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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左右逢源 【第0358章】騎虎難下騎到底 文 / 笑看茶涼

    周揚的話剛剛落音,中方的幾位易學大師們立即是感到老臉發燙、自歎弗如:這個周揚,不但易術「精深」,丟人丟到了國際上,而且臉皮的厚度也是堪稱一絕,估計有他在,中國根本沒有必要搞什麼導彈防禦系統了!

    因為事實在那兒明擺著的嘛,眾目睽睽之下,人家把絲線拴到了一個茶壺上面,他周揚竟然通過「懸絲診脈」推算出問卦者父母仙去、子女四人而且還長子略有足疾,還說什麼人家腹有結石之病?!

    這,這信口雌黃得也實在太離譜了點吧!

    更重要的是,周揚不但沒有向大家表示歉意,然後解釋一下問題出在什麼地方,讓他產生了誤判,從而盡可能地將這個笑話減弱,避免傳到國外影響中國易術界的良好形象,他反而表現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大言不慚地說什麼讓人家見識了中華易術的博大精深!!!

    今天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的話,肯定是國際易術界的一個經久不衰、膾炙人口的經典笑話!

    幾位易學大師們捫心自問,暗暗感歎自己絕對沒有周揚如此強大的心理素質這麼多人眼睜睜地看著、事實如山地在那兒擺著,周揚他竟然鴨子死了嘴巴硬,愣是準備硬撐到底,這種膽量氣魄和臉皮厚度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達到的!

    這一下,就連盧鶴亭也認為周揚這次極難自圓其說、忽悠過去,畢竟事實如山、不容抵賴!

    所以越南方面的幾個學者已經慢慢地由狂笑變成了疑惑:中國的這個易學大師今天是不是喝多了啊!

    其實何止盧鶴亭。就連周揚本人一進房間看到那種情況,也是腦袋嗡地一下就大了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自己只知道已經牢牢記好對方的個人氣場特徵,而且為了保險其見。還特意轉來轉去的進行辨別定位,哪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對方竟然給他來這一手!

    只是周揚心裡面更為明白的是,今天這事兒是只能勝不能敗,否則的話不但不能收伏那個阮少水,從而得到《太素脈法》,而且光是丟人也丟不起的若是失敗,丟的絕非自己一個人的臉面。而是影響到整個中國易學界的形象!

    所以周揚急中生智勇,知道自己今天既然已經騎虎難下,那就乾脆一直騎到底、硬到底,決不能低頭認輸!

    「呵呵。這就是周先生所說的中華易術博大精深麼?」阮少水笑著問道。

    「沒錯!要不阮先生你來一下試試?」周揚指了指那幾根絲線,意思是你要是不服氣的話,也給大家來個懸絲診脈、斷人吉凶!

    「不不不,我本人,包括越南國的各位同行們。都沒有這種博大精深的易道奇術!」阮少水雖然說得是輕描淡寫,但其間的諷刺意味也是不言而喻的。

    「可以理解,畢竟是易經源自我們中華嘛!」周揚仍是大言不慚地不肯低頭。

    「呵呵,周先生真是太會開玩笑了。」阮少水聽周揚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敢強調易經起源於中國,立即更為明顯地說道。「周先生高度近視嗎?」

    「左右裸眼均是一點五!」周揚面帶微笑,非常平靜地回答。

    「呵呵。如果這樣的話,那麼周先生應該可以看到,這幾根絲線可是拴在一個茶壺上面的啊!」阮少水見周揚愣是信口開河、死不認輸,於是就準備慢慢地抽絲剝繭,一直駁到對方啞口無言、無法應對為止。

    「沒錯,我通過懸絲診脈,推斷的也是這個茶壺的情況啊!」周揚故作驚訝地問阮少水說,「請問一下阮先生,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推算的就是這個茶壺的情況麼?」

    「這個?」阮少水聽周揚竟然信口雌黃到了這種程度,實在是忍奈不住了,於是就略帶諷刺地說,「周先生,一個茶壺也談得上父母雙亡、子女四人,長子有足疾、腹內有結石麼?這就是你所說的中華易術博大精深麼?」

    「沒錯,正是如此!」周揚指著那個茶壺說,「說它父母雙亡各位有疑問嗎?如果有的話,不妨把它的父母給找出來讓大家瞧瞧嘛。」

    「呵呵,那麼請問周先生,就算它父母雙亡,可是,它的四個子女在哪兒?」阮少水問道。

    「這個茶壺所帶的四個茶杯,圍繞在它周圍,如同兒女繞膝一般,自當算是它的四個子女這是我們中國文學的比喻手法,阮先生若是不信的話,不妨請教一下其他人。」周揚平靜地說。

    周揚與阮少水通過翻譯如此一問一答,倒也難以證明周揚在胡說八道,因為按照中國的文學范兒來講,四個茶杯確實可以比喻為茶壺的子女。

    這樣一來,中越雙方的易學大師頓時靜了下來,想要看看最後結果究竟如何。

    盧鶴亭聽到這裡,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好,就算是這樣。那麼請問周先生,長子略有足疾,但也並不是十分明顯,這話又當如何解釋呢?」阮少水絕對不相信周揚能夠全部對答如流,因為他說的信息有好幾條呢。

    「這個麼,呵呵,它的四個子女也實在是長得太像了,我也不容易分辨出誰是老大呢!」周揚邊說邊走到桌前,拿起茶杯慢慢地打量了起來。

    「喏,大家瞧瞧,這個杯子底部略有殘缺,不相當於是略有足疾嗎?大家仔細看看,如果不細看的話,還真不容易看出來呢!」周揚將手中的一個茶杯舉了起來。

    幾個易學大師連忙近前一看,果然正如周揚所言,那個杯子的底部確實略有殘缺,而且不細看的話還真不易察覺,正好可以對得上周揚的那個推算長子略有足疾,但也並不是十分明顯!

    阮少水皺了皺眉頭,走了桌前細細地將另外三個茶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只要再有一個杯子有同樣的問題,就能夠說明周揚推算失誤:因為他只說長子略有足疾嘛!

    令阮少水非常遺憾的是,今天也實在是太巧了,四個杯子還真是只有一個底部有暇疵殘缺,其他三個卻是非常完好!

    「那好,剛才周先生還曾說它有結石之病,這個如何解釋呢?」阮少水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肯放過周揚。

    「結石病就是腹有結石嘛,這個有什麼好解釋的?」周揚手裡捏了一把汗,硬著頭皮拿起那個茶壺,將它摔碎在地上。

    只聽嘩啦啦一聲脆響,那個陶制茶壺就一命歸西、碎成了很多塊。

    周揚彎下腰來,慢慢地在那些陶瓷碎片中尋找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周揚就慢騰騰地站了起來,舉著手裡的一塊碎片說:「你們瞧瞧,這個砂礫子兒正好在那茶壺的腹中,豈不相當於是結石之病麼?至於中國文學的修辭手法,想必不用我再細講了吧?」

    事情到了這裡,不管周揚解釋得是不是有些牽強附會、似是而非,但他所說的幾項推測結果,卻是一個個地巧妙解釋了過去!

    這一點兒,還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因為無論如何,有關「長子略有足疾,但也並不是十分明顯;腹有結石之病在身」的推測,還是巧合得十分驚人的!

    畢竟是周揚事前並不知道那幾根絲線被人拴到了一個茶壺上面,他能夠通過懸絲診脈推算到如此精準的程度,也是讓人不由得歎服不已!

    換句話說,這麼多在場之人,除了他周揚以外,還真沒有人膽敢用這種方法試上一試!

    更何況最前面的那兩位越南學者,周揚還真把他們的情況說得很準呢!

    周揚解釋到這裡,在場之人都不約而同地報以熱烈的掌聲如果說中方代表是由於周揚此舉是挽回了中國易學界的面子的話,越南的易學大師則是真的感到有趣而佩服,畢竟自己確實沒有周揚那份本事。

    盧鶴亭更是十分欣慰地看著周揚,知道這次請他前來助陣那就對了!

    「周先生,能不能麻煩您通過這手懸絲診脈的絕活兒,來給我推算一下,由我來請教一些未知之事呢?」阮少水雖然知道無法反駁周揚的解釋,心裡面自然是頗不服氣,於是決定親自出馬,來考較一下周揚究竟會不會「通過懸絲診脈、推斷往昔未來」。

    「沒有問題!」周揚胸有成竹地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將絲線繫好,於是就坐在外面等候咨詢。

    「別的事項不勞周先生多費心神,我只向周先生請教一事便可,」阮少水一本正經地說道,「昨天我接到家裡的電話,說是家裡丟了一頭牛,請周先生算一下,目前它是死是活、在什麼地方?」

    周揚又按照老一套將阮少水折騰了一番,然後裝腔作勢地「察看」了一會兒對方的脈相,於是就不容置疑地回答說,「已經算出來了,目前仍然是活得好好的,而且就在你家正南方十里左右一座樓的陽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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