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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福地捲 第二七零章 秋水華 觀音坐蓮花 文 / 公子玨

    劉劍心臉色一僵,卻並未反駁,畢竟如今幾乎已能確定,他的確是齊靈素和劉鳳梧的兒子,血脈的感應,絕非虛假,再說了,自己若非出身名門,又從何而來仙根?

    凡人修煉,千萬人之中,才有一個具備仙根之人,他本來認為自己幸運之極,是那千萬之一的一,如今看來,全然不是。

    劉鳳梧眼見劉劍心臉色不悅,心中登時咯登一聲,他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惟獨在對親情上面,畏手畏腳,先前害怕妻子,如今又多了一個兒子。

    齊靈素瞥了他一眼,險些學葉城罵聞天下一般,罵一句:瞧你那出息。

    一時無話,氣氛極為僵硬。

    秋水華忽然從林中鑽了出來,笑道:「我敢打賭,待會兒定然有人回來。」

    一句話,引起三人注意,同聲問道:「誰?」

    秋水華眼眸一轉,嘻嘻笑道:「真不愧是親人,說話都異口同聲。」

    劉劍心、齊靈素、劉鳳梧對望一眼,都不禁臉上一紅,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總算有些一家人的樣子。

    秋水華自己也鬆了口氣,笑道:「葉城和聞天下既然去了,想必那葉輕語,也該來了。」

    劉劍心頓時跳了起來,問道:「當真?」

    秋水華酸溜溜道:「瞧你那急切模樣!」

    劉劍心撓撓頭,臉上還是一臉盼望。

    秋水華幽幽一歎,道:「自然是真的。」

    齊靈素卻搖頭道:「那卻未必。」

    秋水華奇道:「怎麼說?」

    劉鳳梧哈哈一笑,道:「這件事應該問我,那聞天下的脾性我最是瞭解不過,他貪吃的很,偏偏葉家丫頭手頭的手藝是越來越好,近幾年聞天下已經上了癮,這一次去,說什麼也要騙吃騙喝夠了,才會說出真相,所以明早以前,葉輕語絕不會知道劉劍心來了。」

    劉劍心頹然一歎,不無失望之感。

    秋水華總覺不是滋味,臉上笑容也緩緩收斂,心胸在寬闊的女子,也無法真做到肚裡撐船的地步,那是宰相才有的胸襟,對上喜歡的男人,女人都是小女子而已,如何能做到?

    劉劍心也覺得這麼樣對她有些殘忍,忽然笑道;「明日一早,我要去五龍台一行,秋掌門,可願共往?」

    秋水華眼中頓時閃現異彩,但隨即哼哼道:「誰稀罕。」

    齊靈素和劉鳳梧對望一眼,憋著笑。

    劉劍心道:「真不去?」

    秋水華板著臉:「不去。」

    劉劍心點點頭,道:「我去睡覺。」

    秋水華立時叫道:「你敢!」

    劉劍心不理她,逕自穿過紫竹,走向裡屋。

    秋水華叫道:「你……你……你站住!」

    劉劍心回頭,疑惑道:「怎麼?」

    秋水華漲紅了臉,道:「那是我的房間。」

    劉劍心「哦」了一聲,逕自走了進去,似乎那句「那是我的房間。」聽到他耳朵裡,變成了「那是你的房間。」

    秋水華身影閃動,轉眼間衝了進去。

    齊靈素忽然歎了口氣,道:「日後秋姐姐豈非變成了兒媳婦?」

    劉鳳梧大笑:「你不習慣麼?」

    齊靈素嬌笑道:「總會習慣的。」

    劉鳳梧伸出手來,要去攬她腰肢。她一轉,躲了開去。他緊追不捨,一追一逃,嘻嘻哈哈,轉眼間消失在深夜裡。

    紫竹林恢復平靜,只有微風拂過,竹影濤濤,幾株中空裂縫的紫竹,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此起彼伏,恰如仙樂。

    夜漆黑,有風無月,一陣風吹來,居然已有些涼意。原來仙境也並非真的四季如春的,有炎熱,便有寒冷。這是天道,無論到了哪裡都一樣,白日炎熱,夜晚便有些冷了。

    屋內卻紅燭搖曳,暖洋洋。

    劉劍心當然不會真的進屋倒在床上便睡。

    這是玉虛子安排給秋水華的房間,當日劉劍心便在這裡治療內傷。道士清修之地,自然不會有什麼奢華東西,簡單的桌椅,簡單的木板床。

    劉劍心本來甚至以為是石床呢。

    但秋水華一來,居然把整個房間都變了樣,桌上點燃了一株紅燭,燈光跳躍。或許怕有風,紅珠外面,還有個紅燈照,琉璃製成。

    玉虛宮雖然簡樸,但凡人眼中的珍貴東西,卻應有盡有,琉璃、珍珠、晶石、黃金、羊脂美玉,應有盡有,這琉璃燈罩顯然就是從玉虛宮之中找出來的。

    劉劍心進來的時候,險些以為是進了洞房,當初他與慕容柔情無意中結親,那洞房或許比起這裡還頗有不如。

    或許剛有仙人白日飛昇,劉劍心總覺在玉虛宮待上一日,便是奢侈的享受。

    床上居然還有紅帳,撲了一層軟綿綿恍若雲朵的床單,下面不知道墊了什麼,劉劍心伸手輕輕一摸,便忍不住要滾上去睡一覺,儘管他如今精神抖擻。

    秋水華進來的時候,正巧見到劉劍心伸出手指在床單上劃過,床單鮮紅。

    她身軀顫抖,恍如劉劍心的手指劃過的不是床單,而是她敏感的嬌軀。

    劉劍心轉身,搖手道:「原來這裡只有一張床,這床雖然稱得上是香閨,但比起你的人,自然還是大有不如。」

    這等調笑言語,他簡直不知道自己從哪裡學來的。心中暗想,難道一個人經歷了第一次之後,言語便放肆大膽,而又有趣味了麼?

    他不禁想起與葉輕語那荒唐一夜,心中不禁開始異樣起來。眼前的秋水華,便如熟透了的蜜.桃,與葉輕語的青澀,自然不能合在一起相比。

    秋水華的姿色自然無需多說,能讓那麼多男人癡迷不已,比之葉輕語也只不過略微遜色,卻多了一股成熟風韻,加上久居高位,一股強絕的氣息,偶爾露出的小女人味,莫說劉劍心,即便是修為高深的老和尚,只怕也承受不住她主動拋出的一個媚眼。

    她此時就在拋媚眼。

    對男人來說,故意拋出的媚眼,顯得庸俗,甚至噁心,當然,美女例外。

    但真正的天仙女子,眼波流轉,不經意間的一瞥,比所有的媚眼都要魅惑。

    劉劍心幾乎已經瞧得癡了,加上心中想起的正是旖旎風光,頓時眼中流露出濃烈的**來。

    這**便如烈火一般,頓時燃燒了秋水華這叢乾柴。

    **,勾動天雷。

    劉劍心只覺腦中「嗡」的一聲,伸手輕輕一樓,卻已溫玉滿懷。

    原來不知不覺間,秋水華居然也已走到了他身前。

    秋水華身軀酥軟,但下一刻卻僵硬起來,在這方面來說,她是破題兒第一遭,而劉劍心卻顯得老練了許多,雙手遊走之間,純粹下意識的,便找到了尋常女子都會顫動呻吟的敏感妙處。

    秋水華比尋常女子更加敏感,僵硬的身軀,再次酥軟下來,吐氣如蘭,「小鬼,老娘可虧大了。」

    劉劍心嚥了口口水,嘻嘻笑道:「那咱們停住,還是繼續?」

    秋水華無話可說。

    劉劍心並未解開她腰帶,卻已把魔抓伸了進去,輕輕一揉,一捻,她嬌.吟出聲,他變得狂烈了許多,但還是有一絲清明:「不後悔?」

    秋水華還沒有說話,只是張開嘴來,一口咬在他肩頭。

    劉劍心發狂了,伸手拉開她從來沒有被旁人甚至是女子觸摸過的腰帶,露出裡面白色的小衣,自動分開,膚色堪比桌子上放著的羊脂美玉,那是一個觀音像。

    劉劍心瞥眼恰好看見,伸手吸了過來,放在秋水華眼前,她閉起眼睛,不敢看。

    劉劍心哈哈大笑,瞬間剝光了她,丟在床上,張牙舞爪,孽畜一般撲了上去。

    竹管絃樂之中,逐漸融入節奏感極強的天籟。

    嫣紅的床單上,更紅的梅花,讓劉劍心心中充滿征服感,他發覺自己蠻喜歡這種感覺,忍不住摟住懷中人兒更緊了一些。

    既然做了,他便不後悔。

    秋水華眼眸微閉微開,還帶著**後嫣紅的臉上,透露著滿足。

    劉劍心最見不得的便是女孩子在這種時候臉上的神氣,翻身壓在她身上,笑道:「要不要再來一次?」

    秋水華一腳把他踢下床,道:「睡覺。」

    劉劍心嘻嘻哈哈,又爬了上去,裝模作樣,規規矩矩躺著。

    秋水華以為他生氣了,伸出小手在他背上摸了摸,他沒動。

    她撓他咯吱窩,劉劍心忍不住笑出來,一把抱起她,放在自己腰間,怒道:「咱們換換花樣!」

    秋水華看向床頭的觀音坐蓮像,臉紅如血。

    劉劍心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再次畜生一回。

    這一夜,他們注定無法睡覺了,好在他們也無需太多睡眠,陰陽和合乃是天道,第二日一早,秋水華怕羞,先起身走了出去,並沒有小女兒似的珍藏落紅,只不過淡淡掃了一眼,嘴角含笑。

    劉劍心過了一個時辰才起床,故意留給她足夠的時間。

    眾多仙人也都匯聚起來,準備一起離開飛仙島。高手的好處終於有所體現,即便起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只要真氣運轉一圈,便即好了。

    齊靈素和劉鳳梧可想不到兩人居然真在一個屋子過了一晚,彼此的眼神,都頗為古怪,與秋水華也不敢走的太近,怕神色間露出什麼,讓她害羞。

    除了飛仙島,劉劍心此時的修為,已不怕墜仙湖,只不過瞧著墜仙湖忽然少了一半水,總覺十分過意不去,便略施法術,凌空劃出一張聚水符,也不知從哪裡搬來了大片水源,恍如水龍一般,一路澆灌下去,等到眾人飛掠過墜仙湖,再回首,墜仙湖已恢復原樣。

    劉劍心此時體內的五雷神功,已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其實已不能算成五雷神功,而應該叫做五行神功,雷屬性已全數抽離,變成了紫黑色的天雷,五行,變得極為純淨。

    神仙高手一一離去,齊靈素和劉鳳梧知道一口吃不下胖子,也不願追劉劍心太緊,何況如今關係好歹有所緩解,不那麼緊張了,兩人都帶著門人離去。

    劉劍心遠遠望著,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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