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軒有些好奇,陪笑著問道:「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舞陽告訴我的,我跟他打電話要人,他要我來找你。」周雅彤道。
「嘿,這小子……」陸文軒氣的夠嗆,心說「舞陽這小子真夠意思,還覺得老子事兒不夠多是吧?」看了看周圍正在吃飯的顧客,陸文軒趕緊走上前,拽了拽周雅彤的衣服,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咱回家說去好不好?」
周雅彤看了陸文軒一眼,站起來跟著陸文軒走了出去。
陸文軒領著周雅彤一直回到白雲小區的住處,給她倒上一杯水,才說道:「他給你寫分手信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早了!」周雅彤氣道:「本來以為他鬧著玩的,沒想到真不跟我聯繫了!」
「呵,這也有鬧著玩的?」陸文軒嘀咕了一句,又道:「既然都分手了,你還纏著他幹什麼呢?好聚好散不是很好?」
周雅彤哼了一聲,瞪著陸文軒,道:「憑什麼!就算分手,他也得跟老娘說明白!老娘哪裡對不住他了?說走就走?太不把老娘當回事兒了吧?」
陸文軒也義憤填膺的說道:「你說的對,銀閣那傢伙辦的這事兒,簡直就不是人幹的事。我就是沒見他,我要是見了他,非閹了他小子不成!他這小子,無情無義的傢伙,人渣!怎麼能對我們雅彤這樣的大美人幹出這麼不人道的事情呢!你等著,我肯定聯繫我們大學校友,彈劾他!譴責他!人肉他!」陸文軒唧唧歪歪的批判者「人渣」劉銀閣,說的唾沫橫飛。不過說來說去,總在暗示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我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
周雅彤翻著眼皮看著陸文軒,眼珠一轉,放下茶杯,忽然站起來,走到陸文軒面前,俯下身子,胸部挺在了陸文軒眼前。
陸文軒還意猶未盡的罵著劉銀閣,「什麼東西啊!你放心,只要我找到他,肯定大……」盯著周雅彤鼓脹的胸部,陸文軒吞一口口水,「大……大義滅親!用手抓不住他(它),我就用牙咬!」
周雅彤詭笑一聲,對著陸文軒的耳朵吹氣:「只要你告訴我他在哪,今晚上我就是你的。」
陸文軒乾咳一聲,強自鎮定道:「朋友妻,不可欺,我做人是有原則的。」
「朋友妻?我都被他甩了,不算朋友妻了吧?」
「呃……有道理!」陸文軒嘴裡嘶嘶有聲,往後靠了靠,說道:「可是……可咱這麼熟……還是算了吧。」陸文軒不打算出賣劉銀閣,也沒興趣佔他女朋友的便宜。
周雅彤反手扣住陸文軒的脖子,騎在了他的大腿上,看著他,媚笑道:「有美女**你還客氣什麼?」
陸文軒一看她這架勢,心中不禁腹誹:「嘿!這倆人還真像兩口子,怎麼都喜歡『**』呢?」用力推開周雅彤,陸文軒悠哉的點上一支煙,決定打擊一下周雅彤,說道:「你以為你是美女就了不起啦?得了吧,少跟我來這套。陸某久經沙場,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早就過了見了美女就頭腦發熱的年紀。」
「你……」周雅彤被陸文軒的態度和言語氣的杏眼圓睜,喘了幾口氣,穩定一下情緒,決定來軟的。「文軒,咱認識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本小姐一向待你不薄,這點忙你也不肯幫啊?以前你偷看我胸部,我可從來沒有跟你計較過。」
「喂喂喂!咱可說清楚,偷看你的可不止我一個!再說我那叫偷看嗎?我那是光明正大的看!再說了,誰叫你老是穿那麼暴露的。你敢穿我還能不敢看了?笑話。」陸文軒說著,看到周雅彤一臉苦相,頓時有些心軟,想了一下,繼續說道:「好吧,你過兩天再來找我,有些事情,比你想像的複雜得多。」
周雅彤考慮了一下,說道:「好吧。後天我再來。」
打發走周雅彤,陸文軒回到「再聚首」,趁著劉塵暫時沒事,把她拉了出來。問她該怎麼解決周雅彤的事情。
劉塵唉聲歎氣了半天,最後盯著陸文軒仔細瞅了一遍,說道:「我把她讓給你了。」
「嘿!我對她沒興趣。」
劉塵一聽這話,氣大發了,指著陸文軒的鼻子怒道:「你還對她沒興趣?我不說你拉倒吧。你小子什麼時候見了她不是淨往敏感的地方瞅啊。這個時候你倒假正經起來了。」
陸文軒有些好笑的看著劉塵,並不反駁,只是說道:「你既然準備放棄她,是不是也準備好嫁給男人了?」
「這是兩碼事。」
「在我看來就是一碼事,老老實實的跟她把事情說明了不就得了。」陸文軒道:「她夠腐,你又經常癢……」看到劉塵惡狠狠的眼神,陸文軒趕緊賠笑,「正好般配嘛。」
「你懂個屁。」劉塵道:「我算過了,我要是個女人,跟她的八字就很不般配,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擺擺手,劉塵又道:「我不管,你幫我擺平她。」
陸文軒對劉塵對待「玄學」的執迷不悟很是反感,歎氣道:「你就忍心讓她難過?」
劉塵怔了一下,難得的一本正經的說道:「長痛不如短痛。如果我這輩子注定只能做個女人,那又何必再拖累她?百合嗎?我不覺得會有什麼好結果。」說罷,返身回了飯館裡。
陸文軒愣了片刻,深吸幾口氣,心中頓時對劉塵多了一絲好感。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才回到飯館後廚,又開始研究他的煎餅。
這時候已經沒了什麼生意,代開朝坐在陸文軒身邊邊休息邊跟他聊著天。趁著那幾個女孩兒都不在,代開朝忍不住跟陸文軒嚼舌頭,「你這幾個親戚啊,就小貓幹活勤快點。剩下兩個,尤其是那個劉塵,就是個小滑頭。」
陸文軒笑了笑,沒接話茬。
代開朝又道:「還有你那個表姐……」壓低聲音,湊到陸文軒耳邊,繼續道:「她也太不正經了吧?經常對人拋媚眼。」
陸文軒苦笑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代開朝笑了一聲,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點了幾次火沒點著,看了看打火機,對陸文軒道:「借個火,我的沒氣兒了。」
陸文軒把手伸進口袋裡找打火機,摸了幾下,沒摸到打火機,倒是摸出一個小紙條。掏出來展開一看,陸文軒頓時頭皮發麻。這一張黃色的類似符咒的玩意兒到底是什麼用途,陸文軒不清楚,也看不明白,但符中間的兩個字,他認得。這兩個字是「咸池」。
在陸文軒的記憶中,似乎聽劉塵說過,這個「咸池」所代表的,是桃花煞。
代開朝好奇的勾著腦袋看了看那符咒,咧嘴樂了。「你被大師暗算了。哈哈哈。我記得這個咸池……嗯,大師說,好像是什麼比較麻煩的桃花運,招惹了會很糾結的。」
陸文軒捏了捏太陽穴,把那張符咒揉成團,丟進了爐子裡。想了一下,琢磨著八成是今天早上劉塵偷偷塞進自己衣服裡的。從今天一整天的情形來看,好像這符咒還挺有用。
原本對劉塵產生的那麼一星半點的好感,頓時蕩然無存。此時此刻的陸文軒,恨不得一把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