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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動感激不盡頓首百拜
許浩然依次拍過每個人的肩膀,凝聲說道:「我替麒兒謝謝你們我替家族謝謝你們」
「大伯……」
「大伯……」
「大伯……」
「大伯……」
許浩然將許紫煙,許麒,許天狼,許天海和許嵐的手拉到了一起,疊到了一處,深有感觸地說道:
「剛才我聽到你們的話,我知道你們五個人從今往後就要天各一方,前往不同的宗門。以後再要相見會十分不易。但是你們永遠不要忘記,你們的身體裡流淌著的都是許家的血,你們要永遠如今天一般。」
「父親,我會的」
「大伯,我會的」
「大伯,我會的」
「大伯,我會的」
「大伯,我會的」
五個人都從心底發出了自己的聲音。許浩然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五個人,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青春,朝氣。
「我們許家這一代,一定會星耀蒼茫」許浩然的心中突然有一種悸動,脫口而出。
「星耀蒼茫?」五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神情便發生了變化,每個人的眼睛裡就釋放出一種璀璨的光芒。那是一種鬥志,一種戰意。五個人同時握緊了疊在一起的手,大聲地吶喊道:
「星耀蒼茫」
許浩然欣然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也深為剛才自己作出的決定而高興。但是他知道這裡是年輕人的世界,不屬於他這個老者。他現在已經告訴了許麒可以前往神機宗,又將五個人的感情結成了一個紐帶,是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了,接下來就要給眼前的這五個年輕人一個空間,一個時間卻加深他們的之間的感情。
於是,許浩然溫和地笑著說道:「孩子們,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恭送父親」許麒急忙躬身說道。
「恭送大伯」許紫煙,許天狼。許天海和許嵐也都躬身說道。
許浩然擺了擺手,離開了池塘邊,在黃昏之中漸行漸遠。待許浩然的身影完全消失,許紫煙,許天狼,許天海和許嵐四個人,才一起轉向了站在中間的許麒,不斷地拍打著他,向他恭喜著。許麒也被這突來的幸福擊得暈呼呼的,只知道站在那裡傻笑。
不知道是誰先喊出的提議,許紫煙,許天狼,許天海和許嵐四個人分別抓起許麒的四肢給他抬了起來,不斷地給扔到了空中。最後四個人一起撒手,向著遠處跑去。那許麒便狠狠地摔了地上。待從地上爬了起來,許麒惡狠狠地向著幾個人追了過去。整個池塘邊充滿了歡笑。
嬉鬧了一會兒,大家又在池塘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望著池塘裡躍出水面的錦鯉,五個人的目光中也躍動著璀璨的光芒。
眼中的光芒漸漸隱去,五個人的神情寧靜了下來。只餘風吹衣袂微微拂動,每個人的腦海裡都在回憶過去的經歷。
回憶起許麒和許天狼之間的明爭暗鬥,兩個人的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笑。
回憶起自己小時候隨父親東飄西蕩。許天海的嘴角咧了咧,有苦澀也又幸福。
回憶起自己小時候的艱辛,和自己的怯弱,許嵐的目光中透露出堅定,再也見不到絲毫的怯弱。
回憶起自己從山村中逃出,來到中都城的過往,許紫煙感覺到自己很幸福,自己擁有很疼愛自己的父母,這就足以讓她心中充滿了溫情。
回憶起家族突然面臨的危險,自己等人的一路逃亡,琅琊鎮凶險之極的搏殺,試煉谷大比,五個人心有靈犀般地互望了一眼,在每個人的心裡都烙印下了彼此的身影,任憑那時間流逝,也不會磨滅。
「大哥,麟師兄究竟去了哪裡?」許嵐突然輕聲問道。
許嵐這麼一問,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許麒。許紫煙心中是知道許麟去了哪裡,不過此時也裝作不知道,望向了許麒。許麒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被一個高人給領走了。至於去了哪裡,父親沒有說。」
說道這裡,頓了一下,認真地說道:「我們就要離開家族了,走進我們並不熟悉的修仙界。我們是有著血緣關係的人,是一家人。我們以後就不要再以師兄妹相稱了,這裡我的年齡最大,其次是天狼。然後天海,許嵐,紫煙最小,我們就以兄妹相稱。」
「嗯」幾個人都點頭輕應,想到不久就要分離,神色之間都有些傷感。
「嵐姐姐,你去的那個引月宗真的都是女子啊?」許紫煙突然好奇地問道。
「嗯」許嵐點著頭說道:「其他的宗門都是男弟子和女弟子都收,只有這個引月宗只收女弟子。」
「為什麼?」
「因為引月宗的功法只適合女弟子修煉,不適合男弟子。」
「哦」許紫煙明瞭地點了點頭,心道:「這修仙界還真是千奇百怪啊。」
「對了,聽說那個之前來家族的太玄宗修士又來到了咱們許家,族長帶著他去尋你了,紫煙妹妹,他來幹什麼?」許嵐同樣好奇地看著許紫煙問道。其他的人也都將目光注視了過來。
「哦」許紫煙的眼中跳躍著喜悅的光芒,沒有回答許嵐的問話,而是臉含笑意地反問道:
「你們知道太玄宗的弟子是怎麼劃分的嗎不跳字。
許麒等四人盡皆搖頭,迷惑地望著許紫煙。許紫煙伸出四根手指,輕聲說道:
「太玄宗分內門和外門,就像我們許家的內堂和外堂一樣。第一個是太玄宗內門的真傳弟子,他們身份令牌是金牌。第二個是內門的普通弟子,他們的身份令牌是銀牌。第三個是外門的精英弟子,他們的身份令牌是銅牌。第四個是外門的普通弟子,他們的身份令牌是鐵牌。」
「啊?」其他的四個人一起驚叫了一聲。望向許紫煙的目光都充滿了替許紫煙的不公。那許嵐更是結結巴巴地說道:
「那……那……豈不是說……紫煙妹妹是太玄宗……等級最低的弟子?」
「嗯」許紫煙輕輕點頭,然後眉宇間透著笑意說道:「可是,就在今天,那個太玄宗的修士又來了,把我的鐵牌給要了回去,給了我這個。」
說道這裡,許紫煙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了一個銀牌,亮給幾個人看。
「哇這是……銀牌啊」
旁邊的許嵐一把將許紫煙手中的銀牌搶了過去,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著,嘴裡發出不斷地「嘖嘖」之聲。目光透露的儘是羨慕。銀牌在許麒,許天狼和許天海的手中依次傳過。每個人的臉色都透露著羨慕的神色。深為許家的內堂弟子,自然會理解太玄宗和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的差異,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待那塊銀牌又傳回了許紫煙的手中,許紫煙便將事情給四個人說了一遍。聽了許紫煙的講述,許麒,許天狼,許天海和許嵐都高興地從地上跳了起來。紛紛抓住許紫煙的四肢,便將她朝天上扔了上去,嘻嘻哈哈地扔了幾次之後,又故伎重演地將許紫煙扔到了天上,然後四下跑了開去。
有了許麒的上一次教訓,許紫煙如何會被他們摔著。在空中一個翻轉,輕盈地落到了地上,望著四個人嬌笑著。
「不好玩」許天狼笑著說道。其他的幾個人也笑著又走了回來。
許紫煙望著許天狼,心中感歎。當初的許天狼,一向是酷酷的模樣,哪裡會說出「不好玩」這樣的話,看來他真是放下了心中的掛礙,他的心開始變得自由。那許麒呢?他的心完全自由了嗎?轉頭看像許麒,當看到許麒那陽光的笑容之時,許紫煙的心放下了。
幾個人又走到了一起,並肩坐在了池塘邊的草地上,抬頭望著天空中已經升起的明月。突然,許麒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語氣有些擔心地問道:
「不對啊太玄宗是北地的大宗門,他們的門規森嚴,收弟子豈能如同兒戲一般?之前給個鐵牌弟子身份,沒過多長時間,就又給了一個銀牌弟子的身份,這事兒大有古怪。」
許紫煙笑了笑道:「我也覺得古怪,不過總不會是壞事吧?太玄宗不會費這麼大的勁兒送我個銀牌弟子身份之後,再惦記著害我吧?」
許麒原本就一直被許浩然向著家族族長的位置培養,所以考慮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也就全面。坐在那裡,很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
「有句話叫做有得必有失。你知不知道?按理說,紫煙妹妹一個世俗界家族的弟子,能夠免試進入太玄宗,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絕對沒有讓你直接跳過外門銅牌弟子,進入內門成為銀牌弟子的道理。太玄宗的內門不可能有人這麼好心,平白無故地將你給收到內門中去。我們得好好想想,做好準備,可不能讓人給紫煙妹妹坑了。」
四個人將許紫煙撇在一邊,在那裡激烈地討論了起來。他們越討論越覺得這件事情不對頭,世上哪裡會有這樣的好事?這其中必定有一個重大的環節他們沒有想出來,許紫煙前往太玄宗,未來究竟會這樣,一定與他們沒有想出來的環節有著重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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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