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紫煙從李記煉器店中出來,揮手招來一輛妖獸車,向著城東公子冶的住處行去。只要提到了公子冶,都不用多說,那個車伕便趕著妖獸車徑直而去。
足足用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妖獸車停在了一座獨峰之下。
許紫煙和小白下了妖獸車,付了靈石之後,抬頭向著獨峰望去,心中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見那座高聳的獨峰之上,一面光滑的峭壁上竟然刻著三個大字:
「公子冶!」
以整座山峰歸屬一人,許紫煙的心中不禁想起西門孤煙說過的話,提醒過自己,無論是公子冶還是墨即離都是不會給自己煉製陣柱的。再一次抬頭看了一眼峭壁上的三個字,許紫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邁步向著峰上走去,小白緊跟在身後。
煉器城的大街上,緩步地走著一男一女,那個青年男子的臉上有著和年齡不相符的滄桑,而那個女子卻十分地美貌,而且面相柔美,一看就是一個性格柔和之人。
「哥哥!」那個柔美的女子輕聲說道:「你真的要在十年後去河伯仙府?」
凌霄目光中透露出堅定之色道:「柔兒,如今哥哥已經利用父親留給我的寶藏突破到了結丹期第五層,而且也奪回了赤陽宗,為父母報了大仇。但是,我的修為卻開始停滯不前。我需要一些機緣,哪怕是河伯仙府沒有碰到機緣,權當是去歷練一下也好。唉∼∼」
凌霄輕歎了一聲,心中苦澀地暗道:「我的修為距離紫煙越來越遠了,據說他離開北地歷練之時·就已經是結丹期第九層的修為了!」
雙拳猛然一握,在心中吶喊道:「我不會被紫煙落下的,我一定要去河伯仙府!」
走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來到了半山腰處。見到在山處有五處洞府,在每個洞府之外都有修士在那裡排隊。許紫煙來到了一個洞府之外的隊伍中,輕聲地向著一個女修問道:
「這位道友,請問這五個洞府之中,那個洞府是屬於公子冶宗師的?」
那位女修詫異地看了許紫煙一眼·然後才輕聲說道:「道友你是初次到這裡來吧?」
「是。」許紫煙輕輕點頭道:「還請道友解惑。」
那個女修輕聲說道:「這個五個府之內沒有公子冶宗師·是公子冶宗師的五個弟子。這五個弟子如今都能夠煉製下品寶器,我們在這裡都是等著請求他們煉製下品寶器的。」
許紫煙輕輕點頭·心中不禁感歎,沒有想到公子冶的弟子也都如此厲害。向著那個女修低聲問道:
「這五個大師能夠煉製中品寶器嗎?」
「噗嗤!」那個女修忍不住笑出聲來,之後才覺得不妥,壓低聲音說道:
「那怎麼可能?在蒼茫大陸上只有兩個人能夠煉製出來中品寶器,一個是公子冶宗師,另一個就是城西的墨即離宗師。道友,你想要煉製中品寶器?」
「是啊!」許紫煙點頭說道。
「那你就要繼續往上走了,公子冶宗師的洞府在山頂,不過公子冶宗師不是什麼寶器都煉製的,而且煉製的費用很貴的。」
「哦!」許紫煙抬頭向著峰頂看了一眼,拱手向著那位女修施禮道謝之後,便向著峰頂繼續走去。
又半個時辰之後,許紫煙走到了接近山巔,在那裡有一處洞府,洞府的外面同樣有修士在那裡等著。不過人數就少了很多,只有五個人,畢竟公子冶的煉製費用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拿得起的。
在洞府之外放著一把椅子,椅子上端坐著一個童子。見到許紫煙走上來,淡淡地看了許紫煙一眼,漠然說道:
「你要煉製什麼寶器?」
許紫煙拱手說道:「這位小哥,艟下想要煉製一套陣柱。
「陣柱?」那個童子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說道:「準備刻制什麼樣的陣法和禁制,普通的陣法禁制,我師父是不會給你煉製的。」
許紫煙輕聲言道:「我不需要刻制陣法和禁制,只要陣柱原胚就好。」
那個童子的臉就更加地陰沉了,眼皮都不帶抬一下地冷冷地說道:
「只是陣柱原胚?我師父是不會給你煉製的,你當煉器宗師是什麼?你走吧。」
許紫煙的臉色一僵,強笑道:「小哥,您看是否麻煩您進去通報一下,讓在下和您師父有一次面談的機會?」
童子抬了一下眼皮,冷冷地望了許紫煙一眼,不屑地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想要見我師父?趕緊滾開這裡吧!不要在這裡煩人了!」
許紫煙的臉上就現出了一絲怒氣,這個童子也太過霸道了。竟然連自己和公子冶見上一面的機會都不給。
許紫煙很著急,她不能夠就這麼離開。雖然城西還有另一個煉器宗師墨即離·但是誰知道他會不會和公子冶一樣連見都不見自己一面?想到這裡,許紫煙抱拳向著洞府深施了一禮揚聲道:
「宗師,晚輩許紫煙求見!」
那個童子的眉毛就是一揚,厲聲喝道:「大膽,竟然敢在這裡大聲呼喝,還不趕緊給我滾?」
許紫煙微微皺了皺眉頭·見到洞府依舊沒有什麼聲音,再一次高聲喊道:
「宗師,晚輩許紫煙求見!」
那個童子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伸出一隻手推著許紫煙喝道:
「你想死啊?啊?趕緊給我滾!說不給你煉製,就不給你煉製,在這裡嚎什麼?」
許紫煙被那個童子推著,又不好回手,只好被他推著一個勁兒向後退去。猛然間,從洞府中傳來了腳步聲·兩個人影從洞府中顯現出來。許紫煙凝目望去,目光就是一縮,當先的一個老者手裡拿著一桿槍,而令許紫煙目光一縮的是跟著那個老者身後的一個中年人模樣的修
許紫煙雖然看不透他的修為,但是如今已經見過世面的許紫煙·明顯地能夠感覺出那個中年模樣修士身上波動的氣息非常地強大。
這個時候,在外面等待的一個修士急忙上前,向著拿著槍的老者深施一禮,目光灼熱地盯著老者走中的那桿槍,激動地說道:
「多謝前輩!」
那個老者一揚手將那桿槍扔給了那個人,轉首望向了許紫煙,淡淡地說道:
「是你在洞府之外大聲喧嘩?」
許紫煙急忙躬身施禮,恭敬地說道:「拜見前輩·晚輩想要相求前輩煉製一套中品寶器。」
「老夫沒有興趣給你煉製·你可以離開了。」老者淡淡地說道。
「這……前輩,為什麼?」許紫煙愣愣地說道。
「在我的洞府之外大聲喧嘩·沒有懲戒你,那是因為你沒有對老夫的弟子還手。還不快滾!」
「這······」許紫煙的心底升起了一股怒氣,自己先是被洞府之外的童子奚落,繼而相喝,然後推搡,如今又被公子冶訓斥,心中的憤怒便浮上了眉宇之間。
「哼!」
猛然間,站在公子冶身後的那個中年模樣的修士一聲冷哼,袍袖一揮,許紫煙只感覺勁風撲面,一直跟在許紫煙身後的小白早就被那個童子給氣急了,若不是許紫湮沒有發話,她早就上前教訓他了。
此時見到許紫煙受到攻擊,猛然踏前一步,剛想要發威,就覺得身體不自覺地就飛了起來,而且身體在空中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逕直向著峰下落去。
許紫煙身在半空中望著已經不屑看自己的公子冶幾人,眼中蔚藍一閃,心中就是一抽,那個中年模樣的修士竟然是分神初期的修為。
「噗通∼,
許紫煙和小白的身形摔落在地上,又順著斜坡向著下面滾了幾滾,這才恢復了身體的掌控。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理會周圍一片「哈哈」的大笑聲。默默地向著峰上看了一眼,轉身向著峰下走去。
來剿峰下,跳上一輛妖獸車,向著城西而去。
在許紫煙離去不久,一個六歲模樣的童子和一個中年修士從一輛妖獸車上下來,抬頭望向了峰頂的那「公子冶」三個字。兩個人望了一眼那三個字後,剛想要抬腿向著峰上行去,那中年修士猛然一頓腳步,轉頭向著側方望去。
只見一個女子正從妖獸車上下來,面如暗金,一頭火焰般的紅髮,身上散發著一股冷冽。見到中年修士的目光望過來,略微看了他一眼,便調轉過頭,向著峰上行去。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師兄,你認識她?」
厚山微微地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說道:「沒見過,不過她的形象很像當初在影像中看到的那位楊玲瓏。」
這幾天的情節很不好寫,整夜失眠!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