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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仙道 第九十一章 收場 文 / o花開無月o

    就在周子明七孔流血,更是自口中噴出一口粘稠鮮血之後,只見他身上的銀色光芒頓時消散不見,而且就連他修煉象甲門法訣,產生的那一縷青黃之光驟然間也鑽入了他的體內,緊接著雙眼一閉,已經完全失去了神智,昏厥了過去。

    雖說現在周子明是最為虛弱的時候,體內真氣都因與呂巖比拚修為而耗盡,但呂巖深知現在是在象甲門勢力範圍之內,再加上他還有孔先生吩咐的艱難任務,也明白現在不是除掉周子明的時機,馬上收回了自己雙掌之中發出的納地訣真氣。

    不過即使呂巖在最後關頭收回了體內真氣,但此時周子明的傷勢已深入肺腑,更是連體內奇經八脈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短時間內根本不能恢復修為,起碼要經過三五年的長期治療,才能夠把修為恢復到銀光後期。

    看著周子明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呂巖心知這周子明已經不能再找自己的麻煩,只不過他眼中的寒光還沒有消散,轉而在人群中找起了周子清的身影。

    當呂巖看到周子清現在正站在那處酒樓的門口,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的時候,呂巖不禁冷哼的一聲,恰好驚醒了正在發愣的周子清。

    早在呂巖與周子明比拚修為之時,周子清心裡就已經暗暗後悔,若是呂巖因為這次比拚而毀掉修為,他的師傅孔長老必會發怒牽連到自己。在青峰門中呆了這麼多年的周子清可是知道孔長老的可怕之處,想到孔長老會因為這時責罰自己,周子清感覺自己就如在冰窖中一般,嚇得渾身發冷。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比拚修為居然會是銀光後期的周子明輸了!

    要知道呂巖只不過是銀光中期的修為,那周子明可是要比呂巖整整高上一個境界啊!

    見到周子明噴血倒地之後,周子清只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在這一刻他終於認識到了呂巖的恐怖,也回憶起了當初楊平與劉傑兩人敗在呂巖手中的模樣。

    「原來原來不是那楊平與劉傑太過沒有!而是這呂巖太過可怕了!」

    想到這裡,周子清這時怔怔的看向了呂巖,當他發現呂巖此時也在望著自己的時候,沒由來的,他猛然退後的兩步,好像此時此刻他見到的不再是那位剛剛入門兩年的師弟,而是見到了那個令人敬畏的孔長老一般!

    在他眼中的呂巖與孔長老的身影不斷交替出現,轉瞬間已經融合到了一起!

    就連周子清都知道,也就是在這時,呂巖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恐懼陰影!

    這恐懼的陰影在了心中不斷的被放大,更是在與呂巖的不斷接觸中,逐漸變成了他心中的魔!

    這一輩子,他都在呂巖的陰影之下,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永遠失去了通過天劫的資格!

    此時呂巖見到周子清怔怔的看著自己,心道是周子清因為自己打敗了周子明而驚慌不已,就當他要走過去譏諷周子清幾句的時候,他神念之中忽然發現,自這處街道處居然走來了一大隊象甲門的弟子,而那帶頭之人居然正是象甲門的掌教齊斌!

    轉頭又一看徐虎所在的方向,他發現徐虎居然見到齊斌出現在街道處的時候,立刻小跑著走了過去。心裡已經明白,徐虎應該是怕自己在周子明手上吃虧,所以才會暗中派人通知象甲門掌教,畢竟在這個非常時期出現這樣的大事,自是瞞不過齊斌的。

    心裡暗自思量一番,呂巖也就沒有走向周子清的身邊,言語諷刺幾句。他先是平復下了體內急速運行的納地訣真氣,然後轉過身去馬上催動氣修真氣,令自己的臉色變得蒼白幾分,做成好似真氣枯竭的假象。

    也就是在呂巖做完了之後,齊斌已經帶著象甲門眾多弟子來到了呂巖與周子明的旁邊,只見徐虎這時已經走到了齊斌的身邊,小聲與他說著話,應該是在與齊斌講述著眼前發生這件事的經過。

    而齊斌聽到徐虎所說之時,眼光總是在呂巖與周子清的身上徘徊,顯然是在觀察徐虎所說事情的真偽程度。

    呂巖見徐虎在與齊斌交談,心裡也是鬆了口氣,若是這時周子明還清醒的話,肯定顛倒黑白的與齊斌講述事情的經過,把一切罪責都推到呂巖與徐虎的身上。

    不過現在周子明昏迷不醒,再加上周子清是青峰門的弟子,齊斌自然不會相信周子清的話語,自然是認定自己親傳弟子徐虎的言語。

    在徐虎與齊斌講述著一切的時候,呂巖也用神念暗自觀察起了周圍的象甲門弟子。他發現圍在自己周圍的象甲門弟子之中居然有幾位銀光之境的精修,應該就是齊斌的另外幾位親傳弟子無疑了。

    就當徐虎與齊斌講述完事情經過的時候,呂巖恰好也觀察完了周圍的一切,在這時他忽然見到自空中居然出現了兩道光亮,而且那兩道光亮距離自己身邊還越來越近,顯然也是兩位修士駕馭著法器,得聞了象甲城內發生的事而趕來的。

    不一會的功夫,那兩道光亮已經降落在了呂巖眾人的身邊,呂巖定眼一看,發現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青峰門這次帶隊的二代弟子崔健,還有自己的師姐宋璐璐。

    「看來齊斌在得到消息的時候,應該就已經通知了崔健,不過宋師姐為什麼也會跟著過來呢?」

    如此想著,呂巖不免看向了宋璐璐,恰好當呂巖看過去的時候,宋璐璐也正望向了呂巖。自她眉宇間流露著擔憂的神色,讓呂巖立刻就知道,原來宋璐璐聽聞了這個消息之後,是因為擔心自己,所以才會跟著崔健一起前來,不由得讓呂巖心中一暖,牽起嘴角對著宋璐璐露出了微笑。

    倒是宋璐璐見到呂巖此時雖然衣衫整齊,但面色蒼白的如白紙一般,再見到呂巖那微笑的樣子,心裡認定是呂巖強撐的笑容,令本來就擔憂呂巖的她,心裡擔憂不禁更盛的幾分。

    她再也顧不得身旁是否有自己的長輩,身旁是否還有著象甲門的人,這時的她馬上邁著快步走到了呂巖的身邊,也沒有絲毫顧忌什麼男女之防,一把扶住了呂巖的身體,焦急的問道,「呂師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事的,宋師姐!」

    呂巖聽宋璐璐這樣問,又是對著宋璐璐微笑一下說道。不過當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臂,正處於宋璐璐雙胸柔軟之地的時候,感受著宋璐璐胸前的溫軟,倒是不由得讓呂巖蒼白的臉色紅潤了幾分。

    但這一抹紅潤看在宋璐璐眼裡可不是那麼回事了,更是讓宋璐璐感覺呂巖身受重傷。本來極為堅強的她只感覺鼻子一酸,就連眼眶都濕潤了起來,淚光都在其雙眼中打轉,再看著呂巖強擠出的微笑,甚至讓她哽咽的都說不出話來。

    宋璐璐這個樣子卻是讓呂巖心慌了起來,不過呂巖瞥眼一看,發現齊斌正在和崔健說著什麼,顧不得再勸身旁的宋璐璐,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她扶著自己的小手以示安慰,隨後他馬上側耳傾聽起了齊斌與崔健的談話

    那崔健剛剛聽得像甲門弟子通知,說是呂巖與周子明在象甲城中打起來的時候,他心裡就生出了不詳的預感。

    崔健本來也是姓周的,只不過是為了討好崔長老,所以才改姓為崔。

    要說這崔健本來也是周氏一族的人,自然知道象甲門之中的周子明也同周子清一樣是他侄兒。聽到周子明與呂巖在象甲門中大打出手的時候,再聯想到周子清今天說要去拜會一下周子明,他哪裡猜不到這兩人的戰鬥,其中免不了有周子清的挑撥。

    想到這裡的時候,崔健心裡就焦急萬分,匆忙的感到了象甲城之中。當他來到象甲城之中的時候,見到周子明滿身血跡倒在地上,而呂巖一臉蒼白神色,呈現真氣枯竭之勢,就已經知道這件事肯定不能善了,馬上問起了齊斌事情的經過。

    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齊斌心裡也萬分焦急,馬上令徐虎與崔健講明這裡發生的一切。當崔健聽說是周子明先出手的時候,他眼光就不由得瞥向了周子清,當崔健發現周子清正躲在暗處渾身發抖的時候,他已經證實了這件事果然如自己所想一般。

    不過崔健畢竟是心思機敏之輩,聽完徐虎所述經過之後,心裡暗道不能因為此時拖累了自己一眾人,更是讓象甲門遷怒於青峰門。

    再加上他見到周子明要比呂巖傷勢重得多,馬上拱手對齊斌開口道,「齊掌教!正所謂國有國法,門有門規!既然我青峰門弟子在你像甲城中鬧事,那這呂巖,就任由齊掌教處置了!」

    那齊斌本來見自己親傳弟子傷成這樣,心裡就很是憤怒,但呂巖畢竟是青峰門弟子,他也不好出手教訓。而且齊斌憑著自己手段,創出象甲門如此的基業,怎會是愚笨之輩,哪裡聽不出崔健話語中的隱藏含義。

    心裡略微思量一番之後,齊斌本來陰沉的臉上忽然出現了和善的笑容,對著崔健說道,「崔師兄,雖說你門下弟子,與我門下那不成器的五弟子有些誤會。不過我見這兩人傷勢都不太重,再加上過幾日就是齊某宴請的日子。」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門下弟子的紛爭,咱們這些做長輩的也別過多計較了!這件是事就這麼算了吧!」

    說著,齊斌又是爽朗一笑,根本看不出半點,他剛才還要教訓呂巖的意思。緊接著齊斌大手一揮,吩咐門下弟子把周子明帶回去療傷,隨後又笑著對崔健說道,「崔師兄,我見這呂師侄也受了許多傷勢,你也快帶他回去療傷吧!」

    崔健見齊斌都這樣說了,自己當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隨後兩人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交談了起來。而且呂巖看齊斌的意思,還有藉著這個機會,帶著崔健遊玩一下象甲城的架勢,看樣子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齊斌走後,圍在呂巖身邊的象甲門弟子自然散開,而那周子清也馬上跟上了崔健的腳步,他已經明白了呂巖的可怕,現在自不敢招惹呂巖半分。

    倒是徐虎在跟著齊斌離開的時候,眼露歉意的神色看向了呂巖,倒是呂巖笑著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跟著自己師傅就好了,不用多管自己。

    在徐虎也跟著齊斌走後,呂巖卻是看向了一旁的宋璐璐,微笑著說道,「師姐,我現在體內真氣消耗巨大,怕是不能自己趕回去了,這次還要勞煩你把我送回去了!」

    聽到呂巖這樣說,宋璐璐眼圈通紅的點了點頭,隨後自是掐動劍訣,驅使著碧影劍,帶呂巖回到象甲門之中,青峰門休息的庭院,並且好好的把呂巖安頓在了房間之中,見呂巖盤坐在床上開始修煉的時候,她才緩緩退出了呂巖的房間。

    只不過當她回到房間中,心裡總是惦記著呂巖身上的傷勢,不免心神恍惚,就連自己的修煉都耽擱下了。

    而呂巖在宋璐璐走後,詳裝恢復體內真氣的他也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心裡不免暗道,「一場鬧劇,就這樣收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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