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的深夜,前半夜還沸沸揚揚的街道一下子變得冷冷清清起來,路上難得看到行人。白雲小區東門外,街道兩側一堆堆的被胡亂清掃起來的爛菜——孟潔的,也不好瞎說什麼,便問道:「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他說他表妹家窮的內褲都穿不起,還說他跟他表妹以前就經常睡在一起。我看他是胡扯,哪有這樣的,又不是小孩子。」
「呃……也許吧,不過文軒家鄉確實很窮的。搞不好真有這種事。窮地方麼,哪有那麼多講究。管他呢,他表妹都不介意,咱總歸是外人。」舞陽道。
「嗯,那倒是。」孟潔側著身子睡得累了,便平躺下來,說道:「小貓穿的實在有些不怎麼樣。要不這樣,明天我下了班帶她去買些衣服吧,一個那麼漂亮一女孩子,怎麼能穿的那麼不倫不類啊。文軒那小子扣扣索索的,肯定不捨得花錢,他也真的沒什麼錢。我們幫小貓買了吧。」說罷又皺著眉,為難的說道:「對了,文軒還說小貓是同性戀,我暈死了。不會是真的吧?」
「啊……是真的。」安舞陽心裡覺得挺有趣的,文軒那傢伙也忒能扯了吧?這樣也好,如果說小貓是同性戀,那孟潔就會刻意的跟她保持距離,那小貓也就不至於輕易露餡了。不過……舞陽腦中靈光一閃,轉臉看著孟潔,盡量像是開玩笑般的問道:「你對同性戀有什麼看法?」如果孟潔對同性戀不是很排斥,那自己跟她是不是可以像?筧說的那樣……百合?
「切,沒想過。」孟潔笑道,「噁心巴拉的。」
聽到孟潔這麼說,舞陽心裡一沉,想著百合花看來是開不了了。
細心的孟潔注意到了舞陽神色間的變化,秀眉只是不經意的一皺,緊緊抱著安舞陽,閉上了眼睛。
感受著孟潔的體溫,舞陽心頭一陣苦澀。在心底歎一口氣,又不免自嘲的苦笑。百合啊百合,一種幽怨的花。想起百合花,舞陽猛然又想起了陸文軒說的「菊花、月季」,細一琢磨這三種花,覺得好像還頗有含義和寒意。又想起了隔壁的文軒和?筧,不知二人同床共枕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筧的菊花開了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