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巖剛剛躲開了楊平與劉傑二人的合力攻擊,卻沒有發動任何攻擊,而是在那裡大呼起了救命來。
這種方法看似很傻,而且不是一般的傻,但對於假扮魔宗之人的楊平與劉傑來說,卻是最好不過,最妙不過的法子。
僅僅是這一聲喊叫,就驚的楊平與劉傑二人不知所以,甚至連劍訣都沒有再繼續掐動,兩人打眼等著小眼,現在居然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當初宋璐璐就與呂巖說過,所謂正道之人簡直是恨魔宗入骨。而現在劉傑與楊平雖然是假扮魔宗之人來教訓呂巖,但若是被他人發現了兩人扮上了魔宗,難免會對兩人聲名有所影響,甚至正道之人真會把這兩人當成魔宗之人也說不定!
假若這件事情沒被揭穿還好,但若是揭穿了,兩人必定步入萬劫不復之地,哪怕是他們的師傅,哪怕是他們師傅的師傅,都沒有辦法保全這兩人。
到那時,被逐出了青峰門是小,要是把兩人的修為全費,甚至誅殺了他們的小命才是大事!
而且這兩人可不是無牽無掛,他們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家族,在姜國之中聲名顯赫,更是處於皇親國戚的地位。若是因為這件事牽連了他們家族,就怕是姜國的皇帝都保不住他們,名門正派直接把他們楊,劉這兩大家族全員誅殺都是有可能的。
也就是呂巖這麼一喊,頓時讓兩人不知如此是好,冷汗自兩人頭上直流到了背脊。現在他們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趕快逃回休息的結界才是真的!
如此暗道,兩人頓時忘記了要教訓呂巖的事,連忙要收起符寶飛劍,就要奪路而逃。但呂巖可能給他們這樣的機會麼,答案肯定是不!
看著兩人落逃的背影,呂巖腳下爆發納地訣真氣,只感覺現在雙腿之間充滿的力量,緊接著呂巖猛的邁起大步,以極快的速度瞬間衝到了兩人的身後。
拳頭之上因為納地訣真氣快速運轉已經變成了銀色,追到了楊平身後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對著楊平的脖頸處就是一個手刀!
此時楊平護體真氣已破,再加上因為心裡慌亂,哪裡顧得了身後有人攻擊。當呂巖這一手刀砍在他脖子上的時候,他才「啊」的慘叫一聲,因為吃痛頓時跌倒在了地上,甚至頭部都發出眩暈的感覺,令他不能起身。
劉傑見到楊平被擊倒,話語根本沒過大腦,直接喊出,「楊師兄,你怎麼了!」
楊平被擊倒在地,雖然身體麻痺頭腦眩暈,但聽到劉傑這一句話心裡頓時憤怒不已。憤怒之氣上湧,令楊平更是不能說出話來,直接「哇」的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看的劉傑更是心驚,就要去扶起楊平,帶著他一起趕路。
雖說劉傑對楊平很夠意思,這個關頭居然還能顧得了他人而沒有自己逃走,但看在呂巖眼中卻是出奇的傻。你自己師兄被人擊倒,而你卻不運起劍訣對敵,而是在這時為了討好楊平做什麼小女兒姿態,不是傻又是什麼!
劉傑矮身就要去扶楊平,呂巖卻在這個時候猛的單腳踏地,「轟!」
呂巖的腳落在地面上的時候,這地面在這時居然劇烈的震動了起來,就如地震一般。那是運起納地訣真氣全力踏出的一腳,那是暗運覆地十式第四式的一腳,頓時震得劉傑歪倒在了地上,根本沒有任何攙扶楊平的機會。
而這時,呂巖也看準了機會,剛剛踏地的右腳直接踢出,一踢之下就掃到了劉傑的面門!
這呂巖,是要打臉!打劉傑的臉!
劉傑這時早就慌了神,哪裡還能運起什麼護體真氣,直接被呂巖這一腳踢在了臉上,門牙也不知掉了幾顆,一口的腥甜鮮血,眼前一黑根本看不到任何事物,同時五感也已經離開了他的感官,頓時倒在了地上,再也不能起身。
雷霆之勢,何止是雷霆之勢!
呂巖把握住了兩人奔逃的機會,居然瞬間把兩位築基中期的修士打倒在地。不是楊評與劉傑太弱,而是呂巖把握人心太強,把握作戰時機太強,藉著兩人的慌亂加上自身的修為,憑藉著自己的高強手段,直接把兩人制伏!
當兩人全部倒地的時候,周子清才明白了現在的情況,原因嘛,當然就是他剛才也因為呂巖大喊救命慌了,怕因為楊平與劉傑連累了自己。現在見楊平劉傑兩人都被呂巖擊倒,心裡更是恐慌受到牽連,想都沒想就要往自己師傅那邊趕去。
這時崔健與宋璐璐也已經聽到了呂巖的叫喊聲,崔健心裡雖然有底,但見宋璐璐持劍趕去,馬上跟著追趕了上去。而當兩人剛剛迅速感到這裡的時候,卻見到周子清居然在往他們的方向跑,崔健正要開口裝作問他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哪知呂巖又是大喊一聲!
「周子清!你勾結魔宗暗害於我!這時候還想逃麼!」
一句話,僅僅是這一句話,差點沒讓氣的周子清直接噴出一口血來!
宋璐璐聽到呂巖這樣說,頓時掐動劍訣,就要驅使著碧影劍攔下周子清的腳步。還好崔健在她身邊一下攔住了宋璐璐動作,要不然宋璐璐這一劍很有可能要了周子清性命。
只不過現在崔健的臉色也是奇差,他沒想到自己弟子,還有楊平劉傑二人居然如此不堪,居然連一個銀光中期的呂巖都對付不了。他現在一面心裡尋思著如果解決這次事端,一面臉色憤怒的對周子清怒聲道,「孽徒!還不跪下!」
聽到崔健如此憤怒的話語,周子清哪裡還敢狡辯,「噗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慌亂的他顫抖的要對崔健解釋,哪知崔健根本沒想聽周子清解釋,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周子清的臉上,讓跪在地上的他都在原地轉了三圈才停下來。
呂巖見到崔健與宋璐璐出現,心裡冷笑,手上動作也是不慢,納地訣真氣自丹田處快速流向全身經脈,同時他身上的銀色光芒越來越盛,雙腿之間的銀光隱隱的堪比天上的月光,又是幾腳踢在了楊平與劉傑的身上,踢得兩人連喊叫的機會都沒有!
看到呂巖這般動作,再加上踢得也不是自己弟子,崔健這時也不好說什麼,只見他又是高高的揮起了手掌,對著周子清低吼道,「孽徒!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你呂師弟會說你勾結魔宗之人!為何你們現在會在這裡!」
周子清早就被崔健那一巴掌打的頭腦發昏,現在聽崔健這麼問,哪裡還能答得上話來。他這一不回答,更是惹怒了崔健,又是一巴掌打了起來,直把周子清打得臉皮高高腫起,上面顯著烏黑的顏色,但沒等周子清反應過來,崔健又是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左邊臉頰上!
宋璐璐看到崔健扇打周子清,心裡已經猜出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她緩緩的邁動腳步來到了呂巖的身邊,手上運起體內真氣,使用了一個「照明術」,頓時在呂巖周圍的漆黑消失不見,那照明術的閃亮光球就如太陽一般照耀著周圍,讓這裡如同白晝一般。
冷冷掃視了一番地上躺著的楊平與劉傑,發現這兩人已經被呂巖打成了豬頭的模樣,身上傷勢不計其數,特別是面上不斷自口中鼻間湧出濃稠的鮮血,好一番慘烈的景象。
但此時宋璐璐心裡沒有同情,只聽他冷笑一聲,隨後看向了崔健,開口說道,「崔師叔,這兩人不是什麼魔宗之人,卻是楊師弟與劉師弟兩人。」說著,她又看向了呂巖問道,「呂師弟,為何你會說他們是魔宗之人?難道連自己師兄也認不得了麼?」
宋璐璐這番說明顯是要給崔健一個台階下,不過呂巖可是得理不讓人的性格,特別是跟隨孔先生一起日子久了,更是染上了血蠻的蠻性。只見他抬起了頭,沒有看地上楊平劉傑傷的如何慘烈,只是淡淡對崔健一拱手,說道,「崔師叔,他們的確是魔宗的人無疑,不過估計可能是裝成了楊師兄和劉師兄的模樣,真正的楊師兄與劉師兄,恐怕被他們害了!」
說著,呂巖又一指這地面上的兩人,開口道,「崔師叔,這兩人若是楊師兄與劉師兄的話,就算往日裡與我有深仇大恨,但至於使用仙家手段想要殺害我麼!」
「身為同門師兄,就算我有諸多不是,但也不至於要害了我性命!毀了我修為吧!」
說道這裡呂巖又是一指周子清,冷哼一聲道,「還有這周師兄恐怕也是別人假扮的!居然哄騙我說在這裡發現了什麼法寶,暗中指使這魔宗之人假扮的楊師兄與劉師兄暗害與我!」
「崔師叔!這件事,就請你給弟子做主!要不然哪怕是告到幾位長老,掌教真人那裡,我也要討個公道!」
呂巖說話的時候振振有詞,言語犀利,哪怕是要昏倒的楊平與劉傑心裡都滿是苦澀,更別提只是受到點輕傷的周子清了。楊平與劉傑現在真是後悔,為何自己會聽了周子清的話語前來襲擊呂巖,更別提什麼扮作魔宗之人了。
而周子清現在也是悔到腸子裡了,他哪裡聽不出呂巖話語中的意思,那真是個殺人不見血!
崔健聽到呂巖的話語都憤怒的臉頰抖動,心裡恨極了呂巖不說,更是恨周子清這般不行事,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哪怕呂巖沒有說出周子清的不是還好,但現在既然呂巖咬定了是周子清設的計,哪裡還能與他脫了關係。
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心底裡的憤怒,崔健在這時已經不想再去打周子清解氣了,而是走到了呂巖的身邊,好言相勸道,「呂師侄,我想這件事應該也是誤會而已。剛才我用神通觀察過,這三人的確不是魔宗假扮的。」
「再說師兄弟間有些不和睦,也不要鬧到諸位長老與掌教真人那裡去不是。若是真鬧到那裡去,這幾人被逐出師門了,與你要好的那些個師兄弟也不敢相交與你,怕你握了他們的把柄,到底他們被逐出師門不是!」
「哦?崔師叔的意思是,我得理不讓人了?」呂巖輕佻的眉毛反問道。
見呂巖這般說,崔健馬上賠笑了兩聲,馬上拱手道,「不是,不是,師叔沒有這個意思。」
眼神一轉,崔健心裡又生出一計來,馬上說道,「呂師侄,你看咱們這次出來是為了咱青峰門分派的任務,莫要因為這些小事耽誤了行程。若我說來,你看咱們回去之後再懲治這幾人可好,也省的耽誤了行程!」
聽到崔健都如此說了,呂巖也知道這事也不好再鬧下去。再說這周子清,楊平與劉傑三人已經吃了諸多苦頭,若是再弄下去,難免會讓崔健不好做事。
在呂巖心中,崔健這些個人他已經得罪了,自然是虱子多了不怕癢,但要知道自己師姐宋璐璐還在這裡,不能讓崔健暗恨自己連累了自己師姐不是。
如此想著,呂巖心裡打著小算盤,來回走了幾步,才緩緩的開口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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