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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七章 參賽的裁判 文 / 海王波士頓

    「嘶~~」胸口的衣衫被一爪撕破,更被帶走了一片血肉,草?京痛苦地悶哼一聲,顯然吃了一記暗虧。

    草?京與八神庵,兩人已是多次交手,雖然數次決鬥中草?京總是勝多敗少,事實上兩人的力量相差無幾,正是不相伯仲之間。不過這次的局面對於草?京而言並不算樂觀,畢竟今天一天之內也已經不是第一次戰鬥,雖然和『怒隊』和『超能力隊』並未消耗太多體力,但之前和『女性格鬥家隊』的那個女孩戰鬥實在不是輕易。

    雖然草?京很明白,在和自己戰鬥時女孩顯然沒有用全力,他也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害,但與她戰鬥時的那份壓迫卻是外人無法想像的,短短半個多小時的戰鬥卻彷彿不眠不休三天三夜一般。

    當然,三神器就是三神器,以草?京的力量,就算狀態不佳也是任何人不敢小覷的絕強者,無論是『餓狼』還是『無敵之龍』,甚至是『怒加』抑或『暴風』都是枉然,但如今他面對的卻是八神庵,那個唯一被他視作宿敵的八神庵!

    這一份疲憊也成了左右戰局的關鍵。

    被八神一爪『夢彈』抓破了胸口,草?京卻視那常人無法忍受的疼痛為無物,對京而言唯有面對八神不能後退半步。並非所謂的強者尊嚴,而是他對自己宿敵的堅持!

    不退反進,草?京以奇怪的姿勢逆身跨出半步,隨後揮出的是一擊上勾拳。草?流古武術中很少有上勾拳,因為在基礎的武術中這一擊破綻極大,做出上勾動作時要害之處皆為破防狀態。然而這一擊不同,右拳上勾的同時京的身體卻並未動搖,而是憑借那奇怪的逆向跨出的半步保持著平直,竟沒有分毫的破綻。

    草?流古武術--肆佰貳拾柒式?鑠鐵

    毫無破綻……本該如此,然而因為胸口的撕裂,草?京的動作卻出現了一絲的遲疑,那是不到千分之一秒普通格鬥家都無法察覺到的遲疑,但是夠了,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對於八神而言已經足夠做出很多。

    後退半步,側身以毫釐之差避開這一擊『鑠鐵』,下一個瞬間八神的身體如彈簧一般借力反身撲出,那突兀的動作連草?京都始料未及,被八神一爪按住頭部壓下地面。

    琴月陰?

    不對,八神此刻用的是更恐怖的,得了先手的他竟抓著草?京的腦袋猛然旋轉身體,悍然的撕扯之力更噴吐出駭人的『毀滅之炎』。瘋狂而殘忍,暴虐的狂笑聲震撼著在場的每個人,這一式八神庵爆發的力量竟堪比『八稚女』,完完全全的轟中了毫無抵抗的草?京。

    八尺瓊流古武術秘技--裡三佰拾壹式?折爪櫛

    不同於普通格鬥技,作為八尺瓊流古武術中的『裡式』,這一記折爪櫛的恐怖就算是草?京也難以承受。

    三神器流古武術皆是精妙無雙,然而在家族之中,這些流傳千年的神妙武學亦有著不同的意義,外門子弟皆可學習的『外式』、宗家學習的內門奧義,以及唯有宗主能夠修習的『裡式』。

    所謂的『外式』是古武術的基礎,若是流傳外界也是千金難求的珍貴典籍。而內門的奧義更是如此,每一招每一式都能稱之為『必殺技』,強大無比、威力恐怖。而真正讓『三神器』家族俯視格鬥界的是每一代宗主的力量,或者說是他們掌握了的家族武學的『裡式』,草?家族的『大蛇?』、『天叢雲』、『神威』;八咫家族的『零技之初』、『三籟之佈陣』;八尺瓊家族的『八酒杯』、『豺華』、『暗削』、『折爪櫛』;

    在外人眼裡,那些恐怖奧義幾乎與『神』的力量等同。

    「遊戲結束了,京,如果你的力量就此而已的話還真讓人失望啊。」八神殘忍地如同丟垃圾一般將鮮血四濺的草?京一把拋向半空,然而還沒完,他竟跳向半空,澎湃的『毀滅之炎』如同餓極追趕獵物的豺狼蜂擁著,眼看著更要對草?下死手。

    正在這時,八神卻突然心中一凜,反身一爪揮出,被他這一爪拍散的竟是從另一邊襲來的『赤炎』。『赤炎』是草?家族直系血脈的標誌,除了京又有何人能夠使用『赤炎』?

    「你是八神家的後人吧?雖然這個小子很不孝,不過好歹現在是草?一族的族長,如果出什麼事我會很困擾。」

    「草?柴舟?」

    從觀眾席走下場的可不正是草?柴舟,雖然小風的結界阻止了場上的力量外洩,卻並沒有阻止外人進入賽場。

    「老朽不才,忝為草?家的上代家主,八神月的兒子啊,便有老朽來做你的對手,了結我們兩個家族的恩怨吧。」

    事實上對於草?柴舟八神並不陌生,畢竟當年自己的父親八神月與草?柴舟決鬥,並敗亡在柴舟手上,當時的八神庵亦在一旁觀戰。

    並沒有所謂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的感覺,當時的庵感覺到的只是不忿,不忿於『八神家的力量敵不過草?』這件事的本身,現在想來這或許就是95年初遇草?京時對他敵視的原因吧,也是他與京互視為宿敵的開端。

    然而出人意料的,此時面對柴舟八神僅僅是冷哼一聲,隨即轉過身,沒有半點動手的意思。

    「老傢伙,一邊涼快去,我沒工夫陪你。」

    八神的舉動也讓蓄意待發的柴舟一愣,柴舟當然不會明白,八神視為宿敵並想要轟殺的只是京而已。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與京的敵視早已超脫了家族的宿命,『草?』也罷,『八神』也罷,這些都不過是毫無意義名詞。庵想要一戰的僅僅是京,無論他的姓氏是否是『草?』,而京想必也同樣如此。

    柴舟也好,蒼司也好,都是無足輕重的陌人,唯有京是不可取代的。

    「真不識相呢,老傢伙,沒聽到嗎?八神君讓你滾開呢~~」

    出乎意料的聲音響起,不止柴舟,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說出這句話的竟是始終站在一旁的裁判。

    柴舟這才注意地看向這個從草?京與八神庵交手開始就被所有人忽視了的男子,而漸漸地,那份若隱若現熟悉的感覺讓他皺起了眉。

    「你是什麼人?」

    「啊拉,請別在意,我僅僅是一個『小小』的裁判而已,但是現在是草?京與八神庵的戰鬥呢,若是你想要搗亂我可就困擾了呢。」

    確實,維護賽場秩序是裁判的工作,但男子的身份絕不簡單,柴舟也不自覺間握緊了拳。

    「說什麼搗亂賽場,『草?隊』與『女性格鬥家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吧?既然你連勝負的判決都已經下了,接下來是我們草?家和八神家的事情,應該與你們大賽舉辦方無關了吧?」

    「厄……這麼說也對,」男子似是猶豫思考地歪著頭,不過柴舟卻很清楚的從他臉上看到了戲謔,「不過這是我們boss的意思,所以就只能請你先退場了。」

    裁判說完也不理柴舟,向後面的八神庵搖了搖手,「八神君,請你繼續吧,這裡就交給我了呢。畢竟約定過呢,『給你一個能夠安心和草?京一戰的擂台』,所以打掃蟲子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裁判的話也讓八神陰沉的臉閃過一絲驚訝,隨即他似是確定了什麼,深深地對著裁判望了一眼,「原來是你……哼,隨你高興吧。」

    情況更是向著不可知的方向發展著,看著走向自己的裁判柴舟的表情更是凝重。一代武學宗師被罵成『蟲子』,這顯然是最大的侮辱,不過柴舟此時更在意的卻並非這些,那個擔任大賽裁判的男子,此刻搖身一變,森嚴的氣度顯然是絕強的格鬥家,而在這之前所有人包括柴舟自己竟都沒有發覺他的異樣,不過比起這些,那份詭異的熟悉感更讓柴舟預感不妙。

    「你究竟是什麼人?身為裁判來參加戰鬥,這樣的事老朽還是第一次聽說呢。而且我更好奇的是你說的boss究竟是誰?恐怕不是那個『零總裁』吧?」

    「身為裁判?哎呀,說的也是,不過作為裁判的同時我也是參賽者呢,本人也算是『特邀隊』的第二位選手吧,這樣的解釋你可以接受嗎?」即使面對氣勢凌厲的草?柴舟,男子也沒有絲毫的緊張,甚至雙手插著口袋,連戒備的動作也不屑做出,「至於你若是對我們boss好奇地話,那便戰勝我吧,我們boss是很有興趣和強者交朋友的。」

    此時賽場的另一邊,一間豪華的貴賓休息室中,兩個男子正相對著坐在巨大的臥式沙發上,通過屏幕觀賞著台上的戰鬥。赫然是換上了戰鬥服的『零總裁』--或者稱他為zero,而另一邊的正是怒加。

    「事情似乎有些意料之外的發展呢。」手指隨意的輕輕擊打著沙發扶手,雖然情況有些出乎了掌握,不過怒加的樣子並沒有帶著焦急,而似乎是正享受著這份意外的驚喜。

    「哦,一份胸有成竹的樣子呢。」怒加的樣子也讓zero有些驚奇,「那個orochi暫且不論,你真的有把握戰勝草?京與八神庵嗎?從我剛才搜集到的戰鬥資料來看,你的贏面並不是很大呢。」

    「把握?這種東西都無所謂啊,我本就為此而存在不是嗎?所謂的戰鬥資料不過是垃圾桶裡的雜碎而已。」

    「是嗎,反正你的輸贏都與我無關。」zero不以為意的從身旁的酒櫃中隨意抽出一瓶白蘭地倒入杯中,「好好戰鬥吧,給我展現出更多的戰鬥資料,嗯……那麼也讓我帶著一份莫須有的期待,來恭祝你的勝利吧。」

    --

    一記『暗拂』,草?柴舟的身形也緊隨其後撲出,凌厲的招式,大開大合之間卻不乏細緻入微的精妙,然而柴舟現在的表情卻很不好。被看穿了,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在那個『裁判』的意料之中,對方顯然極是熟悉草?流古武術。

    那份熟悉的感覺愈發的強烈,那份答案已幾乎呼之欲出了,現在的柴舟已經沒有心思去追究舉辦方的目的,甚至不想去追究所謂的boss的身份,他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撥開對面男子臉上遮蓋了大半個臉的墨鏡,然後狠狠地對他臉上揍一拳!

    跳上半空躲過了『暗拂』,然而不等『裁判』鬆口氣,迎面而來的是一隻碩大的拳頭。

    「和你說了多少次,跳上半空不用『鬼燒』戒備,在草?流古武術中是大忌,這麼多年了還是依然記不住,你這個不孝子!」

    帶著『赤炎』的拳頭砸碎了男子臉上的墨鏡,露出了年輕俊秀與草?京頗為相像的一張臉,這個主持了98拳皇大賽數場比賽的男子赫然是消失許久的草?蒼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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