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鍾這條元神全身也是白衣飄飄,只是一擒著一條碧綠的五爪神龍,顯然是玄陰冷焰構成,而另一隻手卻拿著一條朱紅火龍,頭上金角分成九叉,顯然是朱雀七殺真火凝結太陽真罡。
陰陽兩火竟然被完美的融合進了一個元神中!
元神還未大成之時,王鍾所煉的陰陽兩火還分別處在兩個元神,現在終於渡過三次天劫,陰陽完美的融合,用樣一具元神,能演變兩種極端屬性的真火,施展起來,威力將憑空增加十倍。
凝練這尊元神之後,王鍾只感覺到本體一下空了許多,在不宜凝練第二條了。需要調和元氣,吸取龍脈真罡錘煉。
虛空之中,一股股精純的罡氣朝王鍾本體肉身狂湧而來。隨著王鍾閉上雙眼的呼吸,明顯的可以看到虛空中一條條的龍影子被吸進了口鼻中完美的和肉身融合在一起。
吞服了和氏壁,王鍾感覺和這喜瑪拉雅山的主龍脈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應,天人合一之術更為強大。
平時難以吸取到了真龍之氣現在竟然不要命的往自己體內鑽。
「難怪袁崇煥年紀輕輕就半隻腳踏進地仙業位。」王鍾再次感受到和氏壁那強大的力量和特殊的能力,也難怪歷朝歷代說得到傳國玉璽才算名正言順的得到天下。
王鍾調息吐納了數日,又覺得精神飽滿,雖然還是不能再次凝結元神。但白骨法身,血煞神罡再次凝練了一些,「現在的狀態,就算硬挨一下那郭侃的太陰滅絕神球也不是什麼難事。」
雖然凝聚了一條元神,但王鍾做地事情仍舊許多,同人道要參悟,法有元神之道仍舊沒有圓滿。雖然自己只覺得隔那麼一層紙,但就是遲遲不能捅破。
王鍾知道,可能要自己將三屍元神全部煉成,才能三清合一,晉陞為更高的境界。
只要無間,秋毫,生死,陰陽,同人這五道圓滿,踏入天仙業位指日可待。
曾經蚩尤氏。諸葛氏的業位還高於佛陀,可見飛昇於不飛昇對天仙業位的影響並不大。只是飛昇之後,本體不在大地之上,只意識降臨,可以隨時抽身後退,十分的安全。不像司馬承楨,慧能兩個倒霉鬼,雖然達到了天仙業位,但仍舊被三代轟死。
一連一個多月的修煉,王鍾自覺已經恢復了許多。這樣的狀態下去,不出一年就可把三屍元神重煉了,比以前地預計提前了五年。這一切都歸功於和氏壁。
其實這功勞,還是三代算計得法。若不是三代祖師留了一手,隱瞞過天魔朱熹,袁崇煥也不會只認為王鍾重傷,無法分身去暗算呂娜而自身反遭暗算被抓裂了元神。
「依照天數,萬曆皇帝的壽元就快到盡頭,我雖然幫了他一把,但影起的變動恐怕不小,在遼東察覺到了京師四股意念分明就是針對此而來。就算是天仙降臨,法力也不到顛峰,我盡可前去一一殺死了。尤其是皇太子非死不可,轟殺了,我看你怎麼當皇帝。」
王鍾正要把凝聚的元神起身到京師去。突然見到了法台上飄展的風神旗,卻又有了心的想法。
「一條元神祇怕難以為繼。不如先到這喜瑪拉雅山地脈中尋到龍脈源頭,借龍脈源頭轟破九曲黎羅大藏虛空界收服風伯也可憑添一大助力,也算是完成日後的滅世計劃,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想到這裡,王鐘定下神思,一把取過台上的風神旗,元神歸位,提起天叢雲劍,全身化為一條血色長虹,虹頭卻是白骨巨鑽飛快的落到珠峰之下,選好了一處溫暖的山谷地穴天坑猛地鑽下。
王鍾如今是何等法力?白骨血靈兩道全力祭起,無論是多堅硬的鋼化石被一鑽就成粉末塌軟下去,整個喜瑪拉雅山是龍脈的源頭,加之處在世界的顛峰,千萬年被天風吹蝕,所有的雜質全部都被煉化,現在的山地全部都是比精鋼還要堅硬的火沁巖。尋常煉氣士就算習了土遁之法也是入地無門,更別說是用身體法寶強攻而下了。
王鍾大約攻下了地面兩千多丈六七千米的樣子,就覺得一股無形的阻力越來越重,平時施展天人合一之術只是借助上方的靈力,並沒有深入到最底層去,因此這裡地元氣也並沒有和王鍾同化,虧得現在三次天劫渡過,和元氣的感應增強了數倍,否則早難以前進了。
「玄陰冷焰,七殺真火!」到了最後,王鍾不得不把新煉就的元神也遁出,施展渾身解數開路,一丈一丈的往地下深入。
這裡是大地龍脈地源頭,情形和任何地方都不動,一些常識道理在這裡也行不動,越接近龍脈,王鍾越發小心。因為這龍脈比任何煉氣士也要強大,就算是天仙天神佛陀也遠遠不及它。所有文明的源頭,大地之宗。
耗費了四五成的氣力,王鍾突然覺得目光一亮,無窮的毫光射得雙目疼痛無比,連這肉身法體都顯些曾受不了。
雖然阻力還是那麼巨大,但眼前已經空蕩蕩的沒有一點東西阻隔著。
把全身一半的血煞神罡集中在雙眼之上,王鍾眼裡頓時目光放出一片血色的海洋,周圍的毫光頓時銳減了不少。
「若是別地煉氣士來,這一下就被刺成了瞎子,還要波及元神受損。」王鍾在血光中觀察著,不禁感歎出聲來,他可是深知自己這具肉身的強大,什麼郭侃,孔令旗,巫支祁若是對拼肉身,沒有一個不化為灰燼的。
雙眼已經隱隱看清楚了毫光下的動靜。
這毫光地海洋中。隱約看見許多鱗甲形狀地東西一動不動的伏著,王鍾竭力想看清楚是個什麼東西,但毫光地海洋似乎沒有邊際,實在難以看得清楚。
王鍾只得運意念竭力感應,這才勉強發現,下面匍匐的是一條龍形生物,似乎貫穿了整個大地。
「這就是龍脈的真形。最少都有十萬里啊!」王鍾雖然明明已經預料到了,但在察覺清楚之後,心裡還是狠狠的震盪了一下。
這條龍地每個鱗片都有整個泰山那麼大。那無窮無量的毫光就是從它身上發出來的。這
條龍若和普通的龍比較起來,簡直太大太大了,就算王鍾在南海見過最大的龍,也不過體長百丈,和它比起來,簡直就是大象和螞蟻的區別。
但是它一動不動,彷彿一個有生命而只有微弱意識的形體。只有本能脫離束縛的性子。但它整個身子被一股更大的力道吸住,使得它破空飛走的夢想成了泡影。它也只好一動不動。
但饒是這樣,一吸一扯之力也使得它週身如潮如海地毫光湧蕩滂湃,不時有細微的毫光滲透到了地殼中流淌了出去。王鍾知道那便是龍脈靈氣。本身被地心母磁吸住。兩種力道的平衡拉扯下,產生了無窮無盡的能量,使地大地充滿生機。
「好傢伙,這樣的力量,這樣的龐大,果然不是任何人仙之力所能抗衡,若它有完整的意識,只稍微一動。我想逃都困難!」
「況且這樣的龍脈一共有三條,喜瑪拉雅一條,唐古拉一條,崑崙一條。若是都能夠被我煉化成三屍元神,那……
王鍾自己都感覺到不可能,便不去想,目光投向了風神旗,這才發現,風神旗上的風伯臉色越來越難看,竟然出現了七八分恐懼和哭喪的樣子。
「你哭喪什麼,我是解救你出來!與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王鍾惡狠狠地獰笑道:「古話曾說他年我若為青帝,報之桃李一處開。今天我對你講,他年我若為天道,大千之風任你掌。」
王鍾調息片刻,慢慢恢復了精神法力。要若不是吞服了和氏壁,只怕到了這裡。也難以恢復元氣。最終筋疲力盡。
「哈哈,哈哈,哈哈。」由獰笑轉為狂笑,王鍾揚臂一震,整個風神旗凌空飄起,隨著咒語印訣打出,風神旗上突然出現一個龍捲風似乎的漩渦。這漩渦中風力澎湃,拉扯得周圍的毫光如潮水一般湧進了旗裡去。
王鍾再次狂笑,全身化為血虹裹住旗子使了吃奶的力氣朝下衝,越往下去,毫光越盛,最後凝結得如固體一樣,風神旗受了壓迫,吸收越來越多地龍脈靈氣,漸漸膨脹起來。
到了最後,王鐘定住心神,化身血虹猛的和毫光一合,瘋狂衝進了風神旗中。
王鍾再次來到了被九曲黎羅大藏虛空界封鎖的旗內,只見一道道的虛空被無窮無盡的龍脈靈氣全部充滿,隨後忍受不住,一個個的炸裂破碎。
蚩尤氏法力雖高,但畢竟比不是龍脈的大能,何況他當年,也是想借蚩尤之旗那顆亙古慧星的力量來撞擊龍脈使得天下冰封滅世,自身成道。
巨大地龍脈力量直接粉碎了上億個虛空界,使得旗內的禁法一片混亂。而王鍾化身的血色長虹因為吞服了和氏壁,和龍脈靈氣緊緊的結合,直接封鎖了所有的去路,叫風伯元神逃無可逃。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地空間一起崩潰,王鍾強大的意念也迅速地捕捉到了風伯元神。
風伯元神隱藏在一處破碎的混沌中,也見到了王鐘,突然之間,發起了最為猛烈的攻擊,無數風柱子沸騰變化,如千萬直下而上扭曲的龍蛇絞殺過來。
這風伯的元神,單憑意念力量,居然比王鐘的本體還要強大幾分。
只可惜,王鍾渡過三次天劫,那天劫中的風劫早就看透了,風伯的手段也就那麼多,更何況王鍾還持有天叢雲劍在手,倚仗龍脈之力,風伯元神的結局根本就已經定了下來。
龍脈湧進的強大毫光徹底衝斷了風柱,把風伯淹沒在光的海洋中。
同樣是海中,王鍾會水,風伯不會水,打鬥起來結果可想而知了。就算風伯自爆元神,那是更好,凝聚成形體的風母精元被王鍾收取到,等於節省了無窮的手腳。
王鍾血虹一絞,已經牢牢困住風伯元神,使他不再變化,連刺數劍,風伯元神怒吼聲都發不出了,被王鍾以血靈**猛然灌頂而下,徹底控制住了識海。
在識海中下了十二萬九千六百道元魔盤空印,這下就算風伯反抗也無濟於事了,王鍾這才出來,只見那風神旗全身晶光閃閃,慢慢向下面沉去。
「好傢伙,這旗也脫胎換骨,更進一步,可不能被地心母磁吸走!」王鍾大吼一聲,再一次出動全力鑽下裹住風神旗急速衝上。
剛剛衝出了毫光的範圍,王鍾猛然覺得下面元氣失控,那條長十萬里的巨龍好像忍不住,微微的翻動了一下身體!
「不好!」王鍾立刻就知道,這肯定是剛才衝破九曲黎羅大藏虛空界引起的波動,驚動了巨龍,就如人被螞蟻叮了一下感覺到癢癢一般,巨龍也忍不住竭力的微微挪動。
辛好這一挪動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只是微微聳了聳,沒有發生地震山移,但是元力劇烈的變化。王鍾立刻就算到:這一番元氣變化,中原大地乃至整個天下都會發生變化,或是大旱,或是蝗災瘟疫,水患。
天下本就快亂了,上次巫支祁弄水災被王鍾鎮壓下去,這次卻是不好辦了。
「一報總有一報還!管不過來,不過我如今降伏了風伯元神,實力大增!這下可真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王鍾回到魔宮,哈哈狂笑聲中,元神提著天叢雲劍,帶了風伯徑直朝京城去了。
六月盛下的天氣,驕陽似火,赤日炎炎。狗吐舌頭匍匐在地,王秀楚卻毫不在意,坐在涼竹絲軟轎中閉目煉氣。
「說好去承德避暑,你怎麼取道先農壇?」另一坐小轎中一個軟軟的女生傳了出來。正是和王秀楚最近打得火熱的風,唐二女。
「我來找兩個師妹的轉世之身。」王秀楚淡淡道。
原來當日,王鍾把孔雀王母和摩雲仙子打入輪迴,現在到了接引的時候了。
就在這時,先農壇附近的一座莊園內,兩個三歲多的小女孩子正在玩耍,突然,一個小女孩子嫵媚的笑了一聲,眼睛中閃動著自在天魔主一般的琉璃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