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之間,龍傲天就感到腦海之中一片恍惚,彷彿身處雲端一般,茫茫然不知其所往,腳軟腿麻,渾身抽抽兒。
於是乎,在懷中許亂玉帶來的這種前所未有的極度感官刺激之下,龍大少爺非常可恥的硬了!
好在龍大少爺生性尚未豪放到敢在『公共集市』上演真人動作片的程度,龍傲天心中不斷開導自己:「回去之後定要好好懲罰懷裡的這個小浪蹄子,讓她婉轉求饒,欲死欲仙,明白挑逗咱龍大少爺的可怕後果!」
只是這麼一想不要緊,龍大少爺腦海之中立時便又浮現出了許亂玉香汗淋漓,嬌*喘細細的誘人模樣,鼓足了餘生之中所剩無幾的全部毅力之後,龍傲天方才勉力將腦中那股將許亂玉就地正*法的邪火兒衝動強壓下去。
乾咳了兩聲,凹處了一個挺胸收腹撅屁股的造型來掩飾自家的尷尬醜態之後,龍大少爺方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了自家懷中的許亂玉——這娘兒們好生厲害,再這麼整下去,龍大少也有些抵受不住,不堪刺激之下,說不得就要一陽初生,手擼神射了。
許亂玉與龍傲天兩人適才可說幾乎是肌膚相親,二人之間只隔了一件薄薄的道袍,對於龍傲天的不堪醜態,許大美人自然是感覺的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得更是不屑鄙夷:
「果然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的公子哥兒,就憑你這副德行也想上老娘的秀床?哼,自不量力!」
許大美人雖然心中對於龍傲天鄙夷非常,臉上卻絲毫不露聲色,依舊是那一副西子捧心,梨花帶雨的模樣。
龍大少自是不知自家在許亂玉心中已經被歸類到了『萎哥』行列之中,放開了許亂玉之後龍傲天一雙凹陷殘忍的鷹眸,便牢牢罩定了白起化身的青衣老僧,鷹眸之中滿是森然冷厲的酷烈殺機,頭也不回的向許亂玉冷然說道:
「亂玉你說,究竟是哪一個狗賊如此大膽,居然膽敢輕薄羞辱於你。無論這人是何方神聖,本少爺都要將其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替亂玉你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許亂玉等得就是龍傲天這句話,聞言之後伸出了一隻凝脂白玉靜心雕琢而成的柔荑,翹起了蘭花兒指顫顫巍巍的指定了在一旁當了半天醬油眾的白起,白大爺,輕聲啜泣嗚咽著對龍傲天哀婉道:
「就是這位大和尚!適才奴家不過是想要買他攤位上出售的『強化卡』,說了還沒兩句這廝便口無遮攔起來,說什麼自家當年是『夜夜笙歌七次郎,一枝梨樹壓海棠』,還說奴家如若答應與他同修『大歡喜禪』,便將這些『強化卡』免費送予奴家,更可讓奴家知曉什麼叫做**苦短,人間極樂……」
彷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良家碧玉,一般輕啐了一口之後,許亂玉方才繼續往白大爺腦袋上口屎盆子,說道:
「哎呀……總之這廝說了好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好些話奴家都說不出口,將奴家當作了水性楊花的女子輕賤到了極處,比那些個青樓賣笑的妓女還不如,實在是欺我太甚!」
說到此處許大美人忽然如飲美酒一般雙頰酡紅,螓首微垂仿若不勝嬌羞一般,迷離朦朧的鳳目輕輕掃了一眼龍傲天,而後才聲音細若蚊喃的說道:
「如若龍郎能替奴家除去此人,洗刷奴家遭其輕賤調戲之辱,那奴家從此就是龍郎你的人了,任憑龍郎處置。」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如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許大美人這蕩氣迴腸,黯然**的媚眼兒一拋,龍傲天的三魂七魄都立時被勾走了一半兒還多,心中唯有立時回轉愛巢覆雨翻雲,令得面前這位絕代尤物在自家胯下婉轉悲啼,欲死欲仙的念頭,哪還有什麼其他想法顧慮,就算眼前這位青衣老僧是一位神級強者,他龍大少爺也要逆天弒神抱得美人歸。
「哇哈哈哈哈…………好,好,好!」
只見得龍傲天聽到許亂玉的獻身之言後,頓時發出一陣得償所願,喜不自勝的哈哈狂笑,緊著一把攬過許亂玉,在許大美人晶瑩嫩滑的臉頰上面『吧唧』一聲好似豬八戒吃人參果一般重重啃了一口,滿面春風桃花開的笑道:
「美人兒放心,本少爺這就將這個老賊禿剝皮剜心,抽筋煉髓,以消美人兒心頭之恨!今夜你我二人洞房花燭之時,本少爺定要讓美人兒你知道我的厲害,咩哈哈哈哈……」
龍傲天懷中的許亂玉故作不依的揮舞著粉拳,輕輕在龍傲天胸口錘了幾下,在白起看來挑逗引誘的意味更大一些,只聽得許亂玉用那種令男人渾身發酥的聲音,嗲聲嗲氣的說道:
「妾身既然是龍郎的人了,自然一切任由龍郎處置,只是妾身蒲柳之姿,不堪征伐,還望龍郎憐惜!」
龍傲天聽了許亂玉此言,又是發出了一陣張揚無比的哈哈狂笑,沒口子的應承著「憐惜,憐惜,一定憐惜」,之後龍傲天方才逕自邁著八字步,一步三搖的晃到了白起面前,翻著一雙死魚眼居高臨下的將白起化身的青衣老僧上上下下的細細打量了一番,眼中滿是譏諷嘲笑的蔑聲道:
「就憑你這麼一個老棺材瓤子,居然還敢號稱什麼『夜夜笙歌七次郎,一枝梨樹壓海棠』呢?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你的老腰?
本少爺今天心情好給你一個自我了斷的機會,老賊禿你如果識趣的話就趕緊自斷心脈,本少爺亦可大發慈悲給你留個全屍,如若勞煩本少爺親自出手的話,必將你神魂封印在法器之中,日夜受那九幽魔火煉化,永世不得超生!」
龍傲天一番話說完之後,便逕自負手而立以鼻孔對著白起,儘是一派『無敵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的絕頂高手做派,渾然未將白起化身的青衣老僧看在眼中。
「這人得吃多少腦殘片,才能灑逼到如此耿直的程度?奇葩啊!」
白起看著面前這位彷彿只等著自己伸頭領死,引頸待戮的龍傲天,心中不由感歎他老子龍凌雲當年起名的時候太有預見性了,這廝果然是人如其名,奇葩的可以了。
許亂玉的一番陰謀算計,栽贓陷害,白起自然都是在許大美人第一句話說出口之時心中便知道她心中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只不過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白起心中亦是早就起了嫁禍江東,讓許亂玉替自己背黑鍋的算計,對於此時許亂玉的一番作為,白大爺恰巧是樂見其成的。
而且如若單以演技精湛,欺神騙鬼之道而言,白起若稱第二,又有何人敢稱第一?
「咄,許亂玉你這淫婦端的是好生陰毒的一副心腸,居然勾結這龍傲天謀害親夫!只恨老夫當年瞎了眼,拼著自家一身功力不要也要救你這淫婦的性命,方才落得如今這步田地,蒼天無眼啊!」
龍傲天等人只見得眼前這位形容枯槁的青衣老僧,驀地裡仰天悲嘯聲如杜鵑泣血,巫山猿啼,端的是令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白起戳指指點著龍傲天與許亂玉二人,鬚髯戟張,血灌瞳仁,一臉武大郎撞破潘金蓮與西門大官人姦情時的表情,朝許亂玉厲聲叫道:
「想當年你我二人何等恩愛,你更是曾立下『山無稜,江水為竭,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誓言。卻只因老夫為救你功力盡失便將老夫棄如敝履,今日更是信口雌黃勾結這個毛頭小子來取我性命,淫婦你須知道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如此欺心遲早劫數臨頭,老夫我收不了你,天也會收你,告辭了!」
化身咆哮馬的白大爺,將這一番話咆哮完畢之後,立時就做出了一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惹不起老子躲得起』的姿態,看似抽身欲走。
眼前這位青衣老僧的表情,神態,語氣委實太過到位,將一位慘遭愛人遺棄背叛,功力盡失,苟活於世的慘綠老公,目睹愛人另結新歡翻臉無情之時的那種憤怒,悲傷,屈辱,無奈……等等諸般情緒盡集於眉眼鼻唇之間,表現的淋漓盡致。
見到白起這番幾能以假亂真,毫無破綻的演技之後,無須說龍傲天等幾人了,即便是許亂玉本人都在極速轉動著念頭,努力回憶著自家是否坑害過這麼一位苦逼前——這倒並非是許亂玉記心不好,只是如同眼前這位青衣老僧一般遭遇,被許大美人噬骨吸髓,壓搾乾淨之後隨手拋棄,任其自生自滅的『輪迴士』委實太過,幾乎數不勝數,許亂玉一時之間也未能盡數想起。
眼見得白起似乎有想要滑腳開溜的打算,許亂玉幾乎是下意識的朝龍傲天叫道:
「休要走了此人!龍郎千萬不要聽信此人滿嘴胡柴,妾身與這人毫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