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啊!!」「怎麼回事?!」馮磊尷尬的笑了笑,混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三人上的岸來,雪爾與奧貝塔身上淡黃色的光芒一陣閃動,沒一會的功夫身上濕漉漉的湖水就全部蒸發散盡。[.]
似乎炫耀一般,奧貝塔晃到墨竹與雪爾中間。曬笑著看向身上依舊水跡未乾的墨竹,大刺刺的伸手拍著墨竹的肩膀說道:「外力終究有其局限,年輕人還是要提高自身實力才是根本知道啊!哈哈!」
話雖說的好,可那按在墨竹肩膀上的手確實似乎忘了拿開一般,越捏越緊。
汗水瞬時間從墨竹的額頭上滑落,強咬著牙關的他迅速的在腕帶上一晃。隨即墨竹猛然雙足離地,再看奧貝塔時只見一道強橫無匹的電流瞬間穿過了他的身體,那在眾人眼中淡藍色幾乎顯型的強壯骨骼真實的訴說著電流的強度!
墨竹優哉優哉的笑了笑,彈了彈肩膀上的黑灰,神色輕鬆的說道:「實力確實是人生中不可缺少的部分,這說法很有道理!我很認同!」
「啊!」奧貝塔一聲怒吼,被雷的焦黑的表皮上一層溫潤的白光閃過。再看他時,那皮膚依然回復到了以前的顏色,絲毫看不出他剛受過傷!
看的馮磊和墨竹這叫一個羨慕,怎麼能如此的小強呢?這恢復能力也太變態了!不過想想也就是釋然了,攻擊不出眾、防禦不出眾、要再沒這麼點回復能力還真不能夠想像這幫傢伙是怎麼稱霸大陸得了!
就在馮墨二人還在為眼前這能力感歎不已的時候,奧貝塔那邊可不幹了!只見剛剛恢復了身體的他,再次大吼一聲猛然向墨竹衝了過去!
卻被馮磊與雪爾兩人攔住了去路。看著墨竹那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奧貝塔不甘的大吼道:「剛才的比試還沒有完,墨竹你還是認輸吧!
「呵呵,誰說我輸了。咱倆打完賭,我比你早進的水中,還是你親手把我推下來的,你不會說你忘了吧?」冷笑了笑,繼續說道:「咱倆可是同時出來的,這時間長短上自然是我比你長多了!」
「胡說!咱倆是同時入的水,這場比試還沒有完,你要是怕了知道自己會輸就」奧貝塔冷然一笑,話還沒有說完,卻不想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爆響!
四人下意識的攢了一下身體,隨後往聲音爆發的方向看去。「什麼情況?」「那邊是什麼地方?」「不好!錢!」馮磊只來得及叫喊一聲,身形已經竄出幾十米開外!
「那是我師父屋子的方向,咱們快走!」看了雪爾一眼,墨竹雪爾隨後追了過去。「還沒」奧貝塔搖了搖頭,雖然懊惱也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種事情的時候,趕忙緊隨其後追了過去。
再次站在房舍之前,馮磊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那整間瓦捨已經完全沒了蹤影,只剩下了一地的斷壁殘垣還在茲茲的冒著煙火。而至於說錢大師,現在已經完全沒了蹤影,僅僅能從那一地散碎的屍骸以及零碎的衣物知道,錢大師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馮磊呆立當場,眼睛圓掙滿臉的不知所措。身邊無數人忙碌著救火善後,而馮磊卻只是傻了一般站在當地一動不動。
「師父,怎麼回事?你沒事吧?!」墨竹第一時間趕到大喊了幾聲,見馮磊全無反映只好搖晃起他來。
也不知晃了多久,馮磊終於回過神來看了看墨竹,卻仍就是沒有任何言語只是呆呆的看著。
與此同時,在教廷中一間豪華的辦公室之內一位面色有些憔悴的老人坐在一張大辦公桌之後,對他身前的女子說道:「以你看來,這次月琳人必定會和咱們合作了?」
「嗯,他們與堪帕斯人本就有世仇,不過是因為邊境上那些天塹所以才能相安無事這麼多年。而且前些日子又大幹一場,現在咱們只要稍微給他們提供一些路途上的便利。我相信早就與之有著血海深仇的月琳人絕對會想蒼蠅逐臭肉一般的蜂擁而上!」女人自信滿滿的說道。
「這樣做對咱們會有什麼好處?」沉默了一會,那面容憔悴的老者凝望著女人問道。
「嗯。」女人考慮了一會,隨後說道:「我想這是我們自己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還能讓這些異教徒得到懲罰的最好方式!」
「還有麼?」老人臉色如古井般波瀾不驚,緩緩的問道。
「還有」女人知道,顯然老者對剛才的回答並不滿意,或者說這條件並沒有讓他心動。想到這,女人臉現不安到神色,有些焦躁的說道:「您就一點都不想報仇麼?」
「報仇,首先不能是兩敗俱傷。否則咱們報仇還有什麼意義。」老者搖搖頭說道。
「怎麼會是兩敗俱傷,咱們怎麼會受傷?」女人皺著眉,實在想不出其中的關竅。
「唉,梅爾,如果堪帕斯國土被侵佔,咱們的教區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啊,不是有教區協定禁止相鄰的教區呼吸去那個吞併麼?難道他蘭德家還敢公然違反禁令不成?」久梅爾莫名其妙的問道。
「他是不敢,也不需要敢。在月琳帝國的幫助下他們幾乎可以兵不血刃的吞比咱們的教區,又何必犯天下之大不違惹來眾怒?」
「月琳帝國,怎麼幫他們,這是咱們教庭內部的事,他們憑什麼插手?」久梅爾完全想不去這是還能和月琳帝國有什麼關係。
「傻孩子,呵呵。我問你,到時候月琳人會不會收稅?」老人笑呵呵的問道。
「會啊您的意思是他們不會把那部分稅收上繳給咱們?這怎麼可能?」久梅爾感到事情似乎和自己希望的很不一樣。
「呵呵,傻孩子有什麼不可能?」微微笑了笑,老者繼續說道:「教區協定確實有,但稅收這塊是不包含在其中的。這也是教皇大人特意下達的命令,就是希望個個教區能起到維護當地穩定的作用。同時也就減少了各教區之間的紛爭。」老者悠然的說道。
「這跟教區有什麼關係?」久梅爾覺得沒太聽懂。
「呵呵,當然有關係了。本身設置這些協定和稅收政策是為了讓個個教區既能有競爭意識,不至於養尊處優失去了戰鬥力,最終無法控制你教區中的異教國家。但這政策最終卻演變成為了教區不變,但你可以通過支持世俗國家來擴大自己的徵稅區。這樣下來,久而久之必然會出現過於強大的教區威脅到教庭本身的安危。你也知道很多教區例如蘭德家那樣的都是早先轉投的教庭。所以為了不至於出現這種狀況,讓個個教區的實力不會相差過大,教庭把每個教區後來都經過了細化。又由於擔心細化後力量減弱,所以產生了協防的制度。這些都是教庭的歷史,而且八年一度還有教庭的一次光明聖子的選拔。而這些聖子一旦被選拔出來,教庭就會對他們進行全方位的培訓與洗腦。這些人今後往往在教庭中擔當重要角色,同時也會為自己的家鄉大開方便之門。」老者陷入了深沉的回憶之中,那表情說不上是興奮還是惋惜。
很久之後,老者回國神來對久梅爾說道:「說了這麼多,是想讓你明白有的時候不能義氣用事。頭腦發熱的報仇更是不可取。我的決定是,你可以幫助這些外人,但絕對不許將他們的軍隊引到我這裡來。」
「那咱們就這麼忍下這口氣?」久梅爾不甘心的問道。老者笑了笑,說道:「知道主教大人為什麼沒動手麼?因為我和他很熟,熟到他最明白我是一個最喜歡自己動手報仇的人!
老者的笑容變得陰厲狠辣,久梅爾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的表情,不禁當時心裡也是一陣起伏,似乎明白暴風雨即將來臨!
馮磊這邊早已亂成一鍋粥了,幾人在廢墟之中瘋狂的尋找著錢大師的遺骸,找了半天竟一無所獲。
不過馮磊不死心,依舊執著的在地上尋找著。就連墨竹勸他也是致若罔聞,甚至那冷漠如同死人一般的眼神,愣是把墨竹那沒能說出口的話直接噎了回去。
眾人見他如此,也只好面面相覷均有不勝唏噓之意,只好默默的幫他繼續尋找起來。
直找到第二天傍晚,卻依舊好無所獲的眾人除了馮磊均已經坐在了地上。望著那被眾人幾乎都快完全翻過來的地面,誰又相信還能找到什麼呢?
不知是為了給馮磊解寬心還是什麼,只聽鬼手此時喃喃的發話道:「別找了,哎呦我的腰。其實早先沒跟你說,我當時給你師父診脈,他的脈像已經活不過十天了。其實你你要幹嘛?!」
鬼手抬頭時,正好看到馮磊瞪大了眼睛衝到他身邊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看著那要吃人一般的眼神,鬼手猛然嚥了一口口水節節巴巴的說道:「就,就是他,他活不過十天了。我這不是本來想救他的麼誰知道,誰知道會變成這樣啊?!」鬼手哭桑著臉,似乎很害怕馮磊那要吃人一般的眼神,用手擋在了面前!
「不是這句,你剛才還說什麼別的了?!」馮磊卻不依不饒的糾纏道。
「我,我沒說別的啊。這,這些都是從脈像上看出來的,我對天發誓」看著緊緊抓住自己肩膀,也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的馮磊,只聽他大喊一句:「這不可能!!」