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雲嬌的體能很好,費柴卻因為連續兩天的鍛煉覺得肌肉有些酸疼,於是就少做了一點,提前回房去了,老付可能也存在這個問題於是兩人一起走了,進電梯時老付說:「你和欒妹子很熟啊。」
費柴說:「來了才認識的。」
老付說:「難得,欒妹子很少主動搭訕人的,除非她覺得值當。」
費柴聽老付這麼一說,心想著欒雲嬌看來是個人物呢,但又不好問,一問就顯得自己『無知』了。於是就笑著說:「緣分吧,這幾天鍛煉老遇到。」
老付又笑著說:「是啊,說起來欒妹子身材很不錯,就是一張臉丟了不少分,不過也沒啥,反正都是關了燈憑手感的。」
費柴也笑,男人在一起yy某女也是很正常的話題,正想再說兩句話時,電梯到樓層了,於是兩人就告別,說『一會兒見』。
回到房間沖了一個澡,順便把運動衣也洗了,又想起服務員的話,就用衣架把濕衣服掛在空調出風口下面,渾身輕鬆的又上了一會兒網,和秦嵐還有楊陽聊閒天兒,覺得時間過的很快,老付用內線打來電話,說『欒妹子』已經在茶樓等了。於是趕緊換衣服去茶樓,卻見欒雲嬌一個人坐在卡座那兒呢,老付卻是不在。
欒雲嬌見他來了,就笑道:「我讓老付叫你一聲,你到比他來的早。」
可費柴還沒來得及答話,就看見老付從門外進來了,費柴忙招手喊道:「這裡啊老付。」
老付過來在費柴這邊坐了,笑著說:「哎呀,久等了不好意思,進電梯的時候遇到兩個熟人非要拉去喝酒不可。」
欒雲嬌說:「那你怎麼不去?喝酒多有意思啊。」
老付苦著臉,手撫著腹部說:「不行了,醫生不讓喝了,胃不行啦,還是喝茶好,養生。」
欒雲嬌手指輕敲著茶杯說:「就這茶,也就是消磨個時間。」
費柴也說:「是啊,怕是正式開了課,就沒這份清閒了。」
欒雲嬌說:「對了,其實今晚請你們喝茶是有事相求啊。」
老付笑道:「欒妹子的事有什麼好說的啊,你儘管開口。」
欒雲嬌說:「老付和我熟些,費哥就不瞭解我了,我不是業務幹部,是上級領導信任我我才到這兒來的,綜合課無所謂,反正都是那些東西,可業務課就……所以以後就請你們多關照啦,平時多幫我補習補習。」
老付一聽,就笑著說:「嗨~我當是什麼呢,好說好說。其實業務培訓這檔子事兒,也水,知道個大概就可以了,考題也很容易。」
欒雲嬌說:「容易是相對你們這些專家說了,我可是半路出家啊。」
老付說:「都一樣的,差不多。」
欒雲嬌見費柴一直沒說話,就就問他:「費哥,你可沒表態哦。」
費柴忙笑道:「不是不表態,是我和老付的想法是一樣的,而且大家都在一起學習也是緣分,相互幫助是應該的。」
欒雲嬌說:「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她說著舉起茶杯又說:「那我就以茶代酒,敬二位啦。」
「客氣客氣。」老付和費柴也舉杯。
其實費柴並非是不想幫助別人,只是他現在對某些事實在是有些顧忌,在南泉算是前後有范一燕、蔡夢琳、趙梅三個女學生,到有兩個上了床,剩下一個趙梅,也不是沒有曖昧,若不是她先天性的心臟病,怕是也懸。儘管這個欒雲嬌長的差了點兒,可費柴畢竟是有前車之鑒,加上倆人也不熟,所以他沒像老付那樣痛快的一口答應下,只是跟在後面附和。
誰知就這也瞞不過欒雲嬌,只見她對著費柴略帶嘲諷的一笑說:「我是知道的,費哥以前的學生都是很漂亮的。」
這話把費柴說了一身冷汗,雖說費柴在南泉的某些事算不得秘密,可是欒雲嬌和他相隔數省,怎麼會知道他的這些事?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專門打聽過他,由此又聯想起是欒雲嬌主動搭訕他,費柴感覺自己又被『號『上了。想著,雖然才入了秋,卻也忍不住脊樑骨發了一下涼,但旋即又安撫自己道:「別亂想,不是天下所有人都對你興趣的,自作多情了。」這麼一想,心裡又安然了幾分。
三人在一起喝茶其實並不清淨,主要是欒雲嬌電話太多,而進進出出的又總有人和她打招呼,看來前來參訓的的學員裡認識她的到有十之七八,而她認識的切願意主動交往的也有十之五六。
欒雲嬌又接了一個電話後,忽然對費柴說:「費哥,我發現一個問題啊。」
費柴才問:「什麼?」欒雲嬌的手機就又響了,她看了一下,沒接就直接掛斷了,然後笑著說:「我坐在這兒電話不停的想,老付的也響了三五回,可你的手機好像一直沒響啊。」
費柴說:「我平時電話少,除了親戚朋友就是工作上的人,來這兒之前我又基本算是賦閒,所以工作電話也就幾乎沒有了,工作電話一沒有,其他的也就少了。不過週末家人是要來電話的。」
欒雲嬌笑道:「是這樣啊,好啊,清閒,哪裡像我們……」話沒說完呢電話又來了,看來還是剛才那個號打來的,不好再掛斷,就接了,一講又是五六分鐘。
「人本事越大,業務就越忙。」老付笑著對費柴說,不過話一說完馬上就覺得失言了,立刻解釋道:「不過費老弟也是個有本事的。」
費柴笑道:「什麼本事啊,書獃子一個而已,人情世故方面差的很,老得罪人,以後還請多關照啊。」
老付忙說:「哎呀,都是同學,相逢是緣,以後大家常聯繫就是了。」
於是一晚上下來,費柴和老付倒是談了不少,欒雲嬌就接電話的時候多了。最後結賬的時候,老付先借口上廁所先把帳結了,欒雲嬌埋怨道:「說好了我請喝茶的,下次不許了哈。」
老付則說:「我虛長幾歲,就托個大,請弟弟妹妹喝杯茶算什麼嘛,來日方長呢。」
費柴會到房間,見時間還在,就拿過發的培訓教材翻翻,可沒翻了幾頁,房間裡的內線電話又響了,拿起來一聽卻是老付,於是笑著說:「幹嘛?才分手又想有什麼活動了?」
老付也笑著打了幾句哈哈,然後才說:「我和費老弟你投緣,都是地校出身,搞了半輩子業務,所以覺得跟你很親。」
費柴說:「是啊,若論年級,雖然不是一個學校畢業,可你也是我的學長呢。」
老付說:「那個就不提了,現在咱們是同學,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提醒你一聲,你得小心點那個欒雲嬌,我們是一省的,比較瞭解她。」
費柴心想:你讓我小心點,剛才她要我們輔導功課時你可是答應的比我快呢。但嘴上卻說:「怎麼講?」
老付說:「咱們是搞業務出身的,耍心眼兒什麼的跟這些非業務出身的沒法兒比。欒雲嬌最早是個打字員出身,可架不住手段高啊,沒幾年就起來了,這不?又到這個培訓班來了,唉……真不知道她以後當了某個地區的地監局長會弄出什麼花活來。」
費柴對老付這種背後翻閒話的很是看不慣,而且他也知道,做行政領導的只要自身行得正,能做出正確的決斷,未必都得是業務精通的人,當然了,能精通業務是更好,但老付這麼說,費柴還摸不透他的用意,於是就說:「既然她能來,說明也是上級領導的考慮,這個咱們就不用操心啦。」
老付說:「那個是當然,只是我看你也是個忠厚的人,怕你被人利用了,踩著你肩膀往上走,女人啊,可不就是擅長這個的嗎?」
費柴說:「那倒是,我也遇見過一兩個這樣的,好在我現在也沒什麼讓人好利用的啦。」
老付笑道:「可別看輕了自己,好多事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說著又打了幾句哈哈,然後就道了晚安,把電話掛斷了。
儘管不知道老付打這個電話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由此也肯定了欒雲嬌的確不是泛泛之輩,忽然,費柴想起老同學王俊不是也常在欒雲嬌和老付的省份活動嗎?或許他知道些情況。於是就翻著了王俊的電話打了過去。王俊一聽是他,就笑著罵道:「混賬東西,陞官了就忘了老同學,也不說請我喝一台慶祝慶祝,現在想起我來,肯定是有事相求。」
費柴也罵道:「你個傢伙神龍見頭不見尾的,我還以為你又被關在哪個監獄裡了呢,到哪裡去找你?」
王俊辯解道:「別胡說,上回是看守所不是監獄啊,這是有區別地!」
費柴笑著說:「我管你區別還是不區別,我就找你打聽一人,地質監測系統的,欒雲嬌,知道嗎?」
王俊一聽,就說:「是不是身材挺好,臉蛋奇醜?」
費柴說:「看來就是了。」
王俊笑道:「你怎麼把她招惹上了?」
費柴說:「哪裡是我招惹她,我現在不是在北京這邊培訓嘛,她也在。」
王俊說:「不奇怪,地監局現在要升格了,她要從這個系統繼續發展,當然也得來培訓一下,鍍鍍金。」
費柴又問:「有人提醒我要小心點她,別被她踩了肩膀,是那麼回事嗎?」
王俊有點遲疑地說:「這要看怎麼說了,電話裡一兩句也說不清,正好我有點她的資料,以前也跟她合作過,我就做個電子郵件發給你吧,你自己看。」
費柴笑道:「好啊,不過她似乎對我聽瞭解的,你又跟她合作過,不會是你出賣了我吧。」
王俊也笑道:「怎麼可能?她要想在系統內查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你可別亂冤枉人,大家熟歸熟,我也一樣可以告你誹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