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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谷之外,南荒六個元嬰期修士帶著一百多個結丹期修士張狂地在許家谷口的上空來回飛馳著,嘲笑聲和辱罵聲不絕於耳。(
遠處的山巔之上,許浩桑朝著路廣天低聲說道:「路兄,我們怎麼辦?」
路廣天略微沉吟了一下,轉頭對小白說道:「小白,你馱著我們飛得高一點兒,到許家谷的上空看看,不要讓下面的人發現。如果真的是上古許家流落在南荒的後裔,如此被人欺凌,我們總得管上一管,再說,說不定王者已經將南荒許家收服了,只是因為它事暫時離開,如果我們放任這裡不管,被王者知道,會責怪你我。」
眾修士聞言俱都點頭,小白立刻變身為鯤鵬,眾修士躍到了小白的後背上。小白鼓動雙翅,瞬間便飛到了許家谷的上空。盤旋在藹藹白雲之上,將神識向著下方垂了下去。
許家谷的廣場上,許浩歌望著許天威拎著把劍,一溜歪斜地跑進了廣場,不由輕輕一歎道:
「威,你留在谷內吧,就不要出去了。
許天威將劍拄在地上,穩住了身形,神思恍惚的一雙醉眼頃刻之間變得清澈,望著高台之上的許浩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氣息平穩了下來,朗聲說道:
「大族長,要和南荒人干仗了嗎?天威已經等這一天很久了!」
許浩歌突然感覺到嗓子有些堵,目光掃過廣場上近萬修士,冷聲說道:
「你們看看你們自己,再看看天威!天威已經失去了修為,但是卻沒有失去鬥志,他還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而你們呢?不過是一群行屍走肉!今天南荒土著人又欺上門口,你們還要龜縮在山谷中當懦夫,是不是?」
許家谷外,六個元嬰期修士虛立在空中。而那一百多個結丹期修士閒閒散散地虛立在六個元嬰期修士的身後一雙雙目光如同妖獸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其中的一個元嬰期修士,目光望著許家谷,神色上閃過了一絲驚異,朝著身邊的一個元嬰期修士凝聲說道:
「大哥多大哥只是讓我們來送信,然後在許家谷外示威一番,並沒有讓我們轟碎許家谷的石碑,我們是不是做得有些過分了?許家谷的那些修士會不會出來和我們拚命?」
那個被問的元嬰期修士聞言冷冷一笑道:「怎麼,怕了?」
那個剛才問話的元嬰期修士說道:「大哥,小弟不是怕了。可是……這許家谷內可是有著六位元嬰期修士,就是結丹期修士也多出我們現在這一百多人幾倍如果我們現在和許家谷發生直接衝突,吃虧的是我們啊!」
那個被喚作大哥的土著修士冷酷地一笑,面現不屑地說道:「你說的不錯,他們許家谷有一萬多人,我們只有一百多人。如果此時和許家谷的修士發生了衝突,我們的確不是對手。但是,問題是他們敢嗎?
許家在上古時期初來南荒之時,還可以稱作一頭獅子如今這頭獅子已經睡著了。不!是要垂死了!別說我們只是擊碎了他們許家谷的石碑,就是佔據了他們許家谷口,搶了他們的人他們也不過是口頭上抗議罷了,難道還敢動手不成?」
另一個元嬰期修士聽得滿面紅光,忍不住說道:「大哥說的太對了,可笑我們南荒中有些修士還說什麼,許家是什麼一頭睡獅,讓我們不要將他們逼得太緊,以免讓這頭睡獅驚醒。我呸!」
那個領頭的元嬰期修士冷哼了一聲道:「哼,那些人就是孬種!自從紫眼前輩十年前來到我們南荒,那些孬種不是不敢再說那些話了嗎?我們南荒有了紫眼前輩,合該我們南荒振興我想我們很快就會殺出南荒,讓外面的那些修士知道我們南荒修士的厲害!」
「大哥······」一個元嬰期修士有些恐懼地說道:「我怎麼覺得那位紫眼前輩的身上沒有生的氣息,全身都是死氣啊!雖然他的外表和我們沒有什麼不同,但是總是令人覺得渾身不自在!」
那位大哥瞪了他一眼,壓低著嗓門狠狠地罵道:「你給我閉嘴,這樣的話如果給紫眼前輩聽到了你死就死了,不要牽連我們。」
眾人聞言,臉上神色俱是一陣緊張,看來是對那個紫眼前輩十分懼怕,一個個不再談及這個話題。那個大哥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凝聲說道:
「我們再在這裡呆上一會兒就回去,明天再來!」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元嬰期修士眼皮子抽動了一下道:「大哥,我剛才聽到了許家谷內的鐘聲響了,如果許家谷的修士真的衝出來和我們開戰怎麼辦
那位大哥斷然說道:「這不可能,就算他們衝出來,也不過是嚷嚷幾聲抗議一下罷了。他們哪裡還敢和我們衝突!」
說到這裡,他嗤笑道:「他們不是一直和我們南荒人強調那個什麼可笑的和平共處嗎?就算借給他們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和我們開戰。」
許浩歌站在高台之上,看著下面一張張恐懼和麻木的臉,心中無奈輕歎。勉強重振了一下精神,厲聲喝道:
「今天,本族長就要率領你們出去和南荒人開戰。」
「大族長!」
一個顫抖的聲音響了起來,許浩歌尋聲望去,見到是自己的一位長輩叔叔,如今是結丹期第五層的修為,只見他顫巍巍地走了出來,嘶聲說道:
「大族長,你這是在讓整個許家滅族啊!南荒修士可是有著三個化神初期修士,而我們許家有什麼,只有族長你們六個元嬰期修士。我們拿什麼和南荒人拼?如果我們今天衝出去,得到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整個許家被滅族!」
說剿這裡,那位老者跪在地上,以頭搶地,放聲大哭道:
「大族長,你不要忘了,我們許家還肩負著重振上古許家重任。大族長啊,小不忍則亂大謀,不能夠呈一時意氣之爭,置家族大局於不顧,那族長你就是許家的千古罪人啊!」
「放屁!」許浩歌還沒有說話,一旁拄著劍站在那裡的許天威厲聲喝道:「你們就知道忍!忍!忍!你不要說得那麼高尚好不好?說什麼肩負著重振許家的重任,直接說你怕死不就行了!但是,你怕死,不意味著我們整個許家人都怕死!」
「你……你這個畜生!」
那個老者霍然從地上站起,揮起巴掌朝著許天威扇了過去。高台之上的許浩歌面色一冷,一揮袍袖,一道勁風,便將那個老者給擊退到了一邊。那個老者赫然變色,朝著許浩歌厲聲喝道:
「大族長,你竟然對我動手?」
許浩歌心中輕歎道:「王者啊!我今天就是豁出命去,也要將許家谷外這些南荒修士殺光。不過經此一戰之後,許家谷也就要被滅族了。我們死不足惜,但願我們的死能夠讓您帶走的那些許家弟子更加地擁有血性。許家的這六支血脈就靠您帶走的那些人來延續了!」
許浩歌目光變得嚴厲,冷冷地掃過許家眾修士,厲聲喝道:
「今天,本族長就帶著你們出去與南荒一戰。你們要清楚,這是一場死戰。只要本族長出谷開戰,不管你們是不是隨本族長出去與南荒人開戰,南荒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一旦,本族長死了,南荒修士一定會屠谷。所以,今天本族長不是帶著你們去和南荒人開戰,而是帶著你們去赴死!你們要做的只是在臨死之前,多殺幾個南荒人!
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隨著本族長去赴死,一個是在這谷內等著被南荒修士屠殺。你們自己決定吧!本族長要出去了!」
話落,許浩歌不再言語,而是從高台之上落下,緩步地向著山谷口走去。但是,那步伐卻十分地堅定,神色十分地剛毅。
許浩血等五位元嬰期修士也都從高台之上落到地面之上,緊隨著許浩歌的腳步,向著山谷之外走去。臉上呈現出視死如歸的神色,身上的戰意隨著腳步一節節地攀升。
許吞威一言不發地舉步跟在了後面,那五百餘後天修士也都一臉堅毅地緊隨其後。
終於又有人開始移動腳步跟著了許浩歌的身後,雖然他們的臉上還很彷徨。一個接著一個,越來人越多,在他們的背後,那個老者跪在地上,雙手向天,悲聲呼道:
「天亡我許家呼!」
因為害怕下面的修士發現他們,小白背上只有路廣天,許浩桑和許浩隆三個化神初期的修士將神識籠罩了下去。許家谷廣場內發生的一切他們都看得分明,路廣天,許浩桑和許浩隆的臉色十分地難看。
此時他們已經斷定這許家谷中的修士就是他們許家後裔,一個個心中不由歎息,許家真的沒落如斯嗎?想起當初自己等人被許紫煙發現的時候,不也是十分地沒落嗎?又比這南荒許家強出多少?若不是紫煙將他們救了出來,又建立了許家的棲息地,哪裡有他們如今的修為?
「王者!」
此時的每個人心中都念叨著這兩個字,這兩個字如今已經變成了他們的精神支柱,他們許家的靈魂。尤以此時感覺得越發強烈。
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