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宗師,我是一個藍級六品後期巔峰制符師,如果我們兩個切磋,就將製作的符菉控制在藍級六品可好?」
他這話的意思非常明白,那就是你如果不是藍級六品制符師,我們之間就不必切磋了。如此你也不必丟醜,我也不必得罪你。
沒有想到許紫煙聞言卻是輕輕點頭道:「好,雲前輩請。」
雲千里的臉上便現出了一絲無奈,朝著許紫煙拱拱手,便來到了桌子前,而許紫煙則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大殿內所有的修士都重新落坐,目光望向了大殿中央的雲千里。
那些長老此時心中都十分興奮,能夠看到符盟第二高手親手制符,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是一個機緣,說不定就因為這次觀摩,自己的制符術就能夠有著提升。
大殿內十分安靜,只有雲千里一個人在那裡動,餘下的人都在那裡靜靜地注視著雲千里的一舉一動。
許紫煙也一瞬不瞬地專注地望著雲千里,雲千里的煉製獸皮和提純獸血的手法要比其他人高出許多,這讓許紫煙從一開始就振奮了起來,把雲千里煉製獸皮和提純獸血的手法融合進自己的方式中。
雲千里煉製獸皮和提純獸血的速度很快,雖然不如許紫煙的速度,但是也讓許紫煙=眼前一亮。
在雲千里拿起符筆的那一刻,許紫煙便全神貫注。她要根據雲千里的手法來推衍,印證自己的制符術,這就是切磋和交流。不僅僅是許紫煙在做這件事情,其他的長老也在做同樣的事情。
只不過那些長老的境界要比許紫煙差了太多,當許紫煙從推衍中醒來,望著雲千里的手法印證自己的推衍之時。那些人還處於緊鎖眉頭的狀態之中。
漸漸地,許紫煙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她的推衍沒有錯誤。而且還要比雲千里正確一些。雲千里的手法明顯將這張符菉的威力減少了一些,並沒有將這張符菉製作成威能飽和的狀態。
這是對於天道的理解所造成的差異。許紫煙因為對於十一種屬性都有著領悟,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能夠在天道的理解上超過她。
而符道只不過是天道的一種,許紫煙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融合了兩個大陸的制符術,已經成為了超品制符師,也就是這個世界的紫級制符師,如此她已經斷定雲千里製作的符菉就是一張藍級六品後期巔峰符菉。
符文看著雲千里的制符過程,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心中暗道:
「千里的制符師越來越純熟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成為一個藍級七品制符師了。」
果然,許紫煙的推測沒有錯誤。當雲千里放下符筆的時候,一張藍級六品後期巔峰符菉生成了,一道光華升起,然後又隱入到符菉之中。
遺憾地搖了搖頭,雲千里歎息了一聲,還是沒有突破啊!
將目光從符菉上抬起,望向了許紫煙道:「許宗師請!」
許紫煙含笑站起,開到了大殿中央的桌子前,此時桌子上已經被雲千里收拾乾淨。只是給許紫煙留下了一套制符材料。
雲千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許紫煙的身上。幕羲和幕鼎香的神色非常激動,他們沒有想到許紫煙會真的站在桌子的前面。要知道這次可是藍級六品符菉的較量,這兩個人在心中為許紫煙加油。
符花語的目光有些複雜,看到許紫煙沉靜的神色,她的心中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許紫煙不可能成為她父親的弟子,她也不可能和許紫煙成為師姐妹。
許紫煙開始煉製獸皮和提純獸血。她這開始動手,所有的修士臉色都是一變。說實話,這裡的人沒有人相信許紫煙會是一個藍級六品制符師,你當藍級六品制符師是大白菜嗎?
整個星光大陸也沒有幾個藍級六品制符宗師好不好。原本以為許紫煙只是想從雲千里的煉製手法中學到一些東西,等到雲千里製作完成之後。她就會認輸。但是沒有想到許紫煙竟然真的開始製作符菉了。
「她……真的是一個藍級六品制符師?」
儘管沒有人相信,但是一雙雙目光還是專注地望向了許紫煙。對於許紫煙的煉製獸皮和提純獸血的手法他們已經看過一次了。他們此時期待的是許紫煙的制符手法。
很快,許紫煙就完成了煉製獸皮和提純獸血,隨後拿起了符筆,飽蘸獸血,體內的元力均勻地透入到符筆之中,符筆落在了獸皮之上。
「嘶……」
所有的修士都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到許紫煙行雲流水的手法,他們就知道許紫煙是一個藍級六品制符師,只是不知道許紫煙會製作出一張在六品範圍內什麼等級的符菉。
而是……
似乎許紫煙的制符手法與他們都有著不同,這一發現令他們的心中都是一陣,神情便更加地專注。
漸漸地,包括符文在內都沉浸在了許紫煙的制符境界之中。幕羲和幕鼎香雖然看不懂制符,但是卻看得懂那些制符師的神色。幕鼎香便傳音入密道:
「爹爹,許紫煙真的是一個制符宗師呀!」
幕羲也傳音入密道:「這次符文可是丟了大人,他還想著收許紫煙為徒,就是不知道一會兒許紫煙製作出一張藍級六品符菉,他會是一副什麼表情,呵呵……」
大約兩刻鐘之後,許紫煙制符完畢,放下了符筆,望向了眾人,卻見到眾人沒有一個看向她,所有的目光都依舊落在了桌子上的那張符菉之上,一副沉浸的模樣。
許紫煙苦笑了一下,也不好去打擾他們,索性便站在桌子前閉上了眼睛修煉了起來。
這一幕令幕鼎香和幕羲哭笑不得,這可能是第一次出現在符盟大殿中的怪事吧?
一個丹道宗師在符盟的大殿內製作的符菉震驚了包括符文在內的所有制符師,然後這個丹道宗師還不管不顧地在那裡修煉了起來。
不過……
這許宗師的修為增長得真是很快啊,這才多久啊,也就不到一年的時間吧,她就綠級中期二品了!
「呼……」
符文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從沉浸中甦醒了過來。聽到了符文的吐氣聲,許紫煙也收功睜開了雙眼。符文的目光便有些怪異,他也同樣沒有想到許紫煙會站在符盟的大殿內修煉。不過此時有著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剛才還想著收許紫煙為徒,但是如今他還有資格收許紫煙為徒嗎?
桌子上的那張符菉可是半步藍級七品,就憑著這張符菉,許紫煙的制符境界已經距離他符文不遠。這種境界怎麼可能當他符文的徒弟?就是許紫煙想要這樣做,他也不敢收,他與許紫煙只能夠平輩論教,切磋交流。
一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他的臉就騰的一聲紅了起來,之前不知道許紫煙的制符本事也就罷了,不去迎接許紫煙,想要收許紫煙為徒做出那等事情也沒有什麼,但是如今知道了許紫煙的制符本事,而且許紫煙也不可能拜他為師,那麼之前所做的事情就是失禮了。
想到這裡,符文站起身形,走到了許紫煙的面前深施了一禮道:
「許宗師,之前老夫所做之事失禮了。」
許紫煙急忙虛扶道:「符盟主,您客氣了!」
符文挺起身看著許紫煙,不禁感歎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符盟主過譽了!」許紫煙客氣道。
雲千里此時也走過來,朝著許紫煙拱手道:「許宗師,您真的不考慮加入符盟?」
許紫煙一愣,繼而望向了一旁的符文,符文連忙擺手道:
「許宗師,我們沒有別的意思,老夫不可能再敢提收你為徒的事情,你我平輩切磋交流,不過我倒是十分歡迎許宗師加入到符盟。」
一旁的童語也是期待地望著許紫煙,此時他對許紫煙早已經沒有的惱怒,心中只盼望著許紫煙加入符盟,到時候他能夠從許紫煙那裡學到一些制符術。
許紫煙明白了符文和雲千里的意思,便含笑搖頭道:「我對制符只是興趣,我不會把主要精力用在制符上的,我的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在修煉之上。」
符文和雲千里的眼中明顯閃現出一絲不信,只要看看許紫煙的修為就知道了,綠級中期二品。而她的制符術卻是半步藍級七品。所以他們兩個人心中認定這是許紫煙的推辭,而不是真的把精力放在了修煉傷勢。
許紫煙自然也讀懂了兩個人眼中的含義,卻未有無奈地一笑。
「許宗師,既然來到了符盟,不如我們就現在交流一番。」
符文也是一個大量之人,此時許紫煙在符道之中已經贏得了他的尊敬,而且看剛才許紫煙制符的過程中,似乎游刃有餘,他也想要知道許紫煙的極限在哪裡,而且對於許紫煙掌握的符道也好奇,希望能夠和許紫煙的交流中得到一些啟發。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