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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震前震後 第一百一十三章 揣摩人心 文 / 南海十三郎

    又把最近幾日的工作商量了一下,畢竟是喝了酒,三人都睏倦了,於是就說睡覺吧,明天還得忙。於是欒雲嬌和吉娃娃兩人就起來晃晃悠悠的往外走。走到衛生間門口,吉娃娃卻推門往裡進,欒雲嬌問道:「上廁所嗎?」

    吉娃娃卻懵懵懂懂地說:「洗澡啊,準備睡覺啊。」

    欒雲嬌笑道:「剛才還說要給我騰地方,原來自己卻動了春心。」

    吉娃娃忽然一下醒悟過來,先『哇』的一聲才敲著自己的腦袋說:「我怎麼回事!把這兒當自己房間了!是說怎麼突然一下大了這麼多啊。」

    欒雲嬌說:「你裝的吧,哎呀都是成年人,沒人說你的。「

    吉娃娃頓腳說:「真的不是啊。」

    欒雲嬌只顧嗤嗤的笑,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費柴也就起來走上去,也是藉著酒力把兩人都抱了說:「其實你們都是我的寶貝,要是沒有你們,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眼前的事。」

    欒雲嬌笑了一下說:「說這些幹什麼……」說著把頭埋在他的懷裡。

    吉娃娃卻皺眉說:「哎呀,肉麻死了,誰你寶貝兒啊,想對我們圖謀不軌嗎?」

    費柴對吉娃娃說:「你這人思想怎麼這麼複雜,你們是我的寶貝,你說的那種是寶貝兒,這稱呼裡可有本質的不同呢。」

    吉娃娃說:「好好好,我自作多情了好了,以後咱們就單純工作關係好了。」

    欒雲嬌這時忽然抬頭說:「玩笑歸玩笑,我們三個現在也算是相依為命了。」言語之間又透著幾分的傷感,搞的另外兩人也頗有感觸,於是又相互抱了一會兒,才分開道了晚安各自回房去了。

    第二天八點整,費柴才起床,刷牙吃早餐過後,又叫了欒雲嬌和吉娃娃,準備去地監局上班,進電梯時欒雲嬌說:「柴哥,咱們怎麼去局裡?」

    費柴說:「打車啊,反正以後可以報賬。」

    欒雲嬌笑著說:「咱們打個賭,孫毅肯定在大廳等著呢。」

    費柴奇道:「今天週六,我也沒給他打電話啊。」

    欒雲嬌嗔怪說:「你呀,還是沒習慣做官。」

    說著大家出了電梯,吉娃娃眼尖,一眼看見孫毅果然等在大廳裡,一問,早上七點多就這兒等著了。於是三人上車到了地監局。

    一進局裡,覺得很有人氣,原來全局的人都在加班,雖然也沒事情做,大部分人不過是在辦公室裡坐著看報紙閒聊,但差不多都來了。費柴暗自尋思,這大概是昨晚盧英健放大了自己的話吧。

    可能是孫毅打了電話,才上了三樓,盧英健就在樓梯口等著了,見他們上來就笑嘻嘻的迎了上來說:「昨天辦公室就打掃出來了,只是沒來得及領你們去看……」說著前頭引路走到樓道盡頭對門的兩間又指著說:「這間是費局的,這間是欒局的,呵呵,咱們岳峰是個小局,條件有限……二位領導先將就著用。」

    費柴一看,條件果然一般,不過是打小二十幾個平方的一間辦公室,不過各類用具倒是一應俱全,而且打掃的窗明几淨,可見盧英健費心不少。

    吉娃娃笑著問盧英健:「盧主任,那我您給安排在哪兒啊。」

    盧主任說:「小吉不嫌棄的話就暫時先跟我一間?以後咱們再調整。」

    費柴沒說話,只是略帶不滿意地看了吉娃娃一眼,好像是嫌她說話太過隨便,這一切也讓盧英健看在了眼裡。

    坐在辦公椅上,費柴隨手打開了電腦,盧英健在一旁說:「網絡是通的,隨時可以使用。」

    費柴於是隨口讚道:「不錯。」

    盧英健嘿嘿的笑著,搓著手,嘴裡還是那句:「條件確實差了點。」

    費柴又說:「盧主任,你通知一下,除了手裡有特別事務的人員和值班員,其他的同志下午和明天還是休息,另外今天上午算加班。」

    盧英健連連點頭,又聊了幾句才走了,吉娃娃也跟了去。

    他一走,費柴才往椅背上一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總算是暫時落下腳了。」

    說著,他站起來走到對門,見欒雲嬌正拿了張濕紙巾在桌子上擦,就笑道:「人家都已經擦乾淨了,你還擦什麼啊,蹭漆?」

    欒雲嬌見是她,就笑著說:「你當底層的時候幫領導打掃過辦公室沒有?」

    費柴說:「還真沒有,我一畢業就進野外隊,回機關又遇到老同學做局長,然後我……」

    欒雲嬌止住他說:「行了,別說了,我可是幫領導打掃過辦公室的,知道這其中的事兒,還是自己擦一下消消毒的好,趕明兒換個門衛,讓他專職打掃。」

    費柴笑道:「你們吶,就知道揣摩人心。」

    欒雲嬌說:「不揣摩人心怎麼辦?不揣摩上司的你就沒法兒好好做事,不揣摩屬下的你就不能統御部下。還有啊,沒事兒你別來我辦公司,你是正我是副,要見面也是我去你那兒。」

    費柴聽了立刻把笑容收斂了,一本正經地說:「嗯,欒局長,來我辦公室一趟。」然後就憋著笑,手一背,一踱一踱的出去了。

    欒雲嬌見了,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費柴才回到辦公室,坐了沒一會兒,就覺得門口有人抬頭探腦的,才一抬頭,那人乾脆敲了敲沒關著的門,費柴認出這是局裡的一個中干,於是就笑著請他進來,原來是帶著個人簡歷來匯報思想的,於是整整一個上午,這樣的人費柴就接待了兩三個,其實來的人不止這幾個,只是大家都遵循著一個規矩,見到費柴正在跟某人說話時,那麼後來的人要麼就不進來,有的會說:「那我等會兒再來。」就退出去,反正能和費柴交談的,始終只有一個人。

    午飯前,盧英健又來伺候著,陪他們吃飯,岑飛也帶了政治處一個幹部來匯報,說是昨晚加了班,人事檔案已經快準備好了,最多半天就能拿來給領導審閱。費柴讚許了一番,然後又對盧英健說:「我們在這兒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住,這吃飯的問題還是弄的簡單些好,只要是乾乾淨淨就行了。」

    盧英健正要說話還沒出口,岑飛就說:「我看啊,咱們局裡也沒個食堂,不過咱局裡的廖立的媳婦下崗,開了家小飯館,整的挺乾淨,離的又不遠,我看不如盧主任去說說,費局欒局就定點每天在那兒吃飯,然後咱們局裡按月統一結賬就是。」

    盧英健等他說完了才得了接口說:「廖立的媳婦兒?行嘛,我怎麼聽說她肝不太好啊。」

    一聽說『肝』不太好,欒雲嬌就皺了皺眉頭。岑飛忙說:「什麼啊,開餐館要體檢了才發證兒的,我看那就是局裡有些人見不得人家掙了點兒錢才亂說的。」說完還看著費柴。

    費柴嘴裡嚼著,沒說話,欒雲嬌卻說:「其實岑科長的辦法是個好辦法,既不浪費,又吃的好,只是到底在哪裡吃,還是好好考察一下吧,我這人沒別的,就是有點潔癖,不是針對誰啊,呵呵。」

    岑飛忙說『沒事沒事』,但心裡不滿是肯定的,卻又不敢埋怨欒雲嬌,只得記在了盧英健身上。

    下午和週日,費柴和欒雲嬌都沒閒著,因為他倆來岳峰的事情通過昨晚的接風宴和局裡的口口相傳,已經在岳峰市官場傳開了,雖說現在地監局升格直管,和地方上的隸屬關係已經脫盡,但畢竟沒脫離官場,所以有幾個有些業務聯繫的單位就上門請客,吃飯喝茶的都有,為了以後開展工作方便,也是為了順便多認識些人,所以儘管不喜歡,費柴也只能來者不拒。

    如此到了週一,欒雲嬌就提前對費柴說:「差不多了,咱們得去拜會一下岳峰的父母官了,但是咱們好歹也是地區級的業務單位,在行政上不必他們低,你是正職,所以你去上門不合適,我去就差不多,我先去打個前站,然後選個酒樓再正式見面。」

    費柴說:「好,全靠你。」

    欒雲嬌笑著說:「瞧你客氣的。我可能整天不在局裡,你記得下午訓吉娃娃。」

    於是費柴就把這事整日在腦海裡嘮叨,生怕忘了,誰知岑飛送了人事檔案過來,一路看下去居然真的忘了,最後還是吉娃娃發來短信提醒,這才記得,一看時間都快下午四點了。於是作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來,走上四樓,果然才上樓就聽見幾個八婆咯咯的笑聲,循著聲音走進一間辦公室一看,果然吉娃娃和兩個八婆聊的正歡,有意思的是靠窗辦公桌那兒居然坐了一個男子,端著茶杯,居然也聽的津津有味。

    一見費柴進來,大家立刻停止了八卦,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著費柴恭恭敬敬的打招呼,費柴也都客氣地回應了,然後對著仍然嬉皮笑臉的吉娃娃說:「小吉,打你電話怎麼不接?!」語氣頗為嚴厲。

    「……呃」吉娃娃慌的忙去手袋裡找手機,費柴又說:「別找了,來我辦公室!」說完轉身就走了,吉娃娃『哦』了一聲,提了手袋趕緊跟在後面。

    估計他們走的遠了,一個八婆才鬆了一口氣扶著胸口說:「真嚇人,開始的時候看著挺和善一人嘛。」

    窗邊的男子說:「當官的哪裡有和善的,都是表象而已,看著吧,以後再沒清淨日子過嘍。」

    另一女子笑了笑,不吭聲,好像對付領導很有心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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