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陽打不開門,一時楞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小米過來一推,也是推不開,直到費柴來了,狠敲了幾下,正要抬腿踢門的時候,門才開了,常珊珊見了費柴那表情,臉都給嚇白了。《》.
「為什麼反鎖門!」費柴說話,凶神惡煞。
常珊珊真的跟做錯了事情似的,低了頭說:「嗯……嗯……隨手關門……習慣了。」
費柴眼睛一鼓,又要說話,尤倩看不過說:「老公~姍姍平時又不接觸這些,你就別說她了。」
費柴被尤倩這麼一說,也明白了過來,常珊珊又不是他們家的人,只不過是來玩的,也犯不著太過嚴厲,於是就勉強笑了一下說:「對不起姍姍,我有點急了。你可能不是很清楚這些事,我再說一遍。」於是費柴又把家庭緊急避災的程序說了一遍,先到避難所的人應該坐在哪個位置,誰該最後一個關門,都又說了一遍,然後特地問:「都聽清楚了沒?」
結果常珊珊和孩子們都說「聽清楚了」惟獨尤倩沒說。
費柴於是宣佈『再來一次』,大家剛要各就各位,費柴又說:「等等等等。」然後把每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說:「你們怎麼都穿著衣服啊。」
小米笑道:「裸奔我是沒問題啊,可姐和姍姍阿姨就困難點兒。」話沒說完,腦袋上就被常珊珊敲兒了一記。
費柴說:「也不是裸奔啊,咱們既然是模擬演練,就得從難從嚴,人在睡夢中驚醒後的反應在災難中直接決定一個人生死,所以我們要模擬半夜三更發生意外的情況,誰見過天天穿著衣服睡覺的人呀。」
於是大家又各就各位來了一次,這次弄的不錯,常珊珊也沒在反鎖門,反而是規規矩矩的坐在房間的最裡頭——原本這裡是沒她位子的,所以得擠擠。
兩個孩子依次進入避難所之後,後面是尤倩,尤倩後面是費柴,可就在費柴低頭進去的時候,只聽尤倩『呀』的一聲,反手就把門關上了,正撞在費柴的鼻子上,真個是又酸又疼,一時惱火吼道:「搞什麼名堂!」都說了最後一個人關門。
「不是不是。」尤倩在裡頭慌張張的喊。
費柴捂著鼻子,氣哼哼地說:「尤倩我告訴你,這要是真有什麼事,你已經是寡婦了,快開門!」
房間裡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費柴又喊道:「快開門!」
又過了一會兒,楊陽才開了門,一見費柴那樣,就是一愣,然後是一臉的關切,但是她擋著門了,費柴讓她閃過一旁,卻見常珊珊只穿了上身的短大衣,也沒拉拉鏈,只是用手掩著懷,一臉的委屈,下面是兩條白嫩渾圓的大腿,尤倩正用手擋著,可又哪裡擋的完全?難怪一下就把我關在門外呢,費柴原本是氣鼓鼓的,現下卻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嗯,不錯不錯,真實啊。」
尤倩說:「真實個屁啊,可以結束了不……哎呀,你流鼻血了,你至於嘛你……」她又羞又氣,想過來幫費柴處理一下鼻子,可又怕自己一動彈,費柴看在眼裡的更多,鼻血噴的更快。
費柴見她那樣子焉不知她的想法,就說:「哎呀,我這鼻子就是剛才你關門的時候被門撞的!不是……」
好在屋裡有一大堆急救箱,楊陽在小米的協助下,總算是把費柴的鼻血給止住了,還好,只是流鼻血,鼻樑骨尚且健在。
尤倩見大家都不在,就埋怨常珊珊說:「讓你裝睡覺,你也脫的太乾淨了啊。」
常珊珊委屈地說:「我平時在家都是裸睡的啊,今天我又沒帶睡衣來……」
尤倩說:「可這是在我家啊。」
常珊珊說:「所以我內衣褲都沒脫啊。」
尤倩真是服氣這位好朋友了,她平時還真就這樣,於是說:「冬天啊,好歹穿個秋褲睡嘛……」
這時費柴鼻孔裡塞著棉花,從門外探進頭來說:「兩位,還得來一次!」
「來你個頭,別探進來~」尤倩嬌喝著,又把常珊珊的腿擋住了。
這些想來也是正常的演練失誤,誰家的演練也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這之後費柴又組織演練了兩次,結果第三次下樓時尤倩崴了腳,氣的第四次說什麼也不參加了,可是第四次還是被費柴強抱下了樓,尤倩氣鼓鼓地說:「老公!你再鬧我就不理你了!我腳都傷了。」
費柴卻對她說:「就因為你腳傷了,我才抱你下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丟下你的。」
女人禁不住三句好話,何況是如此的真情意切呢?旁邊看的常珊珊眼熱說:「看來我也得找個好男人放在家裡才行。」
尤倩扭頭說:「是啊,早該找了,免得一天到晚東家走西家竄的八卦……」
常珊珊聽了不但不生氣,反而說:「不會吧,我可是這家的二房,二房!你親口答應過的,幹嘛?想說了不算啊。」
尤倩轉臉看著費柴的臉問:「她說是咱們家二房啊。」
費柴一臉無辜相,想了一下說:「二房?倩倩,咱們二套房不是租給小黃了嘛。她要租只能和小黃合租了。」
「討厭,你裝糊塗~~」尤倩撒嗲說,這也是有孩子在,要是沒孩子在,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是。
這時小米又對常珊珊說:「姍姍阿姨,我們學校的體育老師,個兒挺高的,而且啊特帥……」話沒說完,腦袋上又挨了一記。常珊珊笑著罵道:「你臭小子,想幹嘛?」還想打,小米跳著腳跑了,沒打著。
「倩倩,你們家都什麼孩子啊。」正說著,卻看見費柴和尤倩又有點對眼兒了,於是又轉過臉問楊陽:「楊陽,你說我在這兒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楊陽笑而不語,扭頭上了樓。
費柴也扭頭對她說:「姍姍,你自便啊,我上樓去給倩倩揉揉腳~」說完,抱著尤倩也走了。
「嘿!嘿!嘿!你們家什麼待客之道啊。」常珊珊喊著,但也沒用,偌大的客廳裡還是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為家裡添置了救生設備,防災演練也搞了,這讓費柴的心裡踏實了不少。雖說他現在也沒把握斷定在未來不久的時間時裡,南泉地區就會發生什麼事,可是他的直覺卻一再的告訴他,該做點什麼才行。說起費柴的這個直覺啊,就像一隻報喪的烏鴉,好事是從來都不靈驗的,倒是倒霉的事卻能中十之**。
除了讓家人做好防範(老丈人家不用他去說,尤倩自己就會去說的)工作上的事情也不能含糊,把整個地防處的人只配的溜溜轉不說,還經常借別處的人來用,為了不讓大家產生厭煩,思想工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是絞盡腦汁四處找錢來保證大家的福利,讓大家覺得累著也不白累。除此之外,吳東梓的回歸也為他減輕了很大的壓力。
安洪濤被下放,頓時露出了自私的嘴臉,他和吳東梓不同,畢竟他從一個農村孩子打拼到現在也著實的不易,當然不能像吳東梓這樣的豁得出去。可既然他豁不出去了,吳東梓也確實沒有值得豁得出去的地方了,所以也就老老實實的聽從安排,先去把肚子裡那個禍水也取了,休養了一段時間,又去外地『療傷』,據說是去了麗江,不過回來時她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頭髮剪短,整天一副男人裝,唉……好容易恢復點女人味,這下算是又縮回去了。
原本考慮到影響,地監局是準備給她換個工作崗位的,就算去別的單位,局裡也會盡力協調的,可她堅持要留在地監局,留在地防處。大家一開始還以為她這個處長肯定做不成了,可是費柴據理力爭:又不是業務上出了啥差錯,女人原本就是容易上當的生物。
雖說費柴的這通歪理流傳出來過後,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話,但是吳東梓的處長職務算是給保住了,而她這次回來也確實很爭氣,把個地防處打理的井井有條,費柴從而減少了不少壓力,於是暗讚自己還是會看人,只是女人到了某個時候都會犯糊塗,就算是男人,不也有發蒙的時候嗎?
工作上的一大助力的回歸,讓費柴減壓不少,於是他打電話給楊陽的老師秦曉瑩,商談了給學生們上課的時間——既然別人做這件事搞敷衍,那麼我就認真親自做一回唄,反正是楊陽的年級,就當幫自己孩子了。不過由此又想起小米來,琢磨著什麼時候也聯繫著去小米班裡講上一堂課才好。
費柴在楊陽班上的講座非常成功,他知識廣博,談吐風趣,深受孩子們的喜愛,特別是他有著很強的實踐能力,進行模擬救護包紮也非常的熟練,又有長期的野外工作經驗,沿途的一些趣聞更是這些從小就生活在城市裡的孩子們聞所未聞的,因此兩堂課下來經過孩子們的口口相傳,整個年級整個學校也知道了這件事,於是學校的校長又請他來講了一次,同樣效果不錯。不過沒多久費柴就覺得煩了,因為這次根據聯席會的決定,幾乎每個學校都有防災演練的項目,雖說大多數不過是敷衍一下,可畢竟要納入年終目標考核,所以做還是要做的,費柴這麼一來,好多搭得上邊的學校都來請,費柴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只是挑著選了幾家,其實最主要的是其中一家是小米的學校。至於其他的,費柴還是交給支援辦去公事公辦了,正所謂誰也不是上帝,做不完世上所有的事,而當下費柴最關心的,是把地下這條孽龍緊緊的盯住,好在他甦醒傷人之前警告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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