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冥的一處佔地面積較大的居住群中,一處規模有些檔次的房屋裡此時正做著十幾個人。在十幾個人圍著的中間是一桌酒菜。十幾個人都面色陰霾地飲著酒,一個個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
其中的一個修士面色有些焦急,終於沉不住氣地說道:
「各位道友,之前我們在許紫煙剛到幽冥的時候,想去把她搶回來做侍妾。雖然最後我們沒有付諸行動,但是那許紫煙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心思。那天她就明明地表現出來了殺意,如果不是我等趁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跑得快,恐怕那天就死在那裡了。
如今,那許紫煙又突破到了築基期第十一層,如果她想要報復我們,我們是如何是好?」
為首的那個築基期第十層修為的修士聽得心煩,他端起酒杯來一口喝了,冷笑道:
「有什麼可怕的?難道就她一個人還能夠將我們十幾個小隊,近千人都給殺了?別說她許紫湮沒有這個實力,就是有,中隊長會讓她殺了一千個修士?到時候,只怕不用我們出手,中隊長就會出手。」
開頭說話的那個修士怯怯地說道:「蔣師兄,我們十幾個小隊總不能總在一起吧?總要出去狩獵吧?如果我們在出去狩獵的時候,她帶著她的小隊將我們給滅了,到那時我們又有什麼辦法?」
蔣金忠聽了臉色也是一變,陰沉著臉說道:「她說滅就能夠滅得了的?我們這十幾個小隊的實力可是都不差。施用,你是不是有些太過膽小了?」
施用苦著臉,有些畏畏縮縮地說道:「蔣師兄,如今的第五小隊與往日不同了。不再是十幾個人的小隊了,如今也是人數過百的小隊,與我們這些小隊比起來,實力並不弱。更何況還有一個我們都不是對手的許紫煙」
蔣金忠又如何不知道第五小隊如今的狀況?想到許紫煙如果真的想要對付他們,他們中任何一個單獨的小隊還真是沒有辦法應對。咬著腮幫子在那裡琢磨了一會兒,輕聲地說道:
「要不這樣,我們去找找第五小隊的那些隊員,許他們重利,讓他們暗算許紫煙?」
「不可行」另一個修士搖著頭說道:「憑著那天許紫煙的狠辣和手段,恐怕沒有人敢去想著暗算許紫煙。」
「我們重利相誘,我就不信沒有財迷心竅的修士」蔣金忠狠狠地說道。
另一個修士也搖著頭說道:「這個辦法很冒險。別說未必有修士肯做暗算許紫煙的事情,就是有,卻未必能夠暗算到許紫煙。假如,許紫煙已經沒有了要殺我們的心思,而我們卻讓人去暗算許紫煙。這件事情成功了還好,但是如果沒有成功,而且最終還讓許紫煙給知道了話,恐怕那個時候我們迎來的將是許紫煙的滔天怒火。」
「那我們要是不去暗算許紫煙,而是策反許紫煙的那些手下,讓第五小隊的隊員轉投我們的小隊。消弱許紫煙手中的實力,如此對於我們的威脅也能夠小一些。」有一個修士說道。
大家都沉默不語,這個方法雖然沒有第一個暗算許紫煙的方法那麼激烈,但是卻也是在幽冥中比較忌諱的事情。挖別人的牆角,削弱別人實力。在幽冥,有很多為了這樣的事情大打出手的先例。
沉默了一會兒,於明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屋子裡面來回地踱著步,神色不寧地說道:
「蔣師兄,我們一直在這裡被動地猜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而且我們任何一個小隊和許紫煙相鬥起來都會吃虧。如今許紫煙又再一次突破,我手下的那些隊員現在都有些人心惶惶的,而且有些人在背地裡談論說,如果不是我們當初想要搶人家許紫煙為侍妾,怎麼會有今天的生命危險。
如果不是我果斷地將那幾個在背後亂說話的修士給斬殺了,震懾了隊員,說不定咱們自己的內部就先反了起來。」
十幾個人此時都面色非常地難說的這件事情,其實在這兩天不僅僅只發生在一個小隊中,各個小隊都發生著相同的事情。低聲說道:
「我看我們不如服軟罷了,一起去給許紫煙道個歉,說不得人家根本就不和我們計較這件事情。如果這麼僵持下去,看那許紫煙的手段,不是個善茬,不好惹啊」
蔣金忠鐵青著臉,狠狠地說道:「你怕了?哼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比許紫煙那個女娃子修煉的時間長,經歷的事情多?會怕她一個黃毛丫頭?會鬥不過一個雛兒?我就不信她剛剛到幽冥,就敢無所顧忌地四面樹敵?」
說到這裡,蔣金忠咬著牙一陣冷笑:「如果我們真的前去道歉服了軟,這件事在幽冥一傳開,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帶隊,恐怕手下的人心很快就會散了,人心一旦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如果手下沒有了人,我們向誰去抽取鬼魂珠?」
於明閣遲疑了一下,緩緩地搖著頭說道:「蔣師兄,許紫煙的底細我已經打聽過了,她是來自於北地的大宗門太玄宗。雖然說上面的宗門管不到我們幽冥,但是再過幾個月,地面上的那些前來歷練的修士就會陸續到達,如果太玄宗的那些歷練修士知道了我們在對付許紫煙,哪怕是那時許紫煙已經死了,我們也是惹到了麻煩。」
蔣金忠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皮子也不禁一陣急跳,這個時候,一個修士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蔣金忠一看到那個修士,便急忙問道:
「那許紫煙怎麼樣了?」
那個修士急忙低聲說道:
「各位隊長,許紫煙自從觀看她突破的那些修士離開之後。只是和周震單獨聊了不到兩刻鐘的時間,便就再一次將房門關上,似乎又閉關了。」
屋內的十幾個人目光閃爍不定,他們不明白許紫煙剛剛出關,為什麼又要閉關。這個時候,那個報信的修士又低聲說道:
「各位隊長,我在外面偷聽的時候,發現那許紫煙對於第五小隊的事情根本就是放手不管,完全交給了周震管理。而後來投奔第五小隊的那兩個小隊的修士也略有怨言。」
蔣金忠精神便是一振,喜道:「好那許紫煙畢竟還是年輕,只是空有一身修為。卻使大權旁落,成為孤家寡人。如果我們充分利用她的弱點,未必就不能夠徹底地解決掉她」
眾人也都紛紛點頭,其中一個修士略微沉思了一下說道:
「也許是她剛剛進入幽冥,還不瞭解幽冥中的情況。等到她呆上一段兒時間之後,明白了幽冥中的殘酷,恐怕就會重新將第五小隊的大權抓回來。因為那畢竟關係到鬼魂珠,而鬼魂珠卻是直接關係到在幽冥中的修煉。」
「所以,我們就要在她還沒有弄明白之前,就要將許紫煙收拾掉。如果等到她明白了幽冥中的殘酷,就是為了我們的鬼魂珠,他也會舊事重提,來找我們的麻煩。」
「那我們究竟要怎麼辦?」眾人一聽,也都覺得蔣金忠說得有理,一時之間,心中便有些惶恐。
蔣金忠將一雙冷冷地眸子掃視了眾人一眼,揮了揮手,那個剛才報信的修士會意,忙退出了房去,掩上了房門。
蔣金忠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扶著桌子,將身體前傾道:
「你們近前來」
待眾人都站了起來,將頭都湊到了一起,蔣金忠這才將臉皮子抽搐了一下,陰陰地說道:
「以我之見,一不做,二不休,就和她拚個魚死網破。」
於明閣的臉色就是一變,霎時間變得蒼白,顫聲說道:「萬萬不可,蔣師兄,此計不可行我們現在去和許紫煙硬拚,恐怕會損傷慘重。而且我們沒有絲毫的把握,就是手下的隊員也不會幹的。就算這些都不成問題,最後我們也殺了許紫煙。但是等到太玄宗的修士進入到幽冥,我們也活不了多久。」
蔣金忠陰沉地一笑道:「誰說我們要現在就去和許紫煙硬拚了?我們可以多方面一起行動。」
目光陰陰地掃過眾人,壓低了聲音說道:「第一,我們可以嘗試在第五小隊中尋找幾個人,給他們重利,讓他們尋找機會暗算許紫煙。」
的臉色一變,想要說話,蔣金忠便抬手阻止了於明閣,繼續說道:
「第二,我們在暗地裡去分化第五小隊,將第五小隊的隊員盡可能地挖過來,削弱許紫煙的實力。
第三,這些只是為了我們最後一擊做準備,等著他們出去狩獵的時候,就是我們對許紫煙採取行動的時候。到那時,許紫煙的第五小隊已經被我們消弱了不少,再有著我們收買好的暗樁。到時候,我們在鬼界突然對許紫煙發起絕殺,許紫煙必死無疑。而且,只要我們將第五小隊的修士在鬼界全部殺光,就沒有人會知道是我們殺了許紫煙,就是太玄宗的修士前來,也不會懷疑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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