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跟我去一個地方,你無論遇到什麼人,見到什麼事情,都不要大驚小怪,更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拿不到治你女朋友的解藥,可不要怪我.」呂雙雙叮囑俊傑道。
俊傑知道跟她在一起,唯一能夠做的只能是聽候指令,多問無益,還好相處這一些時間裡,他發現她做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一套,尤其在這個環境裡,除了聽她的話,也確實別無選擇,因此乖乖的點頭答應她。
俊傑跟著呂雙雙,在小鎮上七彎八拐,不一會兒就來到一個熟悉的地方,在這個下沙小鎮,俊傑唯一熟悉的地方,就是呂老大的茶館,現在他已經是第三遭光顧了。來到這裡,他才明白呂雙雙為什麼當初告誡自己,無論見到什麼人,都不要大驚小怪,原來她要帶他來見的人,就是呂老大。
想著要再次見到呂老大,俊傑不免心中打鼓,雖然他明白自己現在的容貌已經跟原來不一樣,但這並沒有讓他心中的憂慮感有所減小,生怕萬一被認了出來,後果不堪設想,另一層也不免對呂雙雙的大膽做法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但為著雪瑤,再危險也得嘗試一下,心中唯一不安的是,他現在對呂雙雙的計劃一點都沒有底,如果她能夠事先告訴他一下,他也好知道如何更好的配合她啊。
但現在再拉著來問她,顯然已不可能,而她呢,行事確實沒有商量的習慣,即使問她,她也不會給他詳細講解自己的行動方案的。
俊傑只能大著膽子,跟在呂雙雙的身後進到茶館。
此時正是中午時分,茶館裡冷冷清清,呂老大正坐在桌前,吃著他豐盛的午飯,面前照例擺著那個熟悉的酒罈。
看到呂雙雙走進來,呂老大臉上的皺紋都綻開來,雙眼被擠得只剩下一條縫,笑瞇瞇的說道:「雙雙,怎麼來也不先打個招呼?來,一起吃點東西。我讓劉嫂再去炒兩個小菜去。」
「不用了,讓劉嬸不要麻煩。」呂雙雙淡淡的說道,語氣很冷淡。
呂老大卻是極盡熱情,說道:「這有什麼好麻煩的,便當得很,你已經有大半年沒跟老爸一起吃過飯了吧。」
俊傑一聽呂老大的話,腦子裡轟的一聲,什麼?老爸?怎麼會這樣,呂雙雙難道竟然是呂老大的女兒?她竟然一點也不告訴自己,這……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說過不用了,我們不是來吃飯的。」呂雙雙不耐煩的說道。
「好,好,那就不吃。」看著女兒發急,呂老大連連討好的說道,忽然雙眼盯著俊傑,「雙雙這位是?怎麼不跟老爸介紹介紹?」
俊傑被呂老大盯得頭皮發麻,生怕被他認了出來,雙眼不敢跟他正視。
「朋友。」呂雙雙簡單的吐出兩個字,就算是介紹過了。
「哦,朋友。」呂老大看著俊傑笑著點點頭,不再多問,看來他對自己的女兒顯然十分嬌縱和遷就,一點也不敢得罪她。
「昨晚你們在鎮上大呼小叫的,又找什麼人麻煩啦?」
「唉,別提了,」呂老大見女兒動問,搖著頭說道,「他個殺你堂兄的兇手,居然敢找上門來,眼看著就已經到手了,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給他跑掉了。」
「你是說殺中華的兇手?!」呂雙雙故作驚訝的說,「中華不是在市區綁票的時候,被警察當場擊斃的嗎?怎麼兇手又跑到咱們鎮上來了?」
俊傑心中暗暗打鼓,呂雙雙既然是呂老大的女兒,跟呂中華、呂中良又是堂兄妹,按理說跟自己有著不共戴天的大仇,可她怎麼還要幫自己呢?難道這中間有詐?但是看呂雙雙的樣子,又不像要害自己,如果要害自己,她有的是動手的時間呢,現在看來她跟呂老大之間似乎關係不太好,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但是現在也沒人能夠為他答疑解惑,只得靜觀其變,坐在一旁,聽著他們父女倆說話,自己半句話也不敢說,生怕話多露餡,多生是非。
「什麼狗屁警察?他們分明是在撒謊,殺你堂哥的人其實也是個道上混的,而且就是這星港聯義社的人,唉,昨晚差一點點就給你堂哥報到了仇,可惜啊可惜。」呂老大扼腕歎息。
「哼,像這樣為非作歹的人,你還為他報什麼仇,我怕是你們姓呂的祖宗們知道了有這樣的子孫,臉上都會感到羞愧的。」呂雙雙嘲弄的說道。
「咦,你這孩子可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作你們姓呂的?難道你自己不姓呂嗎?」呂老大不滿的嗔怪道。
「我姓不姓呂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是個女的,又沒辦法跟你們呂家傳宗接代。」
呂雙雙的話似乎正好戳中了呂老大的痛處,呂老大悶聲不響,端起酒杯自顧自的呷了一口酒,沉沉的歎了口氣。
「對方既然是聯義社的人,現在給他跑掉了,要再找上門來可怎麼辦?」呂雙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也正是呂老大心中憂慮的地方,而且他憂慮的不僅僅是跑掉了一個俊傑,而且他更擔心其實是陳兆華,陳兆華的愛女在他下沙鎮中了毒,現在性命堪憂,雖然不是他直接下的手,但是這事跟他也脫不了干係,如果陳兆華親自找上門來,那可是個大麻煩呢。
「這小子中了我的五毒軟筋散,按道理說是沒辦法逃得出去的,我正在派人四處去找他,出鎮的所有路口我都安排了人,以我推斷,這人現在極有可能仍然躲在鎮上的某個地方,不可能逃得出去的。」呂老大說話時,又恢復了他那陰鷙的本來面目。
「像中華這樣的人到處為非作歹,殺了他真是為民除害,犯得著為了他再跟聯義社結樑子嗎?我看你也是老糊塗了。」呂雙雙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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