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的群雄,將『劍魔』所言與自家苦逼的遭遇兩相印證,終於發現了自己苦逼的根源……
『劍魔-葉孤城』平視『玉佛』白起,雙眸之中殺機爆熾,寒光森森,令人一見之下便覺得不寒而慄,更無一人敢與『劍魔』森寒如冰的目光對視:
「而且尤為重要的一點,這個法術只有為兄親自解除之後,這些人的靈魂方可重歸幽冥地府,否則的話,即便是師弟你將為兄斬殺,這些人的靈魂也會永生永世的被拘禁在如今的這幅驅殼之中,作為我『劍魔-葉孤城』的『使魔』繼續戰鬥廝殺下去,永無終結之日!師弟啊,你告訴為兄,你要如何超度他們呢?啊哈哈哈哈……」
『劍魔-葉孤城』哈哈狂笑,氣焰熏天,一時無兩,聽在群雄耳中是那麼的刺耳生痛,而且『劍魔』言語之中蘊含的那猶如奔騰怒濤一般,滿溢而出的惡念與殺機,令群雄均是不寒而慄。
不但如此,群雄細細琢磨『劍魔』言語之中所表達出的恐怖真相,更是感到心膽俱裂,惶惶不可終日,整個人如墜冰窖一般,牙關上下顫抖『咯咯』作響,心中驚駭若死:
「這『劍魔-葉孤城』的一身魔功居然如此詭異恐怖,若是當真如他所言一般,唯有『劍魔』他自己方能解除此法,否則的話便是『劍魔』死了,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使魔』依舊可以為禍人間,這便如何是好……」
白起這廝之所以當著天下群雄的面,將自家這『穢土轉生』之術的種種優點盡數和盤托出,所為的就是要在群雄心中埋下『使魔』乃是人力不可抵擋存在的恐怖種子,給白起之後的算計做下伏筆後手。
不過是片刻工夫,在漫天飄落的冥紙塵垢不斷聚集之下,那群殺不死,打不爛,滾刀肉一般的『使魔』,便已經重新聚成人形,恢復如初,紛紛繼續嚎叫怒吼著向『玉佛』白起掩殺過去。
這壁廂群雄心中琢磨來,琢磨去,亦未想出如果『玉佛』尊者當真不幸落敗,他們該當如何是好的當口兒,就見得『劍魔-葉孤城』座下的那群詭異『使魔』,已然恢復如初,亦復鬼吼鬼叫的掩殺上來!
而且看其一個個紅光滿面,聲音嘹亮的生猛表現,無論如何也不像是剛剛被打得不成人形,爆成了一團血肉齏粉的樣子,彷彿適才『玉佛』尊者那天傾地陷的霸道一拳,只是隔靴搔癢一般徒勞無功。
「我若證得無上菩提,成正覺已,所居佛剎,具足無量不可思議功德莊嚴。無有地獄、餓鬼、禽獸、蜎飛蠕動之類。所有一切眾生,以及焰摩羅界、三惡道中,來生我剎,受我法化,悉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不復更墮惡趣。得是願,乃作佛。不得是願,不取無上正覺……」
群雄正自心中愁苦無奈之時,耳邊卻忽然傳來了一陣誦經念佛之聲,聽其聲音誦經的人正是『玉佛』尊者無疑。
『玉佛』尊者這誦經之聲,初始之時隱隱約約,虛無縹緲,彷彿是有人在耳邊低聲呢喃,又似乎是自極遠的天際傳來,輕不可聞令人聽不真切……
然而『玉佛』尊者這誦經念佛之聲,卻一直在逐步拔高,猶似無止無盡一般,到得後來這祈願祝禱之聲,已然如同九霄雷鳴,西天佛音一般,轟轟然響徹於天地之間,彷彿是這天地之間的芸芸眾生,草木鳥獸,山川河岳……都在隨著『玉佛』的聲音而齊聲附和,稱讚歌頌一般。
這聲音雖至大至響,恢弘已極,但聽在群雄耳中卻更無一絲一毫的刺耳之感,唯有一股無匹的宏願偉力,慈悲祥和,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的震徹人心,令得群雄不由自主的便跟著『玉佛』尊者的聲音,齊齊高聲念動我佛宏願,皈依之心油然而生!
一時之間,封禪台上儘是天音,妙音,梵音,莊嚴神聖,祥和肅穆的誦經禪唱之聲響成一片,屢屢不絕於耳,真個好似靈山勝境,西方極樂重現人間。
群雄只覺得『玉佛』尊者的聲音彷彿能夠滌蕩人心一般,各人心中的恐懼忐忑,憂愁煩惱,在隨著『玉佛』尊者高聲念誦佛偈的時候,都漸漸消散無蹤。
恍若搬開了心頭的一塊千鈞巨石,掃去了心間積滿的塵埃污濁,群雄就感到整個人霎時間變得內外明澈,淨無瑕穢,眼前一片風光霽月,心中亦儘是平靜喜樂,安寧祥和。
群雄彷彿恍惚之間,覺得自己變成了離水已久,就快要乾渴而死的魚兒,重新被放回了大海之中,從此海闊天高任憑馳騁,那種自由自在,舒服暢快的感覺,令得群雄各人心頭盡皆有一種無以言表的感動,震撼。
話說白起這廝見得群雄如此反應,心中自是知曉自家的算計已然得逞,白大爺見得此種情形,心下亦很是有些個得意,暗暗思忖讚歎:
「無怪乎那些個佛門老禿們,無論在哪個位面世界,均可有一席之地!不但功法神通個個賣相絕佳,這般蠱惑人心的手段更是犀利非常啊,唯一能夠勸說法寶投誠,納頭便拜的『舌識』神通,忽悠起這些凡夫俗子來,不要太給力的說!」
白起一般感歎著佛門『舌識』,配合『天龍禪唱』這門佛門小神通,一起施展之後所產生的神棍光環效應,一邊微微側目向著中央擂台之上的自家分身望去。
只見得那廝正自懷抱寶劍,傲然站立於擂台之上,面容無喜無悲,一派無口無面無心的三無表情,堅冷若冰,遺世而獨立,白起見了都不由心中暗罵:「好個騷包!」
『劍魔-葉孤城』亦是雙眸之中奇光閃動,朝著自家本尊望來,兩人本就互為一體,一而二,二而一,心中自有默契,互相之間以神念交流一番,便即心照不宣,各自依計行事,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