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朵火焰散發開來,變成一大片火雲火網,被蚩尤柱的彩煙抵禦住。
王鍾慢慢從暗處踏了出來,手捏法訣,全力催動著太古毒炎。
無窮的熱浪從上罩下來,火雲中央明顯的塌陷下去一個空間黑洞。
強大的吸力,從黑洞中發出。
整個山腹本來被六根萬年木精發出的綠光照的纖毫畢現,山石泥土碧熒熒的。現在空間被高溫煉化,變得不穩定起來,大量的天地元氣朝塌陷處湧來,連帶無形的光線都不能辛免,拉成一個個長長的橢圓體朝黑洞投了進去。
晃眼之間,山腹中似乎暗了許多。
「這火已經突破了物理的極限。法寶都不能抵擋。」許天彪虎吼一聲,心中卻暗暗竊喜,
「老徐啊老徐,也是你流年不利,你不是個成大事的命,也只能做雜魚炮灰,這麼逞能,現在實力大損了吧。」心裡一面歡喜,一面卻裝出十分在意的神態,「教主,你沒事情吧?」
這位正是白蓮教徐鴻儒,逃了元神,嚇出一身冷汗來,倒沒在意許天彪的神情。
「本尊沒事情,雖然毀了肉身,但我教中弟子忠心無比,能夠奉獻一切,其中根骨好的無數,重新選一個附體,重新祭煉三月,一樣可以恢復。你不用擔心。」
徐鴻儒深深的看了許天彪一眼,淡然的道。
這話中有話,意思分明是:「白蓮教是我一手建起來的,教中弟子只對我忠心。你要打什麼主意,也要掂量掂量。」
早就看出許天彪心有大志,「此人是一桿雙鋒劍,利用好了能傷人。也可傷害自己。要好好利用才是。」
許天彪自然聽出了意思,勉強笑笑,心裡罵娘:「穿越之後,敵人一個個都應該蠢笨如豬才對,怎麼精明地似猴,算計賽神仙。老子看似混得風聲水起,其實都是在受制於人。別提有多窩囊了。」
想到這裡,不禁暗暗羨慕起王鍾來:「我怎麼就沒那份機緣。」
隨後,一股嫉妒的邪火從心裡冒了上來:「這小子在現代是一介匹夫,殺人亡命。被我玩得彷彿一隻老鼠,現在居然抖了起來,我哪點不如他?等我一統天下。成就王霸大業之時,再來收拾這小子不遲,現在讓他在我面前囂張。」
白蓮教中暗暗和徐鴻儒爭權,沒有佔到一點實質的便宜,外面更是被祖龍完全控制。當作棋子來使喚。
祖龍只給了他一些好處,然後萬事不管。許天彪面都見不到,這次還是派曹操為使者。帶了四名獄銅鎮城神管助他,叫他來羅霄山腹中救下天狼神君。
一個照面之下,白蓮教主徐鴻儒肉身全毀,被煉成了氣,劫灰都沒留下來。不是元神逃得快,只怕這個世界上連存在的痕跡都沒有了。
眾人大吃一驚,徐鴻儒早得白蓮真傳,又偷學了各門各派地法術,法力雖然不如宗師。但也是中原煉氣士中有數的高手,不可能這麼不堪一擊。直到火焰臨頭,這才知道了真實的威力。
「我耗費了許多功夫,你們來揀現成的便宜,通通給我去死。」王鍾獰笑一聲,張口一呼,四面怪聲四起,萬鬼嚎哭,陰聲啾啾,使出了魔音攝魄**。
用手一指,把火焰壓下,另一手即運天魔**,黑煞大手抓來抓去,一幅不把天狼神君的元神抓出絕不甘休的模樣。
天狼神君本見來救星,哪裡知道,救星轉眼也被困住,急的哇哇大叫。
「霸先兄,我們一起出手。」混邪老祖沉聲道。
那個身穿滾龍袍,年紀半老的花甲男子正是南海瓊洲魔龍宮宮主,皇儷兒的父親皇霸先。
最近煉成九霸龍拳出關,是來找黃道周和劉宗周尋仇,但對方乃是儒門宗師,就算煉就神功也沒一點把握,是以來見許天彪。
與常天化,混邪老祖,南沙釣叟,徐鴻儒等一干煉氣士聚集在一起煉幾件厲害法寶提升實力。只等關外大戰,天下烽火四起,大亂之中撈便宜好處,尋機會報仇雪恨。
混邪七絕劍神罡,九霸龍拳相繼使出,化為狂飆衝上。
一大片劍氣真罡之中,夾雜九九八十一條龍形金光。
王鍾也不敢怠慢,心念一動,分出一朵火花先行落了下來,一條赤陰陰,黑慘慘的光華憑空一繞,混邪劍罡頓時被震散,如雨點般落下。條條金龍也被斬成兩劫,爆散而來,金星四面飛濺。
許天彪這時念動咒語,陰陰一笑,把手中太阿劍一揮,劍上立刻發出一道赤芒。
「神威如獄,神恩如海,聽我號令!」赤芒一射到四個高大銅人身上,密密麻麻地符文立刻活了一樣流動起來。
一股浩大的威嚴從這四尊神管身上冒了出來。
四尊神管手臂微微揚起,嘴唇動彈,似乎在說些什麼。相互邁前一步,威嚴鋪天蓋地,頓時大了十倍。
王鐘的臉色凝重起來。
因為這股威嚴不同於任何氣勢壓迫,幾乎是無從抗拒,彷彿從靈魂深處與生懼來地忌憚。
這是法家獨有,法的威嚴。
吼,四個高大的銅人只一步就跨越了十畝地的空間,出現在王鐘面前。王鍾驅使火花攔截居然撲了個空。
四尊法家傀儡高大的身體聳立面前,相互一對比,王鍾地身體實在顯示的渺小。
「諸天無相魔神!」
八個晶紅銅光閃閃的大手四面八方面破空抓來。手法玄奧微妙,如羚祟掛角,了無痕跡,渾然天成。
「手法變幻。居然奧妙到了如此程度。」王鍾心裡迅速間閃過幾百種躲閃地法門,但沒有一樣能夠躲避得過。連虛空變化都封鎖死了。
無奈之下,輕喝一聲,便有三十條金光長虹般從山腹上空地岩石中射出。落地便化為同樣高大的三十六尊金甲神。威風凜凜,煞氣萬重,魔相畢露,恰好把王鍾身體圍了個風雨不透。
三**諸天無相神魔,被王鍾煉得通靈如意,隨意召喚。無相魔神可以化為金氣,在虛實之間轉換,因此山石泥土阻隔不了。
轉眼之間,法家神管,左道魔神就鬥在一起。
砰砰砰砰氣緊交錯。一條條氣浪似乎狂風拔樹,巨斧開山,整個山腹震動。眼看搖搖欲墜,就要崩塌下來。
天狼神君一見,大叫一聲,張口又噴出一蓬血雨,腥氣撲鼻。腳下那盞六欲滅仙燈立刻又爆出綠火,連燈都飛起,朝火雲中央的黑洞投去。
情況突變。六欲滅仙燈一投進火雲中央的黑洞,啪啪閃電般地亂響,大量元氣充塞住黑洞空間,來回震盪,黑洞立刻青復,火雲收斂,又還原成四十九朵如意形火焰漂浮在空中。
那盞魔燈已經被燒得通紅,燈上白煙裊裊,綠火全消。
捨棄一件法寶。暫時阻止住太火凶威。
「冬子,還不快動手!」天狼神君發出咆哮。
鏘,太阿劍化為一道龍蛇般精光,當空繞了幾繞。喀嚓幾聲,萬年木精翠鏈雖然堅韌,但哪裡抵擋得住始皇祖龍的太阿神劍,六條全部斷裂。
氣機感應之下,支撐山腹的木精大柱從中折斷,山腹岩石塌陷下來,天崩地裂,地動山搖。
王鍾此時是首尾不能兼顧,本來以天魔舍利黑煞大手抓天狼神君元神,被陰魔屠神印攔住。
四十九朵太火困住許天彪一干人。
無相神魔對付突如其來的法家神管。
卻沒料到天狼神君發動得這麼快,寧願捨棄了一件魔寶,震散火雲,換得剎那間地機會。
「哈哈,哈哈!老夫終於脫困了!」天狼神君如大蛟化龍出淵,「冬子,等老夫元氣恢復,你日後就等著老夫的追殺吧!」
山腹崩塌,法術施展不開,人人都無心爭持。要逃出地面。天狼神君口中狼煙急噴,所到之處,山石紛紛炸開,人已經衝了上去。
「員不定誰追殺誰!我現在就要追殺你!」
王鍾惡狠狠獰笑,一桿巨大青龍旗陡然現身,殘破的旗面招展一下,破碎的萬年木精如長鯨吸水般朝旗上投去。
「元神出殼!」一蓬黑煙脫離了身體,王鍾元神迅速與太火合一,電一般咬在天狼神君後面。
天狼神君封印兩百年脫困,得意忘形,急於見見外面的世界,剎那之間,就衝出山腹。羅霄山中央的懸崖紛紛炸裂,老怪出世,威勢驚人。
呱呱,天狼神君剛剛抬頭看見刺目地太陽,突然聽見怪叫,日光影裡突然顯現出數十團銀光,強烈至極,流星隕石般砸落下來。
剎那間才看清楚,這些銀光居然一個個身材高大的銀人。
「諸天有相神魔!」
七十二頭有相神魔如風,虛實待發以久,就為等待這一刻,攜帶雷霆萬均之勢,就連天劫威力,也不過如此了。
天狼神君剛剛出世,腦袋也很不靈光,一身法術兩百年沒運用,到底有些生疏,元氣也消耗得七八成。匆忙之中,張口骨朵朵的天狼烽火神煙噴出,灰黑煙霧衝上,咆哮一聲,化為一個比山還大地灰狼頭,張開幾傾大小的血盆大口,迎接魔神的到來。
突然,呱呱之聲又響了起來,回頭一看,一輪五角星芒從山下的水潭中射出,嗖嗖風響,正朝自己下半身打來。
「你這畜生也來對付我!」眼看水潭中浮出一隻大鱷魚,獠牙闊口,這五角星芒分明是它的內丹。
天狼神君惱羞成怒,正要施展法術把鱷神轟殺成渣。腳下虛空竟然微微塌陷。一幢骨光中央裹著火花黑氣電也似衝出。
王鍾張牙舞爪,猛虎出山,巨魔升天般追了上來,玄陰黑煞擒拿**。天魔化骨爪,太火毒炎,一連串狠毒法術全力催動開來。
天狼神君措手不及,被太火從腳包上,粘了一朵,哧一聲響,護身狼煙立刻被破,雙腿一痛,知道不好,立刻使用北方魔教中地屍解**一震。雙腿自膝蓋全部斷去,人脫身飛起。
回頭看時,兩隻小腿早被燒成了氣。辛虧斷得早,否則被火燒上來,肉身鐵定保不住了。
轟!沒頭沒腦朝上飛遁,卻被鱷魚內丹五角星芒轟了一記,身體斜飛十幾丈才穩住。
「嘎嘎。這人厲害過了頭,內丹都傷不了它。」鱷魚大吃一驚,連忙把身體捲成一團。學王八縮進水裡。內丹也收了回去。
平時鱷魚內丹吐出,就是一座小山包都要被轟成粉碎,這老怪物只是震了一下,還是龍精虎猛,彷彿毫髮無傷。這下是把它嚇壞了。
原來天狼神君肉身已經幾乎修煉到魔道之中的大阿修羅不滅魔身。不是太火這樣兇猛地東西,就是上好飛劍都傷不了他分毫。
這一耽擱,天魔骨爪,黑煞大手已經抓臨頭頂,頭上轟隆一聲。狼煙全破,七十二有相魔神降落,四面圍繞住,拳頭雨點般轟上身來。
下面王鍾御使太火兜上。
此時,前後左右,頭上腳下全部圍住,可謂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天狼神君唯一顧忌地,就是太火毒炎,除此之外,天魔舍利都奈何他不得。
這時候準備跑路,煉一件能夠抵禦太火的法寶,把元氣恢復,法術熟練,再反過來追殺王鐘。
「冬子,我李元宗和你不死不休!」天狼神君咬牙切齒,突然把頭上陰魔屠神印祭起,一個口橫三尖兩刃刀的陰魔閃了一閃,迎著黑煞大手,天魔舍利衝了過去。
碩大猙獰骨爪上面黑煙纏繞,魔氣深深,一個探撈,就把陰魔捏成了肉乾,依舊還原成一枚烏光大印。
天狼神君身體陡然加速十倍,向上衝了出去,朝西方逃去。
青龍旗夾帶著肉身,三十六無相神魔破山而出。
「若讓老怪跑了,後患無窮啊!」用盡全力,痛打落水狗,還是被天狼神君跑了出去,對這老怪地神通,王鍾咂舌不已,「要是恢復了法力,那還得了。」
元神歸位,駕風而起,一百零八頭大小諸天魔神,四十九朵太火,天魔舍利,玄陰黑煞,青龍旗,地煞火,太陽真火,朱雀神火全部祭起。
轟隆隆之聲離地而起,響徹了半邊天空,只見金光,綠光,紅光,黑光,白光匯聚成一條長達百里,粗有幾畝的光柱,長虹貫日浩大無邊,跟著天狼神君朝西方追去。
「真是天妖殺人,群仙迴避。」常天化等人已經上來,看著那光柱消失在空中,不由歎道。
「我們追不追?」
「我們追做什麼,救出天狼神君,就已經達成了目的。我們只積蓄實力,聯合同道,靜觀大勢的變化就可以了。遼東將有一場大鬥,還要牽扯到西邊的基督洋教。」
一路追擊,天狼神君在前面逃,王鍾緊緊咬住,地下山川河流,城閣曠野迅速的退後,不出片刻,就過了長江,洞庭湖,到達河南境內。
隨後一追一逃,飛過黃河,跨越太行山,過山西,陝西。
天狼神君一轉,朝甘肅,銀川方向飛去,半個時辰之後,過了方圓數千里地毛烏素沙地,到達賀蘭山,又飛片刻,已經過狼山。
只見下面時而是一望無涯的沙漠,時而是鬱鬱草原,時而是高山峻嶺,惡水湖泊。場景變幻,比萬花筒還要迷離。
「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亮火星之上,也莫想逃掉。」
王鍾還從來沒這樣瘋狂飛過,這時,只覺得腳下的河山是那般多彩。
飛出狼山之後。又是無邊無際的戈壁。黃沙,裸露地血紅岩石一成不邊。
天狼神君一言不發,上竄下落,但始終擺脫不了王鐘。
陡然!戈壁到盡頭。一座巨大山脈出現在眼前,王鍾認得是蒙古之外地阿爾泰山,萬里延綿。
時值日頭漸漸落了下去,星光漫天,兩人飛遁的越發快。
阿爾泰山拋在了身後,天山,喀什湖,錫爾河,鹹海,裡海。伏爾加山脈,伏爾加河也拋在後面,天色漸漸明亮起來。
風土人情也漸漸轉換。莊園城堡,農場教堂,騎士傳教士,一派歐洲中世紀地風情。
兩人竟然追到了西半球。漸漸來到歐洲。
又過了一片黑色的水域。
「黑海,羅馬利亞。匈牙利,奧地利,德國……」王鍾腦袋中顯現出現代地地圖。一一對照。
突然,一條藍色寬大河流,閃動著瑪瑙一般夢幻的色彩出現在眼前,天狼神君怒吼一聲,疾落而下。
「多瑙河,三百年前,成吉思汗的鐵騎就踏到了這裡。」
自己一路飛來,那是多大地神通?所經歷的地方,千山萬水。都不足以形容。
而早在三百年前,人家大軍一路破城奪地,居然到達了這裡,這是何等的成就?
雖然是異族地鐵騎,但領軍統帥卻是漢家兵道宗師。
被蒙古人稱做神。
武聖郭侃!
「兵家的成就,也就莫過如此了。」
王鍾心中突如其來的感歎,人卻追了下去。
一座巨大的城堡聳立在多瑙河畔,周圍都是莊園,葡萄園,農場。
藍眼睛,白皮膚地歐洲人進進出出,騎士拿圓盾,穿鎧甲,尖尖的圓槍。騎著高頭大馬,一絲不苟的在城外巡邏。
看見天上轟隆隆,長達百里地光柱砸了下來,無論是平民還是騎士都尖叫起來。
天狼神君早落到了城堡的圓台上。
王鍾不管分說,幻出天魔大手從半空骨嶙嶙地抓下來,夾雜魔鬼嚎叫。城中的有些青民居然嚇昏了過去。城頭上的幾個騎士臉色蒼白,持搶地手顫抖不停,終於拋開了手上的搶,從胸膛上取出一個十字架。
「哪裡來的左道妖人?」字正腔圓地漢語讓王鍾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一大圈彩光從城堡中央的宮殿中飛了出來,迅速套住天狼神君,一拉,已經不見蹤影。
隨後彩光朝王鍾圈來,王鍾揮手之間,彩光立破,人朝宮殿飛了過去。
「你是什麼人?」剛剛撲到,宮殿圓圓的頂上突然衝出一道紅光,紅光之中裹著一個白色紗袍少女,頭髮金黃,洋娃娃一般,杏眼圓睜,氣鼓鼓的,漢語居然說得無比流暢。
「剛丫頭,滾開!」王鍾骨爪一伸,想把這少女掃到一邊去。
「道友身為天妖傳承,怎麼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呢。」
一個極為甜美的婦人聲音悠然傳來,洋娃娃少女身前的空間起了一陣漣漪,大手抓上去,軟綿綿不著力道。
王鍾眉頭大皺,按耐住滿腔殺意。「好高深的修為,輕描淡寫,形體都不漏,就能把我的天魔**抵住,這份修為,就是王憲仁都沒有啊。」
「歐洲還有這樣的人物,莫非是……」
「道友請下來一見。」突然之間,場景變幻,王鍾已經來到了一間巨大殿堂中央。這殿堂秉承了歐洲中世界建築地一貫風格。
正上方有一尊寶座,黃燦燦,純金打造,上面鑲嵌的巨大的鑽石,藍寶石,紅寶石,祖母綠等等無比名貴的寶石。
王鐘的眼睛卻盯住寶座上坐著一個三十上下年紀的婦人。美麗絕倫,氣質高貴的如女皇,但是雙眼爍爍,顯示出精細與通明。
「我丈夫與三代天妖有過數面之緣。」婦人開口道:「早就想見小友一面,只是元神遊太陰未歸。小友今日前來的意思,我也知道,李元宗終歸是我丈夫當年的部下,我做個東,前仇就此一筆勾消,兩兩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郭夫人,我不把這小子碎屍萬斷,絕不甘心!」天狼神君的聲音從宮內傳來。
「你不要多言!」郭夫人語言雖然輕柔,但天狼神君立刻沉寂下去。
「你是誰?」王鍾冷冰冰的問道。
「我丈夫是郭侃,當年蒙古西征,破城掠敵,到了這多瑙河畔,我們留在了這裡。」郭夫人笑道。
「果然是。」王鍾心裡一個咯登,「看來不是天狼老怪流年不利,卻是我流年不利。」
「你果然厲害,我已明白大衍天機,一元妙用,顛倒術數,你還能算出我的來歷。」王鍾道。
「家父乃是黃孽師,我雖然只得家父三層真傳,但也略知道天機。」郭夫人面容如花,笑盈盈讓人如沫春風,但偏偏生不起半點褻瀆的情緒。「小友請坐。小友的來歷,我已經知道。」
「我送小友一句話,順天者逸,逆天者勞。成道貴在順,人定勝天是小勢,天定勝人是大勢。」
「黃孽師!」王鍾眼皮跳動,綠光甭射,心中如潮水一般湧動。
「你原來是黃孽師的女兒!」
自古以來,術數宗師雖然多,但成就最高就是唐時袁天罡,李淳風做《推背圖,明開國劉伯溫做《燒餅歌。
兩書以隱諱的詞語,道盡未來變化的茫茫天機。
但兩書深奧,語句磨論兩可。後人難以猜測出來真正的意思。
惟獨宋末元初的術數大宗師,一代奇人,黃孽師。
他有一本《黃孽師集》流傳後世,也是預測未來,裡面詞語竟然是**裸的毫不掩飾把天機未來都講了出來。只要略一思考,便能知道得清楚。
他絲毫不怕天機不可洩露。只是這詩集被天不容。在一場大禍中毀去。但仍舊有支字片語秘密流傳後世。到三百年後王鍾那個時代,考古發現出整篇整篇,另人觸目驚心。
「有一真人出雍州。脊鴿原上使人愁。」
「陰人報家恨,亂國又亂政。」
「中條山上真行者,容庵廳裡假猿猴。」
「聖帝踏出英招山,天懸五星地玬玬。」……,,,,一連串的謎詩浮現在腦袋中,王鍾輕輕搖了搖頭,把這些雜念竭力驅除出去。
「郭侃一代武聖,夫人又是術數宗師,難怪能夠帶蒙古鐵騎踏到西方來。」王鍾想想,話鋒冰冷,「也能擊殺文天祥,滅漢人於崖山。」
郭夫人笑盈盈的臉上終於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