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多久,金焰就出來了,手裡拿了一條黑白格子的領帶,雖然是新的,卻已經是n年前流行的款式,並且費柴快速的在腦子裡過了一邊,也沒想出這條領帶和自己的哪一套衣服相配。《》.就笑著問:「不會是當初打算送安洪濤的吧,別說,這樣式和他到挺配的。」
金焰做了個揚手欲打的姿勢說:「亂說話哦,這是我當年買給老爸的生日禮物,只可惜……」她說著,回想起往事,臉色黯然下去。
費柴連忙道歉,並說:「哎呀,那這禮可就重了。」
金焰笑道:「少佔便宜,想當我老爸啊,雖說你大我幾歲,可也還早著呢。」
費柴伸手去接,金焰卻不給,自己拆了包裝說:「我幫你打上,順便也練習練習。」
費柴今天穿的t恤雖說是帶領子的,可也不是能打領帶的,就笑著說:「我這模樣打什麼領帶嘛。」
金焰說:「就當犧牲一下給我做練習啦。」說著就擺開了架勢。
費柴一見躲不過,正要站起來,卻被金焰一推說:「你給我坐著!」說著就把領帶套在費柴的脖子上,而她穿的t恤領口又低,這麼一來,一條深壑盡收費柴眼底,差不多是本能,費柴臉往旁邊一扭,金焰端了他的下巴一端說:「別動!你動了我怎麼幫你打嘛!」
費柴只得扭回來,倆眼珠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不過說實在的輪廓真的相當好,而且沒和小米一起來,也真的很好。
金焰顯然不是幫別人打領帶的行家裡手,打了拆,拆了打,半天都弄不好,最後急了,乾脆雙膝跪在沙發上,如此一來就跟跪坐在費柴腿上差不多,這姿勢,絕對超越了一般的同事和朋友,費柴的心一陣狂跳,抓了金焰的手急切切地說:「小金,這樣不好。」
金焰微微傾斜著頭說:「哪裡不好了?」說著,雙手放開領帶,摟住了他的脖子。
費柴深吸了兩口氣,猛的一下把金焰拉入懷裡,隨之四瓣嘴唇也吻到了一起。
金焰說的沒錯,有些東西她真的是不想帶走。
不過金焰依舊是處女身,這讓費柴頗為意外,畢竟她和安洪濤處了那麼久,又一同回過老家,男女之事應該是嘗試過,況且金焰的吻技純熟熾熱,又主動佔了上位,怎麼看都是瞭解這些事的女子,誰知才進-入,她就哎喲了一聲,不再敢動,只是把費柴摟的緊緊的,與他交頸相擁。
費柴見她痛楚,既不敢問,也不敢主動,等了幾秒鐘,金焰倒過了一口氣才說:「大騙子!」
費柴忙說:「焰兒,我從沒打算騙你。」
金焰說:「不是說你,是他們,說的是就一點兒疼,什麼呀,簡直疼死了。」
費柴覺得自己說出的話就像是不經事的小男孩:「那,那算了吧。」
金焰照他臉上吻了一下說:「傻瓜,都這樣了還怎麼算啊。你小心點抱我進去,溫柔點對我……」
有女如此相依想與,夫復何求。
當年吳東梓剛參加工作那會兒,雖說在學校也被人稱作假小子,但身上的男人氣還不算重,只是她短短的頭髮讓他在去女浴室的時候偶爾也會引起誤會。她倒也不在乎,反而接著這個機會評價別個浴女的身材。有次去浴室,見淋浴最裡頭,水汽最濃密的噴頭下有一女子,那身材簡直驚若天人,簡直就是男人見了想犯罪,女人見了會嫉妒的那種,浴室就笑呵呵地走過去想一探究竟,誰知那女子一回頭,卻嚇了她一跳,原來是局裡相貌最醜陋的女子金焰。
其實按說這年代已經進入了泛美女時代,營養、服裝和化妝,包裝的滿街都是美女,只要你五官長的不是太挪位,都還能過得去,但很不幸,金焰屬於五官挪位的那種。
金焰的父母吳東梓是見過的,雖不算俊男美女,可也算得上是五官端正,可金焰很不幸,把父母臉上的缺點全都繼承了,一點也沒剩下,不過上帝畢竟還算公平,雖說沒有賜予金焰美貌,卻把她的身材雕琢的完美無瑕。
自從浴室這一次相遇,吳東梓和金焰就結為了好友。吳東梓曾多次說:「上帝把你造成這樣肯定是來測驗男人對你的愛心的,不嫌棄你貌醜而愛上你的男人,將在新婚之夜得到補償,因為無論多麼美貌的臉蛋,關了燈也是看不見的,但是身材卻摸得出。」
「你真黃色!」金焰當時說。
可如今費柴算什麼呢?他雖然很喜歡金焰,卻不能說是愛她,但是平時對金焰的關愛,此時卻得到了另類的回報,而且似乎還得到了更多,讓費柴覺得自己都是『愧領』了。
金焰洗了澡回來,還未上床就嬌嗔地責怪費柴:「都是你害的,上個廁所都疼……」
費柴有點囧,他確實沒有對付此類女子的經驗,居然說:「對不起……」
金焰忍不住笑了一下說:「真沒見過你這樣的。」
費柴覺得有點沒面子,於是反說:「你也沒見過多少啊。」
金焰聽了又笑,然後躺在費柴身邊歎道:「不管怎麼說,我總算是做了回女人了,等以後走了,一個新的開始,上班工作,結婚生子,做個普普通通的女人……」說著忽然又轉身撐起身子說:「我這麼說你吃醋吧。」
費柴說:「有點酸溜溜的,不過你說的又有道理。」
金焰又笑著躺下說:「有人為我吃醋,嘻嘻,感覺挺好的,而且是大官人。」
費柴也淡淡的一笑,伸手摟過金焰來,金焰沒拒絕,卻有點慌張地說:「大官人,不是我不願意,可真的很疼,還沒長好呢。」
費柴笑道:「抱抱你而已,不會怎麼樣的。」
金焰哼了一聲說:「好多女孩子都是毀在你這句話上的,說是抱抱而已,以後就難說了。」
費柴暗笑:不是已經有什麼了嘛。但嘴上卻說:「那些是小男孩幹的事兒,我可是成熟男人。」
金焰嘻嘻一笑,順手往下一抓說:「謊話!可男人的身體是不會撒謊的。」
費柴說:「你不碰他自然什麼事都不會有了。」
金焰依舊笑著:「我偏碰。」
費柴撫摸著她的秀髮說:「那就後果自負了。」
金焰說:「自負就自負,誰怕誰啊。」剛才還怕疼,現在又說誰怕誰,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難猜。
不過那晚他們並沒有再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一來金焰真的有些怕了,費柴又是個懂得憐惜的人。可金焰總覺的費柴未能盡興,又變著法兒的幫他出了兩回貨。要說這女子除了還是處這個事實以外,其他的方面到是很熟練,據說是她和安洪濤相處期間,因為她的堅持,安洪濤也自稱是個完美主義者,都說要把第一次留在新婚夜,可男人總是要解決些問題的,特別是面對一個相貌身材如此無可挑剔的人,哪裡忍得住?於是倒給金焰練出了一身的出貨神功。
金焰後來又問費柴想不想知道他和安洪濤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費柴說不想知道。可說了之後又後悔,因為有些事,如果不說出來,憋在心裡還是很難受的,可是話已經出了口,就收不回來了。於是只得解釋說:男人都是自私且獨佔性很強的,若是以前他是很願意做個傾聽者的,可是現在兩人有了這種關係,就不想聽了。
金焰對此有些失望,但總體來說今晚過的還算滿意,該達到的目的都達到了,開始聽說小米要跟來時,還以為這就是天意,讓她不要佔有一次別人的男人,可後來小米又不來了,讓她覺得這也是天意,是老天要成全她這一次。說起來老天爺還真累。
費柴懂得憐香,想對家裡說個謊話,今夜都陪著金焰,可金焰讓他休息了一下就把他趕走了,說的是怕他深夜獸性大發,再欺負她這隻小綿羊。可前面才把費柴趕走,後面又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說不出的傷感與難過,都說是女人永遠也忘不了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看來此言不虛。
唉……不管是想留下的,還是該留下的,現在總算是都留下了。
金焰走的時候,除了吳東梓,誰也沒告訴,所以送她到省城機場的,也只有吳東梓。可到了省城機場後,金焰卻問吳東梓:「你說柴大官人怎麼不來送我呢?」
吳東梓覺得奇怪,便問:「他不知道你今天走啊,還問過我,可是你不是特地跟我說,不要告訴他你的行期嗎?」
「是啊,是啊。」金焰吶吶自語著,眼圈兒有點紅了,手裡擺弄著手機,吳東梓看出她心裡的矛盾,就說:「想,就給他打個電話唄,不過你就快登機了,他這個時候就是飛,也趕不上了。」
金焰不語,依舊擺弄著手機,吳東梓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了,也不知道她今天為何如此的失態。
過了好一陣子,金焰才說:「我這一走,估計是很難再專程回來了。柴大官人雖然人好,有才華,可畢竟在人情世故上常犯傻,他心腹不多,地防處是他起家的地方,你現在在地防處負責,以後可得多幫襯他啊。」
吳東梓此刻只有點頭,金焰見也到了登機時間,就把手機一關,站起來奔向登機口,已是淚流滿面。
吳東梓眼見著金焰的背影消失在登機口裡,這才轉身出機場,可才走了幾步就接到了費柴的電話:「東子,我忽然覺得挺不對勁兒的,打電話回去地監局,說你也請假了,你不會是悄悄的送金焰走了吧。」
吳東梓說:「大官人你這什麼話,什麼叫我悄悄的把她送走了,明明是她自己悄悄走掉了好不?說起來金焰有點怪怪的,明明讓我不告訴你她什麼時候走……可剛才登機的時候又哭………」她說到這兒,忽然好像明白點了什麼,心狂跳了幾下才穩住試探地問:「大官人,你不會是……把她睡過了吧。」
費柴在電話那段長歎了一聲,什麼也沒說,就把電話掛斷了。
這沒說就等於默認了,吳東梓心裡此刻也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又走了幾步,忽然覺得自己竟有些濕潤了,同時兩腿也有些酥軟,只得又在長椅上休息了一分鐘,待一切都平復了,才又出門打車去了大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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