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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大地之子 第一百零三章 躲不了的 文 / 南海十三郎

    范一燕才一進費柴的門,撲鼻的就是一股酒氣,正好王鈺又端了一盆穢物出來,更是掩了嘴,覺得噁心。王鈺也識趣,又認得范一燕,就說:「叔才吐了,醒著呢。」說完就側身出去了。

    范一燕皺著眉頭進了屋,費柴也聽到了她在門口說話的聲音,正掙扎著坐起來靠在床背上,忙過去扶了他一把說:「怎麼不悠著點兒,這後面公的私的還有好幾台呢,另外像賣河鮮的老何,還有一幫老百姓,也等著請你呢。」

    費柴皺眉說:「他們請我幹嘛?」

    范一燕說:「若是平時這叫濫用職權**了,可現在,這叫和群眾打成一片,老百姓一片心意,你不領都不行啊。」

    費柴撓著頭說:「這怎麼得了啊,得想辦法推了去。」

    范一燕說:「推是推不掉的,要不我幫你安排安排?」

    費柴說:「行啊,這場面上的事,你比我在行啊。」

    范一燕笑道:「那我幫了你,你怎麼謝我啊。」

    費柴說:「我送你樣好東西吧。」他說著,尋著自己的外衣,從兜兒裡掏出發圈往范一燕手裡一塞說:「給你。」

    范一燕拿起來一看,果真是自己的,就笑著說:「不算,這本來就是我的,你偷拿了。」

    費柴說:「不是偷拿。我昨晚醒了看見這個,就問我媽誰來看過我了,她就說了有你,我就覺得這十有**是你的。後來我去看了看秦曉瑩,之後就去找你,可沒找到你住的地方,後來……」話說到這裡,忽然覺得說不下去了。

    「後來去哪裡了?」范一燕說「反正我半夜還來找過你,你都不在,告訴我你去哪裡了?」

    「……」費柴語塞,說不出來,想編,可偏偏此時腦子又不夠用了。

    范一燕見他說不出話,也不逼他,就直接把耳朵往他胸口上一貼,雙手把他一抱說:「你別說,我聽聽就知道。」

    費柴怕王鈺這時闖進來,但又覺得范一燕都這樣了,自己也不能太冷漠,於是也輕輕的把她抱了。

    過了好一陣子,范一燕才從費柴身上起來,傷感地說:「你心跳的好快,昨晚我也問了,你沒去孔胖子那兒。你又有人了是吧。」

    費柴被說中心事,低了頭不敢看她,只見范一燕忽然長出了一口氣,就像是放下了什麼沉重的心事一樣,站起來拍打了一下衣襟,展開笑容說:「好啊,其實你也需要有個人照顧了,別的不說了,對你好就行。」說著,扭頭看著他又說:「也對人家好點兒。」說著又笑了一下,就往外走。

    費柴忙忍著頭暈爬起來要下床,同時喊道:「燕子。」

    范一燕立刻回頭應道:「幹嘛?」

    費柴卻迴避了她的眼神,垂下眼簾說了句:「對不起……」

    范一燕顯然有些失望,但旋即又笑著說:「沒事沒事兒,這世道,誰對不起誰啊,你別起來,好好休息。」說著,看費柴依舊要起來,就又走回去,硬把他按回到床上,結果反被費柴一把抱在懷裡,她掙扎了兩下沒掙脫,乾脆閉了眼睛,任由他施為。可是費柴沒有吻她,主要還是怕自己嘴裡的酒氣令她不舒服,只是和她貼了臉,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咬了兩下,然後又說了一句『對不起』,可即便是如此,還是讓范一燕身子酥麻了好久。

    就這麼抱了一陣子,范一燕才輕輕敲了敲費柴的後背說:「放開我啦,你的那個小傢伙要回來了,看見了不好。」

    費柴這才鬆開她,范一燕起來整理了一下頭髮又對費柴說:「沒事的,你別瞎想,趕緊休息一下,過一會說不定周軍帶著農林口的兄弟們又要過來了。」

    費柴一聽,滿眼的恐懼。范一燕笑道:「敲你那沒出息的樣兒。」說完有點猶豫,看那樣子,似乎是想過來親他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出去了,卻看見王鈺在門口坐著,估計已經等了好一陣兒了。

    雖然覺得有點對不起范一燕,但費柴覺得目前最嚴峻的形勢還是喝酒,左思右想在床上是躺不住,也不安全,還是找個地方躲躲的好,於是站起來穿好了衣服,王鈺還要幫他穿鞋,費柴拿過來說:「別跟個小丫鬟似的,我出去躲躲,你晚上就這吃飯啊。」說著穿好了鞋,臨出門時王鈺又說:「叔,晚上少喝點兒。」

    費柴笑道:「我哪裡是去喝酒啊,我這是出去躲酒的。」

    話音還沒落,就聽見下面有人笑道:「誰要出去躲酒啊。」

    費柴往下一看,頭皮就是一陣發麻,是萬濤,不是說是周軍嗎?怎麼又改了萬濤。就萬濤對身邊的一個人公安局長雷玉德說:「雷局,我說吧,晚了不是他多出去了就是被別人拉走了,還好來的及時……你快下來!」

    費柴無奈,只得下去,旁邊丈母娘卻一把拉住說:「不行了不行,他不能再喝酒了,連醉了兩天了。」

    萬濤笑著說:「還是丈母娘最疼女婿啊。」然後又轉向老太太說:「您放心啦,我們和老費什麼交情,那是過命的交情啊,還能為難了他?」轉身又問雷局長一行人問道:「你們說是不是啊。」

    大家自然是異口同聲的起哄說:「是啊,沒錯!」

    這時趙梅在樓上聽到了聲音,出門問道:「哥,什麼事啊。」可能她這一聲『哥』喊的過於溫柔了些,立刻有人回答說:「沒事,沒事,你哥沒事兒。」那個『哥』字的音發的尤其的怪異,又引來一陣笑。

    費柴還要推辭,卻又聽萬濤說:「我說這位兄弟,夜長夢多啊,還等什麼啊,帶走吧。」於是上了三四個傢伙,估計都是沒穿制服的警察,脫了費柴就走,腳都快離了底了。

    丈母娘見攔不住,心裡著急地說:「哎呀,這一去又不知喝成什麼樣子回來啊。」

    老尤卻不慌不忙地說:「這也是他人緣好,別人想喝還喝不上呢。」

    丈母娘沒好氣地說:「就你懂,孩子的身體不管啦?」

    趙梅此時也走了下來說:「是啊,從昨天回來就是醉的……」

    王鈺插嘴道:「要不我去盯著點兒?」

    老尤笑道:「你去管什麼用啊,呵呵。」

    可這事兒還沒完,每隔了多久,周軍帶了一群人又來了,隔了老遠就喊:「老費!費局,跟兄弟們喝一杯去啊。」

    丈母娘氣鼓鼓地說:「不是都架走了嗎?怎麼還來!」

    周軍一愣:「架走?誰?」

    老尤迎上前笑著給周軍遞煙說:「萬書記剛才帶了一夥人來,硬拖走的。」

    周軍惱道:「這個老萬!都說好的嘛,今晚是我們農林口的人請,這這這……壞規矩啊……」

    旁邊又有人相互埋怨著「我說早點來吧,你看……」周軍一揮手說:「不行!說好了今晚是排到我們,咱們去給搶回來!」大家於是紛紛吆喝著挽起袖子來。看的老丈母娘心裡發楚,趙梅也擔心的很,只有老尤安慰道:「沒事沒事,你以為他們還能真搶啊,最多是兩桌合一桌,大家一起喝。」

    丈母娘擔心地說:「那不是灌的更厲害啊。」

    老尤說:「沒事沒事,說不定是好事,今晚兩台合著一台喝了,應酬可能就少一次了。」

    丈母娘聽了,才稍微安了一點心。

    王鈺眨眨眼睛說:「我覺得我還是得跟著去一趟。」

    老尤說:「都說你去也沒用了,你還去幹嗎?」

    王鈺說:「起碼看到情況不對了可以回來給奶奶報信兒啊。」這話可說到老太太的心坎兒上了,於是就發了話,王鈺就跟著周軍一行人去了。

    老尤的話果然沒錯,周軍雖然帶人趕到了酒場,卻絕對搶不走人的,於是兩台合了一台,彼此叫著勁,雖說費柴作為主賓酒依舊少不了喝,但是小王鈺出乎意料在後半場地發揮了作用,她一手端了飲料杯子,另一手拉著費柴的胳膊,花蝴蝶般的在幾張桌子裡穿行飛舞,那張小嘴裡不知道就那麼多酒詞兒,又仗著費柴做靠山,那是什麼話都敢說,那幫大人一來礙著費柴面子,二來確實也沒他最快,往往被說的只得端起杯子自己灌自己;更厲害的事,她居然挑起了政法口和農林口兩方的人內鬥,結果最終場下來,費柴雖然還是醉了,卻不像前兩次那樣的得讓人扶著回家,但那兩撥人卻因為互相殘殺倒下了好幾個。

    萬濤藉著酒力,居然放肆地捏了捏王鈺的臉,然後笑著對費柴說:「費局啊,你好福氣,沒白疼這個小丫頭,呵呵。」

    費柴還沒說話,王鈺卻突然說:「男女授受不親!萬叔叔你不可以的。」

    萬濤先是一愣,在雲山有幾個人敢這麼說他的?但很快就笑著說:「萬叔叔不可以,那費叔叔可不可以啊,哈哈哈。」

    費柴此時才插進嘴來說:「呵呵,咱們都是當叔的,可別教壞了小孩子啊。」

    萬濤這才又笑著,去別處瘋去了。

    事後費柴問王鈺:「你只是個小孩子啊,怎麼對酒場上的那一套這麼熟啊。」

    王鈺說:「我先開始觀察了一下,發現只要喝高了酒,幹部那一套和流氓的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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