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怪人臉色一紅，低下了頭。
安舞陽咧咧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當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男人還是女人？難道?筧還沒有完全變成女人？現在還是半成品？……轉眼看向陸文軒，安舞陽立時額頭直冒冷汗。陸文軒那傢伙，正在盯著張?筧犯傻。他總不會對不男不女的傢伙有特別的嗜好吧？那樣還不如是個人妻控呢。乾咳了一聲，安舞陽對陸文軒道：「文軒，你……」
陸文軒擺擺手，仍舊盯著張?筧，嘴裡說道：「?筧，你有沒有吃什麼藥啊？」
「沒……沒有。」怪人低著頭，臉漲得通紅。
「真的沒有？」
「真……真的。」
「嘿，還不承認了？老實交代。是不是吃了那個青春傳說？是不是吃了那藥才變身的？」陸文軒仍舊盯著怪人的眼睛。
「我……是陽開趁我不注意塞進我嘴巴裡的。」怪人－－張?筧委屈的說道，又抬起頭，看著陸文軒，疑惑的問道：「你是說，我變成這樣是因為吃了那藥嗎？」
陸文軒心裡猛地一驚，無視張?筧的問題，驚問：「陽開也吃了？」
「那我不知道了，他們要去玩，我沒去，直接回去了。」張?筧道。
安舞陽四下看看，又看了看張?筧身上不倫不類的穿著，道：「先上樓吧。」
陸文軒點點頭，三人隨即進了小區，朝著住處走去。
路上，陸文軒歪著頭，盯著張?筧發愣，瞅的張?筧走路都有些彆扭了。
安舞陽看到陸文軒的德性，忍不住碰了他一下，道：「你也太邪惡了吧？」
「什麼啊。」陸文軒厭煩的說著，仍舊盯著張?筧。
「盯著人家看什麼。」安舞陽道。
「你懂什麼。」陸文軒道：「沒聽說過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嗎？我是想從他的眼睛裡看看他現在是什麼想法。」說著碰了碰張?筧的肩膀，問道，「?筧，從男人變成了女人，你有什麼想法？」
張?筧一愣，撓了撓這幾天瘋長了很長的頭髮，道：「我……我也不知道。」
陸文軒抽抽嘴角，心說：反應遲鈍也不見得不是好事啊，好歹不會因為許多糾結的問題而糾結。又看著安舞陽道：「你說當初?筧那張燒餅臉，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瓜子臉的？」
安舞陽撇嘴道，「你什麼眼神？?筧以前那是長臉，什麼時候成燒餅臉了？」
「長燒餅，你沒吃過？」陸文軒問。
「咳。吃過。」安舞陽哭笑不得。
陸文軒又道：「還別說，那藥還真神奇。竟然能把一個男人變成這樣……嘖嘖……厲害。」說著心頭一驚，猛一拍大腿，轉臉看著安舞陽，道：「你說……你說陽開他們幾個不會都吃了那種藥吧？」
「這個……要不打電話問問？」
「算了，問也白問，咱也幫不上忙。」陸文軒歎了一口氣，看著張?筧，又賤笑道：「沒看出來啊，你小子真是……這些天你每天都忙著瀉火的吧？衛生紙肯定費了不少。」
張?筧腳下一個趔趄，站穩身子，衝著陸文軒連連擺手，「沒……沒有。」
「沒有還能變身變的那麼快？」陸文軒斷然不信，看著張?筧的眼神都變了，把他歸為「悶騷」的類別。看著張?筧驚慌的神色，心裡不禁感歎：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沒想到張?筧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又遲鈍又笨的，竟然是個悶騷男人……也不好說，吃了那藥會提高**的，或者只能說張?筧的自制力太差……這些天，也難為他了，只怕手都磨破了吧？陸文軒如此想著，視線落在了張?筧已經變得嬌小細膩的手上。
說著走到了樓下的樓梯口，有人從樓上下來，三人趕緊緘口。
「哎？」樓梯上下來的人奇怪的問道：「舞陽，她是……」
陸文軒等人抬頭看去，立時一驚，樓梯上下來的人竟然是孟潔。陸文軒看看張?筧，又看看孟潔不解的神色，趕緊道：「她是我表妹。」
與此同時，安舞陽也脫口道：「文軒的表弟。」
孟潔一愣，看看陸文軒和安舞陽，又看看張?筧，再看向安舞陽，一臉的不解和質疑。
安舞陽看了陸文軒一眼，又道：「表妹，是表妹。我口誤。」
孟潔嬌慎的看了安舞陽一眼，繡眉微皺，又看著張?筧，笑道：「你好。」
張?筧把頭埋得很深，不敢抬頭看孟潔。「你……你好。」
孟潔笑了一聲，板起臉看著陸文軒，道：「文軒，既然是你表妹，怎麼前兩天沒有……」
「咳。」陸文軒乾咳一聲，打斷孟潔的話，說道：「我這表妹啊，多少年沒見了，我不敢認。」怕孟潔再問問題而被問出破綻，陸文軒岔開話題，道：「你幹嘛去啊？」
「我去買點東西去。」孟潔說道，「你們先上樓吧，我一會就回來。噢，對了，文軒。晚上別出去了，我有事情找你。」
「啊，什麼事？」
「到時候就知道了。」孟潔說著從陸文軒和張?筧中間下了樓梯，朝著小區門口走去。
陸文軒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安舞陽，安舞陽一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狀況。兩人沒吱聲，帶著張?筧匆匆上樓。
一進屋，陸文軒和安舞陽同時鬆了一口氣，又同時看向張?筧。張?筧被二人瞅的有些侷促不安。「怎……怎麼了？」
陸文軒圍著張?筧轉了一圈，又抬起手，猶豫了一下，放棄了摸一把的想法。再看看張?筧細膩的小臉兒，陸文軒皺眉問道：「你真的是?筧？」
「真……真的。」張?筧低著頭，撓著頭髮，有些不知所措。
陸文軒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似哭似笑。看著安舞陽，道：「雖說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真看到一個相熟的男人突然變成了女人，還真有些……有些……」陸文軒實在想不出該用什麼詞兒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安舞陽也和陸文軒同樣糾結，乾笑一聲，道：「不過……我吧……我說出來你可別鄙視我……?，說了別鄙視我，你那什麼眼神。」
陸文軒半睜著眼睛，下巴垂下來一些，面無表情的看著安舞陽。他似乎明白了安舞陽想說什麼。
安舞陽略有些歉意的看了看張?筧，又對陸文軒道：「我這心裡吧……好像有點高興。」忽然有那麼一個人，和自己一樣要變成女人……甚至比自己的變化還要大，安舞陽心底多少有些阿q。就如同一個窮人看到了叫花子一樣，雖說也許會同情，但也免不了有些暢快。
安舞陽有些受不了陸文軒那種好似遊蕩的鬼魂一樣的眼神，「你……能理解吧？」
陸文軒沒吱聲，平移視線，看著張?筧。眼睛終於完全睜開，又圍著張?筧轉圈，摸著下巴說道：「?筧，你……變化到什麼地步了？」
「嗯？」張?筧撓著頭，看著陸文軒，似乎有些不理解。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噢，就是……就是變得帥了點。胸部大了一些，下面……下面小了一些。」
安舞陽抽著嘴角，問道：「下面小了一些？小了多少？」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曾經的「上帝之鞭」封號的擁有者，安舞陽最關心的就是吃了青春傳說之後的下面的問題。
張?筧憨憨的撓了撓頭，道：「就小了一點兒。」
「一點兒是多少？」安舞陽又問。
「一點兒……就是一點兒。」張?筧道。
陸文軒苦笑一聲，看著安舞陽道：「就他那點兒，小一點兒也不得了了。你何必一問再問呢？！」
安舞陽一愣，想想也是。衝著張?筧歉笑一聲，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來。
陸文軒領著張?筧走進客廳，示意他坐下來，之後自己坐在了他旁邊。想了一下，陸文軒一手搭在張?筧的肩膀上，道：「?筧，你說哥哥我待你怎麼樣？別的不說，就說那次咱們喝多了之後量小弟弟的事兒。輪到你的時候，要不是我把皮尺的頭兒捏在手心裡一大截，陰了醉醺醺的老代一回，那時候裸奔的可就得是你了。」
「呵呵，是啊。」張?筧想起那次裸奔事件，心有餘悸的感慨道：「還是你對我好。」
陸文軒一樂，又往張?筧身邊挪了挪，道：「算你明白事理。既然這樣，你說……」
「喂喂喂。」安舞陽繃著臉打斷陸文軒的話，道：「文軒，你可不能那麼變態！就算你很長時間沒碰女人了，也不能打老朋友的主意吧？」
陸文軒氣的差點吐血，「說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嗎！」
「那你是什麼樣的人？」安舞陽問。
「我……別管我是什麼樣的人，反正我是不會對?筧感興趣的。」陸文軒橫了安舞陽一眼，懶得理他。轉臉又笑嘻嘻的看著張?筧，道：「?筧兄弟啊。我呢，就是個鄉下土包子，頭髮短，見識也短，沒見過男人變女人那麼神奇的事情。呵呵，你要是不介意，能不能把衣服……呵呵，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好奇，想看看那個神奇的變化過程。我這屬於正常的獵奇心理，你別想歪了。」
張?筧愣了一下，紅著臉道：「不……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