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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揚的話聲音不大,卻帶來了一陣暴笑。
「你,你這孩子啊,你就不會說點兒其它的麼!」王大妞雖然早已結婚,但在會計與村長兩個大男人面前,被周揚如此一說,也情不自禁地漲紅了臉。
不用說,看看王大妞的表情,會計與村長他們就知道周揚確實沒有說錯----否則的話,以王大妞的脾氣,她肯定是得理不讓人的雙手叉腰、出言不遜。
「咳咳,我說大妞,周揚這次觀相觀的比較深入,就是不知道照不照(准不准)啊?」村長趁機色瞇瞇地瞄了瞄王大妞,故意一本正經地詢問說。
「剛才我觀你姊妹五人,你說我有可能瞭解你的情況,這個紅痣卻是沒法瞭解的吧!」周揚故做嚴肅地說。
「哈哈哈哈,左邊、麥粒兒大小、還紅色的,真是太詳細了!」會計大笑道,「我說周揚啊,你是不是偷看大妞她洗澡啦?要不然怎麼會算得這麼準?」
周揚果斷地搖了搖頭,非常鄭重地說:「偷看她洗澡?絕對沒有、絕對沒有----我一般是不會偷看老女人洗澡的!」
二人又是一陣大笑,原來這周揚的意思是,他不是不偷看女人洗澡,只是要揀年輕的看呀。
「周揚你這就不懂了,人家大妞可不老,正值好時候呢,而且這朵鮮花恰巧插到了沃土上。你瞧瞧,她老公把她滋養得就像十八歲似的!」村長轉而問道,「除了偷看她洗澡之外,難道連這個你都能觀相觀出來?」
「咳,我真沒有偷看過她洗澡,」周揚說,「乾脆告訴你們點相術的基本知識吧,其實人臉上的痣叫做顯痣,身上的痣叫做隱痣,顯痣與隱痣之間,是有種對應關係的,只不過較為複雜些罷了。嗯,就像我們數學老師說的函數那樣,是種複雜的對應關係!」
「這個不算、這個不算!」王大妞好歹是兩個娃的媽媽了,也算是個過來人,她右手撩了撩頭髮,臉上的潮紅慢慢地褪去了,「你這個小傢伙,有本事你再算算看,我就不相信你真能看出個子丑寅卯來。」
「子丑寅卯我確實看不出來,不過嘛,」周揚眼中的狡黠再次閃爍了一下,仍是一本正經地說,「我觀王主任的長相,還能看出來王主任應該是個白虎。」
「呀,你這孩子!」王大妞騰地一下雙頰緋紅。
如果說剛才周揚說王大妞左邊屁股上有顆麥粒大小的紅痣,從而讓會計與村長大笑一通的話,這次可算是點中了他們兩個的笑穴----兩個人笑得前仰後合、捶胸捂肚,還是忍不住地狂笑。
因為在農村俗稱中,「白虎」的意思是女人**無毛,周揚的這番話,分明是說王大妞那個地方光溜溜的寸草不生啊!
這個周揚,給人觀相看什麼不好,偏偏光盯著人家的下半身說事兒---要怪也只能怪王大妞口無遮攔、冒犯在先。
只是他小小年紀也真是太能搞笑了,而且是那種認真扯淡、嚴肅搞笑的類型!
會計與村長二人大笑一通後都是眼神迷離,似乎在想像著什麼一樣,搞得王大妞非常尷尬
原來,周揚的一個親戚就是這李莊的。聽那個親戚常說,她們村的婦女主任王大妞,經常在村裡賊眉鼠眼地打探消息,知道誰家媳婦懷孕,就悄悄報告鄉里拉人家去流產結紮,好似抗日期間的漢奸走狗一樣。
更重要的是,她常藉著這個機會,把准生證當成商品來賣,周揚早就對她頗有成見,今天恰又見她輕視自己,故而一本正經地讓她難堪一回。
大人有大人的喜怒愛好,小孩也有小孩的正義方法。
「王主任,要不要我再給你觀點其它的?」周揚強忍笑意看著王大妞,故意一本正經地說。
「算了算了,你這個小傢伙,真是人小鬼大」王大妞連忙擺了擺手。
通過這番折騰,王大妞是再也不敢小瞧周揚,更不敢讓他給自己觀相算命來試他道行深淺了-----再讓他觀下去,還不知道他能說出什麼讓人臉紅的事兒來呢。
周揚輕描淡寫地擺平了王大妞,會計與村長就更加堅信周揚確實有可以幫助他們解決問題的能力。
村長瞅瞅四下無人,就壓低嗓門兒說:「周揚啊,我聽人家說,看風水的先生在墳地上做做手腳,就能讓人家斷子絕孫。咱不幹那種缺德的事兒,你看能不能麻煩你處理一下,讓我們村裡的人少生點兒?」
「那種傷天害理、沒良心的事兒我可是不會去做的!」周揚果斷地搖了搖頭,「不過,既然你們請我過來,我就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們解決一下的。」
當時是星期六下午,周揚在李莊轉了一圈天已擦黑。村長他們當晚請周揚在村頭小店裡款待一番,晚上就安排他住在村長家裡,準備明天再想辦法解決。
第二天,周揚正在休息呢,就聽到村裡的大喇叭哇哇地響了起來,驚醒以後看看表,這才五點多嘛。
周揚有早起鍛煉的習慣,反正再也睡不著了,於是就早點兒起床,從村中穿過,跑到村外空曠無人處飛拳踢腿、打熬氣力。
天亮以後,周揚回到村內,在村長家吃早飯時,周揚問道:「你們村裡的大喇叭,怎麼響得這麼早?每天都是這樣嗎?」
村長笑著告訴周揚,這全都是我們村支書想的好主意,趁著外出幹活的村民還沒有起床,早點放些歌曲戲曲什麼的,叫醒村民後,就開始宣傳一些基本國策,咳咳,主要的也就是計劃生育的問題
周揚說:「看來你們村支書對計劃生育,真是操了不少心吶。」
「是啊,計劃生育不好搞,老支書連覺都睡不好!」村長感歎道。
「不過在我看來,這個方法用得正好相反,如果取消的話,可能對計劃生育工作倒是有一些作用的!」周揚不以為然地說,「那麼早就放大喇叭,讓人家睡不好覺,其實真是應該將時間改一改的。」
正在這時,與村長一塊前往太極村請周揚的會計也趕了過來。
村長將周揚的話向會計說了一番,那個會計卻是個聰明人,聽後稍一愣神,立即拍著大腿叫了起來:妙招、妙招哇,我怎麼沒有想起來呢,如果按周揚所說的改一下時間,肯定對計生工作大有幫助的!
看到村長一臉不解,而周揚卻是面帶詭笑,那會計就解釋說,村長啊,俗話說那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靠牆吸磚、坐地吸土,就是因為男人比她們懂事早,但到三四十歲以後,男人們上有老下有小的,勞心勞力甚是辛苦,忙碌一天後,到晚上大多數是倒頭就睡。
而我們村的大喇叭,卻是按老支書的意思,每天五點半就開始驚醒全村人。這個時候,你說起床吧,太早了點兒;你說接著睡呢,一是睡不著,二是時間又太短。
人嘛,只要是醒著,總會要幹點什麼的。經過一夜的休息,這個時候的男人們個個精力倍兒棒、生龍活虎,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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