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周建軍在辦公室等待良久不見結果,忍不住踱步下樓,來到了二樓會客室。
剛到門口,就見到賽青烏一反過去那種倨傲自信的模樣,竟然表現得臉色蒼白如紙、渾身顫抖像篩糠,就知道這個周揚肯定是攻破了賽青烏的心理防線。
「我說老先生啊,這土地陳附近,必有大墳一座,而且墳內無棺無屍卻有古董無數」周揚沒有看到進門的周建軍,仍在侃侃而談地刺激著賽青烏。
「周局長,我,我坦白、我坦白」賽青烏看到周建軍信步進來,非常迫不及待地要求「坦白從寬」。
「呵呵,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老先生!我在外面已經聽到了,如果不是這位周老弟抽絲剝繭、直指真相,你老人家能會開這個尊口老實交待麼?!」周建軍沖賽青烏擺了擺手,示意門口的兩個警察帶他下去,然後大步上前,緊緊地握住周揚的手說,「老弟,多虧有你啊老弟!」
「咳,緊張得一頭汗!」周揚鬆開手擦了擦額頭說,「賽青烏這老匹夫確實不好對付,幸虧我準備充分、考慮周全,否則的話真有可能勞而無功!」
「事不宜遲,那批文物真的就在土地陳嗎,老弟?」周建軍擰開了一瓶純淨水遞給周揚,「老弟辛苦了,先喝點水休息一下,麻煩你和我們一塊前去查獲!」
周揚一口氣喝了大半瓶,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笑瞇瞇地看著周建軍說:「行,到時候你想辦法支開你手下的警察,讓我收拾幾件法器再說!」
「行是行,但那些東西你又不能拿出去賣,要它何用啊?」周建軍表示那都是出土的古董文物,國家是禁止買賣的。
「為什麼不能?你以為那些全是鴨形玻璃注、司母戊大方鼎一類不得出境的國寶啊!」周揚不以為然地說,「現在那些拍賣會上動則千萬、甚至上億的古董文物,有幾個能夠拿出證據證明是他祖上所傳的?不都是或盜或買或挖出來的嘛!我憑什麼就不能弄幾件玩玩?在我手上總比讓那幫傢伙倒騰到海外強得多了」周揚理直氣壯、振振有詞。
「行行行,權當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只要找到那些東西,讓你隨便拿幾件就是!」周建軍趕快打斷周揚的話,表示認錯-----否則的話,周揚肯定會再次提起「在你周局長管轄之下,這幾年有多少古董文物流到海外」那番話。
「嘿嘿,還是周局長開明有信用!我先回去開我自己的車,馬上再和你們一塊去吧!」
「別麻煩你了,這事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你乾脆坐我的車得了!」周建軍的意思是,老弟你還打算自己挑一車拉回去啊,弄幾件意思一下就算了。
「行,我聽周局的!不過,你要幫我準備兩個大一點兒的包,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我拿走幾件,周局面子上也不太好看不是?」周揚當然明白周建軍的意思。
周建軍和周揚同坐一輛車,帶著一幫警察浩浩蕩蕩地直奔土地陳而去。
土地陳雖在市郊,卻是依山傍水、風景優美,加上曾有傳說雲,唐朝袁天罡和李淳風曾經都認為這裡有龍藏匿、地氣甚旺,所以這裡被歷代風水師尋龍點穴埋了不少墳塚。
當周建軍一行到達土地陳時才發現,這裡大大小小的墳頭墓塚不計其數,而且又有很多規模宏大的「活人墓」。
所謂活人墓,也就是一些人為了搶佔風水寶地,提前為長輩或者自己建造好百年之後的歸宿之墓。
由於搶佔風水佳穴建造活人墓的,基本上都是有錢人,所以那些活人墓前有生祠挑角飛簷,後有墳山氣勢不凡。特別是那些墳山多由混凝土甚至是花崗岩所造,高大堅固、不易破壞。
「老弟,別說那些大大小小的古墓新墳,光這些活人墓就密密麻麻的,我們如何確定究竟是哪一個?總不能一個個排查吧?那樣的話會引起民憤的!」周建軍望著這一片墳塋之地頗感無奈,「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把那個賽青烏帶來呢!」
「嘿嘿,你要是真把那個賽青烏帶來,他見你們沒法一個個進行排查確認,肯定會妄圖僥倖逃脫,絕對不會主動指明到底是哪個墳頭呢!」周揚胸有成竹地說,「這點兒小事就交給我了!」
「他們肯定不會把那些東西放到有棺有屍的墳墓裡面,絕對是藏匿到這片活人墓中間了,只要我走上一趟,感覺一下哪個墳墓周圍氣場不一樣,就能夠識別出來!」周揚說完這些話,就朝那片活人墓走去。
周建軍則是帶領一幫警察緊跟在後。
轉不多時,周揚就停下腳步,看著一座非常高大的墳山說道:「周局,就是這個墓了,這裡氣場很強,打開以後肯定會發現不同尋常的東西!」
「你可不要弄錯了啊老弟,要知道有的人建好活人墓以後,會請些法器什麼的事先放在裡面,怕被其他陰物鬼怪佔了去!」周建軍謹慎地說,「如果弄錯了的話,肯定會惹麻煩的!」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面吧周局,我當然知道這裡面的利害!」周揚頗為自信地說。
周建軍和那些警察圍著那個高大堅固的墳墓轉了一圈,一個個議論紛紛。
「喲,這個墓真他娘的厲害,花崗岩澆鐵汁兒,除了用炸藥之外,還真不容易弄開呢!」
「是啊是啊,你瞧瞧這石塊,一塊都有百十斤,又澆成了一個整體,真是不同凡響,裡面很有可能有貨!」
「你們過來瞧瞧,這墓門還是全鋼式的電動密碼防盜門呢,估計裡面有馬達什麼的,嘖嘖,真是先進啊!」
有密碼更簡單,對一般人來講不易打開,但對強大的國家機器來講,有的是專家、有的是人才,要想打開這道密碼門,確實並非是什麼難事兒。
只不過是,當那道重達噸許的密碼全鋼防盜門打開以後,包括周揚在內的一幫人全部愣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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