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藥王齋裡發出一聲歡呼:「我靠,苦日子終於到頭了,再也不要喝那些讓人作嘔的藥了,再也不要敷那些臭得死人的重生草了!哈哈,哈哈哈……殺害我三弟的小賊們,你們的末日到了!嗚哇!……」
就在剛才,師傅告訴我,現在我的病已經完全好了。已經在床上呆了整整十天,受了非人煎熬的我,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動,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
媽的,這十天過的哪裡是人的日子?每天被師傅用繩子綁著,動也不不能動,連個聊天說話的人都沒有。除此以外,還得充當做試驗的小白鼠。每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愣。這十天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地獄般的折磨!
在而這一切,都是那四個黑衣劍客帶給我的!要不是他們殺了三寶,我又怎麼會冒這麼大危險去修煉「擒龍手」?要不是他們,我又怎麼會引起天罰?要不是他們,我又怎麼會受這十天非人的折磨!!!是他們,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不說我的個人原因,光是三寶的事,他們就必須以血的代價來還我們一個公道!!這十天日子裡,每當那瘙癢侵襲我的身體的時候,在痛苦的邊緣掙扎的時候,我第一個就是想到了他們。這樣的瘙癢每發作一次,我對他們的仇恨就加深一分。現在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所以我最先要做的事。就是找到他們,然後把他們殺得死去活來!
我活動了一下自己地四肢,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的地方。渾身每一處似乎都有一種潛在的力量,說不出的舒暢!
「墨水。」師傅在一邊笑著看著我,打斷了我的發洩。
「師傅……」看到師傅。我突然有一種愧疚地感覺。上次出去本來是要闖出一個名堂的,給我們藥王門爭光的,沒想到才幾個月我就傷痕纍纍的回來。實在有點愧對師傅。
「對不起,師傅。又給你添麻煩了……」
「嗯?為什麼要這麼說,墨水。」
「原本上次出門打算給藥王打出點名堂地,沒想到現在什麼事都沒有做,就被送了回來,實在感覺有些對不起師傅的栽培……」
「呵呵,你就為這點事情煩惱啊?」
「難道徒弟說得不對嗎?」
「當然不對了!師傅雖然不在江湖,但是對你的動向可是了若執掌。我想想,你離開藥王第一件事應該是上了明教,先是殺了上古神獸為明教的赤無極找到了冰晶,治好了他的走火入魔。然後跟明教代幫主老胡拜了把子。接著因為神獸白虎,你的女人被少林那幫禿驢抓走,你為了救你的女人,差點把少林寺給毀了。然後又為了給你兄弟報仇,夜入少林盜到人神公憤的擒龍手,最後你憑借你的膽識和智慧不可思議的度過了天罰,接著就被送到了我這裡。墨水,我可說得對?」
我張大嘴巴看著師傅,這些事就連我兄弟都知道得不是特別清楚。師傅又怎麼會知道?「師傅?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哈哈!別人地事我不清楚,我徒弟的事情難道我還不會留心麼?在我們npc這裡,只要我們想認真打聽一個人,很少有人能瞞過我們的視線。我藥王門就你一棵獨苗,又這麼讓老頭子我中意,對於你我自然會上心了。」
「墨水,你一直認為你為我們藥王丟臉了,其實一點都不是!我可以忽略你殺了上古神獸這個事實,因為你畢竟不是第一個。我也可以不認同你怒闖少林這數百年來都沒有人敢幹的事。我可以理解成為是你的一時衝動。但我卻不能否認,你是我們藥王一脈的驕傲!」
「你可知道這天罰的概念嗎?這天罰的威力可是天劫的十倍!很多人都能度過天劫,但是在歷史上還從沒有人頂住天罰!你可知道這次地事情讓你成為古往今來第一人啊!哈哈,第一人啊!我藥王從來都沒有這麼風光過,我在npc界行走的時候,那些以前對我都不是太上心的npc都在我背後指指點點。說。看!那就是那小子的師傅!我心裡那個喜啊。這感覺真是太爽了!墨水,你說你是不是大大給我們藥王長了臉啊!」師傅越說越興奮。滿臉慢慢湧上了紅潮,這大概就是我們常說的紅光滿面吧。師傅一邊說著,一邊搖著我的肩膀,差點讓我骨頭都散了架,沒想到這npc把這些虛幻的東西看得這麼重啊。
「所以我才把我壓箱的東西拿出來給你治病。你別誤會,不是師傅藏私,而是這些技術是我以前一直想試卻苦於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去試驗地,所以才沒有教你。沒想到事情發展到今天你倒成了我試驗對象。更沒想到的是,第一次治療居然就成功了!哇哈哈,今天的喜事可是太多了,師傅實在是太高興了。」
我一聽師傅的話,當場就變了白癡。師傅居然拿一點都沒把握的東西在我身上試,還是第一個臨床?要是一個不好我被他治死了,他還會不會這麼興奮呢?
「墨水,我希望你不要怪師傅這麼做。1你送來的時候意識雖然是清醒地,但是,你地身體實際上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如果我再不採取措施,很可能會留下讓你和上次天劫一樣,或者比上次還嚴重地後遺症!加上我找到了你這樣好的試驗對象,一時沒和你商量動了手,師傅在這裡對你表示道歉。」
「不不不,師傅,你把我治好,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怎麼成了你謝我呢。」
「你不用解釋什麼,事情雖然很圓滿的結束,但是現在我自己想想,都覺得後怕。如果試驗中出了一點問題,真地把你治死了。就算你現在已經0級,這樣的死亡還是會讓你掉回90級。那你先前做的努力都算是白費了,還不如你留下點後遺症,那樣至少要保住你的小命還是不難的。如果這樣地事情再來一次。我想我絕對不會動手。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還是要謝謝你,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自己這些想法永遠沒有機會得到印證,你終於讓我了了一樁心願。這次的事情結束了,我想我就算死也應該瞑目了……」師傅臉上流露出一層傷感,一時之間,我對師傅再也沒有半點怨意,而是從心底為師傅感到高興。
「師傅。你怎麼會死呢?心結一了,心情舒暢了,你會長命百歲的!」
「呵呵,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喜歡和我頂嘴嗎?」
「嘿嘿……今時不同往日嘛,師傅對我這麼好,看到師傅地心願能了結,我自然高興咯!」
「嗯,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倆不提那些傷感的事情。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又給我們藥王帶回來莫大的榮耀,師傅今天親自下廚,給你弄頓好的。等下我再叫石頭到山上的老傢伙那討幾壺好酒,咱師徒兩個好好喝一場!」
「哦,還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經歷了這麼凶險的過程你都挺過來了,因為上次天劫時留下的病根現在已經徹底清除了。以後就算是天雷再對付我,你都有一半免疫的能力。尋常雷電對你再也沒有效果了。小子。你運氣到了!」
「真的?!」現在我的腦袋裡升起了四個字「因禍得福」,看來禍兮,福之所倚,這句古語果然有些道理!
「天使,把你地探知戒給我。」結束了藥王的慶祝,我回到了辟邪。
「大哥,你就不能消停消停?你的傷才剛好呢……wap,《》.cn。而且現在外面兵荒馬亂的。到處是人打探你的消息。你一個人去找那四個人的麻煩,你說怎麼能讓我放心得下?這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情。我可不好跟兄弟們交代啊。」
「出事?我能出什麼事?現在我都是0級了,處在轉世的邊緣,這樣的狀態,就是天罰也只是讓我死幾次,級別根本發生不了變化。嚴格意義上說,現在我已經是不死之身了,你說我還能出什麼事?」
「這個……大哥,你現在真的0級?你沒有騙我吧?」
「廢話,為了躲避那個什麼該死地天罰,老子浪費了大半顆的許願珠,現在想起來可是心疼死了。你爺爺的,別這麼多廢話了。說!借還是不借?」
「借!借!你老大說了話,我能不借嗎?」說完嘟囔著開始掏起了自己的乾坤袋。「喏,在這了!」手剛舉起來,天使猛然發現自己手中的「探知戒」已經不翼而飛,而墨水卻在離自己四五米的地方,手上拿著一個什麼東西在細細的觀察著。我日!這不是我的「探知戒」嗎?什麼時候飛到墨水手裡去了!這莫非就是「擒龍手」的手段嗎?隔空取物,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還真不會相信呢!這如果是對手想逃跑,這麼一抓把對手拉到自己身邊,那別人是插翅難逃了!好霸道地武功!難怪名門的人會這麼忌諱這麼一門絕學。
我打量著這枚有特異功能戒指,外表並沒有什麼特別出眾之處,如果不細心的人,乍一看去,這戒指就和普通的玻璃戒指沒什麼兩樣。比起玻璃戒指,這枚「探知戒」透明中閃著薄薄的霧氣,隨著自己的擺動,裡面地霧氣似乎在翻滾,偶爾會從霧氣中閃出一絲七彩光。如果不仔細去看地話,肯定有不少人會認為這只是一隻玻璃戒中最下等的垃圾。「探知戒」不加任何屬性,全部是空白,也就是說這個戒指完全就只有輔助功能。
「這戒指怎麼用?」我問天使。
「上下各搖三下,然後對著戒指想著自己心裡想地人地名字。系統就會彈出提示,告訴你你要找的人的位置。」
我上下藥了三下,心中默念那四個人中其中一個人的名字。這之前,仗劍,暗龍。火狐三個不同領域的老大同時發出追捕令,相信現在對他們感興趣地人應該不少。他們的老窩也被我們端了,他們四個人現在絕對不敢分開各自單獨行動,肯定是寸步不離。所以只要找到他們其中一個。就能找到其中三個了。
果然過了大概五秒鐘後,系統傳來「叮咚」一聲清脆的提示聲,「玩家戰虎目前位置,漠河。坐標xxx:xxx。」
漠河??果然夠偏僻。不過這似乎是西北,他們怎麼能通過「千佛」,傳過層層阻撓到那裡的?難道他們有飛行坐騎寵物?再或者,是有人故意把他放進那片地域地,故意給他們提供保護?
哼,他們以為他們跑這麼遠我就拿他們沒有辦法了?那他們可想錯了!只要他們在遊戲裡任何一個角落,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他們幾個找出來幹掉!
「天使!這東西放我這裡放幾天。用完之後還你。」
「哈,我還能不放心你嗎?去吧,不過你盡快幹完你的事,萬一有人找我們殺人,沒這個東西,我們暗龍行動起來可不太方便了!」
「明白了。跟兄弟們交代一聲,這幾天行會就交給他們了!」說完就叫出了「幻世」,直朝西北的漠河飛去!
到達了系統指定的位置,卻不見人影。無奈之下我只好再次尋求「探知戒」的幫助。查了一下戰虎的位置。系統提示:「玩家戰虎目前位置,漠河洞穴三層,坐標xxx:xxx。」恩,看來他們是沿著這條落去打怪了,要以殺怪來升級,看來他們混得也挺慘的。
當下毫不猶豫指揮「幻世」直接飛到了洞穴的洞口。漠河洞穴裡沒什麼**oss,出現一個變異boss就算了不得了,但總的來說是塊不錯的升級地地方。因為離補給點太遠,來回麻煩。加上任務系統的推出,這裡倒是沒有以前這麼熱鬧。想也沒想,直接衝到了三層。
三層門口還有剛死不久怪物的屍體,我心裡輕輕一跳,我知道他們應該就在不遠了。為了防止被他們發覺,還沒等我出手就跑了。我一路小心翼翼跟著怪物的屍體跟上他們。沒過幾分鐘。我就看到了那四個劍客正在拚命的練級。哼哼,終於讓我找到你們了。該是好好算算帳的時候了!
「大哥。你說這次我們是不是做得太絕了,墨水沒殺成,倒是把他們的老三殺了。我這幾天眼皮跳得厲害,彷彿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戰飛說道。
「怕什麼?這裡可不是他們仗劍的地盤,想進來這裡,先問問富幫主地同意才行。再說了,人已經殺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當初不是我們四個全數通過決定的嗎?」戰虎似乎有點不太願意提起這件事。
「可是大哥,我現在後悔了。誰也沒想到,仗劍的情報網這麼強大,才幾天時間就把我們的身份查得清清楚楚。原本還以為最少也要幾個月他們才會查到我們頭上,那個時候我們級也升了,根基也穩了,仗劍要對付我們也不是這麼容易。現在好了,行會一天就被仗劍全部打得魂飛魄散,和拍死一隻螞蟻似的,行會我們這麼辛苦才建立起來,就這麼一下被打散了,想想都覺得可惜。我們四個原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現在走到哪裡都得小心翼翼,要不是富老大有意包庇我們,現在我們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現在外面找我們的人少說也有千兒八百的。這樣流亡地日子,實在是太累了。」戰刃發著牢騷。
「都別這麼灰心,你們難道沒聽說嗎?墨水那小子完了。排行榜裡一萬名內都沒有他的名字,似乎從遊戲裡退出了。你們還怕個屁啊。要不是老大你攔著,現在我就敢大搖大擺在街上走,重新組建我們戰天了。一個歷史人物,值得你們這麼害怕嗎?再說,就算這小子沒有死,以我們四人之力,還會怕了他不成。我就不信他墨水是三頭六臂,我們四個人都對付不了他。再說了,打不過我們還不會跑嗎?大不了回城。我倒要看看他能碰見我們多少回?」戰刀一臉的不屑,我在一邊仔細的聽著他們的話,心裡一陣冷笑。
你們算盤倒是打得不錯,不過這次你們遇到的人可不能用常理推斷。你們還不知道為了你們四個,我受了多少苦吧。我依然躲在暗處,偷聽著他們地對話。我並不急著要他們地命,我要從他們知道更多他們這次行動的內幕,而且他們四個地確實力不俗,配合也相當不錯。我要等待最合適的下手機會,爭取在一次把他們四個全部解決。再者,他們現在的小命在他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攥在了我的手上,第一次掌握了對手生死這種感覺,對我來說實在是種享受。生殺予奪,我突然有一種感覺,名門所有人的生命現在都掌控在我手上,我要他們什麼時候死,他們就要什麼時候死。他們將會成為通往更高台階上的墊腳石!
他們四個毫無疑問都要死,我還在等一個機會!我要在他們沒有還手之力的情況下,一劍一劍看著他們的生命值一點點下降,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而絲毫沒有辦法。我要讓嘗到絕望的滋味,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我這個「歷史人物」的會有什麼下場!
如果現在馨知道我的想法,一定會罵我:「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