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那就請你先寫吧,我周揚說話算話,一定會推算預測出來你到底寫的是什麼東西!」周揚自信地沖袁宙哲作了個「請」的動作。
「好,這還差不多嘛!」袁宙哲見周揚竟然膽敢接招這個難題,自然是喜出望外,但閱歷豐富的他深知江湖越跑、膽子越小的道理,所以儘管勝券在握,卻仍是非常謹小慎微地說道,「既然是推算預測,我認為最好還是像你預測那場大地震一樣,先把你預測的結果寫出來,到時我寫完一對照,立馬不就是真相大白了嘛!」
袁宙哲的意思是,要周揚提前先將答案寫出來,他再動手去寫。這忖方法肯定是難度更大一些,不像是推算預測,倒像是正宗的讀心術一樣了。
「這樣啊?」周揚強壓喜悅卻故作為難地說,「人心似海、深不可測,況且大腦思維瞬息萬變,確實不太好推算啊!」
「那當然要周先生提前寫出來了,預測預測,肯定是對還沒有發生過的事兒進行預測,否則的話那就不叫預測了!」袁宙哲堅持讓周揚先寫。
「也行!」周揚見狀不再推脫,立即拿過紙和筆,背對袁宙哲,一筆一劃、工工整整地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大字「周揚」!
但是,周揚故意拖延時間,寫那兩個字用了三分鐘的樣子,好像他在紙上寫的不是兩個字,而是一首詩詞什麼的。
寫完以後,周揚迅速將紙折疊起來,沖眾人晃了晃,然後就交給了旁邊的公證監督專家。
對於這種預測之法,在場之人當然是十分好奇,所有的鎂光燈閃爍個不停,攝影師們更是絲毫不放過一個細節,只怕這個過程中會有人變魔術、玩花招一樣。
參加見證這一奇跡的嘉賓們一個個驚奇不已,絕大部份都在搖頭歎息,覺得周揚此舉必敗無疑……——自古以來有道是人心難測,縱使你深諳易道奇術,也不可能會知道人家準備寫些什麼東西啊!
盧鶴亭盧大師也是表情凝重、頗為擔心地打量著周揚。
因為盧大師他心裡面非常清楚,僅靠運用《周易》之法,周揚絕對不可能在此局獲勝。但是,此時的周揚卻面帶微笑、一付胸有成竹的樣子,盧老就更加驚疑了——……難道周揚所說的那個《連山》、《歸藏》二易之中,有比《周易》更加玄妙莫測的大道異術麼?
「好了,袁先生,現在我已經把你將要寫的內容提前推算預測出來,並且白紙黑字地寫了下來,沒有抵賴作弊的可能。現在你就放心地去寫吧,馬上就可以揭曉我預測的正確與否!」周揚意味深長地盯著袁宙哲說。
「好、好!周先生還是有些膽色的!」袁宙哲這個時候已經認為自己是必勝無疑,故而口頭上連連稱好,心裡面卻是暗暗罵道,豎子不知天高地厚,馬上我就會叫你小子在眾人面前丟人現眼、無話可說!
袁宙哲神氣得意地笑了笑,立即鋪紙拔筆,就待動手。
因為現在的情況,不像是周揚預測袁宙哲會下筆寫些什麼,而像是袁宙哲在預測周揚剛剛寫了什麼東西,只要與他寫的不一致,結果就算周揚敗陣——更重要的是,袁宙哲肯定會盡量胡亂去寫,自然是勝算無窮大!
袁宙哲考慮到周揚剛才好像用了幾分鐘的樣子,很可寫的是一段話或者是一首詩詞什麼的,只要自己簡單地寫上一兩個字,肯定不會與他雷同——……天下雖大,但哪裡會有這麼巧的事兒不是?…
看到袁宙哲鋪紙握筆,正要下筆去寫,周揚則是緊緊地盯著對方,表情變得非常嚴肅凝重,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大家知道,周揚現在肯定是緊張甚至是後怕、後悔了,這種根本沒有任何公平性的比賽,傻子都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所以周揚的粉絲們已經是手心出汗、非常緊張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世事無巧不成書,正當絕大部份人認為周揚必輸無疑之時,卻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不可想像的怪事兒。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本掛著輕鬆自信微笑的袁宙哲,在落筆之時大腦好像瞬間短路一樣,鬼使神差地揮筆而過,非常瀟灑地在紙上寫了下兩個大字:周揚!
在場的嘉賓將雙方所寫的字紙舉了起來,現場立即
「不!不可能!」袁宙哲聽到現場歡聲雷動、叫好不絕,好像大夢初醒一樣,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一下那兩張字紙,不由得驚叫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兩個字絕對不是我想要寫的……」
袁宙哲的話音剛落,現場是一片嘩然,指責叫罵之聲頓時不絕於耳:
「哈哈,事實如山,這個姓袁的臉皮也真他娘的太厚了些,沒有拿去作防彈材杵研究真是浪費了那塊好杵兒!」
「是啊,他那張臉皮兒真的可以防洲際導彈呢……——見過不要臉的,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眾目睽睽之下明明是人家周揚勝了,現在竟然說這種不要臉的話!」
「不是你想寫的,難道是王八蛋寫的不成!」
「嘖嘖,以前還佩服他打假有膽,不過沒有想到他在無恥抵賴力面倒是更有一套,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場上周揚的粉絲們突然聽到袁宙哲竟然不嫌臉紅地表示那不是他想要寫的字,一時間叫罵諷刺之聲不絕於耳……不是你想寫的,那你為什麼偏偏寫下那兩個字?這不純是他娘的當場耍賴、主動找罵麼?!
別說那些粉絲們,就連台上的嘉賓專家,聽了袁宙哲的話也是面現尷尬、強忍可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況且這麼多家媒體在全程錄音錄相,如山的鐵證面前,豈能容你抵賴否認不成?
「咳,我說袁先生啊,這場比賽麼,確確實實是人家周揚周先生獲勝了!」旁邊的一個嘉賓實在是看不過去,於是就出聲提醒袁宙哲說。
「是啊是啊,這有全程錄相呢,要不你瞧瞧那兩個字是不是你自己的筆跡?」
「好了好了,大家都看到了,男子漢大丈夫的,要敢做敢當、贏得起也要輸得起嘛……「這次確實是人家周揚神機妙算、完勝無疑!」
面對這種情況,在場的專家嘉賓們再也無法裝聾作啞,只得表明自己的立聲場。
「好了、好了!我認輸!」袁宙哲知道大勢已去、多說無疑,只得低頭認輸,接著一臉茫然疑惑地打量著周揚,「說實話,周先生,我剛才真的原本打算用英文寫個諺語什麼的,最後咳,竟然莫名其妙地寫了你的名字!」
「這個沒有關係,重要的是我們兩個倒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周揚笑道,「袁先生既然認輸,我想這第一局就可劃上句號了吧?」
袁宙哲無奈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心裡面卻是回憶起那件有名的俄國怪事。
作為知識淵博、學富五車的袁大博士,自然是對地理、古今中外之事涉獵眾多,面對今天這個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意外結局,他馬上就想到了列寧時期的那件離奇之事:…
話說列寧有個朋友,身懷絕技異能,可以左右人的心理活動。列寧想要親自驗證一下真假,就讓他次日到克里姆林宮去找他,說是有事相商。
第二天一早,列寧特地下令,命令克里姆林宮衛兵們今天絕對不准放任何人進來找他。
當列寧的那個朋友來到克里姆林宮,表示與列寧有約在先,今天特來拜訪時,衛兵們理所當然地拒絕了他,任他如何苦苦解釋就是不肯放行——這可是列寧親自交待的,當然不能違背命令。
列寧的那位朋友見狀,知道很有可能是列寧故意設計考較自己,於是不再多說、轉身就走。
走不多遠,那位先生再次轉身,向克里姆林宮走去,邊走邊在心裡默默念叨著:我就是列寧、我就是列寧……
令人可不思議的是,當他再次出現在克里姆林宮衛兵們面前時,剛剛還冷漠拒絕他的衛兵們,竟然一個個向他立整敬禮,目送列寧的那位朋友大搖大擺地向裡走去,而且找到了列寧!
雖然這個故事的真實性並不可考,但國外有關心理干預、精神作用的報道卻是層出不窮,並且還成立了相關專家團隊,進行精神作用力與心理干預的調查與科研工作,這卻是不爭的事實!
難道周揚真的也是擁有那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心理干預能力麼?
畢竟只有這種情況,他才可以根本用不著去推算預測袁宙哲心裡想要寫些什麼,只需自己先寫出答案,然後干預、左右對方的心理活動,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寫,那就不用正面進攻而意外獲勝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法子確實是令人匪夷所思、巧妙至極!
當然,那只是袁宙哲一個人的想法而已,盧鶴亭盧大師面對這種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離奇之事,心裡面想到的卻是另外一種離奇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