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白起見到種馬段二爺與高君侯高昇泰,在那裡深情對望基友氣十足的上演一副主僕情深,君慈臣恭的戲碼,心裡忍不住吐槽道:
「你們兩個大老爺們,用不用泰弟、淳哥的這麼肉麻啊?難道老段他竟然是個雙刀客,男女通殺來者不拒?果然夠犀利!」
段正淳不知白起心中的陰暗想法,不然此時正全力施展「一陽指」給高昇泰療傷的他,肯定是會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接全身真氣暴走,和高昇泰來個兩屍兩命,比翼雙雙共赴黃泉去也。
事實證明老段是個只愛桃源,不愛菊花的純爺們,非是白起這般動則要令人菊花殘的劣貨可比,高昇泰其實讓葉二娘傷的不輕,一路歸途之中臉色蒼白的就和喪屍差不多,時時令白起有爆人的衝動,如今被老段用治癒系的「一陽指」配合自身幾十年的精純內力,但只這片刻之間,臉上就有了人色兒,雙頰透出些許紅暈。
不過這紅暈在白起看來,怎麼看怎麼像是嬌羞的感覺的說,白起承認他又邪惡了,話說是不是哪個宅男側的人格要鬧獨立啊,否則他白大爺怎麼會有如此齷齪的想法涅?(眾人格:╭n╮(︶︿︶)╭n╮)
段正淳給高昇泰療傷完畢,回氣收手,便又向白起等人走來,笑道:
「些許彫蟲小技,讓白公子見笑了。」
白起道:「王爺過謙了,大理段氏,威震天南,這『一陽指』的絕技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很是佩服。」
段正淳聞言,雖然連道不敢,不過微微拈著蘭花指撫鬚的手,和嘴角那自得明媚的微笑,還是出賣了老段。畢竟能讓白起如此高手說出佩服二字,也實屬不易了。
這就能看出一個人言語的影響和本身的地位絕對是成正比的,一個普通武林中人看見段正淳這手「一陽指」的功夫肯定是真心實意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如果和段正淳說:洒家很佩服老段你的神功,很有洒家當年的神韻……,那老段肯定只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告訴他: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很是不以為意。如今段正淳雖然知道白起說的只是客氣話,但卻依然忍不住心中得意,這就可見一般。
白起與段正淳兩人又互相哈拉了幾句沒甚營養的客氣話,段正淳便肅手邀請白起入城,還將那匹本來應該讓於自家媳婦刀白鳳的大白馬讓於白起乘坐,搞得白起心中隱隱發寒:難道老段終於要對洒家伸出出基友的黑手了?
其實,白起也明白古人講究個待妻如友,待友如妻。看看咱們老祖宗如何形容夫妻和睦,朋友親密的就能夠明白。
舉案齊眉,相敬如賓……這才是形容夫妻關係和睦的,送飯時把托盤舉得跟眉毛一樣高啊,互相尊敬如同對待賓客一樣啊什麼的,這才是古代的和諧夫妻關係。
同塌而眠,抵足而臥……,斷袖分桃,龍陽之好啊呸呸呸後兩個口味太重了屬於親密過度型,不算在其中了。這才是形容朋友間親密無間的,朋友之間好,講究要一個床上睡覺,還得腳抵著腳躺著。這才能證明兩人傾蓋相交,互不提放。
在古代能做到如此的男人才是純爺們,真漢子。謂之曰有長者之風,才能渾身一震便有王霸之氣四方激射,令小弟納頭便拜,小妞春心蕩漾。
老段幾十年的鎮南王當下來這手領導藝術玩的很溜,不讓先賢劉皇叔。手下幾個小弟高昇泰等均覺得自家王爺仁慈寬厚值得追隨,就是刀白鳳嘴上雖然說的很硬,心裡其實也是很為丈夫的王者氣度傾倒。
白起推辭了幾次未果,只得先謝過了老段的「厚愛」,才翻身上馬。正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白起的樣貌自然不必贅言,重生時作為美型控的他,為自己設計樣貌時可是耗費了他相當多的時間,可想而知長的如何妖孽,加上一頭白髮,一身玄色黑衣,配以身下神駿非常的白馬,魅力值瞬間爆表突破天際。
幾乎閃瞎了在場諸人的氪金狗眼,高昇泰幾人都嘖嘖稱讚白起丰神俊朗。就連一向自詡風流倜儻的段正淳此時都有些小嫉妒了,暗想自己這武林第一風流浪子的名頭可能是保不住了,笑道:
「白公子這份樣貌氣度,天下難尋。所謂紅粉贈佳人,寶馬贈英雄。我這匹『玉追』今日也算遇到正主兒了,小王也做一回雅士,就將此馬贈與白公子,還希望公子不要推辭。」
白起那還不知道段正淳的打算,拍了拍座下「玉追」馬,笑道:「長者賜不敢辭,在下也覺得與這『玉追』甚是投緣,在此多謝王爺厚愛了。」
刀白鳳乃是擺夷族女子,比之漢家女子更要大膽開放一些,如今雖然已為人母,潑辣卻也不減當年,聞言也是笑道:
「不錯,也只有白公子這等人物才是『玉追』的明主,以前的主人麼……嘿嘿,不說也罷……」
諷刺之意溢於言表,不過老段乃是當年曾經鐵索連舟的人物,頗得王乾娘所總結的泡妞五字真言「潘驢鄧小閒」之神髓,聽到刀白鳳的譏諷,也不著惱,反而嘿嘿傻笑道:「夫人所言極是,所言極是。」
白起暗中對老段豎了豎大拇指,示意老段你高明啊,今晚上「幸」福有保障了,老段雙眉一翹回了個這只是小場面的眼色。
段正淳之所以如此放下身段,又是行禮,又是贈馬的,無非是因為如今強敵在側,而且敵暗我明,沒有必勝的把握,要拉攏白起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高手加入己方陣營而已,這道理白起明白,刀白鳳明白,高昇泰他們也都明白。
不過,段正淳他們可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的天朝四有好青年白起,在面對糖衣炮彈的時候,偉大領袖早就教導過我們,要將糖衣吃掉,把炮彈打回去。段正淳他們的一番算計估計是肉包子打白起,有去無回了。
褚萬里這時牽過一匹馬來,服侍段正淳上馬。段正淳與白起並騎徐行,天南地北的談笑風生,絲毫不提敵情對手之事,顯得老段特有那運籌帷幄,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