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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部分 文 / 南海十三郎

    151、費柴臥室晨內

    費柴打開衣櫃找衣服。

    尤倩:你找什麼?我幫你找。

    尤倩欲起床,卻又怕冷,於是又縮了回去。

    尤倩:降溫了。

    費柴:我找西裝,今天安排了去南泉中學講應急課。

    尤倩:穿西裝行嘛,不是還有應急訓練什麼的需要動手嗎?

    費柴:那個交小章負責了。

    尤倩(笑):我忘了你現在是領導了。

    151、南泉中學會場日內

    會場座無虛席。

    秦曉瑩:下面我們有請,南泉市地監局地防處處長,同時也是地監局首席工程師費柴老師給我們上應急課。大家歡迎。

    眾人鼓掌。

    一女生:這個大叔還算帥。

    唐棟(自豪地):這是楊陽的老爸。

    楊陽臉上帶著笑容,鼓著掌。

    152、南泉中學操場日外

    章鵬再為大家講解各類應急方法和急救包的使用,一男生手笨,把急救包拉鏈拽飛了,小東小西的掉了一地,所有學生都笑了起來。

    秦曉瑩:張世奇!你怎麼回事,新發的包包。

    張世奇(委屈地):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開始拉鏈拽不動,我一使勁就這樣了。

    費柴走過去撿起救生包,試了一下拉鏈,又扯了一下包和包袋的結合部分,稍微一使勁,就拉絲脫線了。

    費柴皺起了眉頭。

    費柴:(拍手)大家都檢查一下自己的救生包,看看有什麼問題。

    秦曉瑩(低聲):別查了,這次統購的東西都有點問題。

    費柴:搞什麼搞!

    153、朱亞軍辦公室日內

    費柴氣鼓鼓的走進來,把一堆救生包放在朱亞軍辦公桌上。

    朱亞軍(笑):呦,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費柴:說是地監局認定的承包商,這不是砸咱們地監局牌子嘛。

    朱亞軍拿起一個救生包,檢驗了一下。

    朱亞軍:這都什麼玩意兒,我馬上查查,是誰幹的!(拿起電話):老沈!來我辦公室一下。嗯?你在外面?你馬上回來!(放下電話)老同學你放心,咱們都是專業出身,這種事我知道輕重。

    154、地監局院內日外

    沈星正在指揮著車隊卸貨。

    沈星:小心點兒小心點兒,這可都是咱們局裡自用的東西。

    一工作人員過來:沈主任,朱局找了你幾回了。

    沈星(滿不在乎地):知道了,我一會兒就上去。

    155、某酒店房間夜內

    朱亞軍靠在床上打電話。

    朱亞軍:老同學,下午送到的救援包質量沒問題吧。那就好那就好,唉,我為你今天跟我說的事跑了整整一天,現在還沒回家吶。這事兒還真不能全怪沈主任,是中間商的問題,我把中間商給換了,並且百分百退貨,我和市裡領導也匯報了,以後凡是涉及和地質災害有關係的物資供應,都有局裡派人進行抽查,人命關天的東西,哪裡能馬虎?

    朱亞軍放下電話,開始起床穿衣,旁邊一妖冶女子摟住他。

    藥妖冶女子:幹嘛?回家找老婆報到?要交公糧怕你沒這個本事嘍。

    朱亞軍:這個啊,你還管不著。

    妖冶女子:哼。

    156、酒店大堂夜內

    朱亞軍步履輕飄的走了出來,在大堂候著的沈浩和沈星忙迎上去。

    沈浩:朱局?就醒了?不行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吧。

    朱亞軍:你們給我捅了這麼大的漏子我怎麼休息?回去把事情給我做好,別太貪了。

    沈星:我堂兄也是一時手滑。

    朱亞軍:手滑,人命關天的東西,你一滑,那邊命沒了,我那個老同學又是個較真的人,早跟你們說了別惹他。

    沈氏兄弟點頭哈腰的陪同朱亞軍一起出了酒店。

    157、費柴家夜內

    費柴(自言自語):水至清則無魚啊。

    尤倩:你還糾結吶,不過你那老同學也確實不像話,你在前頭拚命,他在後頭賺錢。

    費柴:賺不賺錢我到不在乎,別坑人就好。

    尤倩:你不在乎我在乎,總不能你光拚命不落好啊,你跟朱亞軍說說,怎麼也得給咱們分點兒啊。

    費柴(略微惱怒):人命換的錢,你覺得也能分?

    尤倩:人家開個玩笑嘛。真是的。

    尤倩親吻費柴,費柴開始不為所動,但幾秒鐘後就反抱住了尤倩。

    158、龍溪縣群防辦日內

    章鵬和金焰正在辦公室內查看材料,忽然辦公室電話響了。

    工作人員:喂,群防辦?什麼?哪兒。好,我馬上匯報領導。

    章鵬:怎麼了?

    工作人員:可能有山體滑坡。

    159、龍溪縣某村日外

    章鵬和金焰會同當地幹部正在轉移群眾,群眾拖家帶口的不願意離開,金焰等人做著思想工作。

    章鵬仰望山坡,覺得地勢險峻。

    章鵬:靠,當年怎麼把村子建在這兒啊。這是找倒霉呀。

    160、鄉政府院內,日外

    村民們焦急不安地席地而坐,鄉政府工作人員和章鵬等人為村民們分發飲用水並作安撫工作,但村民的情緒開始有些不穩定,有幾個人試圖返回村子,並和工作人員又言語衝突。

    金焰試圖控制形勢,但沒人聽她的,正著急的時候,一個孩子發現放在地上的瓶裝水的水面在微微顫動。

    孩子:阿姨,你看那水。

    金焰看著水,臉色微變。

    金焰(大聲喊):都別吵!

    大家一下都安靜了下來,於是都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越來越大的隆隆聲,地面的顫動也大了起來,孩子們躲進母親的懷裡。膽大的湧出院外去觀望,鄉幹部門則站在樓上眺望。

    (特效)泥石流爆發,村莊被摧毀。

    章鵬:我靠,這不是一般的滑坡,是泥石流!

    161、地監局院內。日外

    章鵬和金焰一臉疲憊的從車上下來,發現地監局的同事們都在門口雷隊歡迎他們,一下車就掌聲響起。魏局也上前和章鵬金焰握手。

    魏局:朱局今天去市裡開會,委託我在這兒迎接你們歸來,好樣的,這次幹的不錯。

    章鵬:哪裡哪裡,我們做的還遠遠不夠。

    魏局陪同著章鵬等人往裡走,邊走邊說話。

    魏局:小章啊,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你最近的正式編製要下來了,繼續努力哦。

    章鵬(賠笑):謝謝領導關懷。

    魏局一直把他們二人送到地防處才離開。

    162、地防處辦公室日內

    大家再次鼓掌。

    鄭如松:這次你們幹的不錯,給咱們地防長臉了。

    金焰:(環顧四周)費處呢?也開開會去了?

    吳東梓:在辦公室燈你們吶,局領導不知道你們那晚值班出了事兒,費處可知道,所以這種露臉的表揚他才不會參加吶。

    金焰聽了面色微紅。章鵬也略帶尷尬。

    163、費柴辦公室日內

    章鵬和金焰進入辦公室。

    章鵬:費處,我們回來了。

    費柴:哦,平安回來就好,坐吧。看來這次派你們出去走一趟收穫很大啊。

    章鵬:多些費處關心。

    費柴:這些虛的就別說了。咱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原本派你倆出去採取資料多少帶點懲罰性質,雖說這項工作咱們早晚都得有人干。不過你們也去了這麼久了,這次回來休息兩天,工作移交給王寧他們,接下來小章繼續主抓探針站的建設指導,小金還管文秘信息,記得,再輪到值班不能出岔子了。

    章鵬:是是是。

    費柴:還有什麼事嗎?沒事就回去休息吧。

    章鵬道謝欲離開。

    金焰:費處,我還有點情況要匯報。

    費柴:哦?說吧。

    金焰:這次龍溪泥石流之前的幾天,事發地附近的一條小溪突然斷流,並且有一次3.4級的的地震,我想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啊。

    費柴(笑):小金啊,你現在已經學會用一個地質工作者的腦子撕開思考問題了。小章,你不應該啊,這個問題應該是你提出來的。

    章鵬不好意思的笑,金焰被費柴表揚,頗為得意。

    164、同上夜內

    費柴坐在辦公桌前核對資料,手機響起。

    尤倩聲音:老公,今天週五還加班?

    費柴(看了看牆上掛鐘):哎呀,不知不覺,滑過去了,我馬上回家。

    放下電話,費柴去拿外衣,目光又落在那副鳳城震後廢墟的畫上。

    (畫外音效):房屋的轟塌聲,人們的呼救聲,女人孩子的哭聲。

    費柴猛醒,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邊穿外衣邊出了辦公室。

    165、費柴家夜內

    費柴進了家門,家人正在吃飯。

    尤倩:一直等你呢,快洗手吃飯吧。

    楊陽去給費柴拿了碗筷,盛好飯。費柴坐下吃飯。

    小米:爸爸,今天學校給我們發救生包了,說讓家長檢查一下,要是有什麼病史的,自己放常備藥進去。

    費柴:好啊。(轉向楊陽)你們學校的救生包質量不行,說是要換,換了嗎?

    楊陽點點頭,又搖搖頭。

    費柴(笑):到底是換了還是沒換啊。

    楊陽去找了本子寫字給費柴看:據說是數量太大,要分批換,我們班先換了。

    費柴(冷笑):水至清則無魚啊。

    166、費柴家日內

    費柴站在客廳裡深吸一口氣。

    費柴:避難演習!避難演習!快快快快!

    楊陽出來的最快,小米其次而且嘻嘻哈哈的,尤倩落在最後,跳著穿鞋。

    尤倩:哎呀哎呀,小米,扶媽媽一把。

    小米欲上前,費柴攔住。

    費柴:倩倩,在這種情況下,扶你不是孩子的義務。(高喊)好了好了,第二階段避難。

    167、小區花園日外

    小米和楊陽跑到花園邊上,背靠背坐下,用避難包護住頭部。尤倩跟在後面慢吞吞的過來,但並不想坐在地上。

    費柴:(鼓掌)做得很好孩子們。

    有鄰居過來看熱鬧。

    鄰居:呦,這是玩兒的什麼啊。

    尤倩(不好意思地):沒事兒,孩子爸爸帶孩子們瞎玩兒。(悄聲對費柴)老公,差不多了吧。

    費柴: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再來最後一次,這次咱們模擬睡覺的時候突發狀況,回去後都脫了衣服睡在床上,然後等我信號。

    尤倩(略為惱怒):你沒完了是不是?差不多就行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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