飛兔走,快捷異常,眨眼的功夫。王鍾是吃虧在真身在七殺魔宮中修煉,元神對敵起來,白骨血靈兩道都無法施展,風伯元神之力也有些作怪,並沒有完全臣服他,運用不能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這才被來人震破法術救人離去。
況且來人地手段法術元氣罡煞的操控已到萬物不驚的地步,王鍾幾乎可以肯定,來人必定是天仙降臨,而且業位甚至要高過王佛兒,王若琰,朱熹。
萬物不驚,行動起來,不會有任何的以外破壞。以後也不用費心心力去補天,像郭侃幾人圍攻王鍾毀滅了平都山,以後都要施展法術還原,那是多大的麻煩?法力越大,不經意地破壞就越大,十分妨礙外功。這也是煉氣士的制肘。
王鍾元神借助風力,如流星劃破長空,幾乎是瞬間移動就到了萬米高空,就見一點黑影迅速朝西投去,所去地方向彷彿是崑崙山脈之中。
王鍾哪裡容得他跑,連番施展出七殺火光神遁,不惜耗費數十年的修為,一晃追擊上去,身後如火箭一般拖出長達幾百米的火尾巴。
施展七殺火光遁後,兩人的距離迅速拉進了不少,那黑點一般的身影也變得大了起來。王鍾雙眼瞳孔中顯現出了一個少年的影子。顯然是來人年齡並不怎麼大。
哧,右手五指一張,向前抓住,正對少年的後心,火光吞吐,聲勢猛烈顯然是要把少年一抓捅穿,五臟心肝都抓出來。
少年眼看避無所避,猛然一個扭身,朝下就落,堪堪讓王鍾抓了個空。王鍾心一動,「這人能在如此高速之中轉折。又有四相聚體,到底是什麼人物?只可惜還沒有修到化境就來,實在是罔自降臨了一番。這一步殺朱由校朱由儉兩兄弟的試探手看來是走對了,引出了如此一個大人物。」
王鍾身體也剎住,朝下追擊,眼神閃過了一絲猙獰。
眼看少年瞬間下落了千丈,突然一朵血雲疾如閃電,迎頭朝少年撞來,那少年方欲躲閃,那朵血雲猛的爆開,千萬白骨劍氣綻放,正好掃到了那少年的身體邊緣,咯吱一聲悶響,鮮血揮灑,那少年一隻臂膀被劍氣掃到橫飛起來。
王鐘的劍勢斬到少年的身體,也似乎遭到一股巨大的阻力,只是白骨劍太過凌厲,才得以切進,饒是如此,卻還是被生生阻擋了一下,追擊再斬的勢頭停頓了瞬間。
少年又下落了千丈,眼見吐氣開聲,地面突然衝出一道閃亮精光,結成龍形,筆直升騰而起,張開血盆大口,朝王鍾真身咬去。
「龍脈真形?」王鍾陡見晶龍,這才猛吃驚,在喜瑪拉雅山深處見到了龍脈的本體,散發出來的晶光,正是這等摸樣。
遙望遠處,崑崙山脈無數崇山峻嶺匍匐於大地之上。
劍龍相交,幾個回合爭鬥,那晶龍向下一沉,落進地中。少年的行蹤已經杳然而逝。
王鍾龐大的意念迅速散發出去,依舊無半點氣息和蹤影,知道這次機會已經失去。
手一抓,那條手臂已被抓到了手裡,一條青龍圖騰蜿蜒在臂榜之上。
王鍾知道剛才因為抓住手臂沉思了片刻,沒有再前往崑崙山搜索。真身依舊轉回了七殺魔宮中修煉。元神轉回京城。
一連幾天,王鍾都對著那手臂沉思。連運無間秋毫兩道推測察看,卻無半點端倪。
「你幾時和公主大婚,我好準備禮物恭喜你?」
這天,等王鍾起身,張嫣然不無怨氣的道。
「哈哈。」王鍾拋開了心思,笑了起來:「我和朱常茵結婚之日就是與你結婚之日。我一氣化三清,元神與真身並沒有差別。要結婚,怎麼能沒有你的份呢。」
與此同時,王鍾在遼東蘇兒黑城中也對怒氣勃發的呂娜道:「和雲夢公主大婚之日,我真身會前來和你大婚。」
的確,王鍾一氣化三清,與三位女子同時在各地大婚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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