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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左右逢源 【第0235章】孤身涉險 文 / 笑看茶涼

    京振南一向是以風度翩翩的儒商自居,並且對自己的智慧計謀頗為自負,今天見自己的如意算盤竟然被周揚給破壞殆盡,而且毫不留情、當場拆穿,自然是老臉泛紅、惱羞成怒。

    反正是已經撕破臉皮兒、化暗為明瞭,所以京振南此時也顧不上自己一向刻意維護的斯文儒雅,立即翻臉說道,別以為你周揚認識兩個領導就不知天高地厚,想和我京振南斗啊,哼哼,你還遠遠不是對手……

    說罷,京振南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趙新哲一臉愧疚地看著周揚,不好意思地說:「小揚,真是對不起,今天我差點兒壞了大事,你好心幫我,我卻差點兒害了你,我,我」

    「沒事的趙叔,要怪只能怪姓京的那個傢伙確實是太精了!」周揚笑著安慰趙新哲說,「塞翁失馬、安知非福,這樣也好,今天我們揭開了京振南的畫皮,並不是什麼壞事,總比被他一直蒙蔽著我們強嘛!」

    「怪不得他當初表現得熱情客氣、出手闊綽,我還以為他京振南是財大氣粗,真的是為了避免麻煩而破財消災,甚至是想要結交我們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想要設計害我們呢!」趙新哲想到自己差點中了他的圈套,一時後怕不已工

    「有的人粗魯野蠻,實則正直善良;有的人斯文儒雅,也有可能是包藏禍心。這人的好壞善惡,還真不是容易看出來的,」周揚說,「剛才確實有些危險,如果我們被他的假仁假義給迷惑住而說出實情的話,嘿嘿,別說什麼賠償不賠償,我估計他一定會以誣告陷害、敲詐勒索的罪名來整我們!」

    「是啊是啊,那個京振南看起來爽直大方,沒有想到竟然如此陰險歹毒,幸虧小揚你識破了他的伎倆,否則的話後果真的是難以承受啊!」趙新哲佩服而慚愧地說。

    回去以後,京振南是越想越氣。因為明明那個趙新哲已經含糊承認,說是那本古籍丟失一事不過是周揚想出來的鬼點子而已,如果不是周揚從中作梗,今天肯定會得到證據、掌握整個事情的主動權,甚至讓他們兩個俯首聽命,否則的話就讓他們蹲進大牢!

    只惜功虧一簣,不但被周揚把整個事情攪黃了,而且毫不留情地當場揭穿自己的妙計,讓自己當場現醜難堪,這真是是可忍塾不可忍?

    京振南對周揚所說的那句「別嚕為你周揚認識兩個領導就不知天高地厚,想和我京振南斗啊,哼哼你還遠遠不是對手……」絕非戲言、更非吹牛,因為京振南的後台背景確確實實非常厲害

    畢竟京振南的爺爺是老一輩少將,軍界中不少坐鎮一方的現役大員都曾是其老部下;父叔一代又多為政府官員。可以說是他京振南在軍政兩界均有深厚的人脈關係,這才是他在商界游刃有餘、左右逢源的根本之所在。

    京振南從來沒有想到自巳會把面子栽在一個尋常商人、一今年輕小伙子手裡,所以在在辦公室抽了兩支煙仍然怒氣難消,決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周揚,讓他知道知道自己這麼些年來在商界無往不利絕非只是僥,幸而已。

    京振南是個精明理智之人,他雖然痛恨周揚、雖然怒火中燒,但他仍然非常清醒理智地告訴自巳,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周揚而去得罪方省長……」」儘管自己的人脈完全不懼姓方的一個省級領導,但殺人一萬、自損三千的事兒他是不願去做的。…。

    要知道方省長也是有背景有後台的,絕對不可能為了教訓一下周揚而驚動高層,那樣的話就顯得因小失大了。

    京振南默默地思考著,覺得既要對付周揚、又想避免與方省長直接衝突,最為恰當的方式就是非對稱較量。

    也就是說,不與周揚樣政界背景力量,而用其他手段讓周揚付出慘重的代價。這樣既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又不會不計後果的因小失大

    大方向明確了,事情就好解決。機謀頗深的京振南稍稍思考了一會兒,就猛地地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中,臉上陰陰的笑容就慢慢地蕩漾開來

    周揚與趙新哲道別後就回家休息了。

    下午三點左右,正在睡夢中的周揚被柳雪瀅的電話驚醒。柳雪瀅不好意思是說,周揚啊,今天下午有空嗎?公司有件急事需要你親自出馬:

    被叫醒的周揚睡意全無,爽快地答應一聲就起床洗漱一番往公司趕去——作為大股東的他平時很少在公司,全靠柳總一個人忙上忙下,沒有什麼急事要事確實極少打擾自己,既然柳總有請,不用問什麼事,周揚理當前往處理。

    到達公司以後,柳雪瀅告訴周揚說,今天有位大客戶前來,說是他們族中一長輩去世,而又聽說過易道公司與周揚的鼎鼎大名,所以想要請周揚親自前往給他找塊風水寶地,並且事情較急,最好今天下午就能夠隨同前往,至於酬勞方面一切好說。

    「柳總,那個人在什麼地方?我想見見他瞭解一下情況再說。」周揚說。

    「哦,那位先生自稱姓章,現在在貴賓室等著你呢。」柳雪瀅回答。

    「那行,你忙吧,柳總,我到貴賓室去一下。」周揚立即起身向貴賓室走去

    到了貴賓室,周揚發現裡面一位年約五十左右的老先生正在喝茶等待著。

    「您好,章先生,我是周揚,真是不好意思啊,讓您久等了。」周揚非常客氣地向對方打招呼。

    「您好,周先生!」那位章姓顧客起身與周揚握手,「是這樣的周先生,我們族中有位長輩仙逝,想要給他找塊風水寶地,所以想要勞駕周先生。」

    「哦,沒有問題,正好這幾天我有空兒。」周揚問道,「在什麼地方啊?」

    「深南潤東那一片人煙稀少,風水不錯,我們打算請周先生到那個地方找塊風水良穴,」章先生說,「那個地方正好有山有水的,我們家族之人都看中了那一片地方。」

    「哦,這樣啊,今天下午就要去嗎?」周揚看著對方問道。

    「不好意思啊,周先生,這事兒確實較急,老人家也是突得急病駕鶴而去的,所以還麻煩周先生最好現在就和我一塊過去,至於酬勞方面……「」

    「嗯,我聽柳總已經講過了,以你和柳總談的為準,酬勞方面我不過問的,」周揚試探道,「真是不好意思啊章先生,今天晚上幾個朋友約我一塊坐坐,要不我給你找一個資深的風水師和你一塊過去?」

    「不不不,周先生你是知道的,現在看風水的大師並不少,但我們是慕名而來、特意請周先生出馬的,否則的話就不到你們公司來了,」那位章先生一聽周揚有推辭之意,立即急切地說,「剛才柳總已經答應我們,說是周先生今天正好有空,你們公司可要說話算數啊!」…。

    「呵呵,那行,承蒙你看得起我們易道公司、看得起我周揚,那麼我就去一趟吧!」周揚說,「章先生你稍等,我去安排一下工作,做好準備馬上出發。」

    周揚離開貴賓室,再次來到了總經辦,對柳雪瀅說:「柳總,待會兒我就和那個姓章的一塊去,麻煩你到晚上打下我的電話試試,如果打不通或者不是我接的,你就再撥這個號,稱呼他為崔主任,讓他想辦法派人到潤東去救我就說我有生命危阮……」

    「訝,怎麼回事?生命危險?!」柳雪瀅一下了驚叫起來。

    「噓」……小聲點兒,柳總,你聽我把話說完嘛!」周揚作了個小心的動作,接著說道,「剛才我通過觀相,發現那個姓章的傢伙全家族也絕對沒有什麼喪事,而且他表面鎮定,內心卻是有些心虛,所以我推測他應該是枚棋子、是個誘蝕罷了!」

    然後,周揚就簡明拖要地將近來的情況向柳雪瀅說了一番,表示這個章姓傢伙,極有可能是來設局陷害自己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千萬不要去了,周揚!」柳雪瀅說,「要不,我們報警?」

    「呵呵,報警怎麼說?他一沒偷二沒搶的,」周揚笑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與其處處小心、時時提防,還不如引得對方使出手段,從而徹底解決了他!」[

    周揚的意思是遇到麻煩,與其躲來躲去,還不如直接面對的好!

    柳雪瀅知道周揚是外和內剛、說一不二,所以她歎了一口氣,不再勸阻周揚前往,而是再三叮嚀他務必小心謹慎,切切不可大意。

    「我知道了,柳總,」周揚拿起筆,在便利貼上寫了個手機號碼,「柳總,這個是崔主任的號碼,如果晚上我手機關機或打不通時,你就對崔主任說,我被人弄到了深南潤東,隨時會有生命危險,請他務必想法及時救我,但絕對不能報警——如果遲了的話就說我周揚這輩子對不住崔主任和呂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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