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玄山脈並不遠的一處山谷,一間小小的茅屋,門前陶靈兒坐著,看著遠方的某處,尋思的朋友。
不知是怎麼出現的,陶靈兒的身後站了一個年輕女人,眼神深邃犀利而滄桑:譚思琴。
陶靈兒回頭看到也不意外,低聲叫了一聲:「娘。」
譚思琴目中閃現了一下慈祥,不過僅僅片刻就消失不見,她道:「不是說了嗎,就算沒人的時候也不能這麼叫我。」
「可我想叫,靈兒沒有朋友,連娘也不可以叫嗎?」陶靈兒固執的道。
譚思琴輕歎了一聲,轉而道:「剛剛的黑煙我預感到就來了,卻在那個地方找不到你?」
陶靈兒道:「有一個朋友救了我,他叫張夜。」
「張夜。」譚思琴回唸了一聲。
呆了片刻之後回神,譚思琴道:「還是跟我回劍門,這個地方不能住了。」……
張夜在荒野之中靜靜的打坐。
剛剛一場戰鬥,看似時間短,但是每擊必有凶險,幾乎全力以赴,精氣神的耗費都很嚴重。
此外鬱悶的是,許瑩師姐贈給自己的飛劍,出道第一戰就被收了。
現在連飛劍的氣息也感應不到。
這種情況,首次在他心中種下了:法寶不能亂用。否則得不償失。
想必對方也在心疼那團被小寶吞噬了不少的狼毒煙。
狼毒煙也屬於法寶,具體煉製方法張夜不知道,紫衣肯定知道,但是張夜不想去問。
他從來不喜歡那麼邪惡的東西。
一直到旁晚時分,張夜這才從行氣中醒來。
他經脈異於常人,不但可以比別人運轉更多的周天,也運行的更快一些,回復的很快。
換做一般修者,達到了練氣六層,真氣的積累已經不少,一但經歷戰鬥並且耗費嚴重的話,很少是自行打坐回復的,因為花費的時間較長,變數太多。
這種時候,就是使用聚源丹的時候了,所以才顯得丹藥重要。
剛剛那種情況只要有兩顆聚源丹服下,就足以回復練氣六層的全部真氣。
當然,張夜恐怕得兩顆半,因為他比同境界的人要特別一些,真氣積累要厚一些。
張夜思考了一下。
第一次戰鬥,沒有想像中的害怕艱難,相反他還有些興奮,有些期待下一次戰鬥。
也不知道這股潛意識,是不是來自血液的傳承。
總結了一下,這次多的收穫沒有,但是對於真氣的駕馭,偽太玄掌的應用心得,多了一些。
張夜不願意浪費這個良機。
先把太長拳打了一遍,又把玄空掌打一遍。
最終他考慮了許久,再把組合起來的偽太玄掌打了一遍。
這一次心得頗多,有種淘盡黃沙,顯露真金的感悟。
身體筋骨進一步凝練,他對玄空掌的領悟理解也更加深刻了。
以往儘管是他修改的,也勤於練習,可畢竟是紙上談兵。
鬥場永遠是最容易讓人領悟的地方,只不過許多時候,那些領悟了的修者,沒機會帶著經驗和領悟活著回來……
張夜很認真,把出道的第一次驚險之戰總結後,收益很多。
這下,他繼續上路。
沒有方向感,甚至於,張夜對於自己此行到底該幹什麼,也不知道。
他沒有以前的記憶,知道的太少了。
他也不糾結,隨意挑選了一個方向進發。
對於這趟歷練,張夜依然充滿了信心。
他隱隱約約的覺得,下一場戰鬥,就在不遠處等著。
「嗯……啊……哦也……」
在荒郊野外走了許久,路過一片樹林的時候,張夜聽到一種出自女子之口的詭異之聲。
「有狀況。」
張夜故作鎮靜的臨空升起,站立在一顆樹尖之上,彷彿個小猴子似的,舉目眺望。
只見不遠的地方有一片水潭,潭邊柳樹下,有兩個人在搗鼓著什麼。
張夜不知道那是什麼情況。
只是見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撲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然後男人的屁股一起一伏的。
「好傢伙。」
張夜覺得遇到了一個難題,一個縱身靠近一些,潛伏在另外一顆樹上觀察。
「嗯……死鬼……你饒了我吧……啊……」
此時被男人壓住的女人發出了這種聲音。
看了一下,張夜發現那個男人開始發力,彷彿一場戰鬥進入了**階段。
張夜握緊了手,卻還沒有出擊。
還需要觀察。
理論上,張夜認為那個女的罵男人是「鬼」,又求饒,顯然正在被一隻妖怪欺負。
可是仔細觀察,張夜又發現那個女人並沒有被傷害的神態,很享受的樣子。
這下可難辦了。
張夜繼續觀察。
這次他決定要打一場漂亮的戰,不能大意,先觀察清楚這個壞人有什麼法寶。
撲哧撲哧——
「哦也……」
張夜觀察了許久,覺得越來越不靠譜了,看起來男人發動了強烈進攻,但是先前求饒的女人卻也防守有餘,進退自如。
這下,張夜決定等等看。
何不在女人堅持不住的時候再出手呢?
張夜覺得自己的計謀很不錯。
xxoo……
只見那個男的發動了最後的一輪猛攻,然後彷彿死狗似的撲在女人的身上,劇烈喘息。
他被打敗了?
張夜這才放下心來。那個女子有些門道哦。
「小白癡……看夠了嗎。」
適時的腦袋裡響起一個聲音,紫衣的聲音和往日的淡定高傲不同,顯得有些氣惱意味。
張夜以意念道:「等我在觀察一下,以防有詐。」
紫衣也不和他多說了,神態古怪的回百花谷面壁去了。
咦?
張夜發現了新的狀況。
這次反過來了,先前被打敗的那個男人彷彿死狗似的撲著,女人揪著他的耳朵道:「就這點斤兩嗎?」
跟著女人翻了上來,騎在男人身上xxoo——
這次變為女人一起一伏的進攻了。
「臭娘們……你饒了我吧……」
那邊聲音傳來。
張夜就疑惑了,這可壞了。分不清誰是壞人了,這可咋辦呢?
「分不清的話,把他們一起殺掉不就結了,煩不煩。」紫衣似乎又不淡定了,在識海裡吼了起來。
張夜不喜歡聽這個殺字,很高傲的仰著頭道:「哥不鳥你。」
紫衣終於又安靜了。
xxoo了一番,看起來,這次兩個一起戰敗了。
全部彷彿死狗似的撲著。
男的那個說:「你該回去了,免得他多疑。」
女的說:「你就這麼急著讓我走……好長時間才能見你呢。」
男的道:「表妹你聽我的,咱們細水長流,莫要讓人猜疑,速速回去。」
女的乾脆道:「咱們還是私奔好了,免得相思之苦和偷吃內疚。」
稀里嘩啦——
男的嚇得提著褲子就想跑,卻又被表妹一個縱身撲倒在地上。
xxoo……
看了許久,張夜始終不得其法。
乾脆就一個縱身落到了近處。
小傢伙看著正在幹壞事的男女道:「你們好嗎?」
這兩傢伙直接嚇得尖叫,褲子也不穿,光著屁股,各自朝一個方向逃跑了。
@#¥。
張夜不是很明白的樣子。
看兩人的隨身衣物包裹還留在地上,張夜只得坐了下來守著,以免丟失了。
他打算等著那兩個傢伙回來。
可是等至的旁晚,也不見人來。
這下張夜沒辦法了,他再傻也知道這是一個誤會,人家不回來了。
當下,張夜只得收拾一下兩人的衣物包裹,上路。
一邊走,他查看了一下那個女人留下的包括之中,有些沉甸甸的白銀。
張夜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想必是一種材料。
不及等他把這些東西收好,前方樹林傳來了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