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頂著風雪去「幫忙」,不僅沒有被感謝,還「滾」了回來,陸文軒越想越覺得憋屈。心裡那股抑鬱之氣憋的多了,漸漸的轉成憤怒。心說:老子就是犯賤,你變身關我屁事,是你小子手賤偷我東西!變身也活該!
陸文軒心裡嘀嘀咕咕的打開房門走進屋,路過衛生間。安舞陽嘴裡咬著牙刷探頭出來,一看到陸文軒就低聲問道:「跟他說了嗎?」
「說了。」陸文軒胡扯道。
「他吃了沒有?」
「他說變成女人更好。」陸文軒陰著臉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甩上房門,撲倒在床上。一撇臉,看到了扔在床上的那個「青春傳說」的紙盒。拿起來愣愣的看了足足有十分鐘,才歎一口氣,合上了眼睛。
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藥呢?製作這種藥的人心裡一定很不正常。不過這也沒啥稀奇。這個世界本就有太多不正常的傢伙。
陸文軒胡思亂想了一通,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些天,陸文軒一直都是這樣迷迷糊糊的。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一個很長很長很長……的夢裡面。許多時候他都會想,以現在的科學水平醫學能力,怎麼可能會有讓人變身的藥呢?難道說那藥不是地球人生產的?亦或是不是人類生產的?
一切也只能停留於猜測,陸文軒得不到一絲線索,也沒有任何尋找線索的渠道。他的手上,只有那個彩色紙盒。那家藥店也一直沒有開門,藥店老闆更是不見蹤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難道是什麼鬼怪邪神下凡作亂?
很快的,陸文軒就結束了這種徒勞無功的猜測,眼下最主要的事情還是想個辦法撈錢。
沒錢的日子,難過啊。
很多時候陸文軒都覺得上蒼不公,也會覺得自己實在不適合在這樣的世界裡生存。自己既沒有陳孝廉的官爸爸,也沒有小許的富爸爸,還沒有安舞陽的可以忍受不公平待遇的好脾氣,更沒有王陽開的運氣,甚至沒有劉銀閣那種勾搭富二代美女的本事。到最後,連代開朝那種擺地攤的恆心和勇氣都沒有。
總結了一下,陸文軒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一無是處的傢伙。不過好在陸文軒從不甘心平庸,每時每刻,他都在想著如何出人頭地。甚至想著既然代開朝不願跟自己合作,自己要不要去跟他學藝,也擺個小飯攤兒得了。想來想去,他又怕自己脾氣太沖,萬一被城管「繳了械」,自己搞不好會幹出什麼「磨刀霍霍向城管」的事情來。
沒錢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掙錢的路子。陸文軒頭疼的厲害,一整天窩在被窩裡懶得起床。
傍晚的時候,劉銀閣陰著臉來找陸文軒,一見面就指著陸文軒的鼻子大罵:「你這畜生,大半夜的跑我家有什麼企圖?」
陸文軒正在為賺錢的事情發愁,被劉銀閣一罵,心裡也火大,隨即吼道:「老子能有什麼企圖?!難道還能專門去勾搭你老婆不成?!」
「我看有可能。」
「我呸,就那**,給我我都不要!」
「嘿!你罵誰**?」劉銀閣氣的滿臉通紅,「我看你是在酸葡萄!」
安舞陽和孟潔聽到爭吵,趕緊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劉銀閣一看安舞陽出來了,頓時來了勁。「舞陽!你給評評理。文軒這小子竟然罵我老婆是**!」
「呃……」安舞陽看著陸文軒,道:「文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這麼說弟妹。」
陸文軒一仰脖子,道:「我說錯了嗎?」
安舞陽道:「這個……他老婆是**不假,可你也不能說的這麼直接啊。」
孟潔一聽,趕緊把安舞陽拉到了一邊,氣道:「你這是勸架的嗎?」說罷又笑吟吟的看著劉銀閣道:「銀閣兄弟,有話好好說。都是好朋友,至於大吵大鬧嗎?」
劉銀閣一看孟潔都說話了,頓時苦著一張臉道:「弟妹,你是不知道。文軒這小子做的太過分了。小彤她是什麼樣的人咱先擱著,就說他陸文軒大半夜的跑到我家。你說他安的什麼心?」
陸文軒惡狠狠的瞪著劉銀閣,心說:大半夜的跑你家我是犯賤,你小子別說變成女人,就是變成豬也是活該。
孟潔愣了一下,看著陸文軒不解的問道:「你真的大半夜跑他家去了?」
「是!」陸文軒也氣急了,乾脆胡扯道:「我專門去勾搭他老婆去了。」
劉銀閣氣急反笑,「嘁,你小子就是人妻控,邪惡**控制不了想勾搭人妻就勾搭吧,可你放著孟潔不勾搭,跑那麼遠勾搭我老婆?那不是腦子有病嗎?」
「誒?」孟潔一怔,氣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劉銀閣繼續道:「你勾搭就勾搭吧,真要是被你勾搭上了,我是半句話也不帶說的。誰叫咱沒本事守不住自己老婆呢是不。可你打我小報告就不對了吧?這屬於不道德行為!」
陸文軒懶得跟劉銀閣廢話,返身進屋,鑽進被窩裡,道:「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安舞陽一看,覺得這事兒有點不正常。讓孟潔回到自己的房間,推著劉銀閣進了陸文軒的房間,關上房門,看著陸文軒道:「你沒把那藥的事兒跟銀閣說吧?」他覺得陸文軒肯定沒有把事兒說明白,被劉銀閣誤會了。不然劉銀閣不至於再找上門來發脾氣。
「我懶得理他。」陸文軒蒙上被子,想清靜一會兒。
「你……」劉銀閣指著陸文軒氣的說不出話,一屁股坐在床上,道:「你得跟我道歉,不道歉我不走了。」哼唧了一聲,轉臉跟安舞陽訴苦。「舞陽,你說說,咱多年兄弟,他竟然跟我老婆打小報告說我去找小姐,這事兒他都能幹出來,你說他多無恥。我真想揍他,可礙著是老朋友,我又下不去手。」
安舞陽聽著劉銀閣訴苦,心裡覺得怪可樂的。便問道:「你不介意他勾搭你老婆,反倒介意他打你小報告?這個……有點不對吧?」
「咳。」劉銀閣喪氣道:「他這畜生勾搭我老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他媽的都習慣了。」
安舞陽立時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拍了拍劉銀閣的肩膀,道:「唉,我也有同感。咱們怎麼就跟他這個心理不正常的傢伙做了朋友呢?」
劉銀閣感歎道:「交友不慎吶。」
「是啊,怎麼就有他這樣的只對人妻感興趣的男人呢?」安舞陽深感迷惑,這個問題他一直想不通。
「這就叫變態。你沒看他以前經常研究變態心理學嗎。」劉銀閣道。
陸文軒聽著二人議論自己,劉銀閣似乎心情平靜了一些,趁著這個機會,有件事兒得問問他。掀開被子,看著劉銀閣,陸文軒道:「問你個事兒。」
「說。」
「昨晚上你老婆和我躺在床上,你怎麼就……就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事兒呢?」
劉銀閣哼哼的笑了一聲,道:「老子早就防著你呢!你第一次勾搭小彤的時候我就跟她說你小子有性病,還偽造了一張你的性病診斷書給她看。她怎麼可能會真的跟你亂搞。」劉銀閣覺得自己實在是有先見之明,要不是當初防患於未然,搞不好昨晚上自己就得戴綠帽子了。對於「人妻殺手」,劉銀閣打心底裡怕得慌,特別是攤上了一個騷勁十足、風情萬種的老婆之後。
「啊?」陸文軒一時啞然。
安舞陽一怔,心說:這招高啊!
「嘿嘿嘿。」劉銀閣笑了幾聲,又想起了此次來的目的,臉色一變,怒道:「別跟我亂扯話題,趕緊跟我道歉!」
陸文軒氣道:「道個屁,我問你,我的藥是不是你拿了?你吃沒吃?」
「我靠!就因為我拿了你的藥你就去打我小報告?你小子也太損了吧?」
「我問你!那藥你吃了沒有!」
劉銀閣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我像你啊?至於用藥物維持男人尊嚴嗎!」
「沒吃就好,趕緊拿來。」陸文軒鬆了一口氣,又隱隱覺得有些失望。
「你先跟我道歉。」
陸文軒道:「有必要嗎?小彤不是不生你氣了嗎!」
「不生我氣?!」劉銀閣氣得渾身直哆嗦,「那是因為當時你在呢,她給我留面子了!老子被你害苦了,到現在屁眼兒還疼呢!」
「啊?」陸文軒和安舞陽同時發出驚歎。
「呃……我是說腰,到現在腰還疼得厲害呢。」
「噢。」陸文軒和安舞陽同時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
劉銀閣臉色忽的紅了一下,「你快跟我道歉!不然咱沒完!」昨晚上他吃盡了苦頭,不然也不至於怒氣沖沖的跑來找陸文軒的麻煩。想起昨晚上周雅彤邪惡至極又攝人心魂的眼眸,劉銀閣不禁打了個哆嗦。
劉銀閣在心底暗暗發誓,以後絕不再讓周雅彤看那些腐女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