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裡幹什麼?」安舞陽心裡越發急躁,晃著陸文軒的胳膊問道。
陸文軒的呼吸粗重,瞪著安舞陽,低吼道:「閉嘴!再廢話老子強姦你!」
安舞陽沒有被陸文軒嚇到,反而被激怒了。只是他沒有對老朋友發火的習慣,仍舊隱忍著。儘管不知道怎麼個狀況,可他也心急如焚,意識到小貓肯定遇到了危險,不然陸文軒不可能暴怒。
目的地離得並不算遠,陸文軒還不停的催促司機開快一點。僅僅十分鐘就到了地方。陸文軒急急下了車,四下裡看了看,又朝著一家叫做「希望旅社」的旅館跑去。
到了門口,陸文軒調整了一下情緒,盡量把憤怒和急切壓下去,平靜的走到吧檯。安舞陽看到陸文軒的行為,眉頭一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怕自己壞了事,也就沒有跟進去。
陸文軒看著坐在吧檯裡的一個女人問道:「請問兔兔在這裡嗎?」
女人抬頭看了看陸文軒,笑了,「你是她什麼人?」
「嘿嘿,朋友。她讓我來這找她的。」
「噢。她在207。」女人又笑了笑,說道。
「謝謝啦。」陸文軒回笑了一聲,回頭對安舞陽道:「來。」說罷轉身上樓。
兩人徑直走到207房門外,陸文軒敲門。
不大會兒,門被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兒拉開了一條縫。看到陸文軒和安舞陽,那男孩兒一臉疑惑。陸文軒也不說話,一把推開門,又推開那男孩兒,快步走進房。「哎?你幹什麼!」那男孩兒追了進來。
陸文軒卻不理他,推開裡屋房門,看到屋內情景,臉色頓時鐵青。胸中一團怒火騰的一下子燃燒起來。
屋內赤身**的站著一男一女,男的三十餘歲,女的二十歲上下。一張雙人床上,一個女孩兒一絲不掛的呈「大」字狀被綁在床上。女孩兒滿臉的驚駭和淚水,不是小貓又能是誰。
此情此景,就是傻子也知道狀況了。
小貓一看到陸文軒,眼淚成串兒落下來,「表哥!救我!」
「小子!你……」那三十多歲的男人瞪著陸文軒低吼。
陸文軒瞪了他一眼,不等他說完,忽然撲了上去,一拳砸在了男人眼眶上,嘴裡惡狠狠的罵道:「干你姥姥!」
安舞陽也怒火中燒,心裡悔恨交加,一把抓住那男孩兒的頭髮,猛往牆上一甩,砰的一聲。男孩兒吃痛哭叫了起來,腦袋裡嗡嗡作響不止。那女孩兒正要尖叫,安舞陽上去一腳踹在了她的腹部。他可沒有「男人不能打女人」的觀念,惹急了他,男人女人照打不誤。想起當初被老代一拳打中胸部的噩夢,安舞陽一絲也沒有遲疑,一拳打在了女孩兒胸部。女孩兒張嘴慘叫,可是喉嚨啞的連聲音都喊不出了。三下兩下把女孩兒打趴下,安舞陽又去支援陸文軒,兩人合力對付那個中年男人。男人雖然一人難敵四手,可口氣卻是不軟,「你們混哪條道上的?知道我拜把子是誰嗎?」
「他是天王老子也沒用!」安舞陽怒道。
陸文軒一聽男人此言,心裡氣更大了。他實在沒有被人威脅的習慣。一拳打在男人下巴上,把他掀翻在地上,照準男人裸露的下體,上去就是一腳。哪裡出了問題,就在哪裡根治。陸文軒一直深以為然。
男人嘶啞著聲音慘叫起來。
陸文軒心頭氣盛,踩一腳不算完,還非要使勁的?一下。
男人猛吸了一口涼氣,兩眼一翻,昏倒了。
安舞陽還想再打,一看到陸文軒的狠招,頓時一愣。「別……別打死了。」
「呃……」陸文軒也有些擔心,心裡發毛。真要是打死了人,就算自己有理,也撇不清罪責。又用腳後跟碾了一下腳下的東西,男人又疼痛的慘叫著醒了過來。雙手捂著襠部,蜷縮在地上,嘴巴大張,卻是喊不出聲音了。
「還好,沒死。」陸文軒見男人醒來,鬆了一口氣。抹了一下嘴角被男人一拳打出的血跡,衝著男人的臉吐了一口口水,罵道:「你們也算人嗎?!」轉臉看到那女孩兒捂著胸部蹲在地上痛苦呻吟,又對安舞陽道:「你可真殘忍,女人都打!」
「你不是說他們不算人嗎?」安舞陽餘氣未消,話裡滿是火藥味。又飛起一腳,踹在了男人小腹上。剛才的打鬥中,他也被男人慌亂下雜亂無章的拳頭打中了臉頰,此時還有些疼痛。
陸文軒回頭看了看手腳都被綁在床角的小貓,視線不受控制的在她的敏感處掃了一眼,才為她解開繩子。看到她哭的淅瀝嘩啦的樣子,教訓道:「看你還敢不敢亂搞!」
「不敢了。」小貓嗚咽著抓起衣服穿上。抹了一把眼淚,下了床,又把那三人輪番打了一頓。
陸文軒拉住她,說道:「趕緊走吧。」
安舞陽也怕事情再鬧大了,與陸文軒一起拖著小貓往外走。剛到門口,便看到有兩三個人站在各自的房間門口好奇的向這裡張望。三人沒敢停留,快速下樓。
到了樓下,陸文軒想了片刻,走到吧檯前,一記擺拳打出,打的吧檯後的那個女人翻倒在地上,鼻血直流。女人被陸文軒一拳打懵了。沒等她反應過來,陸文軒三人已經走出旅館,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疾馳而去。
車上,安舞陽有些不滿的說道:「你打人打上癮了?那女的沒怎麼著吧?你打她幹什麼?」
「你知道個屁,她該打!」陸文軒憤憤然說道。
安舞陽不明所以,又不無好奇的看著陸文軒,問道:「你怎麼知道小貓在那裡?」
「想知道?」陸文軒臉上又浮現了慣有的神秘又高深莫測的微笑。
「當然。」安舞陽的好奇心一向很重。
「兩盒大中華。」陸文軒伸出兩根手指比了比。
「我靠!太黑了吧?」
「黑?我這雖然算不得絕招,但有時候很管用的。你要是覺得黑,就算了。」陸文軒抱著胳膊吹了聲口哨。
安舞陽陰著臉不說話,他知道,陸文軒這小子知道自己好奇心重,是吃定了自己。轉臉看到還在抹眼淚的小貓,心中自責不已。「小貓,對不起,都是我害得你。」
小貓抽泣了一下,強笑著看著安舞陽,道:「沒事,已經沒事了。」
安舞陽抹了一下臉,心情很沉重。雖然小貓大度的不跟自己計較,可自己良心上實在過不去。害的好友差點遭受對於男人來說最不能接受的奇恥大辱,安舞陽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巴掌。
坐在副司機座上的陸文軒回頭看了看安舞陽,訕笑了一聲,又看著小貓說道:「瞧你那點兒出息,別哭了。有你表哥我呢,誰也別想欺負你。」
小貓抽泣著應了一聲,想抹乾眼淚,卻是怎麼也抹不幹。她倒不是為自己的遭遇而哭泣,只是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刻,好友突然出現,不惜與人大打出手而救自己出水火。這份情誼,讓她感動的眼淚不止。她此時在想:「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文軒確實是好朋友……舞陽也是。」只是,她也好奇,陸文軒怎麼會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呢?不過她沒錢買兩盒大中華,也沒有安舞陽那麼重的好奇心,便沒有問。但她對於陸文軒的崇拜之情,卻是更加強烈了。她相信,如果換做是陸文軒遭難,自己是斷然沒有可能知道他在哪的。
在白雲小區下了車,安舞陽讓陸文軒領著小貓先回去,自己則朝著一家超市走去。陸文軒與小貓相伴著回家。路上,小貓問:「舞陽他幹嘛去了?」
「買煙唄。」陸文軒笑道,「我就不信他丫的能忍得住好奇心。」咂了一下嘴,得隴望蜀般的後悔道:「忘了問他多要兩盒了。」
「呵呵。」小貓笑了笑。
「哎?對了。按照時間來說,你是不是已經被他們……」陸文軒知道這時候問這種事情不太好,可他的好奇心也不比安舞陽少多少。
「沒有沒有。」小貓忙道:「我當時跟兔兔--就是那女的見了面之後,肚子疼得厲害,忘了帶藥,去買了一瓶,又休息了好久。你們去的時候,我剛被綁住。」
「哦……我們是不是去的早了點?」
小貓苦著臉看著陸文軒,「你怎麼能這麼問,我可不想被男人……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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