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離開時有點小遺憾,但是一想到這段時間把承諾的事幾乎都做完了,費柴心裡還是十分的輕鬆和有成就感。至於什麼龍頭鳳尾也好,地球已經進入地質活動多多發期也罷,他現在已經不放在心裡了。雖說那些人是我的同胞,但也是你們的子民,你們都不關心,我也犯不著勞心勞力了,反正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費柴心裡這麼想著,又尋思著若是欒雲嬌能嚴格執行他留下的規劃,那麼能準確預報地質災害的概率還是比較大的,更何況中國人口眾多,人才濟濟,終不成全國上下就只有一個費柴?我不做也許還會有人去做的。下半生教教13-看-網立說,遠離官場是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坐大巴車到了省城,又在路上聽了欒雲嬌專程打來的電話勸告,費柴還是去廳裡轉悠了一下,培訓基地也去了,陪著笑臉四處打招呼,找領導匯報思想,足足耽誤了兩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服軟』了,但欒雲嬌卻勸他這是『禮貌』。
領導們都說了不少寬心話,還讓他不要著急,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好了再正式去學院上班也不遲。同時費柴也注意到了,雖然他還頂著教育處處長的銜,但似乎廳裡沒有為他安排辦公室的意思。
白天賠笑,晚上就寂寞,費柴原本想打個電話給黃蕊的,但又怕撞上人家老公,想來想去就打了個電話給司蕾,也順便問問她的近況。司蕾接到費柴電話很高興,也頗感意外,笑著說:「我還以為我走了,你會趁機單獨跟小蕊約會呢,沒想到你會先打給我啊,真是意外呢……不過你不會是在騙我吧,這又不是可視電話。」
費柴於是說:「不信可以視頻呀。」原本只是隨口說說,誰知司蕾竟然一口答應了,於是費柴只得又去打開筆記本電腦連上網線,司蕾卻已經等了好幾分鐘了,原來她一直泡在網上的。
司蕾剪了頭髮,但其他的與幾月前沒有什麼變化,若說變化,那就是從臉上看得出一股子開心勁兒,看來在王俊那兒過的不錯。
司蕾讓費柴拿著攝像頭把整個屋子都掃了一遍,確認屋裡沒有其他人之後才說:「這還差不多,別想背著我跟小蕊偷偷約會啊,我會醋死的。」
費柴笑道:「你怎麼比我老婆管的還嚴啊。」
司蕾說:「我比你老婆大方,你老婆給不會讓你這麼玩兒。」
費柴聽了會意的一笑,但又想到司蕾這一走也算是天各一方,這三人行的遊戲怕今後沒什麼機會了,只不過是個綺麗的回憶罷了。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司蕾忽然問了句:「別光說我了,聽說你最近不太順,剛才一直想問來著,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怕你又想起來難受。」
費柴笑道:「那有什麼難受的啊,其實還挺不錯的,級別待遇都上去了,而且也就是教教書,和你一樣呢。」
司蕾掩嘴笑道:「那早知道也是教書,不如過來和我一起教,那小蕊可真要嫉妒死了,嘻嘻。」說完眼珠轉了轉又問:「對了,你房裡真的沒人啊。」
費柴說:「你剛才都看了啊,沒人。」
司蕾神秘地笑著說:「那你等我下。」她說著,站起來走了,過了一會才回來,費柴就問:「幹嘛去了?上廁所?」
司蕾說:「天黑了,關門窗。」然後又說:「你同學這兒食堂辦的不錯,我以前從不吃早飯的,現在也跟著吃,都長胖了。」
費柴說:「不啊,覺得你沒長啊。」
司蕾嗲道:「誰說的啊,你看嘛~」她說著,站起來,把t恤撩起一大截,露出雪白的腰肌,用另一手掐起一砸皮肉來說:「都有贅肉了~~」
費柴心裡一顫:難怪她剛才要去關門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他幾十歲的人了,接觸網絡也頗有些年頭了,但這種另類的刺激還是第一回。說起來司蕾這麼做,算不算是違法了姐妹協議啊。
費柴洗了澡回來,躺在床上,還是滿腦子司蕾的嬌香玉-乳的揮之不去,同時也覺得渾身軟綿綿的,才想休息會兒,手機卻又不知死活地響了起來,就好像偏偏要把他從綺麗回想中拉出來一樣,一接,卻是黃蕊的,她一開口就罵道:「好你個柴狗子,來省城了不給我打電話,倒先給小蕾打了,想讓他排在我前面啊。」
費柴一聽是她,就知道肯定是司蕾完事後給她打電話顯擺了,因為也不知道司蕾把話說到了什麼程度,所以只得小心翼翼地說:「這不是怕你不方便嘛。」
黃蕊嗤嗤的笑說:「膽小鬼,我都不怕你有什麼可怕的,我不過是為了完成女人人生中的三部曲罷了。」
費柴似乎聽人說過,女人人生三部曲,結婚生孩子搞婚外戀,忍不住一笑說:「你倒想得開。」
黃蕊說:「我想不想的開無所謂啦,你要想得開才行,而且你現在比以前好多啦,級別待遇啥的,一步一登高,還少操好多心呢。」
費柴說:「我也是這麼想的,那麼勞心勞力幹啥?人生就這麼幾十年,好好過日子不行嗎?」
黃蕊笑著說:「你能這麼想就好了,我還以為你還會和以前那樣,身逢逆境還要堅持著憂國憂民呢,那實在太累了,不值當。」
費柴說:「我也沒那麼偉大,缺點多的不得了,這要按以前啊,隨便扯出一條就夠槍斃了。」
黃蕊更是笑道:「那是,起碼也得以流氓罪判你個幾十年,你個老流氓。」罵著,卻充滿著曖昧。
費柴忽然想起,要不勾搭黃蕊也來另類刺激一下?於是就笑著說:「要不要我再對你流氓一點嘛。」
黃蕊說:「我也想啊,今晚不行,今晚我要陪兒子。」
費柴一聽她這麼說,也不好繼續下去,就說:「那是,兒子第一。」言罷又與她閒聊幾句,才掛了電話,這一夜睡的還不錯。
第二天早起,原打算直接去大巴站,可做公車到一半,路過廣場的時候卻看見有人換廣告牌,那牌子上的女明星有點像曲露,於是就慌忙在下一站下了車,又徒步回來一看,果然是曲露,是給某個品牌的四驅車做代言,小幅圖照裡穿著的居然還是地監局的外勤服,於是就笑道:「這丫頭,還真的紅了。」再一看今天居然是車展的第一天,又想自己反正打算買輛車,不如就順便去看看吧。於是查看了地址和公交線路,又換乘公交車去了車展。
去看車展費柴已經是第二回,上次是局裡買車的時候,那次因為車模穿的過於性感了,車展變成了奶展,第二天就給叫停了,據說現在各類車展已經收斂了很多,但費柴去一看,沒感覺有啥收斂的。
費柴雖說現在手裡有些錢,但畢竟不是大富翁,沒敢往高檔車那邊去,直接就在中低檔的展區溜躂,看中了一款馬自達兩門車,外形很不錯,價格也就三十萬左右,越看越喜歡,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結果旁邊就過來一位銷售經理,極力的推銷起來,還說了很多的優惠反饋和售後服務,正說著話,旁邊有一陣小騷動,費柴忍不住看過去,卻見有兩個戴墨鏡的傢伙在前頭開路,後面有一堆拿照相機的人閃光燈亂閃的拍照,也沒看清楚是什麼人過來,但是車展上常有各路明星來捧場或者代言的,這種小騷動很平常,所以費柴沒在意,而那個銷售經理更是急於忙著推銷車子,所以等費柴一回過頭來,他就又忙著推銷起來。
費柴這個人是有點不經勸的,再加上這次買車只是為了回家方便,又不是以往那種外勤車,還得測試。可幾乎就要簽單刷卡的時候,忽然又過來一個帶著耳塞的傢伙問:「是費局長嗎?」
費柴先是一愣,因為他完全不認識這傢伙,就說:「是……不過現在不是了。」
那傢伙笑著說:「沒關係,是你就好,我是露露的助理,她想請你喝杯茶,我來接你。」
費柴一聽是露露,應該就是曲露了。其實他來車展也有點想見見曲露的意思,但是左右轉了一圈,沒在車模裡見著她,也就沒再往心裡去,真不知曲露是什麼時候看見他的,還派人來請他。看來這丫頭還是挺念舊的。
可如此一來,旁邊的銷售經理有點不樂意了,生怕這單生意飛了,就催費柴簽字,費柴就對那戴耳塞的傢伙說:「等我一下啊,我買車呢。」
那傢伙笑道:「還是先跟我走吧,買車多簡單啊,露露姐說句話,就能打折呢。」說著拉了費柴就走,把個銷售經理氣的直瞪眼。
費柴一路被拉了走,順便也就問問:「現在露露很紅啊。」
戴耳塞的傢伙說:「正處於上升期,我是她電影學院的同學,自己演不好,也是怕她在外頭被騙,過來幫幫她。唉……露露啊,就是念舊心軟,為這個之前不知道吃了多少虧。她常說: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你,你是他的幸運星,我看說的不差,你看這才半年多,跟以前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只是前途漫漫,跟真正的星們相比,差距還是很大的。」
費柴只問了一句,這傢伙卻說了一大通,看來是個健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