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銀光天河離地還有三十多丈,前面突然閃了一閃,猛的化為億萬奇精閃亮的銀刀,銀劍,銀槍,銀戈,銀戟,銀箭,銀錘,銀鑭等等。
後面銀光從天際下來,如長鯨吸水,延伸到無窮遠處,似乎沒個盡頭。
一股絕殺之氣鋪天蓋地籠罩下來。
這一變化,整個時間彷彿停止住,天上無窮量的兵器頓一頓。眨眼間又恢復了動態。
嗖嗖聲大作,好似萬木扶搖。
兵器之間相互摩擦鼓蕩,又發出珠落玉盤似的斷金碎鐵之聲。
剎那間,又猛又惡的白虎星辰的銀光惡煞,幾乎把整個賀蘭山頂都罩住。
這些兵器,乃是白虎星罡幻化,蘊淋天星金氣,其中更有宇宙磁爆,只要落下來,只怕所有的喇嘛都不能逃過被亂刃分屍的命運,連元神都不能保全。
「嘛啦芭啦哄!」索南嘉措面對這兇猛險惡的形式視而不見,嘴裡依舊念動著兩界十方金剛大藏真言。
只是頭頂那圈佛光中的大日如來化身抖了一抖手,手上尊金盤自動飛了上去。
巴掌大一方金盤,才上升到四五丈,立刻停住,不斷的旋轉,從盤中央立刻射出一蓬蓬細如毛髮的金絲。
這些金絲眨眼間就漫空密佈,交織成一片方圓近乎百里的金色天幕大網。把整個賀蘭山頂都虛空罩住。
銀光剛剛好落下,無數兵器撞擊在這面金色天幕大網上。
金絲是那麼的細,這面大網看似只要一撞就會四分五裂,風捲殘雲般消散。哪裡知道。億萬銀光兵器撞到網上,不但沒有撞破,反被彈了起來。好似金網有極強的韌性。
銀光化成各種兇殺兵器前赴後繼的衝上,金網紋絲不動。一一反彈回去。
漫天都是金銀二色光華攢動,炒豌豆般在天空暴跳,花雨繽紛,又夾雜有億萬金鐵交鳴,風急怒號。既好看,又險惡。
「無量佛!」索南嘉措面帶微笑,蕩漾著一層神聖地寶光,變幻著一個手訣,輕輕道了一聲:「咄。」
金盤中那狀似須彌的小山突然從盤中升起,凸出了金網之外。見風就懲,本來拳頭大小一塊,晃一晃。便彷彿泰山一般,黑壓壓一片把天空的光亮都掩蓋住,又急速旋轉,狂風驟起,迎著銀光衝上。
叮叮鐺鐺。叮叮鐺鐺,那些兵器一下就被上升旋轉的大山衝破,向四面八方彈射。
轉眼間。來勢洶洶地長虹銀光被大山敵住,迎頭一撞,驚天動地一聲巨響,只見那麼長的銀光神龍抖甲般的顫動一下,竟然消散在空氣中。
無數銀光雨點般的灑下。
猛烈的一擊,被索南嘉措用大日如來元神化身配合黃教至寶須彌明王盤破了個乾乾淨淨。
破去白虎星罡一擊之後,須彌明王盤又恢復了巴掌大小一枚金盤的模樣。那尊須彌山又落進了盤中央,依舊是拳頭大一塊山石。
只是漫天密佈的金絲並沒有收去,照樣蓋在山頂。
天地間又恢復了正常。
賀蘭山上駐紮的三千喇嘛對這一番變換充耳不聞。真言念動的越來越密集,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居然匯聚成無窮大一股,響徹在這天地宇宙中!
整個蒼穹下彷彿只有這一種真言。除此之外,一切的聲音全都消失。
大地在這真言地撼動下,都微微的震動!
賀蘭山下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又正是春暖花開地時節,一尺多高的野草中間夾雜了許多不知名的野花,千綠叢中點綴著黃,紫,紅,藍等色,另人美不勝收。
如果從極高的天上往下來看,就會發現一個奇妙的情景。這一片大草原,居然微微向中央塌陷。
萬里草地一起一伏,好像草原底下藏了一條前古巨蟒,要從睡夢中醒來。
這大地地起伏顫動,從賀蘭山下起,過寧夏萬里草地平原,過黃河,直達銀川,再過長城進入甘陝境內,突然一分,化為三道。
一道向南,經過子午嶺直插橋山,另兩道向東,似乎兩條太古毒龍鑽地穿行,朝呂梁,太行兩山瘋狂游去。
這便是密宗黃教的最高佛法,兩界十方金剛大藏真言!能改變山川地脈的走向,幾乎可控制國運地興衰,又是何等的神通?
只是這樣的**,以一人之力再怎麼也使用不出來,歷代高僧活佛喇嘛,都要傾全教之力,以三千喇嘛,護教法王一起設陣,經過三十六個日夜的功夫,才能發揮出來。
尤其是真言一出現,驚天動地,根本沒辦法隱瞞。只要稍微靈通一點的煉氣士,都會知曉,肯定會前來阻擾,一個不好,損失十分慘重。不到必要的時候,黃教活佛不會召集喇嘛念動大藏真言。
所以說,每一次真言出現,必定是到了改天換地的時候。
「遠征萬里冠軍侯,異域封禪狼居胥!」
狼居胥山。
一塊石碑立在山峰絕頂!碑文是一篇祭天賦,用石鼓金文,古樸蒼勁。
石碑旁邊豎插著一桿爛銀大槍,筆直挺立,槍頭一縷血紅纓子招展。
一碑一槍直直挺立,迎著塞外猛烈的狂風,巍然不動,透漏出一股莫然能御,披靡天下的氣勢。
狼居胥山遠在外蒙古,離那陰山,狼山還有數千里之遙,離接近關中地賀蘭山更遠,這山曾經是匈奴人的聖地。
漢時少年兵家大聖霍去病曾以鐵騎踏過此地,在山上祭天封禪。留下永恆不可磨滅的大漢威儀。
七面白虎吞天靈旗就懸浮在空中。已經變得有幾丈高大,寬大旗面迎風招展,獵獵做響。每面旗上都射出一縷銀光,連接到天。天上隆隆地響,反射下七道粗大如斗的銀柱,匯聚成一條銀虹天河,朝南方射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地震動,南方細微的金光閃過,銀虹顫動,轟隆一聲,憑空散去。
指揮靈旗的兵家大宗師戚繼光眉頭緊鎖,手一招。七面靈旗縮小成幾寸,回到了手中。
狼銀居胥山上,還聚集了不不少人。
正是前來援手地岳麓書院院主張元忭。東林書院院主方學漸。
玄天升龍道長老明德,明仁。
峨眉山煉氣士天劍三散人,青城二老穿雲劍客朱高穆,射日劍客朱高悠。
遼東巡按熊廷粥。
「三世**率領三千喇嘛,五**王。傾黃教全力駐紮賀蘭山上,人數眾多,又有至寶須彌明王盤。中原無一門派可以做正面對抗,遠在這裡鬥法,恐怕奈何不得。不如由老夫去江陰請黃道周,劉宗周兩位,一同到來,才可行事。」
方學漸看到白虎罡煞被破去,歎了一口氣。
「將軍,我們索性全部前往,拚個你死我活。」
戚繼光身旁站著一十五六歲的少年。混身冰冷,手提一口青鋼長劍,殺氣騰騰。
「豎子無禮!」方學漸喝道,他青生最看重禮儀,看見戚繼光手下一個小兵都如此無禮,不禁微火:「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
「老匹夫。」少年眼中冰冷的光華一閃,手緊緊握住劍柄,心中暗罵,「對我指手畫腳,尤為煩躁。遲早一劍斬了狗頭。」
「鴻基,你先下山去。」
原來這少年正是改了名字的李自成,李成梁死前,托付給戚繼光教授兵法,武功。
李鴻基冷冷的看了方學漸一眼,鼻子裡面冷哼一聲,按劍大踏步下山去了,把方學漸氣了個不輕,就是張元忭也覺得討厭。
「戚將軍,你手下怎麼有如此狂妄的年輕人,不是好事。」
戚繼光又怎麼肯把事情正相說出,李自成乃是白虎星光孕育,又沾染了破軍星的戾氣,日後是一危險人物,朝廷中的欽天監早就有所發現。萬曆皇帝也曾重視,命東西兩廠人暗中巡查過。
若讓這些大儒知道真相,叫門生在皇帝那裡參一本,自己立刻要吃不了兜著走。李鴻基若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難以向老友交代。
當年萬曆十年,戚繼光與李成梁聯合剿滅東蒙古之亂,以後多次聯手征戰,交情非同一般。
正說之間,遠處突然風馳電掣般飛來一朵素雲,顯現出身形,正是正被王鍾兄妹暗傷到的玄天升龍道宗主王憲仁,旁邊還有兩個年輕人,高冠儒服,凌空站立。卻是儒門兩大年輕宗師黃道周,劉宗周。
「我因為追擊天妖,遲來一步。只可惜還是讓天妖逃走。」
王鍾還是低估了王憲仁的能力,雖然一不防備,被王樂樂以真磁轉換之法撞到,又被王鍾運天魔舍利化成骨爪抓了一下後背一根骨,邪毒攻心。
但玄天升龍道有遼傷聖藥真武還陽丹,王憲仁當時服了一丸,又將另一丸捏碎,用水調和,敷在傷口,不出兩天就痊癒。
知道王鍾兄妹難以對付,王憲仁只暗暗想毒計,暫時消了強行滅殺地念頭。
「事不宜遲,我們速去賀蘭山,決一死戰。」
戚繼光拔起爛銀大槍,深深看了碑文一眼,口中又輕念道:「異域封禪狼居胥,異域封禪狼居胥……」
封狼居胥,乃歷代兵家保家衛國,掃平外寇的最高追求。
唰!唰!唰!唰在場眾人都是高手,能以元神帶動肉身飛騰,數道光華騰起,朝南方飛去。
「當年佛祖成正果時,萬魔來襲,頗似今天的情景!」
賀蘭山下,環繞著一隊騎兵。個個身穿黃金軟甲,頭帶尖盔,一條條烏光油亮地大辮子拖在腦袋後。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鎧甲裡面隱隱見到明黃馬褂。正是滿州天命汗王努爾哈赤。
看見西方天邊飛來無數黑點。努爾哈赤提起馬鞭,指著天上平靜地道。
「大汗,此地有活佛鎮守,更有一干厲害的煉氣散人相助,定然沒事,一定可以成功的把中原大地地龍氣隔斷。眼下明軍攻得緊,稍有差池,只怕建州不保。大汗還是回去主持地好。」
「我滿洲子弟怎會如此無用,我兄弟代善,多爾滾。莽古爾泰,哪一個不是威風凜凜的好漢,豈會怕明朝那一幫烏合之眾。況且父汗此來乃是借活佛之勢。連接東蒙古諸王,借蒙古鐵騎,殺明軍一個回馬槍。范先生多慮了。」
一個又高又大,眉宇之間金光閃爍地女真青年沉聲對範文程道。這素年就是皇太極。
「汗王妙計自然是萬無一失,是臣多慮了。」範文程連忙在馬上躬身。「只是汗王要急早行事。這終究是煉氣士之間的鬥法,我們幫忙不上,汗王不用在此浪費時間。」
「朕總覺得心神不寧。好像宿命中的大敵就要出現一般。再看看!」努爾哈赤道。
「兒臣也有這樣的感覺!」女真青年道,「不過我大清受命於天,大軍到處,所向披糜,輔佐我大清的煉氣士也是因該百戰百勝。」
「時機未到,現在國號還是後金,還沒改為大清。」範文程心中暗暗嘀咕,卻不敢說出來。
劉宗周,黃道周。王憲仁,戚繼光這四位絕頂高手先飛而至,只見賀蘭山頂那密密麻麻的金絲大網,紛紛怒吼一聲。
戚繼光率先把爛銀大槍祭起,以氣凝神,以神聚念,以念御槍,全身的精氣神都貫注在一槍之中,比剛才銀光燦爛了十倍,轟然擊下。
劉宗周放出冰魄寒光尺,黃道周拿出墨攻神劍,王憲仁揮動三陰戳妖刀。
白,藍,黑,青四色光華交織,雷霆萬鈞之勢一降而下。
四大宗師聯手,饒是索南嘉措修成大日如來元神印,又有須彌明王盤在手,但他畢竟不是天下無敵的黑山老妖。
只下,金絲哧啦數聲,從當中破了個一大洞。四大宗師搶身而入。後面天劍三散人,青城二老地劍光魚貫而下。
索南嘉措依舊是不慌不忙,大日如來元神升起,宛如一輪紅日,佛光似焰火飛騰,攔在眾人面前。
「諸位為何逆天行事,不怕遭天譴!」
「人身在世,有所不為,有所必為。老喇嘛,你不必多言,今日不是你死,我是我亡,再無多話可說。」
王憲仁,戚繼光,黃道周,劉宗週四人團團圍住,二話不說,當場爭鬥起來。
索南嘉措見狀,連忙把須彌明王盤祭起,檀香梵唱聲中,一輪刺目金光湧著一座須彌大山當空亂撞,所到之處,狂飆大作,飛砂走石,虛空隱隱見得一道道地裂痕。
同時,大日如來元神化為一隻方圓幾十畝大小的巨大佛手,與須彌大山配合,漫空撈魚一般,就似佛祖用五指山壓孫猴子。
「這喇嘛果然有過人之處。法力又有增長。」黃道周,劉宗周只感覺到壓力陡增。賀蘭山地天空如被膠粘住,飛騰變化都感覺到困難。連忙運轉玄功,祭出所煉的法寶。
陡然見到索南嘉措肉身端坐下方,突然與身邊的五**王齊齊抬頭,嘴巴動了一下,口一張!
六個色澤做琉理的梵文字體從口中吐出,晃一晃,從巴掌大小膨帳到門板大小,輕飄飄的飛來。
黃道週一見,墨攻劍化為一道黑幽幽光華脫手飛去,正中一個梵文,滿以為能一劍劈散,哪裡知道那梵文真言看似輕飄飄,力道卻大地出奇,墨攻劍初一接觸,立刻發出哀鳴,倒飛回來。
黃道周心中大驚,念頭都來不及轉,梵文真言突然加速,一下轟上身來。寶光破裂,幾件護身法寶立刻粉碎。人也氣血震盪,幸虧法力高強,怒吼一聲。把元神遁出,化為一圈白氣圍繞在周圍,肉身才沒被粉碎。饒是如此,元神也損了不少元氣。
定眼去看,劉宗周也被擊中。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只有王憲仁,戚繼光老辣,沒有被傷到,但也和大日如來元神鬥得難分難解。
「老喇嘛集中三千門徒佛力,催動大藏真言,威力極大。不能硬碰。」
下面索南嘉措。五**王六張嘴巴似浮水的魚一張一合,一個個的梵文真言接二連三地吐出,漫空飛舞。弄得這兩位儒門宗師十分狼狽。
「你師傅天山劍俠凌宮山乃一代劍術宗師。你為何正邪不分,助紂為虐?」
天劍三散人飛下,只見迎上來一個背插鯊皮寶劍地年輕人。認得正是天山派的游龍劍客唐楚侯。
唐楚侯朗聲道:「我們煉氣之人,只尊天數,不問正邪。況且天道之下。一視同仁,何來正邪一說?」
「一派胡言!」方學漸大火,揚手就是一玉簡摸樣的法寶打來。唐楚侯冷笑一聲,出劍抵住,轟隆一聲,下面飛出數十個邪魔,乃是陰風魔王巴立明,狼王霍旭,玉樹上人,陰無腸,陰無鳩。酆都十鬼,老妖猊絕公。與眾人鬥在一起,殺成一團。
下面喇嘛動也不動,依舊唸經。
天地有正氣,
雜然賦流形。
下則為河岳,
上則為日星。
兩方游鬥正酣,四大宗師雖然兇猛,但索南嘉措和五大護教法王倚仗三千喇嘛結成大陣為後盾,法力幾乎無窮無盡,又有無上法寶須彌明王盤,不落下風,游刃有餘。
就在這時,震天打鬥,喃喃真言之聲掩蓋蒼穹,不知怎的,突然一股踏歌聲穿雲裂石,傳進了戰場。
「誰?」下面奴爾哈赤,皇太極,範文程也聽到了,連忙抬眼望四周,只見天上空空如野,什麼都沒有,正值疑惑。
「大汗,你看?」
只山下草原,一人持笛高歌走來,行如流水一般,眼看走近了,卻是一少年,生得黝黑,方面,大耳幾乎垂肩,手長過膝,正好朝奴爾哈赤看來。
努爾哈赤心中一顫,感覺到前所未有地危機感,手已經摸著配刀柄,緊緊握住。
不知怎麼的,背上覺得涼颼颼,手心冷汗密佈。
「噓!」渾身鬆了一口氣,原來那少年只看了一眼,朝山上走去。口中高歌,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皇路當清明,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素!」
歌聲所到之處,金石開裂,雲破天開,地面震動漸漸平息,下山的喇嘛都顯現出了驚訝之色,眼看這少年一步一步上山來。
「父汗,我去殺了他!」皇太極按耐不住,一提韁繩。
「不,我們走!」奴爾哈赤攔住,一縱馬,朝東奔去,轉眼就消失在地平線上。
「噫?!哪裡來的古怪少年?」索南宗措大吃一驚,正要擊殺,可惜元神被四大宗師纏住,一點都分身不得。「好一曲正氣歌,莫非是文天祥有靈!」黃道周,劉宗周出自儒家,聽得歌聲傳來,只覺得一股浩然氣撲面而來,本來身心被真言克制,現在豁然開朗,出手立刻凌厲了一倍。
索南嘉措暗暗道:「想必是中原氣數未勁,難怪易天陽說,此功要大清立國,皇從太極中出才能功成。此次成功希望不大。」
心中想時,突然聽到一聲大吼,一桿爛銀大槍居然破了元神封鎖,直朝自己頭頂插下。
「戚繼光,你好神通,只是下次,看你有沒有這等好運氣!」
突然,三千喇嘛同時涅了一個印訣。索南嘉措元神連同須彌盤都收了,佛光急速閃動,天旋地轉,整個賀蘭山上空空如野,所有地喇嘛都不見了蹤影。
「施展天地曼陀大挪移,最少要消耗三千喇嘛一半法力,十年之內,不會再作怪了。我們下,來人是何方神聖?」
黃道周也是青年才俊,不知道得了多少奇遇,才晉伸為宗師高手,看見關鍵時候援手的和自己一樣年紀。頓時有些驚訝。
「當年元蒙國師巴思八也是用兩界十方大藏真言鎮壓龍脈,文天祥也曾抵擋,只可惜功虧一簣,甚是可惜,如今又見正氣歌真傳,真令人快慰。」
那干邪魔見勢不妙,早走得一乾二淨。眾人擊退**喇嘛,朝山下走去。與前來解圍的黑少年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