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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凜的命令 文 / 海王波士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言峰?!」

    雖然髒硯已經死去,然而櫻的身體依然被黑泥沾染著。那平凡的學妹,原本應該與魔術師的世界毫無相關才對。對於她身體的變化衛宮實在難以理解,如今能詢問的只有聖盃戰爭的監督者了。

    「不要猶豫,這個就是你們隨追求的聖盃。」言峰的言語一如既往毫無虛假、毫無迴避,帶著讓人厭惡的坦然,「聖盃降臨需要三個條件,第一就是作為承載聖盃的容器,如你們所見,這一次的容器被選擇的是這個名叫櫻的女孩。」

    「怎……怎麼會,你騙我,言峰,聖盃怎麼會是櫻?而且這些黑色的不是詛咒嗎?」

    「說的不錯,衛宮,這確實是詛咒,永無止盡的流淌著罪惡的源泉,詛咒著此世的一切,」帶著享受的表情,言峰欣賞著衛宮的不安,「但是,我並沒有欺騙你,這確實就是聖盃。對此你無法理解,這就是我不會將聖盃交與你的原因,因為聖盃沒有選中你。凜,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明白吧?這聖盃的真實。」

    「這個是--此世之惡!」咬著牙,凜狠狠地等著從櫻身後黑影中流淌出的帶著腐臭的液體。

    此世之惡,作為傳統魔道家族的繼承人凜當然不會陌生,凝聚著此世一切生靈所有之惡,背負著這個世界的詛咒。說它是直達根源的萬能之釜確實沒有錯,因為它確實是直通根源,可以說是第三法的極致--以單純惡的精神體所物質化,達到連『神』都無法比肩的領域,一切惡的最初本源與最終歸宿。

    「你早就知道聖盃的真面目就是這樣的存在嗎,綺禮?」凜不甘地問道,雖然早知道自己無法看清這個假神父,對他也卻是抱著一絲警惕。不過這個神父畢竟是教育了她魔術,讓她能夠將遠阪家維持到今天的師兄。

    「這是當然的,」神父的語氣無比的輕鬆,彷彿即將降臨的不過是普通泥巴,「不過在尚未誕生之物的誕生之前就判斷它是惡,你認為這樣正確嗎,凜?」

    「但是,這是此世之惡啊……」

    「那又如何?此世之惡,這就是你對『它』的評價?或許確實如此,但無論善惡,都必須是在發生之後才能被評價,在還沒有出生是無法判斷的。罪犯之子一定是罪犯?必須在出生前被殺死?」

    「這個怎麼能夠……」

    「沒有什麼不一樣!曾經的聖盃只不過是純粹的無形的『力』,因為在某次的聖盃戰爭中參入了一顆『毒素』。真是非常可笑,相比達到根源的無形之力,這顆毒素是如此微不足道,然而它卻污染了整個聖盃,使並無善惡之分的『它』成了此世之惡。但不管如何,對於身為神父的我而言,既然『它』有著想要出生的願望,想要阻止正要出生之物才是絕對的惡!」

    沒人反駁,並不是找不到反駁的言語,相反,在場的人都知道言峰說的話是歪曲的。但是如果否定了聖盃,那麼作為聖盃附體的櫻又會如何?士郎和凜都說不出「破壞聖盃」這樣的言語。

    「凜,我說過了,聖盃選擇了你,我的責任便是將它交付在你手中,至於之後你要自己使用,或者交付他人,抑或選擇破壞這都是你的事情了。」

    嗖--

    言峰的話剛落音,傳來的是破空聲。衛宮士郎在轉身的剎那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飛射而來的是一根閃著金光的箭矢,不會有錯,這是英靈才能駕馭的寶具!

    並不是沒有想過會被襲擊,不過與言峰的對話已經吸引了眾人大部分的心神,在這一剎那本能的有些放鬆,不用說士郎,就算一旁的saber也在危機臨近的時候才回過神。

    衛宮手中的陰陽雙劍早已消散,即使能夠再次構造也是在數秒之後,然而箭矢不用半秒時間就會將他貫穿,魔力緊緊地鎖定了他,甚至連躲避都無法做到。

    會死--

    衛宮只不過是半吊子魔術師,身體也不過是普通人,被貫穿的話很難倖存,更何況迎面而來的是寶具?

    唯一的結果便是死亡的降臨!

    然而還不等衛宮生出絕望的感覺,比投影更快的是如觸手一般的黑泥。原本致命的黑泥現在卻成了他的救命稻草,與攻擊衛宮時的完全不同,此刻層層疊疊的黑泥如海嘯一般湧出,在衛宮的週身凝聚成黑色的牆壁。

    黃金箭矢的等級極高,它在希臘神話中不但弒殺了神獸皮同,更殺死了企圖挑戰奧林帕斯的海神俄托斯兄弟。金色光芒帶著雷霆之勢刺入黑泥之中,在黃金箭矢之下即便是再堅硬的岩石也會被貫穿。

    然而黑泥與其說是壁障更不如說是膠著的泥潭,纏繞著箭矢,雖然無法將其吞沒卻也讓它的速度降低了大半。

    這就已經夠了--

    「同調開始--」

    危急之下省略了大半的過程,陰陽雙劍再次被衛宮以幻想鑄造,銳利無匹的雙劍砍下,毫無意外的黃金箭矢化作了魔力的碎片,被黑泥所吞入。

    緩過神的衛宮這才將注意轉向箭矢飛來的方向。

    「archer!」

    從洞口緩緩走入的是金色的王者,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在這一愣神的剎那saber也攔阻在衛宮面前,直面著吉爾伽美什。事實上雖然吉爾伽美什的到來有些突然,不過在來柳洞寺之前大家就已經做好了與吉爾伽美什對戰的準備,畢竟如果聖盃真的降臨,這裡將會是最後的戰場。無論何種原因既然參加了聖盃戰爭,吉爾伽美什實在沒有不來的道理。

    「這場遊戲我等了很久了哦,各位。」王歡愉地笑著,「就讓我來繼續之前的話題,聖盃降臨所需要的條件有三個,除了言峰之前說的容器,其二,參戰的英靈只能剩下一個,如果沒有足夠的祭品聖盃也無法降臨。雖然我對聖盃沒興趣,不過那本就是我的所有物,所以,你們都給我死在這裡吧,雜碎們!」

    身後空氣中打開的是通往王的寶庫的空間之門,眾多的寶具中吉爾伽美什隨手抽出一柄通體流光的琉璃劍。

    「退後,士郎!」首先對上吉爾伽美什的是離得最近的saber,護著自己的master,saber主動迎了上去。

    saber手中的是不可視的聖劍。

    excalibur,這是精靈所鑄造的選王之劍,按理說按歷史傳說中的形容,這柄劍雖然強但也並不逆天,無論如何也無法和神話中那些開天闢地的神器相抗衡,不然在阿爾托利亞率領下的國家早就一統世界了。

    不過英靈本就是因為被人崇敬而強大,亞瑟王的傳說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以至於這柄聖劍成了等級直達驚人的a++的絕世神兵,甚至可以比擬那些創世的神器。

    「saber嗎?說起來上次與你的戰鬥也頗讓我心動啊,相隔十年,這次的你又能給我帶來什麼驚喜呢?盡你的所能來愉悅本王吧!」

    吉爾伽美什的話囂張的過分,然而這囂張卻建立在他的實力至上。劍與劍碰撞在一起,首先發出驚呼的是saber。

    僅僅是一劍,手中不可視的結界就出現了裂紋。

    「破魔屬性?」

    「答對了~~」吉爾伽美什享受著saber的驚訝,琉璃劍之上被附加了破魔的效果,干擾了聖劍之上的風王結界。

    「咆哮吧,風王結界!」咬了咬牙,saber索性將結界張開了。

    風王結界除了有不可視的效果,它本身就是代替了早已遺失的阿瓦隆作為聖劍的劍鞘存在。面對吉爾伽美什這樣的敵人的時候還用劍鞘來對敵這也實在有些托大了。

    颶風在空曠的巖洞中捲過,極力壓縮的空氣,形成的風是連巨木都能連根拔起的。或許是saber刻意為之,原本站在櫻身旁的士郎被颶風捲起,拋到了凜的身後。

    「嘶~~疼……咦?」頭部著地,衛宮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卻發現沒有半點疼痛的感覺傳來,感覺軟軟的、香香的,等等,這個不會是……

    衛宮緊張的抬起頭--

    想像中的「美景」沒有出現~~

    士郎發現自己不過是摔在不知如何出現的一片不知名的植被中,不知是放鬆還是失落,他輕輕地吐了口氣。

    這一邊,出現在saber手中的是之前與rider交手時出現過的黃金之劍。

    通體金黃,靠近劍柄的位置用莊嚴的普藍色勾勒著精美的雕紋,劍身上雕刻著的是用早已失傳的精靈族的文字書寫的「誓約勝利」。

    簡潔、莊重,銳利不可方物。

    「真是有趣的玩具,不過,女人啊,面對我無盡的寶庫,這樣的玩具又有何作用呢?」

    吉爾伽美什說的沒錯,雖然saber的寶具等級達到a++,不過在英雄王的寶庫中,a級以上的寶具更是成堆,他甚至擁有開天闢地ex級的乖離劍,戰鬥從一開始就不平等。

    「那又如何?」屏住呼吸,saber如旋風一般一口氣踏至敵人身前,「這些寶具不過是被你收集而已,你以為真的擁有它們了嗎?」

    「哦?」吉爾伽美什玩味的盯著saber,手中長劍隨意揮動,擋住了saber閃電的一擊。然而長劍上傳來的出乎意料的力量還是讓他不由退了一步,吉爾伽美什的眉心不由緊了緊。

    「我信仰者手中的劍,相信它會給我帶來勝利,但是你呢?英雄王,對於你手中的武器你又瞭解多少。

    吉爾伽美什猛然將手中的寶具一揮,將saber撥開數米,然而手中的寶具卻出現了裂紋。

    「別讓我發笑啊,女人,瞭解自己的武器?吾乃是人類最古老的王,天下的一切只要拜服在我面前就行了,我何須去體諒、去瞭解?吾的意志便是萬民的意志,便是世間的準則!」

    「這樣的你只不過是暴君而已,」saber笑了,面對如此強敵她卻自信地微笑道,「我們是不同的,我信任著我的臣民,信任著我的騎士,信任著我手中的劍,這樣他們便會回應於我,將我帶至勝利!是這樣吧,excalibur(誓約勝利之劍)!」

    saber的魔力已經無法再次真名解放了,不然魔力耗盡的她會立刻回歸英靈殿。然而此刻,劍上迸濺出的是金色的光輝,並非真名解放,而是聖劍對它主人的信任所做的回應。

    乒--

    吉爾伽美什手中的劍斷成了數截。

    「……」看著手中的斷劍,吉爾伽美什雙肩顫抖起來,隨即爆發出的是大笑,「有趣,真是太有趣了!這樣才有資格做我的對手啊!」

    隨意拋棄了手上的斷劍,吉爾伽美什並沒有選擇從光幕中再次拔出寶具,「你說的不錯,不過這並不是我的王道。讓你見識一下吧,saber,我的王道!給我好好地玩躲避遊戲吧,如果運氣好的話不過是刺穿手腳而已。」

    「什……」saber的話被呼嘯而過的洪流淹沒了。

    「saber?!」

    「回來衛宮!」凜一把拉住想要跑上前的衛宮,「接下來交給小風就可以了!」

    凜說著轉身看向小風,卻發現她早就沒了身影--

    緊握聖劍,saber極力抵擋著寶具的雨林,然而預料中的衝擊並沒有到來,出現在她面的的是聖潔的讓人感覺不到塵世喧囂的少女。

    「風?」

    小風輕輕伸出一根手指,凝聚在指尖的是黑色的漩渦,事實上那是空間的碎片,無數的寶具呼嘯著飛入了空間碎片之中,卻無法激起半點漣漪。

    豪雨過後,被洗禮的洞穴依然如故,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是你!」寶具沒有效果,看著出現在面前的女孩吉爾伽美什反而更是歡欣了。相比saber,這個讓自己吃了幾次虧的女孩才是他真正想要與之戰鬥的對象,「來得好,小丫頭,讓我們繼續吧,之前沒有完成的戰鬥!」

    面對小風,吉爾伽美什沒有再次使用湊數的寶具,而是直接拔出了乖離劍。

    「enuma(天地乖離)--」

    「住手。」原本站在一旁始終默不作聲的言峰突然開口道。

    吉爾伽美什是驕傲的,如此驕傲的他當然不會聽從一個普通人類的話,原本應該如此,然而隨著言峰的話音落下,吉爾伽美什竟然真的下意識地放下了手中的乖離劍。

    「給我適可而止吧,雜種,竟敢打擾本王的興致,你是認真的嗎?」不滿的瞪著神父,英雄王的眼中滿是不耐煩的神情。

    「吾王,這並非我的意志,而是聖盃的意志,聖盃選擇了他們,那麼這也是吾等的選擇。」

    「你是想對我說,你的劇本就是將聖盃交與這些雜種?」吉爾伽美什說著,眼中閃爍的是危險的光芒。

    然而言峰卻彷彿好無所覺地點了點頭,「是的,這是聖盃的選擇,我僅僅是一個監督者……」言峰的話沒有說完,或者說他已經永遠無法說完了,在他胸口插著的是數枚寶具。

    吉爾伽美什掃興的放下了舉起的手指,「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劇目嗎?實在太無聊了。」

    一切發生得太過於突然,其中最驚訝的是小風。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吉爾伽美什是言峰的從者,以從者之身被令咒束縛著,英靈是無法對自己的master下手的。甚至只要言峰一句命令,就能讓吉爾伽美什毫無反抗能力地自裁。

    原本應該如此,然而吉爾伽美什不同,曾經被黑泥沾染的他已經得到了真實的**,就連聖盃維繫的契約也無法阻礙這位高傲的王者。

    言峰綺禮,原本應該是最終的boss,此時卻被刺入了寶具倒在了巖洞之中。

    直到這一刻小風才瞭解到,言峰之前說的都是真的,他確實從一開始就決定將聖盃交付給凜,其本身對聖盃並無所圖。正如他所說,言峰所求所願的僅僅是一個答案。

    然而言峰唯一無法理解的是英雄王,雖然相處了十年,他與英雄王互相的瞭解有著極大的誤差,正如同英雄王無法瞭解言峰。

    對英雄王而言,言峰是一個編導著劇目的導演,之前的劇目讓他體驗到了愉悅;然而一旦言峰再無法導演能夠愉悅他的劇目,這樣的導演隨時都會被捨棄。彷彿捏死了一隻螻蟻,吉爾伽美什毫無猶豫地將寶具刺入了與自己相處了十年的男子的胸口。

    「假神父……」凜緊緊地握著拳,自己的這個師兄是如此的神秘,如此讓人難以理解,甚至不由升起提防的心,但是她從沒有想過言峰會就此倒在自己面前……這個教導了自己魔術,給自己堅實的臂膀支撐了遠阪家的師兄--

    「anfang--」冷酷的,凜第一次對自己的從者行使master的權利,「宣告令咒,遵從聖盃之規律,殺死吉爾伽美什!」

    說完這些,凜手中的令咒的聖痕失去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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