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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八章變古亂常,萬曆帝雄心不死.功蓋始皇,大法王談論未來. 文 / 夢入神機

    萬曆皇帝開始也不是對王鍾沒有戒心,只是一來王鍾明言,煉完金丹就走。二來也不開口求任何功名富貴,連修行的山頭都不要賞賜。

    他自是想不通王鍾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細細一想,這事情對自己有百利而無一害。

    「不留在朝中,自然不能干涉朝政。不要賞賜,顯然也不是求富貴而來,這人來顯示神通,又耗費心力助朕。到底是為了什麼?」

    商談一番之後,王鍾告辭出了紫禁城,萬曆心中有疑問,問雲夢公主朱常茵。

    「茵兒,你看這人到底是為什麼而來?你是與這人怎麼見面的。把這人的來歷詳細告訴朕。」

    雲夢公主道:「傳聞那高明的煉氣士,都是輔佐君王,用來積修功德,明白天道,最終白日飛昇,哪裡要計較什麼好處呢?像輔佐周朝的呂尚,漢朝張子房,蜀國諸葛亮,唐時李淳風,袁天罡,乃至本朝張三豐都是如此。我看先生有這些人的遺風,一是不屑與儒門一干人同朝,又恐怕被猜忌,是以不肯在朝中為官。」

    「你的講得有些道理。」萬曆皇帝點點頭,咬著牙齒沉思了片刻,「朕現在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養在欽天監那幫子方士煉的靈丹都是敷衍,養養身還可以,其實沒一粒能夠長生不死的,朕現在年紀大了,天下那麼多的事情壓在身上,也沒有煉氣士那樣的閒心煉氣存神。就算皇宮財力雄厚,也最少要五年功夫才能大成。現在形勢。大明朝看似平穩,其實已經是千創百孔了,一年都耽擱不得。」

    「若朕有無窮的精力和手段,能和大臣們周旋。掌握大權,力行政事,朕就不相信真如預言那樣說,大明朝會亡在朕地子孫手裡。」

    「是啊,父皇。我這些年也結識了不少煉氣士,那些神通高明的,都能感應自身禍福,為皇帝續命,那是干天道的大忌,也不怪欽天監那一幹道士。好在先生自己說最喜逆天。生死不忌。父皇何必猜疑先生呢?至於先生的來歷,很是神秘,彷彿來頭很大。女兒也不知道。不過我看魏總管對這事很是清楚,可以問問他。」

    「哦!魏忠賢,你來告訴朕,那人是什麼來頭?」

    魏忠賢叩頭道:「陛下恕罪,這人神通廣大。不說自己來歷,定然是有深意。陛下還是不要窮追,免得惹得不快。拂袖離去,麻煩不小。」

    說罷,眼睛朝鄭貴妃望了一眼,原來剛才急切之間,魏忠賢把王鍾地來歷告訴了她,怕鄭貴妃一時口快,說出來,萬一吃罪了王鐘,他可擔當不起。

    鄭貴妃心中也是這想:「既然那人在煉氣士中那麼大的來頭。索性裝做不知道,免得惹出閒禍來。」

    「哦!朕貴為天子,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快快說來,否則朕治你個欺君隱瞞之罪!」萬曆心中十分不快。

    魏忠賢連忙道:「冬的是為陛下著想,陛下最好暫時不要打聽,以禮相待,絕對沒有壞處,這個小的可以用頭顱擔保。小的是在想,現在煉那混元金丹才是大事。」

    「小得早知陛下想要煉長生的丹藥,叫雲夢公主收取藥材,最近終於藥材齊全,實在皇上的洪福!只是陛下若大肆煉丹,必定要遭天下儒生的誹謗,朝中的大臣也會拚死力諫,若傳了出去定然不會成功。皇上地長生大計只怕要功虧一簣。」

    「雖然儒生們一直反對朕親近方士,勸說朕不要醉心金丹,朕一是不和他們爭持,二是還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如果真來阻擋朕的長生大計,朕也就不用顧忌,寧願落個暴君地名聲,也要誅殺他們!」

    萬曆皇帝怒聲道。

    魏忠賢見成功的轉移了話題,心中暗喜,又叩了一個頭,從容道:「要煉別的丹藥可以,惟獨這混元金丹,大干儒教忌諱。」

    「什麼忌諱?我也是在皇宮藏書的一本古籍中偶爾翻到的,覺得這藥簡直可以通神,一直想幫父皇煉一爐,尋找了五六年,都沒找到主藥,都快要放棄,恰好就在雲夢澤中地紅蓮湖中心找到一株,怎麼煉藥還有忌諱?」朱常茵奇怪的問道。

    「回陛下和公主。事情是當年祖龍秦始皇煉混元金丹,遭到了儒生反對,祖龍大怒,一連坑殺千名大儒,焚燒儒教典籍。去了聒噪,才煉成金丹。儒教當時損失慘重,傳承都幾乎斷絕,所以歷代大儒,都對帝王煉丹深惡痛絕,若得知陛下要煉混元金丹,只怕麻煩比陛下當年立太子還要嚴重十倍,陛下不得不慎重。」

    「還有,陛下若真的長生不死,立刻動搖了天下讀書人地信仰。只怕到時候,天下的讀書人,士大夫不但會口誅筆伐,只怕會……只怕會演起騷亂。」魏忠賢想說只怕會又引起周武王討伐商紂王的事情,但想想把萬曆皇帝比做商紂王,大是不好,立刻改了口。

    「確實不是一般的嚴重!」萬曆皇帝一聽,大為震驚,自漢武帝以來,儒門勢大到了極點,天下的讀書人,士大夫已經成了國家的根本。自己雖然貴為九五至尊,為天下之主,但動搖這些人信仰,縱然是皇帝,也擔當不起。自己也沒秦始皇的魄力和手段,現在時候也不比先秦的百家爭鳴。

    「若這些大儒群起而攻之,指責朕是無道昏君,人心思逆,加上天下又有幾位不安分的落王,到時候又來一番靖難,或者直接叫太子逼宮,朕立刻就得化為齏粉!」

    萬曆皇帝是個明白地皇帝,心中一想,立刻就明白了。身上哆嗦一下,手心濕轆轆的,全部都是冷汗。

    「天下之大,居然沒有能夠幫朕的人!」萬曆皇帝心中蕭肅。雖然是大月天,仍覺得秋風吹面,徹骨生寒。

    「朕要自立,絕對不能靠儒教。這個道人,要牢牢抓在手裡才好!」萬曆皇帝心中已經閃過一絲念頭,卻不明說,只對魏忠賢道:「小魏子,聽說你曾在崆峒派學道。東西崆峒兩位耶律道長都是煉氣士中地高手,你傳個信,就說朕想見見他們。出去吧。」

    魏忠賢聽後一楞,隨後大喜,公鴨嗓子拖得長長的。「冬的知道了,我師傅正在西崆峒煉一門法寶,師伯定然在東崆峒煉廣成子天書中的最高法門,只要小地燃起信香,七日之類就會感應到。立刻來到京師參見陛下。」

    「嗯,你去安排吧!」萬曆皇帝揮揮手,叫魏忠賢下去了。

    轉身對鄭貴妃道:「你也出去。」

    鄭貴妃滿臉不解。但不能抗旨,只好出去了。

    萬曆皇帝對朱常茵道:「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父皇有什麼話。」雲夢公主朱常茵也是不解的問。

    「你幫父皇留住那個道人。」萬曆皇帝眼睛中閃爍著一種不甘寂寞的光芒,以極小的聲音幽幽道。

    「朕看得出來,那個道人真的非同小可!」萬曆皇帝喘息兩聲,聲音有些急促,用手按了按胸口,氣息稍微平順了:「一干子儒教大臣對他很是忌諱,他的眼光給你父皇一種直覺。他有改天換地的神通!」

    「你父皇本是風燭殘年了,時常都感覺到時日不多。但朕做了一輩子皇帝,本該是風風光光,但卻窩囊了一輩子,朕不甘心!你父皇很是不甘心!」

    萬曆皇帝使勁咳嗽起來,朱常茵連忙運起真氣在在他背上輕輕調理血脈。

    「你祖上武宗正德爺是被大臣氣死的。世宗嘉靖爺也是被那些假道學的儒林大臣氣病的,海瑞是個只圖名聲,不管是非對錯地假道學,偽君子,嘉靖爺迫於儒林口舌的壓力,沒有罰他,反讓他得了一個清天的名聲。我父穆宗隆慶皇帝也是在儒林大臣地制約下,碌碌無為。你父皇如今也走上老路,事事都被這群腐儒反對,先索性罷朝二十年,卻又被天下罵為昏君。進也被罵,退也被罵,好個皇帝,朱栩鈞,你當的什麼皇帝,有你這麼做的皇帝麼?哈哈哈哈哈!」

    萬曆皇帝突然狂笑起來,朱常茵嚇了一跳,也知道當年海瑞為名聲餓死親生女兒,為官時主持官司,碰到秀才和地主,一律判秀才贏。本來是大失去公正,造成不少冤案,卻被儒林歌頌。與包公並列。

    不由歎息道:「父皇,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其實朕有時候,好想學秦始皇!焚書坑儒!」萬曆皇帝平靜下來,說到最後,咬牙切齒,「祖龍雖然被儒林中人罵為千古暴君,但秦皇漢武,唐宗宋祖,赫赫威名,豈是他們能夠抹殺得了的。」

    「只可惜你父皇沒祖龍地魄力和手段。好女兒,你要助我。」萬曆皇帝道:「朕得了無窮的精力和神通,倚仗天子的威嚴,有信心大明地局面!一步一步瓦解儒林,士大夫。把皇權,典論,都抓在自己手中。做一位千古霸主。」

    「你幫我留住那道人。」萬曆皇帝道:「父皇有大用處!」

    「可是,女兒怎麼留得住呢?」朱常茵不解的道。

    「朕下旨,學唐玄宗賞賜張果,把你賜給他做正妻,冊封他為駙馬。那些儒林中人,不會來管朕的家事的。」

    「啊,父皇,你說什麼?」朱常茵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女兒不想嫁人。先生雖然好,卻是要想女兒嫁給他,這不是個事情。萬萬沒這個道理。父皇千萬不要拿女兒的幸福做籌碼。」

    「只有你為父皇解憂了,你要做這犧牲,你也有天大的好處。到時候,朕廢掉太子,封你為皇太女!」

    「皇太女!」朱常茵被接二連三的晴天霹靂震得呆了。

    這皇太女原來是唐時武則天欲封太平公主的稱號,也就是皇太子的意思,剛想想這不可能,但轉念一想。若萬曆皇帝真地獨攬皇權,瓦解儒林,士大夫階層,一旨詔書下來。天下無人反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可以考慮一陣,等混元金丹煉成之後,再答覆父皇。」萬曆皇帝擺擺手,好像是累極了的神情。

    朱常茵失魂落魄的回西宮了。

    一連過了十多天,王鍾加緊煉丹。

    深夜子時。

    一輪明月早就落了下去,天上漆黑地彷彿一口鍋蓋罩著大地。

    西宮。

    萬年雲母石雕琢成的丹爐,高一丈六尺,三足鼎立,丹爐蓋有三個耳。分別是精銅鑄成的龍,虎,鶴。

    爐下一團拳頭大的火焰跳動。旁邊一團滾滾黑霧時而變幻,中央裹著一個人形正在捏訣指揮這團火焰。

    火焰雖然看似不大,但整個西宮熱得逼人,似乎要燒起來,丹爐內也有開水沸騰的急響。

    旁邊。三個少女,一個白衣,一個青衣都遠遠坐在殿角。發出自身純陰的元氣來中和丹爐中的純陽藥力。

    另一個少女在殿口走來走去。

    王鍾元神顯化煉丹,那秦良玉,吳文琪兩人用純陰元氣調和龍虎,分定陰陽。

    門口是雲夢公主朱常茵心情矛盾,愁眉緊鎖。

    突然,按對著天上的紫薇星閃動了一下。丹爐頂上突然

    衝出一股氤氳紫氣。整個大殿中香氣瀰漫,人人精神振奮。

    「火候已成,只等三天閉火調養,就可出爐了。」王鍾運轉元神。用手一指,那團火焰漸漸縮,突然砰的一聲巨響。丹爐蓋被震得飛了起來。一股金光沖天而起,照得整個紫禁城一片通明。

    「不好!」王鍾也吃了一驚,只見這金光如擎天大柱直衝天際。丹爐之中也浮現出一百零八粒蠶豆大小,晶瑩似琉璃,五光十色的丹丸,眼看就要隨金光飛天而去。

    王鍾連忙把手一揚,一團骨白光華截住金光,憑空壓制下來,裹住丹藥逼回了爐中。

    「沒料到金丹這般大地威力,混元金光居然衝破我禁法,洩露了出去,麻煩不小!」

    王鍾也是依照雲夢公主的古書煉丹,屬於第一次,沒把握準,雖然金丹火候成時,大量元氣一收一放,力量前所未有的大,定要炸裂丹爐,飛騰而走。這也是煉丹最要注意地。

    但也沒想到力量大到了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程度,雖然臨時補救,用天魔舍利攔截下來,但光華外洩,有心人一看便知。

    「公主,你命人嚴守西宮,三天之內,不准放任何一個人進來!通知皇帝,說三天之後,就可大功告成,叫他盡力周旋!」

    還有三天養丹收丹的時間,光華已經外洩,事情非常緊急。

    王鍾說完,元神一變,聚成一團斗大的黑球。

    「大衍一元,前古凶火,去!」黑球中漂浮出一四十九朵如意火花,飛出門外,沖天而上,到了三十丈停住,一沉一浮,煞是好看。

    「這丹是給皇帝煉來延壽,我來試探天道應手的。都大幹了天道地忌諱,有外魔來侵,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隨隨便便就成功,反而古怪了。」

    王鍾心裡通明。

    就在王鍾以新煉化的四十九多前古凶火封鎖了西宮。遠在萬里地長白山,卻演繹另一幕。

    長白山,摩天崖上,原七殺魔宮地址。

    高高一座祭天台聳立在懸崖邊緣。

    台邊,站著一個仙風道骨的羽士,正是當今天下術數大宗師,天機島主易天陽。

    旁邊站了兩男一女,男的留著長長辮子,面相頗為英俊。女的掛金帶銀,牛皮靴子,美麗絕倫。

    「易先生,父汗叫我們來學習先天易數,我已經略有小成,剛才你叫我們觀天相,隱隱見了南方彷彿有金光衝起,一閃即逝,不知是什麼兆頭,我居然算不出來?」

    這兩男三女,卻是皇太極,多爾袞,布木布泰。

    多爾袞這時對易天陽問道。

    只見這位貝勒雙目之中隱隱有血光閃動。易天陽一看就知道他在暗中修煉那極其惡毒的天煞羅喉血焰神罡。

    「變古亂常,不死則亡。易先生,我剛才起了一卦,卦辭居然是這個意思。不知道做何解釋?」

    皇太極沉靜的道。

    「法王來訪,不妨顯身。」易天陽朝天空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拂塵。

    「哈哈,哈哈,易道友果然比我高明一倍!」

    天空一塊空間突然如鏡子一樣破碎了,顯現出幾個人來,卻是兩女一男。

    男的正是大魔神,純均法王。女的卻是皇儷兒與上官紫煙。

    「法王還請下來一敘!」易天陽笑瞇瞇地道。

    「好一個變古亂常,不死則亡。滿清三百年國運的天數應在你身上,到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純均法王飄然下來,看了看皇太極,點點頭道。

    「萬曆皇帝居然欲煉混元金丹,做一個長生的皇帝,更要瓦解儒林,摧毀士大夫階層,果然是有萬丈心,只可惜生不逢時。」

    易天陽笑笑:「儒林,士大夫階層千年傳承,自古便是國家根本。法王也擅長先天神算,可知何時才能瓦解?」

    純均法王含笑搖頭:「我先天神算雖有造詣,但只是皮毛而已,這還算不出來。不過瘤毒終有清除之日時間想必應在滿清過後。」

    「法王神算無紕漏!」易天陽笑道:「三百年後,有聖人出,以十年之期,降下雷霆手段,使徹底掃清兩千年瘤毒,還朗朗乾坤,清平世界。這一切,都有定數,我等不以面善為善,不以面惡為惡,順其為之就是了。」

    「如此,豈不是功蓋始皇,壓過漢武。」純均法王驚訝道。

    豈止是始皇漢武,我看連那遠古三皇五帝,周文王姬昌都未必比得上呢。總之是非功果,任人評說。我等都擅長先天神算,能知過去未來,說話自不用拐彎抹角,好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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