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花零臉又是一紅,說道:「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我反問道。
花零緊咬著嘴唇,臉上彷彿隨便一掐就能出水,害羞的小丫頭。「陪我躺一會吧,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我只想抱著你睡會……」我懇求道。
花零看了看我,又把頭低了下去,看上去顯得非常猶豫。張口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在床邊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抵擋不住我的軟磨硬泡還有真切的眼神,花零終於小聲說道:「好吧……就一會……」花零說這話的時候活脫脫就是一個害羞的小媳婦,如果不是在房間裡這麼安靜的環境下,鬼才能聽到她在說什麼。
花零在我半推半就下,躺在了我身邊,不過卻是背對著我,樣子說有多羞澀就有有羞澀。我笑了一下,用盡我現在最大的力氣,把她攬入懷裡。花零一陣尖叫:「不許亂來!」我緊緊的把花零捧進懷裡,說道:「如果你認為我現在的情況也能使壞的話……」
花零掙扎了兩下,在聽到我的話後便安靜了下來,一雙眼睛偷偷的看著我。「睡吧,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我不會打攪你的。」
「恩……」花零聽話的閉上了眼睛,原以為還要哄哄她,她才會睡覺的,沒想過只過了幾分鐘,花零就已經睡著了。讓人驚奇的是,她睡覺還輕輕的打著呼嚕!現在花零睡覺的樣子真可愛!真想上去親她一口,但想到花零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我最後還是忍住了。
我輕輕的替她把額前的散發撥開,然後也閉上眼睛,沒過多久,我也睡了過去。
「藥王師傅,你拉著我幹什麼!我要進去見我大哥!」
「你大哥現在可沒功夫見你,現在他正休息呢!」
「他休息他的,我看我的,我總得跟家裡的弟兄們有個交代吧。不然他們問我大哥傷得怎麼樣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去回答他們。你說他們會不會怪我。」
「嗯,我理解,不過你大哥現在確實不方便見你,你別忘了,花零還在裡面呢!」
「藥王師傅,你的意思是……」
師傅點了點頭,「是了,知道了你還問,你現在這個時候進去,不是打擾他們了麼?你就先回去好了,等你大哥醒了,我叫他通知你。如果有人問你起你大哥的傷勢,你就照實說,沒事!只是現在他的身體太虛弱,需要多休息幾天。」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玉人已經離去,只留下一道隱隱的香氣在我身邊徘徊。唉,看來自己也實在是太虛弱了,連花零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我試了試坐了起來,嗯,體力已經恢復了不少,雖然有些部位還有些酸痛,但整體上已經沒有大礙了。被割開大口子的手臂上被纏了幾圈厚厚的繃帶,讓行動變得很僵硬。
頭還輕微有些迷糊,但這個時候我已經再也不想睡了。現在我迫切想知道的,就是我的試煉是不是成功了。邁著稍微有些沉重的步伐,我向門外走去。這個時候師傅應該是在外堂吧,先到時候這裡去報個平安,順便問問上次我昏迷後的情況吧。
「師傅……」果然不出我所料,現在師傅正坐在外堂的太師椅上閉目養神,聽到我的呼叫,師傅睜開眼睛。
「墨水啊,醒了?阿才!跟花零去說聲墨水醒了,叫她把做好的補品端來。」
「墨水,來,坐下。」
「師傅,給您添麻煩了……」對於這次的意外,我感到很抱歉。
「呵呵,年輕人,做事也不考慮後果。就算想出成績也不必這麼拚命啊!要不是我及時趕到的話,你這條小命估計就要交代在丹爐裡咯。唉……你這一傷不要緊,倒是讓我家花零操碎了心。兩天兩夜都沒合眼的守在你床前,害得老頭子這幾天都沒吃頓香的。怎麼樣?這一覺睡得舒服吧。」師傅的話中帶著幾分戲謔,想到花零和我同被而眠,當下也有了些尷尬。
「哈哈,人不風流枉少年,我說墨水啊,你怎麼和個女人似的,害什麼羞啊。」被師傅笑話了幾句後,我把話題轉向了我最想知道的事。
「師傅……」
「嗯?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別遮遮掩掩的,我們兩師徒免了這套客套!」
「我只是想問問那天我暈倒後的情況,還有,我那爐丹到底成功了沒有。」說實話我心裡還真沒個底,人都暈了過去,而且師傅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丹藥的事情,八成是失敗了。只不過自己還懷著一絲僥倖的心理罷了。
「呵,我還以為你沉浸在幸福裡面,把這事給忘記了呢!」
「怎麼可能嘛,這可是我拿命換來的,不管成功與否,我都希望有一個明確的結果。」
我盯著師傅的表情,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吸。師傅的眉頭一皺,就能讓我的心收緊一分,不是吧,真的失敗了!
「其實關於煉丹這件事,我也不知道結果。」
「什麼!」聽到師傅這個答覆,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剛才從和師傅的閒聊中,我知道自己已經沉睡了將近三天的時間,也就是說,在一片空白的三天時間裡,我徹底走過了我的學徒生涯,結束了我在藥王的學習。但是在這三天內,師傅卻連我煉製的丹藥是否成功都不知道,這怎麼可能?難道是師傅故意不告訴我,怕我聽了受不了刺激?
「師傅,你直接告訴我吧,我想這點打擊對我來說,還算不得什麼。」
師傅苦笑了一下,「我真的是不知道啊。自從你受傷後,我也沒進過丹房了。」
「為什麼?」
「你暈倒的時候,其實整個煉丹的程序已經全部完成了……」
我點點頭。師傅接著道:「你二弟把剩下的事情做完後,我和他商量,這最後一步還是留給你來做,畢竟這是你用心血來煉製出來的丹藥。無論成功與否,這最值得期待的一步還是由你自己來完成。如果我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打開丹盤,再告訴你這次煉丹失敗了,我老頭子怕被你怪罪,擔不起這個責任……」師傅半開玩笑的對我說道。但我知道,師傅還是希望煉丹的整個過程能由我完整的走完。
「師傅這話嚴重了,我怎麼會怪師傅呢。」
「好了,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怎麼樣?要不要把二寶叫來一起見證一下,畢竟這次人家可是出了大力的。」
我想了一下,點了點頭。給二寶發過一條信息,讓他盡快趕到藥王齋,我和師傅則站在外堂等著二寶。
在等待二寶來的時間裡,我的心始終都靜不下來。成功,還是失敗……這兩個猜測不停的在我腦海中徘徊。我來回的在大廳內走動,無法掩飾住臉上緊張之色。
「墨水,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煉丹時候的情景。」
「嗯?」
「和你一樣,我第一次煉製丹藥的時候,中間因為種種原因也必須有一段時間的等待。那個時候的我,就像現在的你這樣,坐立不安。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後怕的矛盾結合。心緒難平。」
「師傅也有過這樣的時候麼?」我好奇的問道。
「當然了,每個人在跨出自己認為重要的事情的第一次的時候,都會有這種心情的。但是這次以後慢慢就會習慣。我還記得當年,我師傅也就是你師祖,他跟我說的一句話。」
「什麼話?」
「他說越是在這種重要的關頭,每個人所表現出來的情緒,行動,都能很好的反應一個人的心理素質還有耐心……」
我怔怔的看著師傅,師傅的意思是在告訴我,無論什麼事,都必須保持一種很好的心態麼?看著師傅睿智的目光,我知道自己猜得沒錯了。師傅就是師傅,不光教我煉丹,同時也在教人如何做人。我恭敬的向師傅鞠了一個躬,認真的說道:「謝謝師傅的教導。」
師傅捋了捋自己的鬍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呵呵,看來我這個徒弟還真沒有收錯。」
雖然坐在了凳子上不再亂走動,但是我的心還是沒有靜下來。如果這麼容易就能平復下自己的心情的話,那就是天才了。我不是天才,我只是勤奮而已。我努力的在壓抑自己胸前的那股衝動,在安靜的環境中磨練著自己的意志。
大概半個小時過後,二寶終於來了。看到他出現在門口的身影,我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只有短短半個小時,但對我來說,這半個小時就如同幾個小時這麼長。
「大哥,你身體沒事吧。」
「沒事,好得很呢。怎麼這麼久,我和師傅都等你半天了。」
「呵呵,我師傅找我有點事,耽擱了。是來叫我看好戲的吧,哈哈,大哥,別讓我失望哦。」
「哎,成功不成功現在誰也不知道,走吧,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去!」
正在我們三個準備到丹房的時候,花零又端著一碗不知道什麼名字的湯出來了。花零看到她剛一來我們三個就準備離開,臉色露出一絲不悅。我當然知道花零的心思了,當下衝師傅和二寶陪了個不是,「不好意思了,我先得把湯喝了才能陪你們去。」
「大哥,你隨意,你隨意,哈哈……」說完遍對著師傅笑了起來。
我衝到花零面前,想也不想就把湯搶了過來。「謝謝了,零零……」
「當心燙!」看到我張口就喝,花零連忙說道。不過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被燙了一下後,我伸出舌頭沖花零做了一個鬼臉,看得花零一陣嬌笑。「瞧你猴急的。」說完便從我手中把湯又端了回去,對著碗中的湯輕輕的吹了起來。
看著花零的體貼入微,二寶嬉笑的說道:「大哥真是好命,到哪都有人這麼細心的照顧。」花零聽到臉一紅,把碗重新塞回到我手上,紅著臉轉過身去。我恨恨的瞪了二寶一眼,說道:「你小子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喝完了湯,我們四個人一起走向丹房。不知道怎麼搞的,離丹房越近,我的心就跳得更加厲害,手腳也好像有點發軟。媽的!真不爭氣!
推開丹房的大門,一陣清香撲面而來!「好香啊!」花零和二寶同時讚歎道,就連師傅也忍不住多聞了幾下。心裡一陣狂喜,成功了麼?
來到丹爐面前,我俯下身,然後再抬頭看了一眼師傅和二寶,他們衝我點點頭。我堅定的轉過頭向丹盤伸出了手。手在情緒強烈的刺激下顯得有些顫抖。媽的!冷靜!冷靜!!我不停的給自己鼓氣,終於狠了狠心,觸到了丹盤。
我閉上眼睛,轉頭頭,緩緩的從丹爐下方把丹盤拉了出來,這過程中,我自己連看都不敢看,生怕結果會讓我失望。
「哇!」一聲驚呼,讓我反應了過來。回頭看去,眼前一片亮堂!卻見一整盤丹足足有六七十顆!我的心猛的一沉,按道理好丹是絕對不會一次煉出這麼多的,這次煉丹雖然成功了,但貨色未必見得有多好。
懷著鬱悶的心情再次看去,我卻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這盤丹周圍絕大多數都是銀色的,但是中間卻有四顆火紅的丹藥,外形稍大一點的如眾星捧月般分佈在最中央。沒來由的一陣心跳,直覺告訴我,這次的煉丹成功了!而且還是一爐出了兩種丹!!
按照以前的記載,這是數百年來的第一次!!!
師傅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不說中間這幾顆火紅的丹藥,就是周圍銀色的丹藥依照他的經驗看來也不是什麼凡品,太不可思議了!
「快……快……快叫一個聖靈師的鑒定師來鑒定一下丹藥的屬性,你們不認識人的話,我把老紀叫來,這可是我們藥王的大事!」師傅說話的時候也激動了。
二寶聽到這話,馬上給大寶傳了消息,附送了一個詞:十萬火急。
大寶接到消息,帶好了工具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在看到了一直在我手中捧的丹藥後,二話不說,馬上拿出了工具開始鑒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