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呂廣裕堅信其爺爺的墳墓正位於風水絕佳的蜻蜓點水穴處,那可是寅葬卯發、節節高昇、可出巨富的好地方,而且這幾年來自己的實際情況又一一印證了當年那個地師的預言,所以前段時間有風水師告訴他祖墳風水已呈大凶之相對,他當然是不肯相信了。
只是前天與一位來往多年的命理師鄭博士聚會時,對方說明年五黃星正好飛臨艮方,而正在興建中的果迷電器公司總部恰好就在東北方位。
按照九宮飛星命理來說,五黃星是九星中凶煞最大的一顆星,主破財敗家、傷殘橫禍之運,輕者重病纏身、事業不順,重者血光大災、人丁受殞。
五黃凶星飛臨的方位絕對不可動土,否則定會有大災降臨。
但果迷電器總部已經破土動工,明年不可能停工一年,並且那位命理師還告訴呂廣裕說,既使果迷公司總部停工一年,但現在已經打入地釘、挖破地基,所以難保五黃星不會凶性畢露……
呂廣裕聽鄭博士這樣一說,心裡面甚是不安,因為這位命理師與他已經來往多年,每次對於自己命理運勢的推算均是相當地準確,至少沒有太大的偏差:再聯想到那位風水師所說的結論,呂廣裕自然是坐立不安了。
那位命理師告訴呂廣裕說,五黃屬土,而且五黃土為戍己大煞,不論生剋俱凶。也就是說採用傳統五行相生相剋的方式沒有辦法完全化解,因為無論是相生還是相剋,它的凶煞之氣均難完全化解。
呂廣裕忙問那位命理師這事兒應當如何處理。
那位命理師告訴他,常規的以木克土之法、比如用木葫蘆那一套,有可能會有反作用,只可以以金洩其凶煞之氣卻又不能完全化洩。所以他建議讓呂廣裕除了按他所說的用五帝錢、銅麒麟等緩衝之外,尚需看看呂廣裕的祖墳之處有沒有什麼問題。
呂廣裕對那位命理師的推佔之術還是相當地深信不疑,但對他是否懂得風水之道,那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些年來從來沒有請他看過風水。
但是,那位命理師自己又坦承光靠以金化土並不能完全解決問題必須察看祖墳風水,二者如果結合處理,才有可能穰凶避災。
到了這個時候別說呂光裕已經聯繫不上當初的那位風水師,就連距他最近的易道公司也是已經關門放假,而他認識的風水師基本上又是以看陽宅為主的「」」這些年來房地產行業大火,而傳統土葬卻是少之又少,風水師們自然是傾向於以看陽宅來討得趙公明的歡心。
但呂廣裕認為此事事關重大,絕對不可掉以輕心,由一個從來沒有看過風水的命理師幫他處理這等大事呂廣裕自然不甚放心,想要再找一個專業的、有名氣的風水大師幫他!塊解決那個問題。
後來呂廣裕得知深南易道公司的副總、也就是風水法術總顧問周揚就住在這個雁湖美邸小區中,他立即放下架子身段,親自登門來訪。
「以我來看呂老闆的祖墳風水方面確實有可能是出現了問題……」,周揚聽呂廣裕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番以後,看著呂廣裕說「說實話這種事兒當然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的,呂老闆小心謹慎一些也是應該。」
「可是,我爺爺那風水不是很好嗎?難道它還會中途變孬不成?」呂廣裕不解地問道……在他看來,好就是好、壞就是壞,沒有人招它、惹它、動它的,怎麼可能突然就變不好了呢?
「呵呵,世上萬事萬物都在運動和變化之中,根本就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風水寶地也是那樣,隨著山」地貌和時間的不斷變化地運也是隨之而變的。否則的話,歷史上那麼多皇家陵墓都是風水絕佳之地豈不是有宋無元、有明無清了嘛!」周揚笑著解釋說。
「嗯,周先生這麼說也是非常有道理的要是風水寶地永遠不變的話,恐怕就沒有朝代的更替了!」呂廣裕是個聰明人,自然是一點就透,「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這次冒昧來請,還請周先生能夠辛苦一趟才好……當然,這都快過年了,酬勞方面一切好說。」
「呵呵,是啊,遠親不如近鄰,這話說得確實很有道理,只是我觀呂老闆五官氣色,就算有問題也沒有那麼迅速,等到過了春節再處理也不遲啊!」周揚覺得這事不宜推卻,只能建議後推。
「是這樣的,周先生,我呢只有一個兒子,如果明明知道有了這茬子事兒而沒有及時處理的話,恐怕春節全家人也是過得不太放心!」呂廣裕是個成功的商人……」他向來認為商機稍縱即逝的道理,最為擅長的就是捕捉商機,當然認為這世上所有的情況均是如此,良機稍縱即逝,不可隨意後推。
再者說,如果不處理了這件事,過春節時確實影響心情、難以盡興。
周揚見呂廣裕這麼說,認為這種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不是誰家的孩子誰不心疼,於是略一思忖就說:「這與我與呂老闆第一次打交道,而且又麻煩呂老闆親自過來,這事兒當然沒什麼說的,你就說個時間地點吧!」
呂廣裕見周揚點頭答應,自是非常高興,立即表示事不宜遲,問周揚明天有沒有空兒,如果方便的話,明天一早他就來接周揚一塊到其爺爺墳墓前面瞧瞧。
再有幾天就是春節,這事兒當然不宜後推,既然答應了呂廣裕,自然是越早越好,避免影響過春節,所以周揚就答應明天就好。
呂廣裕再三表示感謝後,就起身告辭而去。
送走了呂廣裕,周揚卻是感到有些犯難,因為他通過相術發現,這個呂廣裕性格剛烈自負,但又像當年的曹孟德那樣多疑。
事實上也是這樣,如果他呂廣裕真的能夠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話,他只靠那位來往多年的命理師鄭博士出手解決就行,根本沒有必要再來麻煩周揚。
周揚覺得這種性格多疑的人,對於自己不太精通的門道,比如命理風水這一行,肯定是難以相信某一個人的說法,極有可能會多找幾個以資比較,避免被一人蒙蔽欺騙。
都說同行是冤家,畢竟都是吃那一行的飯,現在的周揚非常不希望同行相忌相爭。思考再三,周揚打算明天那個呂廣裕真的請了其他同行的話,自己盡量不去砸人家的飯碗影響人家的生意……」……前提是對方真有本領、能夠為呂廣裕解決問題。
周揚沒有看錯呂廣裕,因為他並不缺錢,所以做事力求用錢來多多加碼以策安全,就像有些富豪為自己的孩找數個保姆那樣,雖然一兩個保姆就完全可以解決問題,但人家因為並不缺錢,所以往往一找就是三四個,甚至更多。
第二天一早,呂廣裕就坐著他那輛防彈妊力來接周揚。
與呂廣裕、周揚他們同行的,除了司機和助理之外,還有一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白白胖胖、相當富態,舉止沉穩老練而不失儒者風度。
「哦,我來給你們兩個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鄰居,也就是深南易道公司的副總兼風水法術總顧問周揚周先生……」,呂廣裕給雙方介紹說,「這位是我多年的老朋友、著名的命理大師鄭博士。」
「您好,鄭博士,幸會幸會!」周揚見對方比自己年長不少,連忙主動伸手寒暄。
「呵呵,您好,周先生,久仰大名啊!」鄭博士表現得也是客氣有禮。
一路之上,周揚在心裡面考慮著,覺得這事兒還是人家鄭博士先提出來的,按照先來後到的老規矩,只要他能夠給呂廣裕解決問題,自己絕對不會多嘴多舌地搶人家的風頭和生意。
而鄭博士表面雲淡風輕,心裡面也是在默默盤算著:要說這個周揚既然如此鼎鼎有名,想必小伙子肯定也是有些真本領的,自己沒有必要與他同行相爭、傷了和氣。
無奈呂廣裕的這個問題不但是自己先發現、先提出來的,更重要的是這個周揚不但推算預刻,而且陰宅陽宅的風水一概接手……」一如果這次讓他佔得先機而取得呂廣裕的信任的話,以後自己肯定就會失去呂廣裕這個大客戶。
畢竟呂廣裕目前是中國首富,而且由於他對風水命理非常地深信不疑,所以一向出手很是大方,若是這次自己首先發現的問題而便宜了周揚的話,確實有些心有不甘。
俗話說壞人衣飯(奪人飯碗)那可是相當於殺父之仇,鄭博士雖然對周揚並無成見與惡意,但同行之間天生就是冤家對頭,更何況今天此行絕對不只是這件法事,而是牽涉到以後的長期生意呢?
所以鄭博士思慮良炎,覺得自己可不能將呂廣裕這個大客戶白白地拱手相送!
當然,常看新聞、消息靈通的鄭博士對於周揚和打假鬥士袁宙哲打賭切磋的事兒是相當地清楚,知道自己若不拿出些真本事,這次很有可能會灰頭土臉地敗下陣來、失掉呂廣裕這個大客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