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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章 聖盃降臨的序幕 文 / 海王波士頓

    昏暗的夜空之下,地面上卻映著璀璨的星河,如琉璃綴亮的晶瑩世界,那是劍的海洋。

    雖然不願意承認,不過吉爾伽美什能夠感覺到,面對著這仙境般的絕美景色自己的內心浮現出的是從沒有體驗過的感覺,那是被稱之為『恐懼』的情感。

    這是恥辱,毫無疑問,會出現這樣的感覺本身對英雄王而言就是無法饒恕的恥辱。

    這麼荒謬的事情怎能發生,自己是英雄王,是古烏魯克至高的王者,是人類最古老的王,便是神靈在自己面前也只能顫抖。阻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切,最終的結果只有毀滅!

    不會錯的,王者的尊嚴不容褻瀆。

    黃金的王身後的紅色光幕消失了,然而並非放棄戰鬥,而是意味著他終於認真了。

    是的,吉爾伽美什從未認真過,他從不屑於聖盃,因為那本就是他隨意丟棄的,不過是玩鬧的小道具;他從不屑於聖盃戰爭,因為那所謂的英靈都不過是螻蟻,即便是那些與他同樣被稱為『王』的存在,騎士王、征服王……那不過是跳樑小丑而已,真正的王自始至終只有一位,吉爾伽美什,他才是不容置疑的全人類的王!

    但是此刻他卻認真了,不得不認真,面對那數不盡的劍匯聚成的海洋,從心靈深處溢出的緊張,那是當年面對豐收女神都不曾有過的。數不盡的劍,不僅僅是卑鄙的從自己手上奪走的寶具,還有那不停地從世界各處蜂擁而來的知名的、不知名的名為劍的武器,數以千計、數以萬計……

    然而在緊張之後,吉爾伽美什內心浮現出的卻是興奮,甚至連他本人都沒有意識到,他是如此渴望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原以為能夠與自己抗衡的只有那位早已逝去的宿敵與摯友,在神靈肆意的玩弄之下這樣的對手已經再不可能出現。

    多少年,第一次感覺到真正的能讓自己內心湧出澎湃戰意的敵人。

    出現在吉爾伽美什手中的是一柄紅色的『劍』,或者稱之為鐵棍更為合適。

    enumaelish,其名來源於「創世的七塊泥板」。

    【其時居於上之物未為天,居於下之物未為地】

    洪荒之初天地尚未創立,此劍有著開天闢地的功績,被吉爾伽美什得到後,他狂妄的以蘇美爾傳說中的天神之名為此劍命名為ea,正因為它開天闢地的功績,這柄恐怖的神兵甚至連世界都能切開。

    「enuma(天地乖離)--」

    嘴角牽起了殘忍的微笑,吉爾伽美什第一次展開了全力,魔力瘋狂的湧入乖離劍中,紅色的旋風席捲著大地,那是甚至能夠切斷空間的風壓,被捲入的一切最終迎來的只有毀滅的命運。

    另一邊,女孩高高站於天空之上,身邊無數的劍如忠誠的護衛將她掩護其中,彷彿伴著女孩嬉戲的無盡螢火,又如同踏在九天銀河之中,滿天星辰任其採擷

    璀璨的劍群如閃耀的星河,狂暴的紅色旋風如滔天的洪流。落入九天的銀河與直入雲霄的洪水,毫無疑問兩者的真名解放都遠遠超越了a級的神秘,達到了無法估量的ex,這是連神話時代都不曾發生過的巔峰對決。

    「elish(初創之星!)」

    對著站在空中的女孩,吉爾伽美什揮動了乖離劍,洪流如同脫韁的野馬,席捲著一切,連世界都能撕碎的恐怖風壓又有何物能夠抵擋?

    「萬劍歸宗!」

    回應鮮紅洪流的是無數墜落的星辰,燃燒著純淨的光輝,對於下方的master與從者而言,那浩瀚的魔力已經超越了能夠想像的極限,濃厚的將此世侵蝕成了異世界。

    風的怒號、劍的喧囂,咆哮的魔力將大地上的一切映染光霞,萬眾生靈在此之下恐懼著,如此純粹的毀滅之力,沾染半分便會粉身碎骨。

    時間停止了流動,但這是錯覺,真正停止流動的是大腦的思考,在這絕不應該出現在人間的絕景之下僵硬了、停滯了。

    唯一未能停滯的是戰鬥的雙方。

    大地上,金色的王者肆無忌憚的笑著,如此的歡愉,這樣的戰鬥才是王的追求,征服一切,使萬物為之戰慄、為之屈從,死的恐懼、神的陰謀,將這一切都付之腦後;

    天空上,聖潔的女孩表情波瀾不驚,星辰在她週身圍繞,此時的她已沉浸在劍的世界之中,體悟著最終的劍道;

    「很有趣啊,saber,同樣的職階竟然出現兩位從者,不過,這樣的聖盃戰爭才能提起本王的興趣!」吉爾伽美什週身的魔力再次飆升,紅色的光幕竟然隱隱的壓制了劍群。

    萬劍歸宗,能夠脫離此世,創造只屬於劍的世界,而乖離劍卻是對界寶具,即使是獨立的世界也能切割、粉碎!雙方的真名解放都是對界級,相異的只有能夠支持的魔力。

    「英雄王,你知道劍是什麼嗎?」突兀的,小風突然開口道,然而還不等英雄王回答,她繼續說道,「青銅,鐵器,超合金鋼,無論由何物所制,劍便是劍,不拘束於外形,只要心之所向,天下萬物皆可為劍。」

    隨著小風的話語,世界改變了,並非構建一個虛幻的異界,而是聯結整個世界的大源發生了改變,以被稱為『此世』的這個真實世界為根基。飛花落葉、流水空氣,世間的萬物被冠上了「劍」之名,這已經不是真名解放,或者說已經超越了第三法的極致。

    依附於世界的魔力,那是浩瀚無邊無窮無盡的深淵,濃郁的魔力彷彿凝結成了實質,讓人連牽動一下手指都無法做到。

    紅色的颶風被凝固了,那能夠開闢天地的創世神器在此世的干涉之下被凍結。

    吉爾伽美什的乖離劍能夠切斷世界,但那僅僅是在第三法所允許的範圍之內擬態的切割世界,他所能切割的是第三法法則的範圍之內,由魔術、由禁術所構造成的世界,卻無法毀滅真實的此世。

    然而,即使如此吉爾伽美什臉上卻依然儘是歡愉,魔力湧動著不斷地注入魔劍之中。突然間,吉爾伽美什的神色被憤怒所取代,下一刻,他消失在原地。

    颶風幻滅,失去阻擋的劍群蜂擁澎湃的向著大地席捲而去。

    這樣的攻勢之下或許整個深山町都會在剎那間毀於一旦。然而劍卻在瞬間停滯了,原本疾速運動的數以萬計的劍群在同時停在半空之中,突兀的彷彿時間都被凍結,然後在下一刻,劍群四散飛去,超越神話時代的終極之戰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讓人難以接受的完結了。

    「勝……勝利了?」半晌,凜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輕聲問道。

    空空蕩蕩的街道,彷彿之前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幻覺,英雄王更是失去了蹤影。那猖狂不可一世的金色王者,難道就這樣灰飛煙滅了?

    「不,不是這樣,他逃走了。」收起手中的長刀,小風落下了地面。

    「逃走?怎麼會……」凜很是難以置信,剛才那樣程度的攻擊,又怎會有人能夠逃生?而且,雖然與那位英靈相識不久,不過凜還是很清楚的感覺到男子的高傲,以他的性格又怎會做出『逃走』這樣的事?對這位王者而言,這是比戰敗更無法忍受的吧?

    「是令咒」小風的話解開了凜的疑惑,令咒是聖盃賜予master束縛從者的聖痕,能夠不以從者的意志為轉移行使絕對的命令權,甚至能夠通過聖盃做到從者本身所無法做到的奇跡。

    「原來如此……archer的master使用了令咒,這就不奇怪了,不過真可惜呢~~」凜很是惋惜地咒咒念道,她可惜的當然是沒能就此幹掉這個黃金王者,這樣的敵人實在過於可怕,如果不是小風的話,說不定沒有寶具的assassin與沒有足夠魔力的saber一同對敵都可能面臨戰敗。

    「不過算了,只要有小風的話,最後的勝利者已經沒有任何疑問了~~」凜很是得意道,不過隨之她好奇地盯著小風,「之前那些光亮的是什麼?是寶石嗎?」

    小風的萬劍歸宗借用天下萬劍,不過每一柄劍都是包裹著劍芒,以凜普通人的眼力當然看不清劍芒的遮蓋之下究竟是何物。

    「不是寶石,是劍啦,我不是之前就和凜說過嗎?我的身份是劍聖呢,能夠駕馭天下所有的劍,厲害吧?」小風頗有些得意的誇耀道,誰知換來的卻是凜的失望。

    「什麼啊,原來不是寶石啊,還以為挺值錢呢~~」

    「……」

    所以說,凜對金錢的渴求已經讓人無奈了。

    --

    面對指著自己的利劍,年輕的神父神色中卻沒有絲毫的恐懼,「是何事讓您如此惱火,我尊貴的王啊~~」

    吉爾伽美什並沒有回答,而是用冰冷的眼神看著言峰,手中所握的寶具凝聚著讓人窒息的濃厚魔力。

    這是從未體驗過如此的憤怒以及恥辱!

    自己會敗,在世界被凍結的那一刻自己已經清晰地明白了,自己很可能會就此回歸英靈殿。

    吉爾伽美什恐懼死亡。是的,在這位黃金王者流傳於世的史詩之中,他因為恐懼死亡而追求永生的道路,最終永生的靈藥卻被蛇所偷服,在無盡的悲痛中,王痛哭流涕,最終在絕望中迎來了滅亡。

    然而在這一刻,面對著能夠撕碎自己的魔力,他卻體會到了巨大的歡愉,酣暢淋漓的戰鬥之中迎接最終之刻,原來是如此讓人滿足。

    然而這樣的歡愉卻被阻撓了,更給自己帶來了從戰場上逃避的恥辱,做出這不可饒恕行為的是眼前的神父。

    充滿怒火的紅眸映襯著的是毫無恐懼的深潭,良久之後,王卻收起了手中的劍,嘴角牽起的是不明意義的微笑,「很有趣啊,言峰,你的鬧劇就讓本王看到最後吧!來使本王得到歡愉吧,這是你最高的榮耀!」

    「如您所願,我的王~~」深深地行了一禮,言峰毫無顧忌的轉身離去。

    --

    搬離了衛宮宅,住到了凜的家中,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即使是現在衛宮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雖然從幾天前就開始向凜學習魔術,不過想要用自己的魔力去維持saber存在於此世的所需還是遙遙無期,為了saber,絕不能讓她就此離去。既然自己無法為她補充魔力,那麼魔力豐腴的靈脈是必須的。

    不過在搬到了遠阪宅預料中的麻煩如期降臨了,對籐姐自己無法解釋搬離衛宮宅的舉動,之前凜借住在自己家用的理由是遠阪宅在裝修,自己難道同樣用衛宮宅開始裝修了,所以搬到遠阪家來借住這樣的理由來解釋?迎接自己的絕對是籐姐的大卸八塊。

    不過相比籐姐,更讓衛宮感覺難以面對的是櫻,那個照顧了自己一個學年的女孩,對櫻自己究竟抱著何種情感呢?好友的妹妹?或許吧。

    事實上自己從沒有考慮過,唯一肯定的,是自己絕不想看到女孩傷心的臉龐。

    「前輩!」

    突然出現在離自己只有咫尺之遙的帶著驚喜的面孔讓衛宮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發出一聲悶哼。

    「我那麼可怕嗎,前輩?」衛宮退後的動作讓櫻臉上的愉悅變成了失落。

    「不,不是!我怎麼會害怕櫻呢?不過櫻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校門,雖然參加了聖盃戰爭,不過衛宮堅持不讓自己被剝離於日常之外。

    提著背包來上學,對平靜的生活而言這是平凡的日常,不過卻是自己最為彌足珍貴的。遠離那如噩夢一般的戰鬥,讓自己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我在等你呢,前輩。這幾天前輩都不回家,在學校裡也看不到,所以很擔心呢,前輩……你是在避著我嗎?」

    「厄……怎麼會,只是有些事情……」衛宮說的有些言不由衷,他確實在迴避著櫻,不知道為何,比起籐姐,他更不想讓櫻知道自己正住在遠阪家,他無法對櫻說謊,所以唯一能做的只有遠遠地迴避著女孩。

    「遠阪學姐……」看到走在衛宮身後的女孩,櫻的臉上失落的表情更是凝重,「前輩這幾天都住在學姐家,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等一下,櫻,這個……」衛宮張口,卻發現自己無法說出任何辯解的話。

    「是真的嗎,前輩?請不要騙我……我想聽前輩親口對我說!」

    良久,衛宮點了點頭。

    腳步不穩的向後退了一步,不等衛宮攙扶,櫻背靠在校門的牆上。

    【明明什麼都取走了,為什麼連最後的救贖都不能留給我呢……姐姐】

    沒人發現,在櫻的校服之下流蕩著的是讓人心驚的黑泥……

    【本章完】

    這一季因為只不過是一個結局,所以只有七、八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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