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平陽虎威!
呂巖這一番話鏗鏘有力,入了瀋陽與沈平兩人的耳中,讓兩人頓時慌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雙腿顫抖得根本站不起身來,兩人急忙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往後退去,想要退出這間房間,趕快逃到十萬八千里外。[.]
但受到這兩人毒害的呂巖,可能給他們這個逃走的機會麼?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驟然間,只見呂巖身上忽又冒出一團熾熱火焰,本來因為呂巖身上流露出殺氣,溫度降低到零下的房屋內,突然生出一股火熱之氣,令那瀋陽與沈平二人身後冒出冷汗的同時,頭上豆大的汗滴更是不斷自額頭滴落在地面上,在安靜壓抑的房屋中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響。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看到呂巖身邊瞬息間再次冒出這股猛烈真火,前去要了結呂巖性命,後又被呂巖真火一擊倒飛出去,摔落在地面的瀋陽連連喃喃說道,喃喃說話的時候他的雙眼眼球更是驚的鼓脹出來,其中滿是掩飾不住的震驚之色!
「這姓呂的竟然中了酥清散還能動用體內真氣攻擊!怎麼可能!」
又是一聲歇斯底里,帶有刺耳刺耳聲響的尖叫,但就在瀋陽尖叫的同時,呂巖周圍的熊熊真火頓時一閃,紅色的光芒閃耀在整個房屋中,那火焰消失的一刻直接凝成了一把火紅三尺長峰,並且火焰自那三尺長鋒中再次乍現而出!
這正是呂巖手中唯一的中品符寶,烈鳴劍!
「是法寶!快逃!」
見到烈鳴劍懸浮在呂巖頭頂之上,沈平不知哪裡有來的力氣,猛的一下站起了身來。此時他也不顧得一旁瀋陽此時驚得根本動彈不得,竟然直接甩下了自己兄弟瀋陽,一個人快速奔向了房門,想要一個人獨自逃脫。
「哼!」
一聲冷哼自呂巖口中發出,眼見著沈平已經逃到房門處,只要再向前踏出一步,就可逃離出這間房間,但呂巖符寶已出,哪裡會給沈平逃走的機會。沒有掐動任何劍訣,呂巖現在完全靠著自己夜遊之境的神魂神念在驅控烈鳴劍。
「疾!」
口中低喝了一個「疾」字,那烈鳴劍在呂巖低喝一聲後,頓時受到呂巖控制,瞬間化作一抹虹光,如出海蛟龍一般徑直飛往了沈平所在方向,並且在烈鳴劍化虹刺出的同時,它的劍身在空中還劃出兩尺長的殘影!
已經到了門口的沈平只差一步就能走出房門外,自他的雙眼中流露了欣喜之色,口中喃喃說道,「只差一步了!只差一步就能逃出這裡了!」
但就在沈平剛剛邁出一隻腳,還沒有落在地上的時候,忽然他只感覺自腿部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驀然間痛苦的喊出了聲來。同時因為腿部的疼痛,那沈平再也站立不起自己的身體,「彭」的一聲又是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當沈平倒在地上,痛苦的望向自己腿部的時候,他猛然發現自己邁出的右腿,此時竟然已經被齊刷刷的切斷。在他腿部的傷口整齊異常,上面燃著熾熱的真火,把他腿部流出的鮮血都烘烤成了血垢,更是自腿部傳來一股濃重的焦糊味。
「啊!啊!!!」
痛苦的叫喊著,自腿部傳來的疼痛越來越烈,讓沈平痛苦嘶嚎著,甚至連嗓子都喊的有些沙啞。只不過呂巖在望到沈平臉上的痛苦之色後,嘴角卻輕輕的揚起,根本看不出有任何憐憫之意,有的只是殺滅奸人的快意。
「沈平!!」
看到沈平的腿部被呂巖驅使的烈鳴劍齊刷刷的砍下,瀋陽先是大喊一聲沈平的名字,隨後他的雙目頓時變得通紅。自身體內部湧出一股力量來,瀋陽這時竟瞬間爆發了自己體內的真氣,「彭」的一聲站起身來,怒衝向了呂巖方向。
「呂巖!你傷我兄弟!我要你死!!」
大聲怒吼著衝向了呂巖,爆發了體內真氣的瀋陽現在就像一隻憤怒的野獸,衝過來身影更是帶著凌厲氣勢。只不過當呂巖望向那瀋陽的時候,見到他如此憤怒的向自己衝來,只是輕蔑的笑了一聲,口中淡淡道,「看不出,你還挺講義氣的麼!」
說著,又是「唰」的一聲響,那烈鳴劍自割斷沈平右腿之後,又是驟然間破空襲來。與空氣摩擦產生的破空之聲一閃而過,下一秒那烈鳴劍已經擦過了瀋陽脖頸,一劍割下了瀋陽頭顱,鮮血自他脖頸出噴發,灑落了一地,瀋陽的頭顱才「呯」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可惜可惜」
轉眼間擊殺了瀋陽,呂巖控制著烈鳴劍緩緩飛向沈平的方向,搖頭喃喃道,「可惜,你雖重兄弟情誼,卻不顧師門條例,竟要行那欺師滅祖之罪,殺害於我。若不是這樣的話,或許回到青峰門後,我還會向師門求情,饒過你一命。」
說完之後,呂巖突然猛的又抬起頭,看向了沈平發現。當呂巖看過去的時候,沈平全身頓時一顫,特別是看到上面還帶著血跡的烈鳴劍飛向自己的時候,沈平更是忘了腿部疼痛,滾爬著單腿跪在了那裡,連連叩頭道,「呂師叔!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呂師叔!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看著沈平連連對著自己叩拜,聽著他頭重重落在地上,發出「梆」「梆」的聲響,特別是當呂巖注意到,沈平因為用力太重,頭都已經磕得淤青,上面更是流出血跡的時候,猛的冷哼一聲,「沈平!我問你!你與那瀋陽為何要害我!」
「呂師叔!不是我出的主意啊,都是那瀋陽出的主意!」沈平聽到呂巖問話,磕頭的頻率不由得更頻繁了一些,連忙叩拜著驚慌說道。倒是呂巖見沈平如此言語,又想到沈平剛才不顧瀋陽,想要獨自逃走,現在更是將罪責全都推給瀋陽,不由得冷哼一聲。
「哼!」
「那瀋陽怎麼說,為了你們兄弟情誼,敢與我搏上一番!卻沒想到你!哼!」
又是冷哼一聲,呂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感受著自己身上的酥軟之意還沒有消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原來呂巖此時的確是中了酥清散之毒,全身酥軟不堪,使不得半點力氣,哪怕是使用納地訣真氣,也控制不了自己身子移動半分。只不過讓瀋陽沈平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呂巖除了修煉精修功法納地訣之外,竟還擁有氣修與魂修的身份。
使用氣修真氣驅動符寶烈鳴,再加上能夠使用神念御劍,所以呂巖此時才能夠使用烈鳴劍對敵,重傷了沈平不說,更是把那瀋陽一舉擊殺。也正是因為呂巖體內劇毒還沒有解開,所以他才沒有繼續再與沈平說什麼廢話,而是心裡暗自思量了起來。
「剛才聽那瀋陽沈平交談之中,好像提到過什麼解藥,還是先解了體內酥清散之毒再說吧!」
想到這裡,呂巖心裡暗自點了點頭,隨後開口對沈平說道,「沈平,我問你,那酥清散的解藥,你可是帶在身上?」
連連對著呂巖叩頭的沈平聽到呂巖這樣一說,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異樣神色,不過隨後他立刻掩飾了起來,停止了身上動作,馬上對著呂巖拱手說道,「回呂師叔話,那酥清散的解藥,我們的確是帶在身上,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呂巖見沈平猶豫,馬上喝了一聲道。
「是!是!是!」見到呂巖嚴聲發問,沈平連忙回了幾個「是」,隨後連忙看了已經倒在血泊中,那瀋陽的無頭屍體一眼,然後才繼續說道,「呂師叔,那酥清散的解藥,我們雖然一直帶在身上,只不過那解藥一向都由瀋陽保管,現在應該是在那瀋陽的儲存袋中!」
「哦?」
輕「哦」了一聲,呂巖望向沈平面上,見到此時神情不像作假,隨後繼續開口道,「既然如此,你還不趕快過去把那解藥交給我!」說著,呂巖神念頓時一動,控制烈鳴劍直接懸在了沈平脖頸處,冷冽的說道,「我警告你沈平,雖然我現在身中酥清散,不能動彈身體!」
「但你莫要以為,如此你就有反抗我的手段!若是你膽敢有任何妄動,哼哼!」
「休怪我劍下無情!」
「是!是!」
連連點頭應了應了兩句,沈平緊咬著牙關,忍著腿部疼痛,一點點爬向了那瀋陽的屍體旁。在他爬向瀋陽身邊的時候,沈平本來焦糊的腿部與地面摩擦,擦出了血染的痕跡,但此時受到呂巖烈鳴劍威脅,他也只有強忍著痛疼爬到了瀋陽身邊。
待到沈平爬到瀋陽屍體旁的時候,他頭上因為腿部疼痛,豆子大小的汗珠不斷滑落,更是因為失血過多,面色蒼白如紙,嘴唇都已經變得青紫。但在來到瀋陽屍體旁後,他卻是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拽下了瀋陽身上的儲存袋,從其中拿出了一個玉瓶。
「呂師叔,這就是酥清散的解藥了!」
「嗯」
略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瀋陽,呂巖在回答之後,就要讓瀋陽把那玉瓶交給自己的時候,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臉色不由得變得陰沉許多。而在沈平見到呂巖臉色之後,心裡驀然一驚,抬頭望向懸在自己頭頂的烈鳴劍,不禁吞了一口口水,隨後才開口問道:
「呂師叔,可是要我過去,幫你解了那酥清散之毒?」
聽到瀋陽如此開口一說,呂巖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冷笑,緊接著只聽呂巖淡淡的說道,「瀋陽,既然這是酥清散的解藥,你可敢先服下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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