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梅站在窗前,很糾結——
一方面她很想叫醒費柴,讓他看看自己穿著睡衣的樣子,可另一方面她又擔心著,其實這種擔心很早就有了,且不說是繁衍子嗣,只怕就是正常的夫妻生活,自己能滿足正當盛年的他嗎,即便是不為了他,那麼作為一個心理發育正常的女子,也有需要啊。
她站在那兒,看似一動不動,心中卻好像是有兩支軍隊在廝殺,最終讓她羸弱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住了,她捂著胸口在床邊緩緩的坐下,盡力清理著頭腦,把那些東西驅逐出她的腦海,畢竟是多年的生活方式,她對此倒是頗為有經驗的。
才稍稍好了一些,一雙溫暖的大手卻從後面輕輕的放在她的胳膊上,把她緩緩的往後拉,只到把她拉到一個寬闊的懷抱裡,然後就聽到費柴溫柔地說:「不睡覺,發什麼愣呢!」
趙梅忽然一下又沒辦法控制自己了,她轉身伏在費柴的懷裡,哭了出來,費柴趕緊安慰著她,讓她快點平復下來,只聽得趙梅嗚咽著說:「哥,咱們離婚吧!」
費柴一聽笑道:「你幹嘛啊,這才領了證不到24小時呢!」
趙梅說:「我害怕!」
費柴說:「怕什麼!」
趙梅說:「我怕我做不了一個好妻子!」
費柴說:「你能不能做個好妻子不是你說了算的,是我說了算的!」
趙梅說:「要是我連最基本的東西都不能做到,好算什麼好老婆呢!」
費柴笑道:「你擔心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
趙梅說:「什麼路嘛!」
費柴說:「簡單啊。」然後把她推開了些,笑著說:「你先起來,讓我看看你的新睡衣,什麼時候買的!」
趙梅說:「嵐子送的!」
費柴笑道:「是說剛才神神秘秘的,快站那兒去,讓我看看!」
趙梅這時總算止住了哭,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於是動作上就有點遲疑,說:「睡衣耶~」
費柴說:「那有什麼,總比泳裝裹的嚴實!」
趙梅被他提起舊事,臉一熱說:「可有點透……」
費柴又笑著說:「綿綢啊,透什麼透!」
趙梅這才慢騰騰的在床邊站了,這若是別的女子,肯定會笑著擺幾個poss,可趙梅卻不行,她只是站在那兒,一手護在胸前,另一手自然下垂著,更是低了頭,卻是另一種魅力展現。
費柴微笑著看著她,這讓趙梅有些端不住,說:「你別這麼盯著我嘛,我心裡慌……」
費柴說:「梅梅,你現在是我老婆了,哪裡有不讓老公看的道理,而且這是個開始啊,也算是循序漸進了呀!」
趙梅說:「那,那你還要看多久嘛!」
費柴笑著說:「你在慢慢轉幾個圈兒我看看,嘿嘿!」
趙梅嗔道:「你笑的怎麼那麼……那什麼嘛!」
費柴說:「老公看老婆就得這種眼神兒,不然兩夫妻就算出問題了!」
趙梅無奈,就勉強轉了幾圈說:「可以了哇!」
費柴說:「雖然還不夠,但今天就到這兒吧,放過你了,睡覺。」說完,先把自己摔躺在了床上,還對著趙梅招手。
趙梅其實也很期待一些事情的發生,只是事到臨頭了,又有些遲疑不決,不過她最終還是走過來坐在床邊,背對著費柴,又等了一會兒才說:「嗯,是不是要先脫衣服啊哥!」
費柴笑了起來,這一笑趙梅越發的沒底,卻聽費柴說:「你呀,真是可愛呢。」說著,就伸手摟了她過來,抱在懷裡說:「都說了今天就放過你了,好好睡吧!」
「可是。」趙梅說「你是男人啊,不做點什麼可以嗎!」
費柴刮著她的鼻樑說:「肯定是嵐子給你上課了吧,這個女人,別理她,你現在是我的老婆,我知道該怎樣,今天就到這兒了,睡覺。」說著,還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又說:「咱們慢慢來,再說了,我若是真想了,說不定半夜就會來惹你的!」
「嗯。」趙梅應著,不過同時也感受到,被男人摟著睡的感覺還真是挺好的,特別有安全感。
第二天一早,費柴就起來早鍛煉去了,秦嵐起的稍晚,聽說了,就壞笑道:「估計是昨晚沒盡興啊。」又見趙梅下樓來時,面色紅潤,雙眸放光,就逗趣她說:「梅梅,昨晚睡的好嗎!」
趙梅開始沒明白她話裡沒帶好意,就照實說道:「挺好的!」
秦嵐壞笑道:「看來也是,不過費局……可憐的,一定沒睡好,不然也不會一大早就跑步去了……唉……」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趙梅沒往歪處想,所以一時間雖然覺得秦嵐說話的樣子怪怪的,卻也沒察覺出什麼來,扭頭看見王鈺,居然也有點笑的壞壞的,不過一見有人看她,立刻就不笑了。
費柴鍛煉了回來,順便還買回了早飯,大家一起吃了,然後商量今天的行程,費柴就說:「嵐子還是在家給我們當知客吧,我看你做的挺好,還是那個原則,咱們是辦喜事湊份錢,別弄成藉著喜事斂財就行!」
秦嵐笑道:「你就放心吧,這兒全交給我!」
費柴就又對趙梅說:「咱們上街買點應用的東西去,煙酒糖什麼的也該拿回來了,這兩天也好給客人,另外還得買些請柬,又怕有遠方的來客,怕還是得訂上幾家酒店才行!」
秦嵐笑道:「哎呀,可惜我分身乏術,你們的那個差事我也想摻一腿呢!」
費柴笑著說:「你什麼不想摻一腿啊!」
這正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趙梅聽了這句話,就想起昨晚秦嵐說的『可以叫她來幫忙』的話來,心裡忍不住又咯登了一下。
費柴說完又對王鈺說:「鈺兒,你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跟著我們,梅姨身體不好,你幫幫我們啊?」
王鈺說:「沒事,我跟你們!」
費柴笑著說:「那其他人都在家,我們分頭行動!」
話音未落,門鈴就響了,費柴又笑道:「哎呀,這麼早就有人上門了啊。」說著過去開了門,卻是曹龍,一見費柴就問:「昨晚還好吧!」
費柴笑道:「好得很呢!」
「那就好那就好。」曹龍忙不迭地說著,朝後一招手說:「就是這兒,搬進來。」於是就有幾個民工從三輪車上往下抬東西。
費柴趕緊請曹龍進屋,順便把路給讓開了,又問:「老曹,你這是……」
曹龍說:「沒啥,我買了架新床,新人新床嘛,我妹男朋友都只談了一個,這……」
費柴忙說:「我明白我明白。」心想這曹龍還真是疼愛這個表妹,知道自己原來那張床上滾床單的人太多,專門送了新的過來。
上了茶,就聽曹龍又說:「我還準備了幾床床上用的東西,今天只拿過來了一套,你們先鋪上,剩下的當嫁妝拿過來。」然後又對趙梅說:「梅梅啊,坐這邊來。」說著拍拍沙發旁邊的空位,趙梅隨即就挪了過去,曹龍此時怕是顧不得避嫌真心流露了,握了趙梅的手說:「我和你嫂子商量過了,等辦事的前一晚,就把我們家當娘家,你過來住,讓費局接親就從我家接。」說完卻轉向費柴說:「您看行不!」
費柴深感他的一片親情,就說:「行啊,你們本來就是梅梅的娘家人嘛!」
梅梅的心情此時也很複雜,又是覺得開心,又覺得有些難過,秦嵐一旁笑道:「聯姻吶,這是好事呢,而且現在資訊發達,以後去哪裡都不覺得遠!」
說話間,樓上的舊床已經拆了,新的擺了進去,床單床罩枕頭也都歸了位,那民工之一管曹龍要多要了兩百塊錢,說是這是新人床,他可以幫說幾句吉祥話,旁邊也有民工幫腔說是這個人以前是當木工的,費柴也聽說過,以前的木匠石匠都是有些巫術的,卻只當是無稽之談,曹龍卻給了那人四百,並說:「好好說,多說幾句!」
那人的臉都笑爛了,於是煞有其事地擺開架勢,說了十多分鐘的吉祥話,到也有些本事,因為說了十幾分鐘也沒重樣的,然後笑呵呵拿了錢就走了,不過又看到了舊床就說:「這個舊的你們準備放到哪裡啊,只要是這間屋裡,我們免費幫搬!」
尤太太一聽免費,她剛才還正肉痛那四百塊呢,雖然不是她的,就說:「那就先搬到楊陽屋裡吧!」
秦嵐也笑道:「是啊,說不定楊陽哪天回來了,也是兩個人了!」
費柴卻說:「不搬了,等真有那一天了,我也給買新的!」
民工趁勢說:「那乾脆50塊賣給我們吧。」說著就又從兜裡拿出五十塊來!」
秦嵐一聽眼睛瞪的老大說:「50塊,你真捨得說,你隨便得啵得啵幾句話還要了我們400呢!」
那民工立刻說:「那可不一樣哦!」
費柴就笑著說:「誰要你那幾十塊錢啊,舊的你搬走,不要你錢,下次再幫我們搬東西時打個折扣就行了!」
秦嵐和老尤太太一時沒攔住,這幫民工的動作比來時快了幾倍,轉眼間就把舊床和床墊都搬走了。
老尤太太埋怨道:「小費,那麼好的床就這麼送人了啊,記得買的時候差不多一千塊呢!」
老尤卻說:「老婆子你多事,小費也是幾十歲的人了,自己家裡的事情還不知道怎麼安排嘛!」
尤太太聽了,心裡也有點反應過來了,女兒已死,女婿再婚,自己和這個家啊,沒多大聯繫了,想著,心裡難受起來,找了個借口回房裡留了幾滴眼淚,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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