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與徐虎步入象甲城的呂巖自是不知,他的師兄周子清也隨著象甲門的熟人進入了象甲城之中。此時的他正隨著徐虎漫步在象甲城之中,看著象甲城獨特的街景。
象甲城這樣的城市自然是比清流鎮要熱鬧的多,大街小巷人流不斷,其中還伴有許多持劍持刀的武林人士。而且街上更是看到許多賣著奇怪物事兒的攤位,吸引了眾多來象甲城中的遊人,其中自是有呂巖與徐虎二人。
雖說這是呂巖在這一世第一次來到如此熱鬧的城鎮,但也沒有像劉姥姥入大觀園那樣的不堪。上一世的他已經習慣了繁華的都市生活,真要與那繁華都市比起來的話,像甲城自然也是不算什麼,只能說是熱鬧點的城鄉罷了。
倒是徐虎見呂巖神情自若,見到新奇的玩應兒也只是略微把玩一下,更是讓他確信了呂巖在這兩年內見識比自己多得多,不免心裡更加確信了玄機道人的話語,認為呂巖的確與孔先生遊歷各國,見多識廣,所以見到象甲城中的一切才會如此。
而呂巖也在一路上發現,像甲城之中雖然熱鬧,但依然是井然有序,各處都能看到象甲門的弟子在把守在四周,維護著象甲城之中的秩序。如此一來自然免生事端,讓呂巖越發感覺象甲門掌教齊斌的手段高明。
一路上徐虎也與呂巖說過,這象甲城中的大部分產業其實都是象甲門弟子在打理。比如像一些武器的店舖和酒樓,都是象甲門所開,也讓呂巖知道象甲門雖為修行門派,但與俗世的接觸良多。
又一想到就連青峰門這樣的修行門派,都摻雜著許多凡間世俗家族的成員,讓呂巖更是心道,所謂的修仙門派,也不能完全脫離於俗世啊!
遊逛了一會兒,也就到了午間,徐虎不過是先天之境的精修,還不能像呂巖一樣辟榖,自然感到肚中飢餓。再說精修之人本來就比氣修辛苦得多,食量也大得多,感受著肚中飢餓甚是難受,徐虎也就提議要帶呂巖去酒樓吃喝一番,然後再繼續遊玩。
呂巖見徐虎如此提議,自然也是點頭答應,就在徐虎帶著呂巖走向象甲城最為出名的一家酒樓時,呂巖忽然注意到有幾名象甲門的弟子正匆匆的趕往了徐虎的身邊,不過他也沒有出言提醒徐虎,而是等著幾人趕來。
就如呂巖所想的一般,這幾名象甲門弟子的確是找徐虎有事。來到徐虎身邊之後,帶頭的那人馬上對著徐虎一拱手,恭敬的開口道,「見過八師兄!不知八師兄這次來象甲城,可是為了掌教大人吩咐的那件事?」
聽那人這麼說,徐虎卻是露出了困惑的神色,緊接著他不禁開口問道,「這次我來不過是帶著青峰門師兄出來遊玩一番罷了,並不是師尊有什麼吩咐。怎麼,難道象甲城之中最近發生了什麼事端,居然連師尊都驚動了麼?」
見徐虎這樣發問,只見那幾個象甲門弟子之中就有一名要稟明徐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卻在他剛要開口的時候,剛才與徐虎說話的那位象甲門弟子忽然攔住了他,同時目光還掃向了呂巖的方向,顯然是看有外人在,不好多言罷了。
倒是徐虎注意到了那人的動作,臉上頓時出現了笑容,笑著對那人說道,「這位是青峰門的呂師兄,而且是我發小,你自不必顧慮那麼多,如實回答就可以了!」
徐虎都這樣說了,那位象甲門弟子自然是不敢不言,不過在說話之時,他不免還是多看了呂巖兩眼,隨後才小聲稟明道,「是這樣的,八師兄。最近這段時日,在象甲城之中總會有武林人士失蹤,其中更是有幾個大派的弟子,所以難免驚動了掌教大人。」
「師兄您也知道,最近掌教大人修為大進,各門各派都派人前來恭賀。但在這時發生了這樣的事,難免會讓掌教大人不喜,所以掌教大人才下令,要仔細盤查這事,必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找出暗害各門派弟子的兇手。」
聽完這位象甲門弟子的匯報,徐虎也是緊皺起了眉頭,心裡思量了一番。不過此時呂巖就在他身邊,他難免不能脫身處理這件事。隨後徐虎告知幾位象甲門弟子,日後自己會來處理這件事,先讓幾人先行告退。
他們自然是聽從徐虎的言語,馬上告了聲歉,離開了徐虎的身邊。而在他們離開之後,徐虎也是對著呂巖歉意的一笑,說道,「呂巖,你看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是帶你來象甲城遊玩的,倒是沒想到遇到了這麼一件麻煩事。」
「誒!說這些不是見外了麼!」呂巖聽徐虎這麼說,連連擺手道,「你我本是發小,現在在他過相遇,感情就如兄弟般,何必這麼說呢。不過既然像甲城中發生了這樣的事端,你卻難免要忙碌一番,不如今日游城就到這裡吧!」
「那可不行!」徐虎連忙說道,「既然師尊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派別的師兄來處理。今日既然是我找你來遊玩的,肯定不能這麼就放你走!你還是聽我安排吧!」
見徐虎都這麼說了,呂巖也不能推脫拒絕,也就沒有在意剛才發生的事情,繼續跟著徐虎往那處酒樓趕去。一路上徐虎岔開了剛才的話題,並且給呂巖介紹這周圍的街景,不一會的功夫,兩人就來到了一處酒樓前。
來到酒樓處,徐虎輕車熟路的走入擊中,呂巖自然也跟著進去。兩人剛剛進入這酒樓內,就見一名身著藍衫的人連忙走到了徐虎的身邊,低頭問道,「見過八師兄,不知八師兄這次來,是不是還是一切照舊?」
呂巖見那人叫徐虎八師兄,已經知道這人應該也是象甲門弟子,就如剛才街上遇到的一樣。果然,徐虎聽到那人問話之後,馬上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一切依然照顧,不過準備的酒菜再豐盛些,我要與青峰門師兄,好好暢飲一番!」
那人聽到徐虎這麼說,不敢有任何怠慢,連忙招呼著二人走向二樓的包間處。在進入這處包間的時候,呂巖清晰的看到門牌上有「清風閣」幾字,不免心裡暗道,這象甲門酒樓包間起的名字怎麼這般俗氣,用這種基本被酒樓用爛了的名字。
當進入其中之後,呂巖與徐虎分別坐下,這時也有人已經端上了許多糕點小吃,一盤盤的放在桌上,並且還放了兩杯茶水在桌子上,隨後才退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看著滿桌的糕點,呂巖肯定是要品嚐一番,剛剛吃下第一塊,呂巖感到味道不錯,也就伸出拿向了另一盤糕點。呂巖這樣辟榖的修士自然是吃個味道,倒是徐虎本來肚中飢餓,居然把這些糕點當成了果腹的食物。
呂巖也不是什麼外人,徐虎也不用顧忌太多,狼吞虎嚥的吃下了數盤糕點,好在這糕點盤數眾多,就算徐虎這樣的吃法,估計也要吃上一會。
見徐虎吃東西還是這樣狼狽的樣子,呂巖不由得一笑,隨後好像想到什麼,開口問道,「對了,二虎,為什麼他們都稱你為八師兄?難道是因為你是齊掌教的第八個入室弟子,所以才會如此稱呼的麼?」
徐虎聽到呂巖問話,本來滿嘴食物的他也不好直接開口,馬上端過一旁的茶水,牛飲了幾口,然後才回答道,「是啊!師尊在我之前總共收過七個弟子,到我這裡就是排行第八了!」說著,徐虎也不再吃桌上的糕點,而是與呂巖談論起了自己在象甲門的事兒。
在徐虎的話中,呂巖也知曉了,原來象甲門與青峰門一樣,都分為內門與外門。
外門弟子,自然就是象甲門所招收的門徒,不過傳授的功法僅僅到後天之境。如果想要得到接下來的修煉功法,這些外門弟子必須要對像甲門有所功勞,這也是為什麼呂巖見過的所有弟子,基本都在後天之境,沒有一個踏入先天之人。
而內門弟子自然就是齊斌的入室弟子了,總共有八人,徐虎就是最小的那個。
除了這八個入室弟子外,齊斌也沒有再收弟子,而他門下的親傳弟子也沒有任何徒弟。
如此一來,也就弄得像甲門只有一代弟子,而不像青峰門內門弟子還分三代,所以外門弟子統稱內門弟子為師兄,也就有了徐虎這個八師兄的稱呼。
就在徐虎與呂巖講著象甲門事情,談及他眾位師兄的時候,徐虎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問向呂巖道,「呂巖,這次與你前來的,除了你那位宋師姐之外,是不是還有一位姓周的師兄,名字好像是叫做周子清!」
聽徐虎忽然說起這人,呂巖心裡略微思量一番,隨後也馬上回答道,「是啊,怎麼了?」
「啊!這就對了麼!」
見到呂巖回答,徐虎又是拿起一塊糕點放到嘴裡,一邊咀嚼一邊道,「那天你們剛來的時候,你那位什麼周師兄就與我說,他在象甲門中還有熟人,想藉機與我套近乎。不過那時因為師尊有命,我自然不敢與他多說什麼。」
徐虎說道這裡的時候,只見呂巖已經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嘴上卻是說道,「哦?周子清說他在象甲門中還有熟人?」
「二虎,你知不知道周子清口中的那個熟人是誰?真是你們象甲門弟子麼?」
呂巖剛一發問,只見徐虎略有些怒氣的哼了一聲,然後才開口說道,「呂巖,你看你與你那周師兄,關係也不大好吧?」
對於這一點,呂巖自然不需要隱瞞,直接點了點頭。而見到呂巖點頭之後,徐虎猛的一拍自己大腿,繼續開口道,「我就說麼!他們老周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你那師兄周子清是這樣,我那個師兄也是這樣!」
徐虎說道這裡,呂巖心裡已經有數,知道那周子清所說的熟人應該也與徐虎不合,心裡不由得有些發笑,這間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兩人同從清流鎮出來,能在這裡遇到已經是天大的緣分,沒想到這時兩人的緣分居然還更上一層,連仇家都如此相似。
這時,呂巖笑著開口問道,「二虎,你說的那個師兄是誰啊,為什麼讓你如此厭惡?」
「別提了!」徐虎連連擺手道,「我自進入象甲門之中,因為入門不久,對諸位師兄都十分客氣。有什麼髒活累活,根本不用他們去找外門弟子來做,我全部都做了!」
「哪知我那五師兄,每次見我幫他們幹活都用言語諷刺,更是總在師傅面前說我壞話!」
「而且說起來,我這五師兄還和你那周師兄有著親戚關係!」
「我那五師兄名叫周子明!聽你那周師兄說,那人應該是他族兄!」
就在呂巖聽徐虎講說著他那五師兄的時候,忽然徐虎突然止住了自己的話語,呂巖見到徐虎這般動作,馬上靜耳傾聽,發現自這酒樓之中忽然傳來噪雜吵鬧的聲音,而且這聲音還距離兩人的房間越來越近!
緊接著只聽這嘈雜之聲已經來到了門外,讓呂巖與徐虎二人的眉頭同時緊皺了起來。
也就是在這時!突然,只聽「彭」的一聲!
這呂巖與徐虎所在的包間房門,居然被人一腳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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