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不知道為什麼袁曉珊今天說話總是對著他來,但是他歷來對女孩子脾氣更好一些,所以也不太介意,只是說:「諷刺?什麼諷刺啊,我確實不太擅長做媒,但是維海已經找了你好幾天了,不管怎麼說,你也得給人家一個話兒啊。」
袁曉珊說:「話早就給了,分手!,現在是他死纏著我不放啊。一句話,不甘心而已,誰希望煮熟的鴨子飛了呀。」
費柴笑道:「有你這麼說話的嘛,把自己比成鴨子。」
袁曉珊說:「反正那就是個極度自私的人,跟著他呀,早晚他能為了一點好處把我也給賣嘍。」
費柴說:「沒那麼誇張吧,若說自私的心理,也是人人都有的,只是有人表現的強烈一些,有人淡一點而已。」
袁曉珊一口面塞的嘴裡滿滿的說:「我分得清好歹,在正常限度內,我若是怎麼著了,那就是蠻不講理。老師,你想了,我好歹條件也不差,找一個經濟實力不如我的,說的不好聽叫下嫁,那我圖個什麼?圖的還不就是個人品,若是連這個都沒有了,我下嫁也就沒意義了嘛。」
這話有點說到費柴的心裡裡,他其實對馮維海的人品問題也有點打折扣,但是真差到不能容忍的程度嘛?他琢磨著怎麼問這個問題才好,卻見張琪最後一口把麵湯都喝了,然後笑著說:「哎呀,吃飽了,也蒸夠了,乾爹你轉過去一點兒,我沒穿衣服啦。」
費柴下意識地側了一下身,袁曉珊卻說:「哎呀,讓什麼讓啊,你們倆誰沒見過誰的呀。」
費柴忙說:「小珊,別亂說啊。」
袁曉珊說:「啥亂說啊,你倆的關係誰不知道啊,記得當年我才來報到的時候,你誤把我當成了琪琪,伸手就抓,抓著我的咪咪不放,都給你抓疼了。」
這話把費柴說了一個面紅耳赤,張琪卻哈哈大笑了起來,也不再避諱,就這麼赤條條的出來,但旋即就穿上了睡袍。好一陣子,費柴才緩過來說:「小珊,我和琪琪以前確實有一段,可是也已經好多年沒有……」
袁曉珊說:「知道知道,你另尋新歡了嘛,男人都是這樣。跟我老爸似的,明明家裡有個比我都大不了幾歲的漂亮老婆,還不是照樣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行了行了。」張琪走過來對袁曉珊說:「你別說老師了,他今天來還不是為了你的事,你沒必要揪著他的小辮子不放嘛。」
袁曉珊白了她一眼說:「呦呦呦,心疼了心疼了,真是的,不理解你們的關係……不過話說回來,老師,你確實是個好人,沒害人的心思,但是就算是你來,我和馮維海的事兒也算是吹了,你回去告訴他,我跟他啊,沒搞了。其實我還後悔呢,當初怎麼費盡心思的還,還倒追他。」
費柴想了一下說:「小珊,其實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呢,確實是不能勉強的,特別是戀愛,一輩子的事嘛,不過我現在不作為你的老師,就算是個熟人朋友,長輩,在這方面的人生經歷畢竟比你多一些,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幫你參考參考?」
袁曉珊歎了口氣說:「算了吧,說了也沒意思。」
費柴正準備問『怎麼就沒意思呢?』張琪又過來勸道:「乾爹,小珊不願意說,你就別問了,反正咱們幾年下來你還不知道啊,小珊可不是那蠻不講理的人。」
袁曉珊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這一點費柴並無異議,只是不管怎麼說也是受了馮維海的委託來勸和的,如果就此打住了多少有些讓人不能甘心,但張琪也說不要問了,或許其中另有隱情吧,既然是勸和,那就不能著急,得一點一點的來,所以費柴就笑了一下說:「不問不問。那你們收拾的差不多了,咱們出去吃飯唄。」
「哎喲。」張琪摸著肚子說「現在已經吃飽了呢,乾脆再晚點出去,直接宵夜k歌好了。」
費柴說:「這樣啊,可是你們化妝洗面的,我又幹嘛呢,豈不是閒著無聊?」
張琪忽然彎腰看著費柴的臉,全不顧自己胸前由此走光,看的費柴挺彆扭的,就問:「你看啥?」
張琪笑著說:「要不我們給你也洗個面?」
費柴笑道:「我洗什麼面吶,不用。」
張琪說:「不啊,我這個是中藥面膜,挺好的。」她這邊說著話,袁曉珊那邊也起來了,說:「我這兒時間差不多了,我去洗臉,然後給老師做個肩部按摩。」
張琪說:「那我去燒水,乾爹,記住後,以後多招女學生,有好處的哦。」
雖然只是個玩笑話,但是袁曉珊昨晚就到了張琪這兒,閨蜜夜談,估計她那點小秘密已經全告訴張琪了,馮維海一定是做了什麼,張琪才會這麼說。
張琪燒了開水,袁曉珊先洗著臉,張琪調好了面膜端了過來,一條腿站著,另一條腿就跪在沙發上,緊貼著費柴的腿,然後對他說:「仰頭,閉眼,不要動啊。」
費柴照做了,只感覺臉上有涼涼的東西在滑動,很是受用,可是同時一想到張琪離自己如此之近,而且出了一件睡飽,裡面就是空蕩蕩的,伸手就可以溫香軟玉的抱個滿懷,那心裡的滋味可是難受。畢竟張琪很漂亮,身材又火辣,兩人又不是沒感情基礎,要想不出事,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距離。
費柴熬啊熬啊,忍啊忍啊,總算熬過去了,才舒了一口氣,耳邊又聽張琪說:「行了,你閉眼休息一下,我去洗個手,然後過來給你按按腿呀。」
又聽袁曉珊說:「你去吧,我先給老師按按背,俗話說,按按背,就當贖贖罪嘛。」
費柴笑道:「什麼贖罪啊,亂講,你跟我贖什麼罪。」
袁曉珊又歎了一口氣,費柴就聽見拖椅子的聲音,到了自己身後,就又一雙小手先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還問:「舒服嗎老師。」
費柴是什麼人?遇到的專業的就有好幾個,袁曉珊這種水準的當然是覺得不怎麼樣,不過人家好心如此,也不好說什麼,就順著說:「挺好的,你手上有勁兒,而且恰到好處。」
又聽見袁曉珊笑了一下說:「那行,那以後我多給你按。」
費柴趕緊笑了一下說:「行啊,不過悄悄按一下就可以了,讓你師母知道,我吃不了兜著走。」
袁曉珊也跟著笑,然後問:「說正經的,師母現在咋樣了?」
費柴說:「還算穩定,就是我忙著在外頭,想多掙點錢備用,所以她身邊老沒人陪,有點擔心。」
袁曉珊低聲說:「對不起……」
費柴笑道:「剛才是贖罪,現在又對不起,怎麼回事啊。」
袁曉珊說:「你為了我的事情又出來了,現在師母在家一個人……」
費柴說:「沒事,最早維海來的時候就是你師母接待的,所以她也支持我來給你們勸和勸和的,呵呵。」
袁曉珊說:「勸和就算了,不過老師您要是在經濟上有什麼困難,千萬開個口啊,別把我當外人了。」
費柴說:「這個一定,跟我走的最近的就你們這幫學生,不過我還有些積蓄,一般情況還是可以對付的。」
袁曉珊又說:「聽說琪琪她們都去做匹配了,我明兒也去做一個,說不定就用上了,呵呵。」
費柴接著說:「糾結就在這裡呀,就算匹配上了,基本也沒用,難不成還為了這事兒盼著大傢伙兒出意外?」
袁曉珊說:「這有什麼嘛,人有旦夕禍福嘛,又不是你咒的。」
正說著,張琪轉了回來,笑著說:「幹嘛呢,說我壞話吶,我可聽見你們說我名字了。」
袁曉珊說:「就是說你了,老師說你身材越來越火辣,他快情不自禁了。」
這話算是把費柴點中了,這個袁曉珊啊,怎麼現在怕什麼你說什麼啊。
張琪一邊說著閒話,一邊拖了小板凳歸來,做了幫費柴按腿,結果沒幾分鐘費柴就受不了啦,先借口上廁所,然後就抵死都不讓這倆女孩攏身了,喜得袁曉珊幸災樂禍的笑了好一陣子。
當晚在也沒發生別的什麼香艷的事,費柴後來洗了面,三人一起出去又吃了點燒烤,然後去藍月亮喝酒,喝到十一點的時候,費柴實在是心裡發慌,而張琪和袁曉珊兩人很善解人意,早早的就放他回去了。
回到家,趙梅已經睡了,但沒完全睡著,見費柴回來,還想起來幫他燒熱水洗臉,費柴忙說:「你躺著吧,我馬上就來。」說著燒水洗了臉腳,刷了牙,這才上了床,趙梅就湊過來拿鼻子嗅,並笑著說:「酒味兒不怎麼重,但是有股藥味兒啊。」
「別提了。」費柴說「琪琪和小珊那倆丫頭不知道從哪裡弄的中藥面膜,按著我非要給我也上一個,結果就塗了滿臉。」
趙梅吃吃的笑著說:「那還不好,倆大美人伺候你一個。不過說正經的,你幫維海辦的事說和的咋樣了?」
費柴搖頭說:「不好,小珊的話頭很硬,而且有些細節不願意跟我說,我也不好細問。」
趙梅說:「不管怎麼說,維海找了你,你也去了,這就行了。兩個人的事最終還得兩個人自己解決,咱們盡到心意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