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費柴先洗了澡,然後給吳東梓房間打了個電話,和她商量了一下規劃的事,結果兩人意見驚人的統一,於是費柴就決定做個甩手掌櫃,把計劃書的事兒一併甩給了吳東梓,放下電話後,心中湧起感慨,僅僅幾年前還是別人使嘴,自己做事,現在也終於輪到自己使嘴了啊。《》.
躺在床上想了想,又給朱亞軍打了個電話,把這裡的情況匯報了,朱亞軍笑道:「既然蔡市長都直接跟你安排了,你辦了就是。」
費柴見他一提起蔡市長說話就酸溜溜的,也就笑著頂回去說:「瞧你說的,組織程序還是要的嘛。再說了,局裡沒你把關哪兒行?」
朱亞軍也笑著說:「嗨,只是事兒辦成了就是局裡的成績,有沒有我還不是一樣啊。你只管去幹就是了。」
兩人就這麼笑著你一言我一語的拆了幾招才掛了。費柴歎了口氣:好多事真的身不由己,討好了一頭勢必要得罪另一頭,唯一能把握的就是盡量讓必須要得罪的那一頭得罪的有所值。
感慨了一陣,覺得事情還是要繼續做下去,於是又打了蔡夢琳房間的電話。蔡夢琳聲音一如平常地冷靜淡然,顯然那個辦公室的什麼小黃正在房間匯報工作吧,於是他也公事公辦地把計劃書的事情說了。蔡夢琳說:「是啊,是得按照程序來,不過這事也是個特事特辦,你讓東子先把計劃書弄出來,給我複印一份,先辦著,然後在按照應有程序走一遍。」
費柴說:「好的好的,還有就是費用問題,這裡不僅僅是溫泉的開發費用,還有地質監測的費用。」
蔡夢琳說:「這個不急,先一步步的走下去,畢竟現在才年初,也不能指望所有的東西都一次性到位啊。」
費柴連連諾諾稱是,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不過十分鐘,鈴聲又響了,原來是蔡夢琳又打了回來,才一接起就聽見那邊嗲聲嗲氣地說:「剛才打什麼電話啊,直接過來不久行了,小黃也在哦。」
費柴笑道:「她在關我什麼事啊。」
蔡夢琳說:「小女子哦,嫩的滴水。」
費柴說:「別胡說,有你我就夠了,別的神馬都是浮雲。」
蔡夢琳哼了一聲說:「我忘了,你家裡還一隻老虎呢,餵不飽可是要吃人的,嘻嘻。對了,明天我想回去了,你跟我一起回去不?」
費柴尋思著:這女人說別人餵不飽,看來是她自己沒吃飽才對呀。於是笑著說:「我還真說不清,我想再去現場看看。」
蔡夢琳說:「那你上午去嘛,我下午走。」
費柴見躲不過看,只得應下了。兩人又在電話裡『蘇格蘭』了一陣,這才算完事。
第二天吃過早飯,費柴就一頭扎進現場裡了。泉水的雜質比昨天少了很多,但溫度依舊搖擺不定,但總的來說是越來越趨於平穩,可不知怎麼的,費柴的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看來還是得回去綜合整個地質板塊的數據好好分析一下才行。地質這東西,有時牽一髮就能動全身,著實不是個容易琢磨的東西。
吃過午飯,蔡夢琳催著要走,費柴就又跟吳東梓交待了幾句。
吳東梓這人歷來不苟言笑的,可是今天不知怎麼了,忽然冒了一句:「你這可是把女人當男人用啊。」
費柴隨口接了一句:「男人還得當畜生用呢。」話一出口,又覺得實在罵自己,只得訕訕地笑了一下,正要走,吳東梓又說:「我看這一兩天也回不去,初七可是我值班。」
費柴摸摸腦袋笑著說:「這個,我再安排的,實在不行我幫你值。」
吳東梓說:「放假七天你值三天班,嫂子意見可大了吧。」
費柴說:「那沒辦法啊。這事兒總得有人做嘛。」
回南泉的時候,雖然是各做各的車,但費柴就知道有事兒,所以不敢有絲毫的馬虎,把車開的不快不慢的,捎帶著還把兩個搭車的夥計一併送回了家,正尋思著該怎麼打發這段空餘時間時,蔡夢琳果然發來短信,告訴他門鑰匙就在門口的踏毯下面。
「果然走不了干路啊。」費柴歎了一聲,調轉車頭去蔡夢琳家。
其實費柴對蔡夢琳不能說一點感情沒有,雖說人老些,可身材相貌並不差,尤其是那種總是久旱逢甘霖的風情味道,一般還很難遇到,只是他心裡總被『龍息』的事困擾著,興趣還提不到這個上面來。但是無論如何,蔡夢琳可不同於一般的情人,尤其得罪不得,所以該去安撫下的時候,還是得去。如此一來,費柴回家時天都快黑了,晚飯也沒顧得上吃。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七,放假的最後一天,費柴沒敢說要去值班,只是含糊地說單位裡有事,就去接班了。尤倩雖然也是一肚子抱怨,但卻知道丈夫是非常顧家的,只要是有時間,准窩在家裡頭,和那些整日裡在家裡待不住的男人是不一樣的。
家裡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試問天下有幾個男人才能做得到啊。
吳東梓是初八回來的,正好費柴又值了一個夜班,就安排她和她帶的夥計回家休息一天,可是吳東梓這個人是留不住事的,在龍溪的這兩天已經把計劃書都弄好了,倒是湯榮,想掙錢想的火上房,可做計劃卻拖拖拉拉,而且他的計劃首先要報縣裡審核,和自己不是一檔線,只能拿來作參考。
費柴見吳東梓弄好了計劃書,頓時又來了興趣,和她一邊商量一邊修改,等全改完了一抬頭居然已經下午一點了,因為局裡的食堂要過了十五才開伙,所以中午也沒人喊他們去吃飯。費柴見事情也做完了,肚子也餓了,就請吳東梓在附近的小炒店吃了一頓飯,然後開車送她回去了。
自己正要回家,手機卻響了,號碼是陌生的,按下接聽鍵卻是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費處長嗎?我是詩詩啊,就是蔡市長說的那個電視欄目,怎麼弄,大家得談談啊。」
費柴一開始還真沒把這聲音聽出來,直到後來說要做電視節目才想起這就是隨同蔡夢琳一行人四下做新聞的那個電視台記者,忙說:「行啊,你看什麼時候談呀。」
韓詩詩說:「我看就現在吧,下午要去做一個專訪,怕沒時間呢。」
費柴一聽就有點蒙,他原本琢磨著這類事經過策劃上線什麼的,怎麼也得大年過後才能落實下來,卻不知來的這麼猛,原本他是想讓金焰上這檔節目的,可是金焰跟著安洪濤回老家去了,又多請了幾天假,也得十五過後才能回來。
韓詩詩見他說話有些猶豫,就問:「怎麼?現在不方便?」
費柴說:「不是不方便啦,就是我們那個金焰啊,回老家了,要十五過後才能回來。」
韓詩詩說:「那不影響啊,咱們先把事情敲定,至於誰做專家嘉賓以後再說,先把籌備工作做好。」
費柴覺得她說的在理,就和她約定了見面的地方,直接去和她見了面。
雖然以前也見過一兩次,電視上也常露臉,可費柴都沒怎麼注意她的長相。這次見面才算是近距離觀察了一下。
韓詩詩穿了一件米黃色大衣,紅黑格子圍巾,奶白色小手套,紅色小馬靴,一頭長髮披肩從背影看簡直是角色,可轉過臉卻大打了折扣,不過也算說得過去,估計是化妝品用的太多,把臉刺激的夠嗆。至於身材,因為冬天穿的厚,倒也看不怎麼出,不過一雙長腿倒是沒得說。
見了面,總不能就在風裡談,費柴就找了一家檔次還說得過去的茶樓,兩人撿個僻靜地方坐了,點了兩杯熱烘烘的紅茶,韓詩詩就把計劃書草稿拿出來給費柴看。費柴接到手裡,厚厚的一疊,就笑道:「你可真能幹,我處裡的東子也是個快手,我才和她看了一上午計劃書呢。」
韓詩詩眼睛一亮說:「就是那個很帥氣的女孩子吧。」
拿帥氣來形容女孩子,也是近些年才興起的,費柴不老套,只是身邊的人被旁人這麼說還是第一遭,所以不由得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說:「是啊是啊,就是她。」
韓詩詩說:「挺能幹的女孩子,招人喜歡。」
費柴一邊翻看著計劃書,一邊說:「要是人人都你這種說法我就不用這麼操心嘍,三十郎當了,還單身,害得我被局裡批評了好幾回,說我不關心下屬。」
「嘻嘻……」韓詩詩笑著說「男人那裡能理解女人的美……」
她說完,見費柴的瞳孔都放大了,趕緊說:「沒嚇著你吧,別誤會,我不是那個……」
費柴也說:「沒事沒事,就算你是那個,那也是你的選擇,別人無權干涉的。」
「你這人可真開通,一點也不像個領導。」韓詩詩說。
費柴說:「我算個哪門子領導哦。」說著覺得還是趕緊介入正題的好,一夜沒睡,上午又耗費了不少精力,眼下困的很。於是不再給韓詩詩插嘴的機會,立刻調轉話題,談電視欄目計劃書,這一談,又是兩個小時,如果不是韓詩詩有專訪要去做,還談不完。不過韓詩詩說這份計劃書是複印件,他可以先拿回去看,等下次見面再談。
此舉正和費柴的心意,他結了賬,和韓詩詩一起下樓,見樓下採訪車都等著了,於是送她上了車,自己強打精神開車回家。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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