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談完了正事,免不得又以閒聊收尾,出來時卻見王鈺拿毛巾裹了頭,正端了盆髒水出來,費柴就笑道:「這麼髒啊。」
王鈺說:「是啊,全是灰。」
費柴就說:「那你就別打掃了,叫家政來吧。」
秦嵐笑道:「叫什麼家政啊,我這幾天也坐的腰酸背疼的,正好活動活動。」說著,煞有其事地挽袖子,其實她穿了條寬邊的吊帶裙,別說袖子,袖子以上都沒有。
費柴見她如此,也就不跟她客氣,帶了章鵬下樓,恰好又有幾個以前衛生系統的熟人來道賀,趙梅和兩個老的正接待著,就上前替了趙梅下來讓她休息,自己合著章鵬和那幾人聊了起來。
趙梅回到樓上,卻見王鈺和秦嵐兩個,嘻嘻哈哈的打掃書房,就要去幫忙,王鈺攔住說:「算了吧嬸兒,真要是把你累出個好歹來,叔兒不得跟我拚命啊。」
王鈺的一聲『嬸兒』叫的趙梅挺不爽,本來她就是年過三十的人了,對年齡這些東西尤為在乎,又想起好像連著幾天,王鈺對她的態度似乎都不如從前,女人原本就敏感,尤其是在某些事情上,於是就頗為不高興地說:「我就算是個玻璃瓶子,也不至於一點用處沒有吧。」
秦嵐見了趕緊圓場說:「哎呀,別站著光說話了,有這功夫好好做事。梅梅,你就幫著洗抹布吧,也省得我們一上一下的麻煩。」
王鈺畢竟年幼,又是晚輩,加上有秦嵐左右支應,所以三人至少表現看上去還算和諧。不過秦嵐其實對這倆人都不熟悉,以前的恩恩怨怨什麼的也不瞭解。於是就起了好奇心,趁著王鈺出去換水的功夫就悄悄問趙梅:「梅梅,鈺兒這孩子我怎麼覺得怪怪的啊,咋回事?」
趙梅說:「沒啥,吃醋。」
秦嵐故作驚訝道:「吃醋?這哪兒跟哪兒的事兒啊。」
趙梅看看門外,估計王鈺一時還回不來,就說:「她本來是個問題少女,小小年紀就在外頭喝酒打架找男人,後來我老公,我老公來做副縣長了,解救了一群問題少女,其中就有她。我當時就看出來了,這孩子缺父愛,又經歷過男人了,所以就不自覺的喜歡中年男人嘍。」
秦嵐瞪大眼睛問:「你是說她……」
趙梅說:「我老公自然是不會那麼禽獸的,可少女懷春也擋不住……唉……」
秦嵐笑道:「怎麼看都不像真的。不過男人嘛,越是老,就越喜歡小,你是得小心點。」
趙梅剛想再說點什麼,卻聽到王鈺上樓的聲音,於是就閉嘴不談了。
王鈺上得樓來,對趙梅說:「嬸兒,樓下又來客人了,有教育局的,叔讓你下去露個面兒。」
趙梅應了一聲,甩下手裡的活計,出去了。秦嵐這個八卦女一看又是個機會,就又來套王鈺的話,但王鈺雖然年幼,在這些方面卻比趙梅有心眼兒,又特別警覺,所以秦嵐使出幾分手段來,卻沒啥收穫,只有一句話有些問題:「叔要娶誰,我反正又沒發言權,只能看著唄。」
秦嵐心中暗想:這裡頭還真有意思,待我再查探查探。」於是就等著和趙梅獨處的機會,誰知偏偏沒有了,熬到晚上借口白天打掃了衛生越趙梅泡澡,王鈺卻又在一起,還是不得其問。心裡就跟貓抓一般的難受。不過有些事,你想她來,她偏偏不來,若是打算放棄了,她偏偏又主動迎上了門。
費柴晚上送章鵬回酒店,又被章鵬留住了聊天,許久都回不來,趙梅忽然覺得孤枕難眠,加之這幾天心中確實鬱結了一些事情,原本打算找人傾訴一番的,可白天人多,沒什麼機會,好容易下午和秦嵐聊了幾句,卻又被秦嵐掌握了話語權,幾乎沒機會主導話題,於是見費柴一時也回不來,就穿衣下樓,去敲客房的門。
秦嵐在屋裡問了一聲『誰?』得到答覆後,才過來開了門讓趙梅進去,然後自己飛也似的又逃回到床上。
趙梅聽到開門的聲音,自己把門推開時,正好看見秦嵐正往床上逃,只穿了條小內褲,其餘也是寸縷未著,就說:「你裸睡啊。」
秦嵐說:「哪兒有,穿了小褲褲的。」
趙梅:「……」
秦嵐原本就打算找趙梅尋些內幕的,卻整天都沒機會獨處,如今見趙梅主動送上門,心裡說不出的喜悅,於是往牆那邊靠了靠,拍著一側的空床說:「傻站著幹嘛?上來。」
趙梅遲疑了一下,還是上去了,挨著秦嵐靠著床背躺下,秦嵐笑道:「你剛才看見我吃驚什麼啊,不就是睡覺脫衣服嘛,難道你穿著棉襖睡覺啊。」
趙梅說:「睡覺也有穿啊,內衣睡衣,你不是還送了我一件嘛。」
秦嵐頓時笑道:「哎呀我的傻姐姐,女人家的睡衣哪裡是用來穿的嘛。」
趙梅說:「不是拿來穿的還能做什麼?」
秦嵐說:「女人的睡衣,不是拿來穿的,是拿來讓男人脫的。」說著掩嘴又笑。
趙梅一下想起這兩晚的事來,頓時紅了臉。
秦嵐又假作關切地問:「對了,開始我還有點為你擔心,現在也覺得沒事了,但是還想問問——你們倆晚上怎麼樣?」
趙梅的臉更紅了,覺得心砰砰跳的厲害,秦嵐見了忙又說:「哎呀,大家都是女人,我又是過來人,說說,也好幫你出出主意啊。」
趙梅又調整了一下呼吸,慢慢的平靜了,才說:「其實我也想找人問問來著,可又不知道該問誰好。」
秦嵐笑道:「我啊,放在你面前的專家啊。」話出口,又覺得自己有點猴急,弄的跟急於想知道別人夫妻床上那點事兒似的,於是為了掩飾,又嘿嘿嘿的笑了幾聲。
趙梅又琢磨了幾秒鐘,一來早就想找人傾訴下,二來也想找人拿個主意,秦嵐雖然還算不得閨蜜,但就目前為止已經是最合適的人選了。於是就說:「其實……這幾天……我和他……都沒有那個……」
秦嵐聽了像撿了寶似的,差點沒在臉上露出喜色來,原來還有這麼大的八卦啊,但也驚訝,就說:「不會吧,這都幾天了,你們就沒親熱過?」
趙梅忙說:「也不是沒親熱啦,就是,就是還沒那個。」
秦嵐心中歎道:「可憐的哥耶,你娶她到底圖個啥啊。」又問:「我就覺得自打上回他和那個健身教練分手後,人就變的挺怪的,不會是有什麼問題了吧。」
趙梅連連擺手說:「不是不是,不是他的問題,其實還是我……」
秦嵐擔心地說:「其實我們大家都有點為這個擔心,你的身體……真的不行?還是完全不想?」
趙梅說:「怎麼不想啊,我老公那麼好的人,我當然像跟他好啊。至於身體嘛,我想要是他溫柔一點,我也可以的,可就是不知道他怎麼回事,總是有障礙似的,一抱著我,他手就摸在這兒。」她說著,揚起手腕,讓秦嵐看到了那個黑色的腕式報警器,然後接著說:「時不時的還要看一下上面的度數,一旦有點升高了,他就不動了,只是哄我。」
秦嵐歎道:「柴哥可真溫柔啊,他確實很愛你。」
趙梅說:「可我很彆扭啊,我到不是說我就一定想要,可是……」她說著,貼近秦嵐的耳朵說:「其實這兩天,我都是裸睡的,他抱著我,我也能感覺到他的……可他就是熬著,我都擔心他要熬壞了。」
秦嵐吃驚道:「那不是比柳下惠還柳下惠?嗯,不好,真的會熬壞。」
趙梅瞪大眼睛說:「真的啊。」然後又說:「我也跟他說了,我不會有事的。他每次都說:咱們又不是一天兩天的,咱們是長久夫妻,慢慢來,安全第一,可他越這麼說,我越是過意不去。其實我現在的身體好多了,只要別那麼急,肯定沒事的。」
秦嵐說:「他愛你唄,自然是不想為了自己一時的*給你帶來什麼傷害,所以就小心謹慎嘍。」
趙梅說:「其實他這樣我更難過。」
秦嵐說:「因為你也愛他啊。」
趙梅說:「那你說男人會熬壞是怎麼回事。」
秦嵐笑道:「那多簡單啊,用進廢退唄,老不用,身體的某些機能就會以為沒有用了,所以就退化了,以後就真沒用了。不過你們沒事,早晚會成事的。」
趙梅說:「可我還是擔心,而且這也是做妻子的義務,你說我要是做不到,又嫁給他幹什麼呢?」
秦嵐笑道:「那兩口子又不都是這事兒。」
趙梅說:「可也很重要啊,尤其是我一想著因為我,他就得熬著,我心裡就特難受。」
秦嵐聽她這麼說,覺得火候到了,就笑著,頗為曖昧地說:「其實嘛,男人是很好打發的,女人要滿足男人很容易呀。」
趙梅瞪大眼睛看著秦嵐,其實這才是她想聽到的東西,可秦嵐雖然開了個頭,卻又不往下說了,專門吊著胃口,趙梅等了好一陣子都不見她開口,只得說:「唉……我自幼心臟就有問題,家教又嚴,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的,後來長大了,又不敢戀愛什麼的,基本什麼都不懂呢。」
秦嵐說:「現在資訊發達,又有網絡,有文有片,雖然都有些誇張吧,但因人而異也並非學不到啊。」說著,她笑了起來「而且,而且你也不是戀愛過一回嘛,聽說都要談婚論嫁了,我就不信你們也是一直吃素的。」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也是趙梅的痛處,她過了好一陣子才說:「說起這事,讓人傷心,若不是戀愛那一回,我也不會發病住院了。」
秦嵐問:「不如你跟我說說,不是我想知道你的*啊,我的知道你那回是怎麼回事,才能教你怎麼和你老公相處啊,畢竟你體質特殊,咱們確實要有個方法的。」
趙梅看著秦嵐說:「真的啊,你可別騙我。」
秦嵐說:「怎麼會,大家都是女人,再說了,就算不為你,為了柴哥的幸福,我也不能騙你不是?」
這一晚,秦嵐和趙梅算是各有所得,秦嵐滿足了八卦的*,而趙梅也學到了幾招取悅男人的本事,秦嵐還鼓勵她當晚就去體驗一下,趙梅也想這麼做來著,只是費柴回來的很晚,並且和章鵬喝了不少酒,醉了,倒頭邊睡,雖然也沒忘了摟著趙梅,又吻吻她的臉蛋,淡別的興致卻也沒了,只想睡。趙梅又決心未定,因此又浪費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