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個傢伙不聲不響地墜入深水區,連個水花也沒漾出來時,我才清醒過來,急忙扭頭就走。&&
好在那條大狼狗已經跑到了我身邊,搖頭擺尾地在我跟前竄來竄去的,再也沒有了來時那副膽怯的樣子這說明那個嚇人的東西已經遠遠地離開了,所以我也就定下心來、不再驚慌。
第二天,我決定必須請個明眼兒人來瞧瞧,這水庫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我今年運氣差、火力低,為什麼老是遇到這種怪事。
雖然這種怪事兒有驚無險,也並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老是趕到晚碰,心裡面確實很不踏實。
我不是這本地人,想要請高人的話,肯定要先向當地的夥計請教詢問,正好有一個姓吳的夥計,他說他自己懂些法術,大可不必再請別人。
那個姓吳的夥計五十多歲了,而且平時話並不多,為人很是實誠,我想既然他這樣說,肯定是有把握的,於是大喜過望,連忙將幾件事兒詳詳細細地給他講了一遍,請他幫我解決一下。
老吳聽了以後,說是那水庫中以前可能有些髒東西,只是有魚通靈壓制,他不敢興風作浪而已;但當我們把那條大魚在江河中放生以後,水庫中就成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小局面
我忙問老吳,這事兒怎麼解決?老吳說很簡單,今晚我們兩個一塊過去瞧瞧,能送就送、能驅就驅,到時根據情況見機行事。
當天晚我和老吳在水庫邊轉了一圈,結果老吳使出渾身解數,不但沒有解決問題,反而把他嚇得不輕,說是那水庫裡面的傢伙道行不淺,自己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後來經過一番打聽,這才得知您老人家的大名。原來這方圓百里只有您老人家法術最高,就趕快過來,想請老人家過去瞧瞧!
二閻羅聽到這裡。心裡面也不禁犯起了嘀咕,一方面這個**講得又是大魚、又是壯漢的,搞不清楚他那水庫裡面究竟是水族成精還是陰靈作怪;更重要的是,自己命中屬火。在陸地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怪事不成問題,但一涉及到水的問題,則是與自己五行相剋。&&
不過,人家**除了出手異常大方,攜厚禮恭敬有加以外。也知道自己才是這方圓百里最為厲害的法術人士,若是自己有所顧慮推辭不去的話,這幾十年掙來的名頭肯定會打折不少自己總不能和那個業餘術士老吳相提並論。
思忖了一番,二閻羅就緩緩開口說:「嗯,是這樣子啊,因為按你所講的,不去實地瞧瞧的話,確實弄不清究竟是什麼東西在作怪嚇人。據老夫所知。那座水庫已經建成五十多年了。應該屬於解放初的第一批水庫,當時沒有大型機械,全靠人力蠻幹,聽說不少壯勞力把命都丟在那兒了再說凡是大工程,哪有不死人的?」
「是啊是啊,我也聽當地人講。說是當年只要是大工程,都避免不了會死人傷人的就算是現在。凡是大工程,也很難避免各種安全事故呢。」**頗為認同二閻羅的話。
「嗯。但據你所講的第一點,那種長達兩米開外、而且會眨眼睛的魚,應該也不是俗物,所以要想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必須實地看看才能知道啊。」二閻羅淡淡地說。
「對對對,還得麻煩老人家您辛苦一趟,幫我解決了這個問題,以後心裡面才能踏踏實實放心養魚」**非常客氣而真誠地邀請道。
「咳,要說這種事兒確實是小事一樁,算不了什麼,只是老夫我,」二閻羅似有顧慮地說道,「只是老夫我命中屬火,非常不適宜到水多的地方去」
**知道這個老傢伙肯定又是在亂找借口、坐地漲價,於是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非常大方地說,麻煩老人家親自出馬,至於酬勞方面,一切好說、一切好說。
二閻羅歎了口氣,明知道對方誤會了他,無奈人家把自己捧得如此之高,若是膽怯不去的話,以後誰還會來請自己啊,於是就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
**見二閻羅應承下來,自然是非常高興,非常客氣地請其前往。
二閻羅收拾了一番,帶好羅盤法器等一套傢伙,就被**客客氣氣地請出了家門。
當時已經接近中午,**倒也深諳人情世故,並沒有帶二閻羅直奔水庫而去,而是先帶二閻羅到水庫附近的一家酒店皇帝尚且不差餓兵呢,請二閻羅親自出馬,當然最好是酒足飯飽以後再做正事!
那個姓吳的夥計早已在酒店等候陪同,見**陪同二閻羅一塊進來,立即非常客氣地把他們迎進了包廂之中。
二閻羅打量了一下那個姓吳的夥計,發現**所說的這個幫工,大約五十多歲,雖然衣著相當地樸素,但他身的氣場明顯不同,應該也是懂得法術的人士。
「這位是?」二閻羅主動問道。
「哦,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見二閻羅發問,這才不得不前介紹說,「老吳,這位我就不多說了,就是德高望重、法術第一的韋老先生;這位是我的夥計,我們都叫他老吳!」
「幸會幸會,我叫韋向東,你好你好!」二閻羅握著老吳的手,主動報了自己的姓氏大名。
「你好韋先生,我叫,吳道子,是鄭老闆的夥計。」既然人家二閻羅主動報大名,老吳也不得不自報家門,非常憨厚地請二閻羅坐。
三人落座以後,二閻羅好像對老吳很感興趣似的,仍然笑呵呵地與老吳寒暄著:「吳先生也是養魚的嗎?」
「哦,年輕時打了多年的魚,這二年就跟著鄭老闆混碗飯吃,來來來,我們三個先乾一杯!」老吳好像對自己的工作不願多講似的,連忙主動酒。
「吳先生平時跟著鄭老闆做什麼工作啊?」一杯酒盡,二閻羅仍是看著老吳攀談了起來。
「很簡單的,也就是下下魚苗兒、喂個魚食兒,定期投藥防疫保健,平時幫忙巡個水庫,賣魚時撒網逮魚」老吳對自己的工作說得相當全面。
「這樣子啊,我聽鄭老闆講,吳先生也是法術中人?」二閻羅聽了老吳的介紹,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呵呵,哪裡哪裡,在韋先生面前說什麼法術,我這純粹是班門弄斧、孔門賣文了,」老吳連忙搖頭擺手,表示不敢,「我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算不什麼法術不法術的,只不過是點兒小把戲而已。」
「來,韋先生,我敬韋先生一杯!」**見二閻羅扯著老吳說個不止,連忙雙手舉杯,向二閻羅敬酒。
「好!鄭老闆不必客氣,我與吳先生應該大小差不多,今天相見,感覺到還怪投緣兒呢!」二閻**杯之後,主動報了自己的年齡,「我屬牛的,今年五十六了,吳先生貴庚多少啊?」
「噢,我比韋先生小一歲,屬虎的。」老吳回答道。
「呵呵,吳先生雖然比我小一歲,但老虎可是吃牛的!」二閻羅笑呵呵地開玩笑說。
「哈哈,韋先生大可不必擔心,我這隻老虎可是不吃牛肉的,道家有雲,牛、狗、鴿子是三穢肉,吃了的話會降低運氣的!」老吳也是哈哈大笑。
「呵呵,對了,吳先生認為那水庫是怎麼回事啊?」二閻羅與老吳扯了半天,於是就將話題轉移到了正事兒面來。
「這個麼,就我那點兒末等小技的,還真是看不出來,」老吳趕快給二閻羅豎起了個梯子,「不過,好在有韋先生親自出馬,肯定是馬到成功,來來來,我們好好喝幾杯,下午還要請韋先生大展身手呢。」
二閻羅一看對方豎個梯子把自己弄得高高在,好在自信自己法術高妙,於是也就不再多談其他的,幾個人杯來酒往、還算愉快。
酒足飯飽以後,三個人一塊驅車趕往水庫。
**與老吳一左一右陪同二閻羅,先沿水庫巡查了一番。
二閻羅不敢大意,雖然幾十年來積攢的經驗十分豐富,卻也並不敢稍有疏忽,畢竟是老話說得好,欺山不欺水、欺水變水鬼,幽深莫測的深水之下,誰知道會隱藏著什麼東西。
二閻羅在**和老吳的陪同下,在水庫邊轉了一圈也並未發現什麼,就連羅盤也是正常無二,於是只得表示,也許是那些東西白天深匿水下遁形斂影,只有到了晚才會出來作怪嚇人,我們還是到晚再瞧。
於是三個人只得暫時收工、稍事休息,晚飯後再次一塊到水庫查看。
果然不出二閻羅所料,晚剛到水庫邊走沒幾步,就看到**突然指著水面小聲而急切地說,韋先生您看,那是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