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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涯看到許紫煙喜悅的表情,神情有些猶豫道:「姐姐,飛昇的修士剛開始日子並不好過,即使他加入了飛昇殿,也是生活在最底層。不過,他既然是在一個礦洞裡挖礦,就說明他要不就是資質差,要不就是沒有打點好。反正是日子很苦!」
許紫煙聞聽輕笑道:「西門孤煙的資質當然不差,當初在凡界之時他不過是一個散修,憑著自己的天賦和毅力不僅修煉至大乘期,而且建立了天欲殿,是我們那裡的四大超級勢力之一。天涯,你可不要小瞧了我這位長輩。如果不是我們那裡條件艱苦,靈氣薄弱,恐怕他早就飛昇仙界了。」
段天涯的眼睛一亮道:「這倒是讓我期待了。不過……如此說來就是他沒有打點好了。」
「我們飛昇者哪來的仙晶打點?還不是你們仙界的修士太過貪婪!」許紫煙憤憤地說道。
段天涯摸了摸鼻子,沉默不語。
「對了!」許紫煙突然轉頭說道:「加入了飛昇殿的修士是不是能夠隨時脫離飛昇殿?」
「當然可以!不過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許紫煙心中一跳。
「就是要用仙晶贖身了!」段天涯微微皺起眉頭道:「如果他自從飛昇加入飛月殿以來,修為沒有絲毫的增長,那只需要一百塊下品仙晶就可以脫離飛月殿。但是,他如果修為提升了,就說明飛月殿對他有了付出,那價格就不好說了。」
許紫煙深深皺起了眉頭,不再言語。思索著事情應該怎樣處理。原本身上有近十萬的下品仙晶,住店就花了近一萬,一想到這些。許紫煙的心就痛。我身上的這些仙晶,總能夠給西門前輩贖身吧?
嗯!只要他願意離開,我就給他贖身!
許紫煙和段天涯在城西的城門口下車,來到了城門之外。段天涯放出仙舟。兩個人進入仙舟,向著礦山方向飛去。
按照玉簡內的地圖,以段天涯仙舟的速度,從飛月城到達礦山需要三日的路程。飛行了一日,從對面飛來了三個仙舟。仙舟之內的段天涯看到對面的仙舟,臉色不由一變。就想要改變仙舟飛行的方向,卻見到對面的仙舟似乎也發現了段天涯的飛舟。迅速地加速,成品字形將段天涯的飛舟包夾。
許紫煙看到段天涯的神色變了,也不禁緊張了起來。望了望對面的仙舟,又看了看身邊的段天涯,輕聲問道:
「對面是誰?」
段天涯的臉上現出一片苦澀,抬起雙手使勁兒地搓了搓臉,待再次抬頭,臉上的神色已經恢復了平靜。輕聲說道:
「是我大哥!」
許紫煙的目光就是一縮,臉上現出緊張之色:「是……你大哥?這……你要如何?」
段天涯的雙目之中現出一絲茫然,輕吐了一口氣道:「不知道。」
話落。便打開了仙舟的艙門,走了出去,許紫煙也無可奈何地跟著走出了艙門,段天涯如今已經是天仙初期,衣袂飄飄虛立在空中。從許紫煙的腳下出現一群水蛭凝聚成一把飛劍將許紫煙托在空中。
對面的三個仙舟此時都已經打開了艙門,裡面的修士都走了出來,虛立在空中。
為首的是一個青年模樣的修士,在他的身後是五十個一臉精悍的修士。許紫煙知道那個青年模樣的修士就是段天涯的大哥,也知道他雖然容貌上幾乎和段天涯一樣年輕,卻比段天涯要大上數百歲。
目光一掃。段天涯的大哥是天仙中期,身後的五十個精悍修士中有兩個是天仙後期,五個是天仙中期,五個天仙初期。這些人都虛立在空中,而餘下的也都是地仙期修為。這些人還沒有虛立空中的實力,那仙舟的上面從中間打開。向著四周延展,變成了三個空中平台,那些地仙修士站在平台之上,飄浮在空中。許紫煙的心中不禁更加地緊張起來,微微瞇起了雙眼。
段天涯的脊背有些耷拉,望向對面的目光愈加地迷茫和痛苦,許紫煙注意到他的手指在輕輕地顫抖,心中不禁一歎。
對面的青年一臉的威嚴,望著段天涯沉默不語。空中的壓力徒增,讓人感到窒息。
段天涯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脊樑漸漸地挺直,眼神也漸漸地恢復了清明,只是那一絲痛苦依舊在眼底纏繞。嘴唇抖動了幾下,開口喚道:
「大哥……」
對面青年那威嚴的目光略微柔和了一點兒,沉聲喝道:「為什麼不辭而別?」
「我……」段天涯緊緊咬著嘴唇,呼吸漸漸地變得粗重,目光一會兒痛苦,一會兒迷茫,一會兒又清明。最終他彷彿下了決心,直視著他的大哥道:
「大哥,那你為什麼在乾元城內總是躲著我?」
「…………」
「大哥,你原先不是這個樣子!我在小的時候,就是你教我騎第一個仙獸,是你教我修煉,是你和我說,我們兄弟要合力打下一個比現在的乾元國還要大十倍的疆域,是你和我說,你要帶著我將妖族和魔族殺得聽到我們兄弟兩個人名字就惶然遠遁。你是我心中最尊敬的人,甚至超過了父親。
但是,隨著我的長大,隨著我的修為快速的提升,大哥你變了。你不再來看我,不再來督促我修煉,不再來給我講你領兵作戰的故事。
我去尋你,初始你只是對我冷淡,後來更是躲著我。每次我去尋你,你的人都說你不在。就是偶爾在路上遇到你,你也佯裝沒有看到我。就是實在躲不開我,也只是冷淡地說兩句話,就急匆匆而去。
大哥!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最後一句。是段天涯雙手握拳竭力地嘶吼了出來。
「閉嘴!」段天涯的大哥臉色有些漲紅,呼吸變得粗重。
「我做錯了什麼?」
段天涯依舊不管不顧地嘶聲厲吼,雙目留下了眼淚。
許紫煙望著段天涯悲苦的模樣,心中也不禁一酸。此時的段天涯完全放棄了戒備。任自己心中感情的洪流向外奔放,雙目死死地盯著對面的大哥。許紫煙卻是緊張地戒備著對面。
「你沒有做錯什麼!」
段天涯的大哥臉上的威嚴終於軟化了下來,雙目之中也多了一絲痛苦。
空中再次變得沉默,兄弟兩個人對視著,彷彿這個時候,許紫煙和那五十個修士都已經不存在,在這天地之間只剩下他們兄弟二人。
「那究竟是為了什麼?」段天涯不再嘶吼。但是精神狀態卻明顯有些恍惚,嘴裡喃喃如夢囈般地說道:
「大哥,難道你是為了玉帝的位子?你知道我不會和你爭的,比起和大哥的感情,玉帝的位子在我的心裡根本就是個垃圾。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對面的青年目光變得陰沉,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沉聲說道:
「我當然知道!」
「那……你……為什麼?」段天涯霍然張目,臉上現出驚喜。
風起。大雪滿天涯!
天空之中突然下起了大雪,迷迷茫茫讓人的目光不極遠處。彷彿讓人的思維都變得迷離。
「天涯,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你知道嗎?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你不想玉帝的位子,但是不代表別人不替你想!你的天賦如此好,凌霄殿上的仙將自然看在眼裡,他們也希望乾元國能夠掌握在一個強大的人手裡。從這一點上講,他們也沒有錯。所以,凌霄殿自然會分化成兩個陣營,一個是以我為中心,一個是以你為中心……」
「我……」
段天河擺手止住了段天涯的話,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你是想說。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做,你都不會坐上那個玉帝的位子。但是,事情往往不是你能夠決定的。」
「我不想,誰敢逼我!」這一刻,段天涯又恢復了那個驕傲的段天涯。
段天河欣慰地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才是我的弟弟應該有的威勢。」
說到這裡,段天河又輕輕一歎道:「天涯,你還小,有些東西不懂。雖然你的天賦很好,在十九歲就達到了……嗯?你突破天仙期了?好!好!好!哈哈哈……」
許紫煙注視著段天涯的大哥段天河,他發現段天河是真的為了天涯的突破而高興。難道段天河真的沒有殺段天涯之心?或者這是他要對段天涯動手的表象?
段天河的大笑之聲將飛雪震得四散,待笑聲落盡,臉上漸漸地變得嚴肅道:
「天涯,你十九歲就達到了天仙初期,與我也只是相差一個小境界。如此,你覺得凌霄殿上的那些仙將會放過你當玉帝的這個機會嗎?」
段天河又擺了一下手說道:「我知道你可以拒絕。但是,讓大哥我坐上你拋棄的位子,你讓大哥情何以堪?
更何況,如果那些仙將發現了你因為我而不願繼承玉帝之位,他們會為了掃清橫隔在你面前的障礙,將我殺掉。」
「他們敢?」段天涯眥目欲裂。
「他們沒有什麼不敢的!就是父親最後知道了實情,也只能夠裝作不知道,不會把他們如何!」
風更烈!雪更猛!心更冷……
戰友們,臘八了!都喝了臘八粥吧!要過年了,哈哈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